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逃出北鎮(zhèn)
出了客棧,張玄便拉著拓跋沁直奔馬廄。
看到拓跋沁的馬還在,張玄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要是之前那些野狼幫的混混先把馬搞走了,這會兒跑路可成難事了。
張玄翻身上馬,卻見拓跋沁還在發(fā)呆,隨即將拓跋沁一把提到了馬上。
這身子倒是這個年紀少女該有的重量,張玄估摸著在九十斤上下,但對應的力量那可真的駭人了!
拓跋沁直到被張玄摟在懷里才猛地反應過來。
“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我還沒原諒你剛剛的無禮呢!”
張玄看著懷中小人兒的驚慌失措,無奈地解釋道:“事急從權!這會兒就顧不得那么多了!”
張玄說完便夾了夾馬肚,一提韁繩,這馬兒便頗有靈性地跑了出去。
但這馬兒似乎也太有靈性了,此時北鎮(zhèn)的街道已經開始擁擠起來,這些都是來自周圍部落的牧民和附近的農民。
雖然張玄很不喜歡縱馬闖街的行為,但眼下可是在跑路,在人群中緩緩穿行也太悠閑了!
可無奈這馬的習性張玄并不了解,無論張玄怎么催促,這匹神俊的紅鬃馬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它甚至打了兩個響鼻,似乎在說:“催什么催,我自己不知道走嗎?”
難不成這匹馬只是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
就在張玄心急如焚之際,懷中的人兒出聲了。
“韁繩給我!”
張玄知道肯定是自己駕馭不得其法,只能把韁繩遞給了拓跋沁。
就在這時,身后也傳來了一片驚呼聲。
張玄回頭一看,原來是阿其那又帶了一批人來,粗略一看就不下二十人,且都氣勢洶洶帶著長兵刃。
空手接白刃也是有限度的,就這些人手里拿的二尺長刀,張玄對付一個就夠嗆,更別提一堆了!
張玄見狀不由得喊道:“快走!被他們追上來就麻煩了!”
只見拓跋沁不緊不慢地俯下身,“放心他們追不到我們!”
說完又湊到馬耳前輕聲呢喃了幾句,張玄沒聽清楚拓跋沁后面說的是什么,但身子卻突然向后仰去!
顯然這馬聽了拓跋沁的話,開始發(fā)蹄狂奔了。
張玄趕緊摟住了拓跋沁的腰,免得自己摔下馬去。
拓跋沁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本想再訓斥張玄幾句,但她知道她這會兒說什么張玄也不會放手,索性就不說了。
這馬一沖起來就有股不管不顧的架勢,在接連撞到了三人后,其速度依然不減!
霎時間北鎮(zhèn)的長街上亂成了一鍋粥,走在街道上的人群好不容易躲過了奔馬,又隨即被后面趕來的野狼幫眾一頓推搡。
北鎮(zhèn)并不大,不多時,張玄二人便沖出北鎮(zhèn)街道來到了鎮(zhèn)外的官道上。
那幫野狼幫眾似乎很舍不得拓跋沁這條大魚,在追出去差不多一里地后,終于無奈地承認,靠人的兩條腿是跑不過馬的四條腿的。
其實也不盡然,人類差不多是這個世界上散熱系統(tǒng)最好的生物,在張玄所處的那個世界,還有一些非洲部落民遵循古老的狩獵方法。
依靠人類冠絕群獸的耐力,追趕斑馬、獅子之類的大型哺乳,這些動物通常在跑出去數十里后,便會因為過高的體溫不得不累癱下來,之后這些人便可省去和猛獸搏斗的功夫,輕松狩獵到獵物。
不過說輕松也是對這些從小就維持這長跑習慣的人,一般人沒經受過長跑訓練還是累不死馬的。
北鎮(zhèn)的野狼幫們地盤就這么大,肯定不會閑來無事地練長跑,因此只能目送二人離去。
兩人身下的馬兒在奔出去十來里后,也不得不停下緩步慢行。
直到這時張玄才松了口氣,“還好你有匹好馬,要不然今天可就栽了!”
拓跋沁沒有接話,只是抬起頭看向了天空。
張玄這才注意到,下雪了!
換算一下,張玄這會兒身處的地方是他原來那個世界的東北地界,所以十一月下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馬兒之前消耗了過多的力氣,這會兒怎么也不肯走快,況且它本來只馱一人,這會兒身上的重量翻了倍還多,難免有些不適應。
總之照這個速度,兩人想在天黑前趕到上京是不可能的了!
更不湊巧的是,這雪還越下越大了!
不多時,張玄和拓跋沁的頭上都變成了一片霜白!
張玄甩了甩頭,抖去頭上的積雪,隨帶還幫拓跋沁抹了抹。
“這雪看起來越下越大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躲雪吧,等放晴了再繼續(xù)走!”
拓跋沁回答得言簡意賅:“好!”
可兩人繼續(xù)走了幾里地,卻連一座房屋都沒看見。
張玄感到懷中人抖得越來越厲害了,這可不太妙!
有心把對方摟得更近些,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對方,但又怕對方多想。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也不知道是不是落雪覆蓋了道路,兩人已經偏離了官道,張玄在一座山腳下發(fā)現了一處小屋。
馬兒很靈性地往小屋走去,到了地方張玄便翻身下馬。
先是敲了敲門,發(fā)現沒人應答,張玄伸手一推門,門就開了。
進屋一看,屋內掛著一些動物毛皮,都是些獐鹿皮這些不怎么值錢的貨。
看來是某個獵人狩獵用的小屋。
想到這里張玄便朝門外喊道:“這是別人打獵用的屋子,這會兒沒人,進來吧!”
張玄喊了半天沒聽到拓跋沁回答,出門一看卻見拓跋沁還呆坐在馬上。
“怎么?大小姐,還要我請你嗎?”
張玄一邊說著一邊朝拓跋沁走去,剛走到馬前,就見拓跋沁的身子搖晃了兩下,接著便直挺挺地栽下馬來!
還好張玄離得夠近,反應也足夠靈敏,一把接住了栽下馬的拓跋沁,要不然就算是雪地,就這匹馬的高度,這落下去也肯定摔個不輕。
等張玄再次把拓跋沁抱在懷里,才發(fā)現觸及處一片滾燙,再看拓跋沁雙目緊閉,嘴唇發(fā)白。
張玄用手試探摸了一下拓跋沁的額頭,壞菜了!發(fā)燒了!
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發(fā)燒可是一件十分兇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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