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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精準如天平的手


皇家醫學學院,藥品秘藏室。
  曾琦緊張地注視著趙子昂配制草藥。尋常的中醫藥師會使用各種精密天平,以克為計量單位精確稱量。然而,趙子昂卻直接用手抓取,無論多少,一氣呵成。
  這一幕令中藥庫的主管驚訝得目瞪口呆。
  “曾院長,這樣行嗎?”
  主管悄聲詢問曾琦。
  “當然可以,趙大師既然如此操作,必有他的道理。”
  實話講,曾琦心中并無把握,不過想到趙子昂白天展現出的超凡技藝,他只能以此安慰主管,同時也是安慰自己。
  藥劑很快調配完成。最后,趙子昂取出麒麟骨,輕輕一彈,落下一塊交予曾琦,并囑咐:“這塊麒麟骨無需熬煮,直接隨第一劑藥一同服下,后續就不需它了。”
  “生服?”
  曾琦腦中設想過百種服用麒麟骨的方式,唯獨沒想過生吞。
  “注意是要配合藥劑生服,你這樣的體質,僅吞食麒麟骨恐怕無法迎接明日的曙光。”
  趙子昂強調。
  “我明白了,明白了。”
  曾琦連連點頭。畢竟他是皇家醫學院的副院長,他知道“藥三分毒”的道理,普通人參靈芝尚需謹慎,何況價值四十億的麒麟骨。
  “曾院長,我來為您熬藥。”
  藥材殿堂的主管,目光銳利,深知這劑藥乃副院長甄奇所需,立刻自薦承擔此事。
  “那就拜托你了。”
  實言相告,西醫學派的甄奇,對于煎煮草藥這類事務并不擅長,于是將這份榮耀且重任交付于藥材殿堂主管。
  “用手抓的,真能如此精準?”
  主管提著藥材離開后,忽然心血來潮,想要驗證趙子昂是否夸大其詞。在下鍋前,他用精妙的千分之一天平逐一稱量了每種藥材。
  然而他未曾料到,一稱之下,震驚不已。
  趙子昂所抓取的藥材,分量竟是毫厘不差。
  千真萬確,精確至極。即便是千分之一天平,能精確到毫克,每包藥材放上去,顯示的數值竟也如出一轍。
  “這仍是凡人之手嗎?”
  再三確認,結果依舊,主管徹底被震懾了。一兩包或許是巧合,但數十包豈是能蒙混過關的?
  趙子昂的手,比那精密天平還要精準,難怪他能以指代針,在東西醫較量中瞬間勝出。
  暫且不論藥材殿堂主管如何熬制草藥,轉看趙子昂這邊。
  “我先為你施針。”
  趙子昂對甄奇說道。
  他早已表明,針法為主,草藥為輔,才能根治甄奇的奇異病癥。熬藥還需些時日,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先完成另一項任務。
  “我需要做些什么準備嗎?”
  甄奇詢問。
  “不必,你只需站穩。”
  話音未落,趙子昂已開始行動,熟悉的以指代針,圍繞著甄奇施展,完畢時,已是深夜時分。
  過去的數月,每逢此時,甄奇都會疼痛難忍,比任何鬧鐘都準時。然而今日,時鐘已指向此刻,他卻安然無恙。
  甄奇激動地躍起。
  躍起后,他發現自己身體輕盈許多,仿佛重返二十年華。經歷過同樣過程的王懷遠感慨道:“趙大師的回春針法,真是神奇無比。”
  “的確神奇。”
  甄奇由衷地贊嘆。
  親眼目睹趙子昂為他人施針,與親身經歷,感受截然不同。如果說之前他視趙子昂為神醫,此刻則如同仙人。
  “甄院長,有一群來歷不明之人闖入了國醫學院。”
  正歡欣之際,一名國醫學院的員工沖入藥材殿堂,向甄奇報告。
  “保安呢?他們在干什么?”
  甄奇的心情被擾亂,沉聲質問。
  “保安攔不住他們。”
  員工無奈地回答。
  當然,“攔不住”只是委婉的說辭,事實上,他們不敢阻攔。因為那群闖入者是由陳家的陳良率領。
  國醫學院雖高大上,但員工們也只是打工者,明白陳家和陳良都不是惹得起的人物,所以他們會遠遠避開。
  沒人會為了薪水冒生命危險。
  就在這談話之際,陳良已帶著手下闖入藥材殿堂...
  "陳公子,此為何地?這乃是醫術圣地——圣藥閣,非尋常人可涉足之處。"
  剛從趙子昂手中死里逃生,曾琦鼓起勇氣,毅然直視陳良。
  "非尋常人可涉足?那他又是如何進入的呢?"
  陳良指向趙子昂,語氣狠厲。
  "趙宗師乃我國醫藥殿的尊貴中醫顧問。"
  曾琦急中生智,為趙子昂編了個尊貴的身份。
  "中醫顧問?你是在戲弄我嗎?"
  陳良毫不買賬,轉向曾琦:"曾副閣主,念在你對我家族長健康的盡職盡責,我暫且饒恕你的失禮。立刻退下,我便當作無事發生。"
  "絕不!"
  曾琦此刻硬氣起來,若非趙子昂,他此刻可能正承受劇痛趴在地上。退一步豈非忘恩負義?
  "曾琦,你真是不知好歹啊!"
  陳良不再啰嗦,揮手下令:"上,先拿下這個曾字號的!"
  陳良的手下并不在乎曾琦的副閣主身份,有陳家大少爺撐腰,他們無需擔責。
  十數人應聲而動,向曾琦沖去。
  曾琦是個學者,哪見過這般陣勢,想要喚來醫藥殿的弟子助陣,但他們紛紛避之不及。原來,陳良的內線早已通風報信,告知眾人這是陳家大少的挑釁。
  誰敢上前抵擋?
  "曾閣,我與你共進退!"
  王懷遠站到了曾琦身邊。如同曾琦,他對趙子昂也心懷感激。
  即使趙子昂未曾救過他的命,卻幫他找回了久違的尊嚴,使他在皇城得以昂首挺胸。僅此一點,他就決定挺身而出,哪怕此舉毫無實際作用。
  看著兩位年過半百的老者擋在面前,趙子昂心中泛起一絲感動,正欲將他們拉回,中藥庫深處傳出一聲震喝:"住手!"
  隨著這聲喝止,另一隊人馬闖入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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