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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雙世寵愛16


  沈陵宜突然從冥想的虛空狀態清醒過來。

  他似乎還能夠聞到縈繞在鼻端久久不散的香氣,還有她小心翼翼托起白虎幼崽時溫柔的雙手,他就這樣保持著打坐的姿勢回味了許久……

  ——她對那些可愛又弱小的幼崽果然很溫柔。聽別的男修說,喜歡這些柔弱小動物的女修特別容易心軟。

  他大概,可能……有點明白該怎么讓她消氣了。

  翌日,他按照自己慣常習慣,單方面毆打了幾個劍修,在比試進入末尾的時候稍微放了點水,收獲傷口兩道,然后直奔萬獸峰。

  他剛一進入萬獸峰的地界,迎頭就飛來一張巨大的招魂幡,蓬得一聲散開在他面前。

  他身上還帶著血氣,刺激得招魂幡里的妖魔鬼怪們蠢蠢欲動,幾欲沖出來將他分食。

  沈陵宜毫不在意地一劍劈下,招魂幡立刻后撤,被弦笙收回手中。

  “呦,從不踏足萬獸峰的稀客加貴客,今日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啊?”弦笙搖了搖手上的小旗子,“不準再踩進嘍,再進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沈陵宜冷笑:“你能怎么對我不客氣?”

  他們兩人若論實力,半斤對八兩,應當還是他更強一些。

  “我來找聶棠,又不找你,閃一邊去。”

  弦笙裝模作樣地嘆氣:“我家聶棠已經心有所屬,新歡就是老虎幼崽,沒空見你的。”

  沈陵宜一聽她說聶棠的新歡是老虎幼崽,頓時有點維持不住他那冷漠的表情。他覺得他還不夠賣力,也拉不下臉裝可愛裝天真,卻沒想到聶棠會這么喜歡。

  果然,她就是很喜歡他吧。

  ……

  萬獸峰山腳下的動靜實在太大,轟隆隆的,就跟地震了一樣。

  聶棠手一抖,只差最后一收丹火就能煉成的丹藥直接整爐都毀了。她按了按太陽穴,放神識出去一刺探,就發現正在山腳下廝殺得激烈的兩位正是弦笙和沈陵宜。

  弦笙最開始是個劍修,整日跟那些爭強好斗的男劍修廝殺在一起。

  沈陵宜年紀比她小一些,據說剛開始學劍的時候,被她壓著打了好幾年,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后來弦笙發覺,如果她再繼續走劍修的路子,她篤定就要被沈陵宜給追上了,于是從來都很機靈的弦笙立刻就改變策略,開始走鬼修那路子。

  這樣在打架的時候,只要有打不過的苗頭出現,她就能放出成千上百的妖魔鬼怪,這些都是她的幫兇。

  就這樣,她又繼續壓制著沈陵宜,繼續教他做人。

  可是等這小子踏進元嬰境之后,她開始力有未逮,幫兇也不夠用了。

  弦笙近來,真的非常憂傷啊。

  而這種憂傷就是突然發覺聶棠的個性挺對她胃口都彌補不了的。

  聶棠收回神識,本來是不想管他們的,這種元嬰修士對決,她貿貿然跑出去,說不定還會被誤傷。

  可是當她發覺連畫符都畫不順暢了,這不管也得去管,便揣著還在睡覺的白虎幼崽出了洞府。

  小老虎的傷口雖然敷了最好的藥,可愈合的速度還是極其緩慢,偶爾會有幾縷黑絲從它的傷口上冒出來,消散在空氣中。

  因為受了重傷,它也十分嗜睡,動不動就團成雪白的一團,趴在她的枕頭上睡覺。

  她到達現場的時候,弦笙和沈陵宜已經通過他們的共同努力,轟掉了萬獸峰山腳下的一塊石碑。

  當她頂著如刀割一般的陰風和烈日旭陽一般的劍氣靠近,他們立刻就發現了。

  弦笙道:“棠棠來了,她才筑基,經不住你這元嬰期的威壓,趕緊住手!”

  沈陵宜反問:“那你怎么不先收手?”

  弦笙又笑道:“我要是先住手了,而你沒收手,我豈不是要吃大虧?我才沒這么傻!”

  “我又不是你,怎么會玩偷襲這一套?”再僵持下去就沒完沒了了,沈陵宜先收劍,主動退至五尺之外。

  弦笙見他這回居然先認輸,眼睛頓時一亮:“誰說我喜歡玩偷襲的?我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地偷襲!”

