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不說話就親你
“……”
晏毅:“跟爸爸有秘密了。”
“沒有,爸,”晏禾走到門口拖過行李箱,“我先回房間了,媽回來你跟她說一聲。”
晏禾從抽屜里翻出一個耳機,他脫了外套,穿了件寬松黑色衛(wèi)衣,往床上一趟。
那條視頻被撤回。
:?
:發(fā)給我。
宋向晚: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轉(zhuǎn)賬5000元]
宋向晚:?
宋向晚:[已被接收-5000元]
宋向晚:[視頻]
宋向晚:弟弟,打劫銀行的事兒咱萬萬不能干。
晏禾也不知道自己抱著怎樣的心情,再次點開了那個視頻。
視頻里許椰哭的淚流滿面,她躺在地上,嘴里嘟囔著晏禾混蛋之類的話。
臉上染著一層紅暈,掛著未干的淚痕,杏眼沾滿一層水霧,紅潤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不停罵他。
很奇怪,他們每次向?qū)Ψ秸孤墩鎸嵉淖约海际亲砭浦蟆?
該說酒是好還是壞。
晏禾默默點了保存。
:讓她去床上躺著。
:地上會著涼。
宋向晚:ok。
伴隨著除夕夜的鞭炮聲———
“26歲生日快樂!”
“26歲!耶耶耶!”宋向晚跟著喊。
許椰十分不滿的瞪了許姝和宋向晚兩人,“能不能不要!強調(diào)!26歲!”
“好啦!祝我們椰椰,新的一年,新的一歲,事事順?biāo)欤√焯扉_心!”許姝為她點上蠟燭,“來許愿啦!”
許椰笑,“那讓我好好想想許什么愿。”
許椰家三樓有個很大的室外陽臺,為了方便幾個姐妹聚會,她把陽臺修筑成小庭院式的。
剛點燃的蠟燭不一會被風(fēng)吹滅,一月底的a市并不太冷,許椰身上簡單披著件毛毯,她抱膝坐在沙發(fā)一角,玩笑道:“老天爺好像不允許我許愿呢。”
“別瞎說,”宋向晚拍她一巴掌,“你許吧!我們兩個幫你實現(xiàn)。”
許姝點點頭。
許椰思考般的琢磨會,“實在想不到,我好像什么都不缺。”
“那就把晏禾弟弟送給你!”宋向晚開玩笑說。
“?”許姝一懵,“什么?”
然后猛的站起身,一拍桌子,大聲叫道:“我的學(xué)生跟我的閨蜜有一腿!”
“滾啊。”許椰笑。
“他也不跟你表示表示。”
“有什么好表示的?他都不知道我過生日。”
“那他之前還一副很擔(dān)心你的樣子,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別看晏禾長得人模人……”
見自己差點說漏嘴,宋向晚立馬捂住嘴,“不小心說多了。”
許椰皺眉,“擔(dān)心什么?”
“沒什么,許姝,切蛋糕!”宋向晚轉(zhuǎn)移話題,超許姝遞過紙碟和塑料刀。
許椰也沒在繼續(xù)追問下去。
關(guān)于晏禾,不問不想不找,就是她能想到最妥善的處理方式。
晏禾回b市,有一個月了吧。
一條信息也沒有。
真煩。
許姝和宋向晚幫忙收拾干凈后就跟許椰道別,許椰站在客廳看了許久。
空蕩蕩的房子。
好寂寞。
不久之前晏禾剛剛搬進(jìn)來,脖頸處那很長很長的一道疤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晏禾幫她冰敷崴到的腳踝。
晏禾受了傷,縫了八針卻告訴她只是小傷。
她和晏禾一起看電影,那部電影叫《鬼娃回魂》,她還因為害怕自己房間堆成山的玩偶睡了晏禾的房間。
那晚她還做了關(guān)于晏禾的夢。
晏禾假扮她的男朋友,因為孫宗踆讓她不開心她隨口抱怨了幾句晏禾就讓他父親把孫宗踆秘書的職位給辭退了。
晏禾的吻技很棒,他每次醉酒后都喜歡吻她,他還特別喜歡伸出舌頭去舔舐她的。
晏禾說了讓她難過的話就拋下她去了b市。
