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渡劫
風(fēng)和日麗,今日稍稍安逸。
眾人聚在甲板上吹風(fēng),突然,水面蕩起一道水波。
“看,那兒有魚!”
“多稀罕,那不也是。”
同伴看了一眼,指了指另外一處跳出水面的魚。
這幾日,水中行舟,水面上時不時有魚兒游動,不乏體型較大的魚,帶起些波紋,很是正常。
無人在意。
宋榴花倚靠在欄桿上,賞這不一樣的景色。
突然,她隱約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的味道。
似臭非臭,似腐非腐,似香非香,總之難以言喻。
她問宋元:“大哥,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兒?”
“什么怪味,我沒聞到。”
宋元吸了吸鼻子,搖頭。
“鳳山、鳳義,你們呢,有沒有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沒有。”
鳳山、鳳義、鳳青等人面面相覷,皆搖頭否認(rèn)。
“嬤嬤,你呢?”
楊嬤嬤疑惑道,“夫人,您是不是聞錯了,我并未聞到什么味道。”
宋榴花皺了皺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那股惡臭的味道更濃烈,熏得她差點(diǎn)嘔出來。
“這倒是怪了,難不成就我一人能聞到?”
鳳辭沐浴完,從房中出來,宋榴花眼睛一亮,連將他拉到欄桿旁。
“鳳辭,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diǎn)臭,有點(diǎn)惡心?”
她眼巴巴地看著鳳辭。
鳳辭一眼看見水面的水波,眉心微皺,五官靈敏的他瞬間察覺到不對勁。
“聞到了,確實(shí)不對勁!”
“水面有異,傳令下去,戒備!”
鳳山等人得了命令,瞬間緊繃起來,訓(xùn)練有素地擺好了陣型,握緊靈劍,警惕地盯著水面。
“秦?zé)睢⑻m溪、農(nóng)珩...情況不對,你等小心。”
用訊靈石聯(lián)系過十大十大世家及傭兵公會諸人,鳳辭摸了摸宋榴花的腦袋,“甲板上不安全,娘子你且先回房避一避。”
“好。”
關(guān)乎自個兒的小命,宋榴花自然沒有逞強(qiáng)的。
回房前,她猶豫了片刻,從玉鐲空間中取了一些花出來,此花正是昨日鳳辭替她采摘的那種淡金色的花。
“這花有異香,若覺得那氣味惡心,就將這花放在鼻尖嗅一下,壓壓。”
實(shí)際上,她昨日已經(jīng)用這花煉制出了一鼎香體丸,那香體丸的用法...不提也罷。
鳳辭接過花,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清幽的香氣襲來,空中那股惡臭終果真那么難聞了。
隨著這異樣的氣味愈發(fā)濃重,此時,眾人人也漸漸聞到了這個味道。
“什么東西,好臭!”
“嘔????”
“不好,這味道有毒!”
一個族人吸了一口臭氣,只覺得頭昏腦脹,看身旁的同伴,都有了重影。
喊完,他連忙用袖子捂住口鼻,才稍微好了一些。
鳳山等人也有所察覺,當(dāng)即喊道:“掩住口鼻,快!這臭氣有毒!”
他喊完,迅速取出一堆帕子,一人發(fā)了一條,用以捂住口鼻。
水面上的波紋越來越劇烈,四面八方,水波不斷,一抹灰色影子,緩緩露出水面。
隨著其露出全貌,一只只成年黑巖豬大小的水獸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只見這水獸背部褐色,腹部顏色微淺,體長吻短,眼圓耳小,四肢亦極短。
其身體肥碩,毛發(fā)亦極為短,緊貼皮膚。
一張嘴,兩排尖利的牙齒上,尚且掛著零星碎魚肉,渾濁的口水順著脖子,滴答滴答地落在水面,形成一圈圈水波。
鳳辭見其全貌,面色微皺。
“七級水鼬!”
四下望去,水面上全都是這玩意兒。
一個個腦袋露出水面,齊刷刷望著船只,詭異地令人生寒。
江文修捂住鼻子啐了一口,“真他娘的倒霉,這鬼東西不知多少年沒見了,怎在這里遇見了!”
“還是七級異獸!”
“晦氣!”