  沈陵宜剛把勾陳收入劍鞘,迎頭就是一面招魂幡劈頭蓋臉地砸下來,他緊了緊手上的劍柄,硬是忍著沒把劍拔出來。

  在被招魂幡掃到的一瞬間,他直接從半空中摔下了下去,正好摔在聶棠面前。

  聶棠本來還在往目標地艱難前行的,突然遍布在上空的威壓不見了,還有一個人突然蓬得一聲砸在她的前面,她差點都要一腳踩上去了。

  幸虧她反應及時,迅速收住腳:“嗯?清陵君……?”

  看破不說破,方是君子所為。

  有些臺階可以不接著下,有些臺階是必須要接著,不但要接得穩,還得接得主動。

  她低下身,先用手背探了一下他的額頭,又握住他的手腕,給他把了把脈,柔聲問:“清陵君,你感覺如何?”

  “他肯定沒事啊!”弦笙踩著招魂幡從天而降,輕盈地落到了地上,“我們剛才才飛多高啊,就算到了主峰——對,就是最高的那一座掌心峰,他直接從山頂上摔下來,也就最多斷幾根骨頭嘛。”

  “骨頭斷掉這種小事對于劍修來說,那可真是家常便飯。就算斷手斷腳也沒什么,趁著熱乎乎的時候接回去,自己就能長好啦……”

  這個時候,就算沈陵宜還有心裝病弱,他的臉皮不夠厚,也根本裝不住了!

  反倒是聶棠用一種輕柔、但是不容置疑的態度開了口:“弦笙君,慎言。”

  弦笙雖然很不服氣,但還是乖乖閉上嘴:“……好吧,我不說了。”

  沈陵宜立刻朝身邊上上下下飛舞的小白龍使了個眼色。

  小白龍秒懂,當場就幻化出巨大的原型,擠到聶棠身邊:“聶道友,你家住在哪里?我看主人傷得很重,最好不要過多搬動,免得傷勢加重。”

  聶棠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對主仆,最終只搖了搖頭,把滿腔無奈化為一聲嘆息:“……我來帶路,你們跟著我走。”

  她真是服了沈陵宜了。

  不管是現代的那位,還是從小長在修真界的那位,好像總是在她面前使用這種特別拙劣的手段,可更神奇的是,她偏偏就吃這套,這可真是一樁麻煩又甜蜜的煩惱。

  小白龍立刻把主人馱到背上,屁顛屁顛地跟在聶棠身邊:“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覺得內心萬丈波濤,洶涌澎拜!”

  小水蛇亦步亦趨地跟在聶棠的裙擺邊上,吐槽道:“因為你以為自己終于坑到了符修,心情激蕩不已,實際上嘛,嘖。”

  這都是她愿意的。

  她之所以會被騙,都是因為她心甘情愿。

  永遠保持清醒,永遠算無遺策,其實很無聊。如果能遇到一個能讓她甘心受騙的人,就好像樸素淡色之中突然出現了一抹濃墨重彩。

  ……

  聶棠讓小白龍把人抬到床上,又親手把小白虎放在枕頭邊上。一人一白虎幼崽躺在一塊兒,相映成趣。

  聶棠先給沈陵宜處理傷口,她自制的傷藥甫一滴到他的傷口上,那傷口就迅速愈合,一下子消失無蹤了。

  處理完這兩道僅有的外傷,她轉而給小白虎換藥。

  小白虎腹部的傷口就難處理多了,本來她今日是打算給它再煉制一種針對它這種被魔氣感染的傷口的藥,對癥下藥,可惜那一爐傷藥都被她一個手抖給毀了。

  聶棠給它敷藥的動作雖輕,但還是把它從睡夢中給弄醒了。

  小白虎張大了嘴,露出嘴里兩顆尖尖的乳牙,啊嗚一口咬在她的手指上——當然,它咬得很輕很輕,就只是輕輕磨了兩下,沒有把她給咬傷。

  聶棠立刻就被它這親昵的表現給逗笑了,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別鬧。”