晏禾這么久,一條信息都沒給她發(fā)。
那些事一件件清晰的在腦海浮現(xiàn),許椰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晏禾的房間門口,她習(xí)慣性的抬起手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yīng)。
她忘記了,晏禾早就搬走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跟晏禾親密接觸的時候,就是在這個位置,她夢游崴了腳,慌慌張張的要跑開時被晏禾攬入懷中,那天她第一次見到那么好看的肌肉線條,也是第一次感受那樣有溫度的懷抱。
晏禾走后,這個房間的床單沒有換過,她鋪開被子,躺進(jìn)去。
晏禾的味道。
她在被窩里慌亂的脫下自己的睡衣隨意丟在地上。
埋頭去嗅被窩里晏禾的味道。
“晏禾……”
“我好想你……”
許椰忘記了自己是因為什么流淚的,她還沉浸在自己帶給自己的歡愉中,苦澀的淚滴落到她的唇角。
她好喜歡晏禾。
好喜歡。
二月中旬,晏禾準(zhǔn)備離開b市,晏毅和孫雅抽了一中午的時間陪他去吃飯。
“禾禾,一想到你要走,媽媽心里就舍不得,”孫雅抽泣著說,“要不你就留在b市吧。”
“不要。”
“當(dāng)初是你說a市的師資和教學(xué)質(zhì)量比咱們這強,硬要把兒子送去,你現(xiàn)在這又后悔了?”晏毅說。
“我哪有!”孫雅嘟著嘴捶他一下,“我是舍不得兒子。”
晏禾百般無聊的聽著兩人斗嘴,一對沒什么情緒的瞳緊盯著眼前那杯涼透的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或許是在數(shù)著杯中的茶渣。
“媽。”晏禾突然開口。
“嗯?”
“我想?yún)⒓咏衲旮呖迹幌氲让髂炅恕!?
孫雅點點頭,“好呀。”
晏毅:“那你想好報哪所大學(xué)了?”
晏禾屈指沒什么旋律的敲著桌面,“再說。”
“對了,”孫雅起身坐到晏禾身邊,“我聽你爸說你要走了碧龍灣的那套房鑰匙?在許椰家住著不好嗎?”
晏禾一臉無奈的看了眼晏毅,“爸,都叫你保密了,”然后跟孫雅解釋道:“一直麻煩她不是回事。”
孫雅點頭,“那我給你請兩個保姆照顧你吧?你自己我不放心。”
“不用,”晏禾拍了拍孫雅的手背,“我又不是小孩了。”
我又不是小孩了。
晏禾開學(xué)后直接找去了江峙的班,班里不少一起唱過k在mio喝過酒的熟人,后排還坐著沈知書幾人。
高中最后的時光總歸不會太孤獨。
“禾哥,怎么回事?怎么來高三了?”沈知書問。
“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晏禾喊出那句萬年不變的口號。
班里不少女生頻頻回頭看他。
中午的時候江峙被老師叫走了,晏禾餓的不行,便自己去食堂,碰巧碰到姜沫。
“你要參加今年高考啊?”姜沫坐在他身邊,手里拿著勺子攪著八寶粥。
“是啊。”晏禾用筷子挑著盤里的香菜,漫不經(jīng)心說道。
“難怪開學(xué)就不見你了,原來是去高三了啊。”
“想早點畢業(yè),去年高考沒考成,感覺復(fù)讀也沒什么用,今年干脆考了,早考早解放。”
“哦,不過你走了,楊琳可傷心了,”姜沫喝了口粥,燙的嘬了嘬嘴,“呼呼。”
“楊琳誰?”
姜沫被他逗笑,“就是追了你一學(xué)期的那個楊琳啊!不會吧?咱們一個班的你都記不住啊?”
“忘了。”
“她還特意為了你跟男朋友分手,結(jié)果你一直對她愛搭不理的,她再去跟那男生復(fù)合,人家已經(jīng)找了別的女朋友了。”
“我有喜歡的人,干嘛釣著她。”
“是嗎?”姜沫有些驚訝道:“第一次聽你提起呢,是b市的嗎?”
