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你別瞎說
送走太子和太子妃時(shí),已經(jīng)是黃昏了。
人走后,溫知虞還有些失神。
燕止危染了一絲醉意,卻也看出溫知虞的反常。
他問:“阿虞,太子殿下與你單獨(dú)見面,是說了什么嗎?”
溫知虞輕搖著頭:“他只是許久未出宮了,以兄長的身份和我閑聊了許久。
他同我說了許多幼時(shí)的事,都是些我不記得或不知道的事。”
燕止危笑:“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你幼時(shí)的糗事?”
糗事?
溫知虞淺淺一笑:“有啊。”
“還真有啊?”燕止危好奇:“我記得,我見你第一面時(shí),你便循規(guī)蹈矩的,宛若一個(gè)小大人。
才這么一丁點(diǎn)高,就端莊得不得了,簡直像長公主的縮小版……”
說著,燕止危抬手比劃。
溫知虞驚訝:“這么一丁點(diǎn)高的我,還在襁褓里吧?
在襁褓里時(shí)的我,就很端莊溫婉了么?”
燕止危:“……”
“噗嗤……”
有笑聲自身后傳來。
兩人齊齊回頭看,只見溫庭瑞和七皇子燕弘暄站在門口,笑著朝這邊看過來。
燕止危馬上驚訝:“七皇子何時(shí)笑成這樣過,是被奪舍了么?”
燕弘暄被說得立刻收了笑,臉上有些燙:“太子皇兄回宮了?”
“方才儀仗剛走。”溫知虞回了一句,隨后問:“七殿下今日也要回宮么?”
燕弘暄難得地道:“我同父皇和母后說了,過幾日再回。”
過幾日?
這是要在宮外住上好一陣子的意思?
燕止危意外不已:“你真的沒被奪舍?從前我們怎么哄你,你可是都不愿出宮的。
如今,倒真是轉(zhuǎn)了性子了。”
燕弘璋板著臉:“我很少出宮,在姑母府上住幾日怎么了?”
“沒怎么啊。”燕止危笑盈盈:“你如今這樣挺好的,像是我的同輩了。”
燕弘暄:“……我從前就不像你的同輩?”
燕止危聞言,四下看了幾眼,見賓客并未朝這邊看來,便湊近了燕弘暄些許:“像衛(wèi)國公那輩的。”
燕弘暄:“……”
說曹操,曹操便到。
只見,衛(wèi)國公被一群人陪著,從長公主府出來。
他的身旁站著沈迢安,還有前來送客的新郎,溫庭柏。
一群人剛邁出大門,就見到站在門外說話的幾人。
衛(wèi)國公帶頭,朝燕弘暄行了禮:“見過七殿下。”
燕弘暄板著臉,周身散發(fā)著皇子的威儀:“不必多禮。衛(wèi)國公和諸位大人,這是要回府了?”
衛(wèi)國公道:“回七殿下,正是。”
燕弘暄點(diǎn)頭:“請。”
衛(wèi)國公看了一眼眾人,朝燕弘暄又行了一禮,帶著沈迢安上了衛(wèi)國公府的馬車。
其余人等,也各自上了自己馬車。
很快,馬車便駛離長公主府,消失在長街盡頭。
溫庭柏這才扶著額頭,帶著醉意過來:“傍晚風(fēng)涼,都站在此處做什么?”
不等其他人回答,溫庭瑞便不開心道:“方才太子殿下回宮時(shí),都不見兄長親自來送。
為何那沈迢安走,兄長卻送人出府了?”
溫庭柏皺眉:“我……”
“庭瑞,少說兩句。”溫知虞連忙開口:“兄長,庭瑞他們喝醉了酒,我陪他們站在此處吹吹風(fēng)。
年長的賓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些年輕人晚上聚在府中玩。
嫂嫂今日剛進(jìn)門,不宜讓她多等,兄長早些回松霜院吧。”
溫庭柏揉了揉額頭:“方才,翰林院的同僚有要事商議,我便未能親自來送太子殿下。
此事,是太子殿下授意的。
起風(fēng)了,你們早些回院子,今日辛苦了,好好休息休息。”
“好。”溫知虞道:“今日我比較忙碌,沒去陪嫂嫂,改日再去給她賠罪。”
她讓侍從把溫庭柏送走了。
等人走了,溫庭瑞還有些憤懣。
燕止危拍拍他的肩:“看開些,未來的幾十年里,大舅哥都會(huì)與沈迢安一起共事。
更何況,他們從小便是同窗。
你瞧我與你姐,對沈迢安完全看開了,只當(dāng)他是個(gè)普通朋友,你也早日看開些。
萬一哪日你看上的姑娘是他族妹,你難不成要因?yàn)樗艞墸俊?br />
看上沈迢安的族妹?
溫庭瑞怒目:“阿危,你可別詛咒我!我才不會(huì)看上和沈迢安有關(guān)系的女子呢!”
燕止危叉腰:“哎,那可不好說。沈家的適婚女子,貌似還挺多。”
溫庭瑞:“……你別瞎說!”
“好了庭瑞,你是真的喝醉了。”燕弘暄拍著他的另一邊肩膀:“今日多飲了些酒,我是真的有些頭暈了。
先回你的逸楓院,我得醒醒酒,你也是。”
溫庭瑞不情不愿地被燕弘暄帶走了。
門口,除了陸續(xù)從府中出來的賓客外,只剩溫知虞和燕止危二人,以及幾個(gè)遠(yuǎn)遠(yuǎn)候著的侍女。
侍女正緊挨著淺杏,小聲說話。
淺杏眉飛色舞,大抵是在說今日去喜堂觀禮時(shí)的見聞。
黃昏至,晚風(fēng)起。
燕止危開口:“阿虞,累了一日,我們也早些回鹿鳴院休息吧。”
回去的路上,溫知虞問:“小逢春呢?”
燕止危邊走邊玩著她的手指:“父王和母妃已經(jīng)帶上他先回王府了。
今日,父王抱著他到處跟人炫耀呢。
你都不知道,一老一小的,在宴席上有多顯眼……”
溫知虞笑:“我能想象出來。”
“說起來……”燕止危問:“你同太子殿下說了女學(xué)么?”
溫知虞點(diǎn)頭:“說了。”
她將今日同太子說的話,以及對未來的規(guī)劃,全都同燕止危說了一遍。
不知不覺,夜色已深。
兩人都忙碌了一整天,晚上一沾了枕頭,便困得直接睡著了。
次日,侍女早早來敲門:“郡主,世子,長公主請你們?nèi)ワ垙d一同用早膳。”
燕止危困得爬都爬不起來。
他拉被子蒙住腦袋,繼續(xù)睡。
溫知虞應(yīng)了一聲,翻個(gè)身,又睡了過去。
侍女等了片刻,只好道:“郡主,少夫人今日要給郡主和侯爺敬茶,長公主讓您和二公子都要到呢。”
溫知虞瞬間清醒了。
因?yàn)樘郏疾铧c(diǎn)忘了,今日,是嫂嫂敬茶的日子。
她湊近燕止危耳邊:“阿危,起床了。”
豈料,燕止危抬手,把她拉入懷里,還用被子將兩人一起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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