  小白龍就蹲在床沿上,甩了甩尾巴,絕望地用小爪子抱住了自己尊貴的龍首,悲哀地嘆了口氣:看看,這就是差距了,人和真正的靈獸比賣乖討好裝可愛,還是差得太遠……

  主人真是一位令人感到悲傷的劍修。

  聶棠離開床邊,去靠角落的架子上翻找靈藥。

  小白虎鬧不到聶棠,就轉過頭,虎目圓瞪,對著沈陵宜躍躍欲試。

  當它伸出了白乎乎的小爪子,準備一巴掌拍到沈陵宜臉上的時候,他終于還是睜開了眼睛,冷冰冰地望著它。

  似乎只要它敢不分尊卑地把爪子拍上來,他就打算當場把它抽筋扒皮一樣。

  小白虎嗷嗚了一聲,從床上蹦了出去,慌不擇路,一頭撞到聶棠身上,躲在她的裙子里可憐兮兮的發抖,背上的毛都嚇得豎起來了。

  聶棠忽然被它撞了,就順手抱住,又下意識地朝床上看了一眼,只見沈陵宜依然維持著之前的姿勢地躺在那里,還是那安靜的睡美男。

  倒是小白龍蹲在床沿,兇狠地齜牙咧嘴,朝著白虎幼崽放出龍氣恐嚇它。

  聶棠只得把小白虎放在桌子上。

  說來也奇怪,它一沾上桌子,就困倦地打了一個呵欠,露出兩顆尖尖的乳牙,然后一頭栽倒在桌子上,又開始沉睡。

  她凝視著小白龍,剛想說點什么,忽然聽見窗戶外面撲哧撲哧地響著,她便走過去,順手把窗子打開了。

  一只木頭雕刻的仙鶴原本正啄著窗戶框,突然窗子打開,它差點一頭翻了進去,但是很快又穩住了,朝著聶棠發出了人聲:“在下清心峰峰主林逸軒,想上門拜會聶道友,不知道友可有空閑相見?”

  聶棠看著那只木雕仙鶴,臉上只有淡淡的驚訝之色,可是心里卻毫無波瀾: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只想著躲開那些麻煩,永遠都是被動。

  她朝著仙鶴作揖:“林丹師大駕光臨寒舍,是我的榮幸,定會掃榻相迎貴客。”

  木頭仙鶴在原地僵硬了一陣,很快又重新發出了林逸軒的聲音:“聶道友請稍等片刻,在下馬上就到。”

  這句話說完,那只仙鶴也撲棱著木頭翅膀,飛走了。

  聶棠對著仙鶴遠去的影子,自言自語道:“來得真快啊。”

  這么快就來刺探她的底細了,說明聶瑤已經被搜魂了。

  這一切來得比她預料的還要快太多了。

  ……

  聶棠出門迎接貴客,還順手抱走了又陷入沉睡的小白虎。

  小白龍一等到門關上,立刻伸出纖細的龍爪,布下了一個結界。它撲騰到枕頭邊上,諂媚道:“主人,你看今天少白的表現好不好?是不是跟主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沈陵宜撐起身,眼角瞥過了躲在角落里、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小水蛇。

  他的眼神才剛剛掃到它,小水蛇立刻發誓:“我沒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聽見,什么都不知道!要我立心魔誓嗎?“

  小白龍肅容道:“就立心魔誓,趕緊立,趁著她還沒回來!”

  沈陵宜:“……”

  他現在發現了,這可能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不然為何他同聶棠的寵物都是一模一樣的傻?

  一條平平無奇的土蛇傻成這樣還能理解,可是一條龍也如此愚蠢,他該說什么才好?

  “她發現我是裝的了,”沈陵宜道,“所以,你就是去說了也沒關系。”

  “但是我絕對不會說的,我不會背棄我的主人——”

  “不背棄你的主人?”沈陵宜抓住了這個詞,更奇怪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背叛了你的主人嗎?”

  他還當是這條凡間來的小水蛇沒有身為靈寵的自覺,而聶棠又是凡人,不懂如何約束自己的寵物,也不會締結主仆契約,搞半天,它原來是知道的啊。

  “啊……這個嘛,”小水蛇僵硬地甩了一下尾巴,整條蛇都凌亂了,“其實嘛,這個問題是可以解釋的,就是因為……因為……”

  “因為?”

  ……因為它是沈陵宜的靈寵而不是聶棠的啊。

  既然聶棠不是它的正牌主人,就只是暫時的飼主,它當然能出賣她就像喝水了。可是這件事,它又解釋不了。

  “……因為,我就是為了她好!”

  沒錯,就是這個理由。不管它怎么出賣聶棠,都是賣給主人的,主人能跟她在一起,就是對她好了,這個邏輯閉環可以打滿分!