“不是,一個姐姐。”
姜沫“咯咯”笑兩聲,“你還說呢!之前你借住在人家家里的那個!明明就是幫忙照顧你的大姐姐,硬是被你說成金主姐姐!這次又是哪個姐姐啊。”
晏禾也笑,“還是金主姐姐。”
七月初,晏禾和江峙收到a大錄取通知書。
林釧在mio開了個svip卡座,還叫了幾個長得挺嫩的女孩。
“你這什么時候紋的身?”
還沒開場,林釧聽見江峙聲音,朝江峙視線看過去,“唉,你不說我還沒發(fā)現(xiàn),”伸手摸了把晏禾t恤領(lǐng)口那覆蓋在疤痕上的紋身,“這紋的啥?洋里洋氣的。”
“剛回b市紋的,”說完,晏禾笑著朝林釧彪了句英語:“groundbeetle。”
江峙也笑。
林釧:“唉你倆干什么?欺負(fù)我聽不懂洋文是吧?”
舞池閃爍著燈光,播放著迷離的音樂里,晏禾看著狂亂的人群中舞動搖擺的穿著暴露女人,指間掐著支煙,緩緩放到嘴邊瞇著眼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煙霧。
嘈雜震耳的音樂沒有讓他感到輕松和快感。
他好想許椰。
他好像是個戀愛腦。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一片沉淪墮落的氣息。
晏禾記得廁所是隔音的,想去那邊能安靜會。
他穿的隨意,沒什么坐相的癱在廁所里的沙發(fā)上,指間的煙快燃滅,他把煙頭扔在腳下踩滅。
“這兒是不是挺沒意思的。”一道輕柔的女聲在他身邊響起。
他慵懶的抬眸,面前的女生燙著卷發(fā),染成棕色,穿著一條低v領(lǐng)連衣裙,但發(fā)育的不太好,胸前有些干癟,撐不起這條裙子,好像是林釧的朋友,他沉悶的“嗯”了聲,沒什么興趣的挪了眼。
女生坐在他身邊,朝著他耳邊吹口氣,“那我們?nèi)有意思的地方吧?”
晏禾本想下意識的拒絕,余光瞥見有人在看他,他朝那邊看去。
好巧不巧的,許椰也穿了條低v領(lǐng)包臀裙,與她不同的,許椰胸前一片豐盈飽滿,纖纖細(xì)腰,晏禾感受過她的腰肢有多細(xì),以及晏禾曾經(jīng)試圖到達(dá)的危險領(lǐng)域。
女生朝他視線看過去,似乎意識到晏禾的目光停留在哪,她臉一紅,出自年齡小的女生的好勝心,手也大膽了些,撫上晏禾的臉。
“喂,好不好。”
許椰轉(zhuǎn)過頭,從取紙箱里抽出幾張紙,慢慢的擦過每個指縫,像是在拖延時間,等待他的答復(fù)。
許椰不知道那個女孩問了她什么。
她聽見那聲很熟悉的、慵懶的,許椰甚至能想象到他說出那話時痞氣的表情。
帶著些漫不經(jīng)心的,他說:“好啊。”
心像是被刺痛一下,許椰把紙揉成一團,她想扔進(jìn)垃圾桶,明明是垂直距離。
可她仍偏了。
她拉著臉蹲下?lián)炱鹉菑埣垼棺酉蛏习櫫艘话耄冻龉鉂嵓?xì)膩的大腿。
晏禾眸子一深。
他想沖過去把她拉進(jìn)衛(wèi)生間狠狠□□一頓。
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光腿穿這么短的裙子。
“喂——我知道有一家情侶酒店…”
晏禾沒等她說完,也沒了剛剛的耐心,直接了當(dāng):“你這身材再養(yǎng)養(yǎng)吧。”
許椰沒在了,他演戲給誰看。
女生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什么?”
晏禾懶得理她,起身跟上許椰。
他嗤笑一聲。
真下頭。
許椰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么脾氣。
“叩叩”幾聲。
副駕駛門被打開,許椰心一跳,猛地把臉埋在方向盤上,沒有下一步動作,她聽見那好聽的嗓音回蕩在車?yán)铩?
