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支援
宋榴花站一旁觀戰,才看清楚這水藍雞吐出的東西是什么?
原來是一顆水藍色的水球,那水球一顆足足有嬰兒拳頭大小,威力還不小,一旦擊中目標,便在目標上留下一顆拳頭大的洞。
一旁的樹被擊中,便在樹干上下留下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坑。若擊中地面,則出現更大的地坑。
威力堪比小型的水彈。
想到自己被這水彈崩飛,宋榴花不得不感慨自己撿回來一條命。
幾只戰斗的靈寵,喜紅的大翅膀一扇,那水藍色的水彈,根本近不了它身,便被扇飛了出去。
至于萌牛,他雖然不夠靈活,躲避也不夠及時,但其一身牛皮堅韌無比。
水藍雞的水彈打在它身上,就跟小雨點落在身上一樣,連撓癢癢的程度都夠不著。
只宋榴花這個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又不幸被擊中一次,被崩飛百來米。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她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吐掉嘴巴里的草。
目光隨意一掃,在三米之內看見熟悉的一只斷雞腳,那渾身水藍色的毛發,不正是最初將她崩飛的那只水藍雞么?
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宋榴花反應迅速,一個助跑起撲,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這只水藍雞撲了過去。
一旦將它壓在身下,立馬掄起拳頭一拳頭砸了下去。
那水藍雞還沒反應過來吐出水彈,就被她撲中了。
雞頭上挨了重重的一拳,懵了瞬間,待醒過神來開始劇烈掙扎,動用全身力量,帶著宋榴花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離。
宋榴花勢必要為自己報仇,一雪方才之恥辱,徑直從玉鐲空間中掏出一把木錘。
照著這只水藍雞的腦袋上,一錘一錘,哐哐砸。
正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水藍雞失了先機,沒有機會吐出水蛋彈就被近了身。
這會兒被壓著,挨了上百目垂的暴擊,終于再一聲聲咯噠亂叫中,沒了動靜。
宋榴花挪開身子,身下只余一只尚且有余溫的水藍雞。
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是死不瞑目。
然而,宋榴花卻沒有半分同情,她用腳踢了踢,“敢用水彈崩我,這就是后果。”
滿地水藍色的雞毛,配合著這閉不上的雙眼,顯得有些凄慘。
宋榴花還是第一次單殺一只這么大的鳥獸,心中成就感感滿滿。
提著這只水藍雞的雞腳,抖了兩抖,從雞嘴里抖出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水藍色的珠子。
“這是什么?”
她好奇地撿起,發現這珠子上沒有任何靈力,便暫時收了起來。
不遠處,喜紅、爐子、萌牛三只,已經將那一群水藍雞收拾了。
泥巴地面上,爆出了一堆水藍色的珠子。
喜紅結束了戰斗,悠閑的站在一旁整理羽毛,爐子則舔了舔爪子,繼續接著挖野菜。
宋榴花將目光看向萌牛,卻見這家伙正撿了一顆水藍珠吃了起來。
一顆珠子下肚,并未見什么不好的反應,宋榴花這才放了心,開始收拾地上的殘局。
這只水藍雞群,約莫四五十來只,個個個頭如成年火雞一般大,每只約有二十來斤。
加起來也有不少肉了,宋榴花全部收了起來。
地上水藍色的羽毛凌亂不堪,宋榴花也沒放過,全部攏了起來。
這羽毛顏色清新亮麗,在陽光下散發著絢麗的光彩,若織成羽衣,想必也是極為好看的。
此次,宋榴花撿到四十七只水藍雞,水藍珠共得三十五顆,萌牛吃了十二顆。
宋榴花便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中午,楊嬤嬤殺了一只水藍雞,發現這水藍雞的肉質鮮嫩,冰冰涼涼,片成薄厚均勻的薄片,都不用烹煮,便格外美味。
蘸上醬料吃,更為有質感。
宋榴花嘗了一口,發現這肉有些清甜,入口即化,吃入后,一股冰冰涼涼的靈氣進入靈府,不過幾口,她便有些飽腹感。
鳳辭和宋元也吃了不少,二長老也贊不絕口。
宋榴花本來打算將這些水藍雞交給鳳飲處理,但鳳辭和大哥以及二長老喜歡,她便留下了三分之二,剩下的給族人嘗嘗鮮。
至于這水藍色的雞是什么,鳳辭也是一頭霧水,連續翻了一晚上書,沒有找到半點線索。
反正沒毒,吃也吃了,宋榴花便不再糾結。
次日,喜紅抓著萌牛、載著爐子出去浪了。
晌午的時候才回來,宋榴花看著爐子嘴巴上綠色的汁液抽了抽嘴角,這該不會去吃草去了吧?