蘭溪尚且樂觀,“水鼬防御極佳,同級武靈師難以傷其皮毛,且以毒氣為攻,其毒氣頗難聞,能迅速令人陷入眩暈,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眼下這些水鼬還未真正釋放毒氣,一旦其發(fā)動攻擊,此域當(dāng)立即毒氣彌漫,比之花溪谷的瘴氣還毒上數(shù)十倍。
“但不必太過擔(dān)憂,水鼬之毒并不是無解,其體內(nèi)有一物,命名曰臭寶,食之可解其毒。”
“我等剛進(jìn)階為六階,只要能在其氣毒氣中保持清醒,問題就不大。”
雖說如此,光是那惡臭的味道,就夠人吃一壺。
云絕眉頭擰緊,罵道:“今年去參加四域交流大會,簡直是渡劫。”
眾人掩住口鼻,準(zhǔn)備了靈網(wǎng)等捕捉工具,若真的斗起來,最少要想辦法捉幾只水鼬上來,取其體內(nèi)臭寶解毒。
秦?zé)畹热松塘恳环粝霐[脫這些水鼬的威脅,只有獵殺部分,取其臭寶解毒。
敲定了解決辦法,鳳辭等人決定先加快船只的速度,能創(chuàng)死一只是一只。
船只突然加速,一只只水鼬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無數(shù)只腦袋撞在船底,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鳳山等人站在甲板上,聽到動靜,都替它們感到腦殼疼。
哪知這些水鼬的腦袋被船底一路壓過,皮毛都沒傷著,重新鉆出水面,甩了甩腦袋上的水,尖叫著發(fā)起瘋來。
它們迅速朝著船只擁了過來,微微肥碩的身體靈活地向船上攀爬,鳳辭等人迅速用靈劍將其擊落。
而后,只見它們突然張大嘴巴,瞬間從口中吐出一股黃綠色的氣。
霎那間,眾人只覺的惡臭撲鼻,一股腐爛的味道直沖腦門。
他們連忙屏住呼吸,想等風(fēng)將這股毒氣吹散、吹薄,可那些水鼬豈是這么好對付的。
風(fēng)將將吹散一部分毒氣后,那水鼬又從下半身放出顏色更加濃厚的氣味。
“......”
它娘的!這貨還能上下一起放毒!
鳳山等人瞪大了眼睛,在心中怒罵八百遍!
鳳辭也頗為詫異,還從未聽說過水鼬能上下同時放毒。
江文修等人也傻眼了。
“這它娘的是水鼬?!”
這個世界終究是癲了。
尋常水鼬已經(jīng)難以對付,這等特殊的水鼬,毒量驚人,毒氣更為難熬。
即便鳳山等人屏住了呼吸,那毒氣順著皮膚進(jìn)入他們身體,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和眩暈感同時而來,他們只能掐自己的大腿上的肉,以保持清醒。
此刻,他們不僅要防著那些水鼬爬上船來,還要與這致命又惡心的毒氣做斗爭。
這種情況,莫說戰(zhàn)斗,便是自保都有些勉強(qiáng)。
此等情況與最初預(yù)估的有誤,鳳辭面色嚴(yán)肅,“此花可緩解眩暈,你等先支撐片刻,我去去就來。”
他交代了一聲,大步朝房中走去。
鳳辭發(fā)現(xiàn),方才娘子交與他的花能起到微弱的解毒之效,當(dāng)即與族人分發(fā)了。
鳳山等人拿了花,放在鼻端嗅了一口,混沌的大腦果真清明了一些。
此時不少水鼬沿著船舷爬了上來,鳳山率領(lǐng)眾人艱難地抵抗。
這股要命的毒氣無孔不入,房中的宋榴花被熏得干嘔不止。
“什么玩意!臭死了!”
“嘔????!”
她只覺得頭昏腦脹,眼皮子沉重得差點(diǎn)厥過去。
強(qiáng)烈的猝死感和危機(jī)感襲來,她有預(yù)感,一旦被熏暈過去,怕是會有危險。
宋榴花咬著牙,從玉鐲空間中取出那金色的花,猛吸了一口香氣,那股惡心感稍微被壓了下去,頭腦也恢復(fù)了一絲絲清明。
依靠在床頭,半死不活。
一想到有生之年,要被臭氣熏死,宋榴花忍不住心里拔涼。
今日若真以這個死法,死在了這里,她不能瞑目!
臭氣源源不斷的涌入房間,宋榴花只覺的手中的花起不到一點(diǎn)作用。
渾渾噩噩之間,突然福至心靈地想起了她煉制的香體丸。
“對了,這花香有用,那香體丸肯定也有用。”
此刻,她顧不得吃了那香體丸的后果。
她勉強(qiáng)打起精神,哆嗦哆嗦地從玉鐲空間中取出一只木桶。
正準(zhǔn)備含上一顆,先擺脫當(dāng)前的困境。
鳳辭到了。
“娘子,你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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