“姐姐,好久不見。”
許椰緩緩把頭抬起,晏禾已經(jīng)坐進(jìn)車?yán)铮靶┨煸S姝搭她車嫌座椅不舒服調(diào)的靠前了些,晏禾坐進(jìn)來還有些伸不開腿。
他很不見外的把座椅靠后調(diào),往靠背上一躺。
好像那時候說“沒必要”像是想把兩人關(guān)系劃分開的人不是他。
“你干什么?”
“里面有點吵,出來清凈會。”
“下車。”
“姐姐,這么久不見面你不想我嗎?”他故意把“姐姐”這兩個字拖了個長調(diào),沒什么正形,身上摻雜著煙酒味。
許椰不說話了,也不去看他。
許椰好想問剛剛那個女孩是誰。
可她有什么立場去問。
“姐姐。”
“嗯。”
“我今年參加的高考。”
“?”許椰沒反應(yīng)過來。
“還收到了a大錄取通知書。”
許椰的心快旋律的起伏,她不禁看向晏禾。
晏禾也在看她。
“……”
“姐姐,要多大才不算小孩?我已經(jīng)高中畢業(yè)了,”晏禾朝她那邊靠了幾分,“還是在你眼里,我永遠(yuǎn)都只能是個小孩。”
許椰不自覺的靠后抵在車窗,晏禾好看的輪廓都在慢慢放大。
“姐姐,說話啊。”
“姐姐,你不說話,就親你。”
“姐姐,說話。”
晏禾步步緊逼,許椰往后逃,卻是無處可逃。
許椰曾在夢里無數(shù)次向晏禾臣服,曾無數(shù)次半拒半就的感受晏禾帶給她的沉淪,那些夢里晏禾無一次不把她壓在身下將她折磨到瀕死狀態(tài)。
夢的男主角,就在她面前。
“姐姐,你怎么不說……”
晏禾那些未說出口的話被堵住,許椰抬起胳膊去勾住他的后頸,學(xué)著跟他之前接吻時的樣子,小心翼翼勾勒他唇的形狀。
晏禾被她勾的向前一傾,手措不及防撐在她的大腿,許椰紅潤的香唇微張著,粉嫩的舌探出一點,津液相纏,輕輕地吸吮他的舌。
“姐姐,你這樣不對。”
“姐姐,你是在等我親你對吧。”
接個吻,還要說這么多話。
“別叫了。”許椰被吻的動情,意識漸漸模糊。
晏禾這幾句“姐姐”哪是真的叫她姐姐,分明是在調(diào)戲她。
晏禾側(cè)過頭,吮住她的耳垂,輕聲叫:“姐姐。”
許椰不許,他卻偏要這么叫。
晏禾不是什么君子,撐在許椰腿上的手也不老實,許椰只覺得身體被他激的陣陣顫栗,這些原本在夢里出現(xiàn)過的場景全部在此刻疊合,晏禾所做的全部全部,正是她期望已久的。
晏禾亂動的手帶給她的無疑是致命性的暴擊,她那對漂亮清冷的杏眼此刻有些失焦,紅艷的嘴唇微腫著,腿下意識屈起。
聲音都變得破碎。
晏禾知道適可而止。
他收回那雙不安分的手,許椰眸子染上一層薄霧。
迷離的眼神停留在晏禾的手上。
“怎么辦姐姐?”晏禾十分惡劣的把手伸到她嘴邊,“這是你的東西吧?”
許椰知道晏禾的意思很明確。
晏禾也十分欣賞許椰惱羞成怒的這副樣子。
許椰羞怒的表情讓晏禾多了幾份愉悅,他不在鬧她,從紙盒抽了張紙擦拭著那兩根纖細(xì)的手指,語氣不容置否,“以后別再穿這么短的裙子了,”然后頓了頓,一本正經(jīng)的說:“方便我可以,方便別人不行。”
只是一個多月沒有見面,晏禾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頑劣、風(fēng)流、毫無下限。
許椰絮亂的呼吸還沒調(diào)整過來,晏禾已經(jīng)下了車。
車門卻沒關(guān)。
車門透進(jìn)來的風(fēng)刺激的許椰身子一縮。
壞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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