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少壯不努力
溫庭瑞有心上人了?
不僅燕止危,就連溫知虞也十分訝異:“庭瑞的心上人,是哪家女子?”
“秘密。”溫庭瑞咬著麥稈。
“你這就沒意思了啊。”燕止危單手叉腰:“我與你一同長大,什么秘密都告訴你。
你有了心上人,反倒是瞞著我。
怎么著,你那位心上人見不得人啊?”
溫庭瑞“嗯”了一聲。
“嗯?”燕止危提高音量。
恰是這時,溫庭柏的馬車緩緩朝這邊靠近,停在街邊,掀開車簾。
溫庭柏問:“天快黑了,還要再逛逛么?”
溫庭瑞正愁不知怎么圓謊呢,見到自家兄長,恍若瞧見了救星。
他一手端了一杯冰鎮果汁,高興地沖溫庭柏過去:“兄長,你可算來了。
一杯冰鎮葡萄汁,一杯冰鎮桃汁,我替兄長試過了,都很好喝。
兄長,來一杯么?”
溫庭柏看了眼被咬癟的麥稈,神色溫和:“不了,你自己喝吧。”
溫庭柏高高興興地左右各自吸了一口:“那我就自己喝了!”
燕止危站在溫知虞身旁,被氣笑了:“阿虞,你看他!”
溫知虞望著站在一處的兄長和弟弟,心情格外好。
她轉頭看著燕止危,耐心地哄他:“庭瑞小孩子氣,世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他計較了。
他這個年紀,想一出是一出,有點小秘密也是正常的。”
燕止危抿唇:“我只比你大兩歲多一點點,在你眼里,我莫非也是個孩子氣的人?”
溫知虞噙笑安撫:“庭瑞是嬌氣的孩子氣,但,世子是蓬勃的少年氣。”
燕止危撓頭:“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溫知虞笑著將手中的冰鎮桃汁遞過去:“我不宜喝太多冰的,世子替我喝了吧。”
“好!”
燕止危三兩下將自己的葡萄汁喝完,接過溫知虞的桃汁,牽著她的手朝溫庭柏和溫庭瑞走去:“回家么?”
溫庭柏回頭:“走吧。”
暮色正好。
馬車才一停穩,溫庭瑞便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站在門外驚嘆:“好漂亮的宅院。”
“那是自然。”燕止危神色得意:“這座宅院,花了我不少錢呢。”
溫庭瑞轉頭:“姐,你不是也買了個小宅院么?是什么樣的?”
“與這個宅子差不多。”溫知虞扶著燕止危的手下馬車:“不過,我的宅子是兩進的。
你若好奇,明日可去看看。
過不了多久,心蓉和小逢春就要搬進去住了。”
“房子有什么好看的?”燕止危上前攔住溫庭瑞的肩:“你來得正好,過幾日,我想帶人去江邊的懸崖上取巖蜜,屆時,你我一起。”
“巖蜜?”溫庭瑞眼睛都亮了不少:“好呀好呀!我要去!”
溫庭柏卻道:“想采巖蜜,需得攀爬懸崖峭壁,危險重重。
哪怕是有經驗的采蜜人,也有不慎喪命的時候。
你們平日鬧著玩便罷了,這么危險的事,我不同意你們去。”
“哎呀,這個有什么?”溫庭瑞回他:“我們找個有經驗的采蜜人,給他一筆銀子,讓他教我們唄。”
“沒錯。”燕止危附和:“這世上,哪有什么是生來便擅長的?
正因為不會、沒有經驗,所以才要學習啊。”
溫庭柏依舊是不贊同:“你們自幼便長在京中,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根本不知曉采巖蜜的危險。”
說著,他看向溫知虞:“阿虞,你勸勸他們。”
燕止危和溫庭瑞也眼巴巴地看著溫知虞。
溫知虞眸光微動。
采巖蜜,她只在《大周風物志》上看到過。
書上記載,大周境內產巖蜜的地方并不多,新虞便是其中一處。
巖蜜只產在人跡罕至、危險重重的懸崖峭壁間,花粉來自山間奇珍異草,是養生佳品。
想獲取巖蜜,不僅要翻山越嶺、攀爬懸崖峭壁,還可能會被蜜蜂蟄。
巖蜜雖貴,卻也不是人人都能賺得了這份錢。
采蜜人,一般都是世代傳承下來的,要懂得攀山越嶺和采蜜的技巧,還要膽大心細。
一個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溫知虞沒有答應,也沒有直接拒絕。
她看向年少氣盛、躍躍欲試的燕止危和溫庭瑞:“想做一件難度不小的事,當先做好萬全的準備。
你們想采巖蜜,應先了解巖蜜的學問才是。
回頭,我先給你們找兩本《大周風物志》和《新虞風物志》,待認真看過,了解過之后,再決定去與否也不遲。”
聽到要看書,燕止危和溫庭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蔫兒了。
溫庭瑞癟嘴嘟囔:“好不容易能出來玩,怎么還要看書的?”
燕止危偷偷看了眼溫知虞,一本正經道:“有道是:活到老,學到老……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阿虞讓我們看書,是為了我們好,咱們不能不識好歹。”
溫庭瑞目瞪口呆。
他嘴巴顫抖:“我也沒說不看書啊,怎么就成不識好歹的人了?
阿危,你慣會倒打一耙……”
“我哪有?”燕止危理直氣壯,雙手叉腰:“你等著罷,我定將風物志讀爛!”
“我不信。”溫庭瑞指指點點:“你連完整的話本都看不完一本。”
“你這是污蔑!”燕止危糾正:“我之所以看話本總看到一半,純粹是因為那些話本太無趣了!
譬如,皇帝為了娶天下第一美人,又是廢后,又是貶了反對的大臣,又大興士木修建宮殿,還辦了場盛大的婚宴……
結果,晚上掀開蓋頭,那天下第一美人竟是只大黑猴子!
天殺的作者,喪心病狂,臭不要臉……”
等他罵完,溫庭瑞才一臉興奮地問:“這本書叫什么名字?你那里還有么?
光聽你這樣說,我就覺得很有趣哎!”
燕止危攤手:“不知道扔哪兒了。”
“那你記得話本名字么?”溫庭瑞道:“等我回京城馬上去買。”
“不記得了。”
“你怎么一問三不知啊?”
“……”
兩人鬧騰著進門。
溫知虞和溫庭柏落后了幾步。
昏黃的燈光下,溫庭柏看向妹妹:“離京前,太后召我進了趟宮。
她托我給你帶句話,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反悔?
是指婚事么?
溫知虞蹙眉:“宮中是要給沈迢安指婚了么?”
溫庭柏頷首:“皇上與太子皆看重他,他的婚事自然不能草率。”
溫知虞沉默。
沈迢安是太子的人,他未來的妻,自然也只能從皇上或太子的陣營中挑選。
他忤逆得了衛國公和沈氏一族的長輩,卻不能真正忤逆皇上和太子、太后……
溫知虞收回思緒:“勞兄長轉告太后,與世子成親之后的每一日,我都過得很開心。
我從定下他的那一刻,就從未后悔過。”
溫庭柏溫和了眉眼:“太后久居深宮,對止危的了解大多來自傳言和身邊人的轉述。
她如此問,也是擔心你、心疼你。
我雖為她老人家帶話,但自你選擇嫁給止危時起,便是支持你與他的。”
溫知虞彎眸:“我明白。”
溫庭柏噙著笑:“好奇迢安的指婚對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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