第二章 鬼面王爺
是易容!
銅鏡中的她露出白嫩的皮膚,沒了麻子和痘坑,眉眼透著疏離清冷的氣質,鼻尖一顆美人痣平添魅惑,只那抹占據半邊臉的血紅胎記將一張臉拉下神壇。
順著脖子摸下去,全身的皮竟然都是假的!
葉予微對此也略有震驚,確實是沒想到這里的人竟然能研制出這種換皮技術,不過原主從郭了那兒倒是學了很多稀奇東西。
就連回葉府裝廢物、藏真容直到十五歲生辰,都是按照郭了的吩咐。
葉予微只有五歲起被中毒的親爹做救命之恩抵給郭了做徒弟的記憶,十歲被送回府時做了鑒定:筋脈不通,根骨奇差,丹田難聚,這輩子都不可能凝聚內力,修行武學。
在這個架空魏國,以武為尊的時代,十歲的葉予微回到葉家毫無用處,一個廢人爹也做不了靠山,直接被葉家家主葉青,葉知菱的親爹趕到了這破院子里,生死不顧。
要說原主的親爹呢?這便是原主的第二個請求:幫爹解毒。
葉楠北,曾經葉家一輩最有望成為魏國武力值前十的高手,天之驕子,卻意外身中奇毒無藥可解,一代天驕終成殘廢,一身只有壓制毒素一用,從此再不能運功動武,與廢人無異。
有爹無娘,這便是第三個請求:找娘。
從五歲的記憶開始,沒有任何關于原主生母的跡象,找娘親這事兒現在看來無異于大海撈針,唯一的線索可能還得是廢人老爹。
廢人老爹成為廢人之后,性情大變,整個人陰郁沉悶,終日待在房間內,與葉予微也不多做親近,只按月送些糧食過來,任她被葉知菱欺辱打罵也不曾關心過一句。
可能在這里的人眼中,弱肉強食是法則,要么忍要么變強。
原主選擇忍,忍死了。
她可不會走原身的老路,變強的辦法只有練,往死里練!
毋庸置疑,只有練成強者才能報仇。
初春的夜晚仍然吹著冷風,盈盈月光下的葉予微卻只著單衣繞著不大的小院一圈又一圈的跑,練體能這是基礎。
只有身體的體力耐力提升上去,她曾經的特工經驗和一些格斗術才能真正發揮出來。
“唰唰~”
又是一陣涼風吹過樹梢,帶起葉子的舞動。
這風,吹開了葉予微額前濕濡的碎發,也吹開了院旁一棵大樹上繁茂的枝葉。
“誰?”
葉予微站定,十分警惕的盯著樹中最濃密的那一處,她察覺到了暗處的眼。
隱于月色下的樹枝男人也有些出乎意料,“小丫頭長得難看,眼睛倒是尖。”
男人也不躲,應聲而落。
一席華貴的玄色外袍,刺繡精致鮮活,棱角分明的下顎線往上只有看不出弧度的薄唇露出,一雙眼眸深邃無底,大半張臉盡在一張鬼面之下。
“公子藏于暗處偷看姑娘,被發現了還嫌姑娘難看,公子覺得可合適?”
葉予微揚手就是一枚銀針朝著男人的眼睛急速而去。
男人從高處平穩落地,不見氣息起伏,兩指捏著葉予微飛出的銀針,語帶玩味:“不過是看了姑娘幾眼,姑娘下手也太狠了。”
葉予微瞇著雙眸看向對面的鬼面人,多年的特工經驗讓她敏銳的覺察到此人身上的蕭殺之氣和戾氣,是個殺孽極重之人。
怕是不好對付了。
趁其不備又射出十根銀針,卻都被一一接下,又被內力震成粉末灑了一地銀白。
然而葉予微卻在瞬間移到到了男人身后,一手點穴讓他不能動彈,一手以一枚銀針頂在他脖頸的大動脈處作為挾制。
抬手間卻是不小心摸到這男人的脈,諷刺道:“倒是沒見過自己找死的,您是我見著的頭一個。”
“姑娘此話未免太小瞧人了。”男人眸色一沉,方才是他輕敵,讓她繞到背后失了先機,但并不代表他解脫不了目前的禁制。
葉予微知他是誤會了,嗤笑出聲:“我是說公子自己給自己下毒,自尋死路,如何不稀奇?”
自己的手不過被她無意一碰,就這一下便察覺到了他身上的毒?
“既知我短命一條,姑娘不妨放我多活幾日。”
話落一個利落翻身,用內力沖破了穴位的禁制,兩人的距離瞬間拉大,他看向葉予微的眼神多了探究和警惕。
葉予微也是暗下判斷:此人內力高深莫測,若是實打實的打,這身體怕是撐不住三個回合,除非她再開軍火庫,不過這人短命鬼一個,遲早都得死,還是別浪費她的子彈了。
兩人在樹下相對而立,涼風習習,吹不散四目火光。
“短命鬼,你究竟是誰?”
此人有趣,但現在不是多做糾纏的時候,被叫作短命鬼的男人微一拱手,“在下來自衍王府,來看看他未來的衍王妃,不知姑娘可否為在下指明葉家嫡女的院落?”
葉家嫡女可是有倆,除了葉知菱便是她,葉知菱既然這么不想與衍王扯上關系,她自然不會如她所愿。
“公子早說,何必鬼祟行事,白費我力氣,就在那邊。”
葉予微內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讓她瞎緊張一番,以為這才撿回的一條命就要葬送在對方的手上了。
按照記憶里的方向,小手朝西一指。
“多謝。”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眸色復雜。
葉予微嘖了一聲,“衍王府里有這樣的短命高手,有趣!”
拾起地上的外衣,這才進屋準備沐浴休息。
卻是沒料到,那男人沒有朝西院而去,而是躲進了原來的藏匿樹枝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繼續窺探葉予微的一舉一動。
只是現在他身邊還多了一個蒙面黑衣人。
“王爺,打探到了,葉家長房嫡女葉知菱住在西邊的院里。”
“知道了。”人卻絲毫未動。
“凈空師傅說那是能助您改天逆命之人,王爺不過去看看嗎?”
“已經看到了,走吧。”
雖然難看了點,不過實在特別的緊。
黑衣人懵懵不明,緊追而去,王爺難道先他一步已經去西院看過了?可是他一路過來也沒發現王爺的身影啊……
男人戴著鬼面一路疾飛,最終帶著身后的小黑尾巴進入了衍王府。
“王爺!”
男人伸手摘下面具,擦去嘴邊的血,“無事,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是真毒。”
面具下的五官立體如刀刻,鼻子英挺,雙眸深邃冷峻,狂狷中透著幾分王者之氣,只是薄唇被血染紅更襯面色蒼白。
陸衍霆,當朝皇帝同父異母的四弟,曾經的一代戰王在新皇登基后受封衍王,長居西南封地,此次因中毒回京求醫,順便請了個旨求娶葉家嫡女沖喜。
“屬下這就去找京夫人過來。”
“景昂,回來!”
“王爺,那太后每日著太醫來診脈,他們日日監視,王爺總不可日日服毒,還是請京夫人送藥吧!”景昂一臉擔憂之色,他是衍王的第一護衛,沒有衍王就沒有他。
“景昂,此事我已心有對策,你去準備后日上葉府提親的禮單。”
不容商討的語氣,景昂只得領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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