果然,見爐子從喜紅身上跳了出來,從空間中丟出一小筐草。
“喵喵...”
爐子叫著將這一小筐草推到宋榴花身旁。
宋榴花用手扒拉出一把,很綠,純純的青草。
它甚至連野菜都不是。
“......”
“這是什么東西?”
宋榴花好奇地看著爐子。
爐子喵喵叫了幾聲,喜紅出聲:“吃...喳喳...”
有過被坑的經歷,宋榴花打死不吃。
她發現這草是帶著根被拔出來的,便種到空間戒指中了。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間,半個月過去了,鳳山等人身上的顏色褪去了一大半。
雖然還是五顏六色,但看著沒那么刺眼了。
宋元這個黑炭一般的顏色,也終于顯得沒那么黑了。
但依舊不能穿黑色的衣裳,容易找不見。
自從在駐地遇見那水藍雞,宋榴花便沒出去晃悠過了。
便宅在屋中煉藥。
說是煉藥,其實是摸魚,足足五日,她只煉出一種烏漆嘛黑的膏藥。
用處很是尋常,相較于以往煉制的,不值一提。
這日,南北領域的人正在繼續趕路,便看視線可及的遠方出現一只只飛舟。
還未待眾人看清楚,只見那些飛舟開始左搖右擺,墜落了。
“是西域之人!”
鳳辭、陽凌空等人商議了一番,決定暫緩行程,在此地等上一等。
如今距離東域主城,還需大半數的行程,人越多,自然越容易打通前往主城的通道。
但鳳辭等人等了一會兒,卻見西域隊伍的飛舟墜落之處火光沖天。
若隱若現的哀嚎聲響起,鳳辭、陽凌空等人面色一緊。
“鳳山,你帶數百族人保護女眷。”
“大哥,你帶人數百族人與我同去。”
南北兩域紛紛派人前去支援。
“火蛙獸!”
“撤!快撤!”
西域勢力分九宮,分別是長安宮百里一族、滄波宮東陵一族、遙夜宮少正一族、蘿纓宮盧妃一族、姑懸宮修魚一族、雙梅宮墨夷一族、錦鄉宮哥舒一族、沉淵宮獨孤一族、紫離宮軒轅一族。
西域是唯一一個勢力較為集中的域,其勢力除了九宮,便別無其他。
所謂傭兵公會,更是比北域還不如,一群散兵泳勇,撐到最后,只能加入九宮勢力。
這一行人歷經千辛萬苦,跋山涉水,好不容易走到東域境內。
飛舟剛起飛不到一個時辰,就遇上界石墜落了。
好死不死,正巧墜落到火蛙獸的老巢。
這玩意兒長得比人個頭都大,有一部分剛吸收完地下極心玉的靈力,進階為八級異獸。
不僅“呱呱呱”地惹人煩,吐出的火焰殺傷力亦是不小。
人還未靠近,便被灼傷了肌膚。
更別提被這火焰打中了的武靈師,滾燙的衣裳在火焰的溫度下,緊貼著皮肉炙烤。
隨著一股股焦糊之味空氣中蔓延開來,武靈師們口中發出哀嚎的慘叫聲,在四處亂竄。
九宮族人一邊抵御火蛙獸的攻擊,一邊給渾身著火的族人滅火。
甚至手忙腳亂。
鳳辭等人趕來的時候,便見到如此場景。
當即加入了幫忙的隊伍。
西域九宮之人正想辦法撤退,突然沖進來一批五顏六色的人來幫忙,呆愣了片刻。
但現場情況太過危急,縱使心中有萬般疑惑,也只能先壓在心里,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戰斗中去。
在南北兩域之人的幫助下,西域眾人終于帶著傷者全部趕回南北兩域的臨時駐地。
這些人雖然膚色頗為怪異,西域之人已經猜到了一些。
十風大陸分四域,除了他們西域,便只有東南北三域。
如今東域生死未知,便只剩南北兩域的勢力了。
長安宮少宮主,百里竹掃了一眼,心中便有了數。
他同西域其他八宮的少宮主點了點頭,九人齊齊上前。
“我乃西域長安宮—百里竹。”
“我乃滄波宮—東陵復。”
“遙夜宮—少正皓。”