  沈陵宜看了它一小會兒,又緩緩地搖了搖頭:“像你這種口口聲聲為了主人好而再背棄她的靈寵,到底好在哪里?”

  小水蛇:“……嗚。”

  小水蛇眼淚汪汪。

  小水蛇一顆玻璃心咔嚓一聲碎成了十七八瓣,覺得自己蛇生無望。

  它被討厭了,被它用一腔忠誠熱血以待的主人討厭了!

  ……

  聶棠抱著小白虎,出門迎接林逸軒。

  林逸軒是金丹期修士,不管從修為還是從身份上,都要比聶棠高出一大截。但他對待聶棠的態度卻是如春風一般和煦,甚至還自降身份同她以“道友”相稱。

  “我前陣子便聽人說,聶道友不光擅長符篆一道,還對煉丹感興趣,時常去借用宗門的煉丹房?”

  聶棠坦然回答:“前輩說得沒錯,我在入門前就是個凡人,身上連一個下品靈石都沒有,只想著能靠煉丹賺點小錢維持生計。”

  林逸軒愣了一下。

  她這回答,真的太獨特了。

  不管是哪個修士,也絕對不是張口就來“我要賺錢維持生計”。

  這讓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接這話茬了。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聶棠一般會回答這是愛好啊,對煉丹好奇啊感興趣之類的,結果她一上來就是說這是為了賺錢。

  難道要他問出“那你煉丹賺到靈石了嗎”?

  聶棠見林逸軒有點發愣,便又善解人意地補上一句:“目前來看,煉丹暫時還沒賺到錢,都是賠本的,不過畫符是賺了不少。”

  “不管是符師還是丹師,總歸都是一條好出路。可惜現在的修士大多還是愿意當劍修的。”林逸軒總算接上了話,又神情懇切道,“若是聶道友當真對煉丹有興趣,可以常來清心峰,與我探討丹術。在下不才,雖然只是略懂毛皮罷了,可說不準還能拋磚引玉呢。”

  聶棠隨口答道:“我也不瞞著前輩了,前輩有一個女弟子也姓聶,她跟我一樣都是從凡間上來的,按照關系來說,是我表姐。我之前也時常請教她,說到底也是從師從前輩了,可惜我真是沒什么天賦,煉出來的都是廢丹。”

  “聶肅羽是道友的表姐?”林逸軒忽然露出了歉然的表情,搖頭道,“前些日子,小徒得罪了清陵君,我罰了她十年禁閉,不然的話,還能邀請你清心峰,讓你們姐妹重聚。”

  聶棠莞爾一笑:“我只知道一件事,既然已是踏上修真大道,那么凡塵間的種種都將割舍。表姐她若是做錯事,被罰了禁閉,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她給趴在手臂上的小白虎順了順毛,又好奇地問:“林前輩突然到訪,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緊事吩咐嗎?”

  林逸軒抽出折扇搖了兩下,微笑道:“無事。就只是想來跟聶道友打一聲招呼,今后大家總歸還是有的相處的。”

  他嘴角的微笑突然變得十分僵硬。

  因為他能感覺到,被掩蓋在他背脊上那一排紋身圖案中的魔氣開始蠢蠢欲動,那魔修一直在催促他:“不要再說這么多不著邊際的廢話!趕緊搜她的魂,你那個姓聶的小徒弟身上搜不出什么結果來,說不定她可以!”

  林逸軒定了定神,藏在衣袖底下的手開始泛起水藍色的微光。

  方圓十里都不見人影,便只有聶棠和她抱在懷里的小白虎崽子,的確是沒有再好的動手機會了。

  而且,她就只是一個筑基初期的修士,還是那種脆弱沒有一點戰力的符修。

  只要他放出金丹期的威壓,她根本就無法反抗……

  “搜她的魂!立刻馬上!”那個魔修又在他耳邊叫囂,“感覺到了嗎?她是難得的四陰體,是鼎爐體質,吞掉她的魂魄,就是大補!”

  而聶棠,似乎依舊渾然未覺,根本不知道危機已經悄然臨近。

  她正低著頭,看著卷成一團在她懷里睡得正香的小白虎,它的胡須顫了顫,伸出小爪子來抓了兩把,睜著一雙藍汪汪的眼睛,朝她奶聲奶氣地嗷嗚了一聲。

  ------題外話------

  沈陵宜:明明就是很威風的老虎,難道要我裝兔子嗎?我也是有底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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