“蘿纓宮—盧妃豈。”
“姑懸宮—修魚清。”
“雙梅宮—墨夷康。”
“錦鄉宮—哥舒玉。”
“沉淵宮—獨孤映。”
“紫離宮—軒轅表。”
九個各具特色的俊美男子,齊齊作揖:“多謝諸君相助。”
鳳辭、陽凌空等人回了禮,順道報了家門。
“天色不早了,我等先助你們搭建好住處。”
陽凌空見他們傷的傷,狼狽不堪,不禁想到他們最初的時候,嘆了一口氣。
“感激不盡。”
此次太過倒霉,族人被燒傷者不少,百里竹等人連忙表達了感激之意。
住處有了,九宮的人依舊忙活了一夜。
“少宮主,他們怕是不好了。”
百里氏的煉藥師面色慌亂,看著哀嚎的族人,沒了辦法。
百里竹皺了皺眉頭,“何出此言?只是普通的燒傷,服用些燙傷丹難道不可?”
“燙傷丹已經喂過了,但傷勢并沒有得到任何緩解,我想,普通的燙傷藥怕是沒用。”
床上燙傷的族人哀嚎著,呻吟聲愈發小。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征兆,百里竹掃過數半的傷者,面色黑沉。
“快去想辦法!務必將人救回!”
東域一行,路上已經折損了不少族人,此次若再折損這么多,他們長安宮怕是得改名了。
不僅長安宮,其余八宮傷者情況亦不大好。
“不論付出什么代價,定要將他們救回!”
西域九宮一夜燈火通明,折騰到天亮,九宮的煉藥師灰頭土臉地去請罪。
“少宮主,我等無能...”
“確實無能!”
“退下!”
百里竹面色難看地找人,“給我備厚禮,我要去南北兩域問問,看看有沒有厲害的煉藥師!”
東陵復、少正皓、盧妃豈、修魚清、墨夷康、哥舒玉、獨孤映、軒轅表等人商量了一番,打算同去。
“北域實力雄厚,能堅持到現在,無可厚非。那南域地小偏僻,這等情況,還能走到這里,倒令人好奇。”
九人簡單地分析了一番。
“百里說得不錯,但凡能走到如今的勢力,都不容小覷,還是莫輕視。”
“不知你等有沒有發現,南北兩域不少人膚色奇怪。
紅色、黑色倒罷了,可以說是日光曬的,那紫色、青色、藍色...甚至連頭發都是同樣的顏色...倒是怪哉。”
“初見時,我還以為見到了精怪。”
盧妃豈是個娃娃臉,看起來不大的青年,實際上,他確實也不大,只有十九歲。
他拍了拍胸口,一臉驚嚇。
“果真是年紀輕,少見了。你蘿纓宮只你一個獨苗苗,難得盧妃宮主舍得放你出來。”
少正皓調侃了一句。
蘿纓宮盧妃一族,代代只出一子,其余全為女子,雖其族中女子皆天賦過人,但這一個寶貝疙瘩也不夠霍霍。
這次竟叫他跟著來了,他們著實詫異了一番。
好歹他們八宮和盧妃一族都有些姻親關系,能照拂,自然搭一把手。
盧妃豈撓了撓后腦勺,“諸位兄長都來了,父親便讓我來湊個熱鬧。”
誰知道這熱鬧輕易湊不得,想起這一路的兇險,盧妃豈娃娃臉皺成一團。
眼見話題偏了,東陵復道:“只望這兩域有法子解咱們眼下之困。”
“我看,還是莫要抱太大的希望。”
墨夷康眉緊皺,一張長臉上滿是憂愁,“不是我自負,咱們西域地廣物博,人才輩出,族中的煉藥師尚沒法子解決,南北兩域能有什么法子?”
“反正去試試,若不一試,如何知曉沒法子?南域或許沒法子,北域各州均有其獨特的寶物,說不定他們有法子。”
修魚清白得發亮的五官上,一雙眸子滿是希望。
他有種預感,此次并不會讓他們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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