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群英薈萃 齊聚云來
沈二三把斧靈珠放進了自己的錢袋。
“你撿它做什么?不嫌臟?”柳然不解,常品馭靈珠在馭靈大陸并沒有稀奇,就算是斧靈珠,也不過是最低等級。
“我自幼就有收藏的愛好。”沈二三說罷,摸了摸他的錢袋,鼓鼓的,心安了下來。
“真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雅興。”柳然撇撇嘴,若是沈曜輝看到沈二三這個樣子,八成會氣的活過來。
“我也沒有想到,你修行于朱雀劍院,你卻是筆靈師,而不是劍靈師。”沈二三還只有對熟悉的人才會頂撞,此時他已把柳然當(dāng)做了他的朋友。
“你可知朱雀劍院還有一朱雀別院?朱雀別院專為培養(yǎng)像我這種雙修馭師的人才。”對于這樣的謊言,柳然早已輕車熟路,張口就來。
“不曾聽說。雖然你不會馭靈化馬和馭劍飛行,不過擊敗那斧師倒是有兩下子。”沈二三雖嘴上不服,心里卻還是有幾分欽佩感激之情。
“那你方才為何不讓我殺了他?”柳然問道。
“他既已決定改過自新,放他一馬又有何不可。”沈二三道。
柳然苦笑了兩聲,沒想到這沈二三和他父親沈曜輝年輕的時候一個樣,倒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如果不是沈曜輝當(dāng)年心慈手軟,或許也不會落得今天的地步。
那一日,沈曜輝像往常一樣離開國都執(zhí)行任務(wù),可這一去數(shù)日未回杳無音訊。
柳然離開國都找到沈曜輝的時候,沈曜輝已經(jīng)奄奄一息,連沈曜輝身上的劍都不見了。
沈曜輝是被人害死的,沈曜輝的靈力修為已到劍皇巔峰的級別,如若破境,可成為新的劍尊,這樣的級別早已超越自己,國都之內(nèi),除了劍尊,沈曜輝排名第一,自己勉強能排進前十。
如此實力,一般的馭師必然傷不了沈曜輝。
可沈曜輝一個字都不肯透露,想必就是怕柳然或者他的親人為其報仇。
以沈二三現(xiàn)在的靈力修為,必然是以卵擊石,就算找到殺父仇人,也不過是死路一條。
柳然心中想著,不禁又開始感到難過。
“你這是……在哭還是笑?”沈二三看著柳然的臉,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沒什么,眼睛里好像進了沙子。”柳然又編出了一個看起來十分爛俗的理由。
不過這北方的風(fēng)確實也大,若不是積雪未化,狂風(fēng)四起,眼中倒真容易迷了沙子。
“我來幫你看看。”沈二三說道,撅起他的嘴,又伸出了他修長的手指,想要幫柳然輕輕的吹一吹,再好好的揉一揉。
沈二三的嘴巴快要貼在了柳然的臉上,大大的眼睛能看清彼此黑色的瞳孔。
柳然屏住了呼吸,只聽見沈二三粗重的呼息聲。
“你干什么?”這不禁讓柳然感到一驚。
真正奇怪的人,是沈二三吧!他只是比沈二三的父親小幾歲,可沈二三卻絲毫不在意,還像對待一個同齡人那樣去關(guān)心他,這樣的關(guān)心,是出于晚輩對長輩的關(guān)心,還是普通朋友之間的關(guān)心?
可說到底,被一個比自己小這么多的男性這樣關(guān)心,柳然倒有些不適應(yīng)。若換做是沈曜輝,他倒可以欣然接受。
可是沈曜輝再也回不來了。
那何不如就把沈二三當(dāng)做是沈曜輝?柳然試圖慢慢接受沈二三的關(guān)心。
“并沒有看到沙子啊……”沈二三一頭霧水,以他平日里銳利的眼神,這么近居然都看不到。
“好了,可以了!”柳然用手撥開沈二三的修長的手指,沈二三居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又迅速的放了下來,像被開水燙到一樣。
二人繼續(xù)前行,一路上都不再說話,似有所思,不知不覺中,已來到云來鎮(zhèn)。
冬天的云來鎮(zhèn)這正在遼河的臂彎中靜靜的熟睡。
街上少有行人,今日也不是小鎮(zhèn)的大集。
平日里,顏色鮮亮的蔬菜瓜果,叫賣之聲不絕于耳,撥浪鼓的咚咚咚聲也敲打著他的耳廓。大伯皴裂的雙手翻滾著紅薯冒著騰騰熱氣,還有沈二三最喜歡吃的冰糖葫蘆,圓滾滾紅潤潤的山楂裹著微黃香脆的糖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令人垂涎欲滴。
可今日,鎮(zhèn)中像是遭遇了什么,家家戶戶將大門緊閉。曾經(jīng)熱鬧非凡的云來鎮(zhèn),此刻竟是如此的蕭條和寂寞!
沈二三的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前面的客棧里面好像有人!”柳然的話像一道春光,使得結(jié)冰的河面逐漸開裂,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他一開口,便打破了二人之間如寒冬般的沉悶,也打破了云來小鎮(zhèn)鎮(zhèn)中的沉悶。
“你怎么知道客棧里有人?”客棧的門緊緊關(guān)著,且聽不到一點聲音,這讓沈二三不解。
“馭師靈力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場,稱為靈壓。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靈壓所在。”柳然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看一會兒里面沒人怎么辦。”沈二三心不在焉的說道。
“那就走著瞧咯!”柳然眉飛色舞,信心滿滿,不過他看著沈二三一籌莫展的樣子,若是沈曜輝在天上,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他的孩子一輩子都在悲傷中活著。
客棧內(nèi)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客棧之內(nèi),所有人都不開口說話,空氣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會覺得刺耳。他們似乎在用高深莫測的靈力在彼此之間展開著交流,好像誰先開口說話,誰就輸了氣勢,而誰堅持到最后開口說話,誰就是贏家,誰就意味著最厲害。
“看到我的胸章了嗎?我可是著名劍院授予的劍師,受過正統(tǒng)的靈力修行,你們這些小門小派,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論?”
終于還是有人忍不住開口說話。
此人站了起來,一只腳踩在凳子上,趾高氣揚。
“一個破胸章有什么好稀罕的,劍師只不過是馭靈大陸所有馭師的最低級別。”另一人說罷,輕蔑的嘲笑了幾聲。
“你這是看不起我咯?莫不是你想嘗嘗我的靈力?”此人說罷,以劍鞘重擊桌案,“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桌面上的杯子瞬間碎裂,桌子一條腿筆直的插入了地面,并折成了兩截,眼看就要斷掉,要不是還有三個腿撐著,怕是這張桌子已經(jīng)翻倒在了地上。
“就這?低級。”另一人呵呵的笑了兩聲,劍鞘一揮,剛才插進地面的半條桌腿竟突然直立了起來,整張桌子煥然一新,完好如初。
“你......”此人見他占據(jù)了下風(fēng),依舊不依不饒,想要找回一點面子。
“你這胸章怕不是假的吧。”另一人嘲笑道,簡直是殺人誅心。
“放屁!這種東西造假可是要掉腦袋的!”此劍師急火攻心,破口大罵。
而客棧的其他人,有的繼續(xù)看戲,有的則不屑一顧,還有人想伸手去勸阻,也順便展示一下自己的靈力,可謂一舉兩得。
客棧之外,柳然和沈二三在考慮進還是不進。
進去萬一里面有什么危險,不進又實在看不到一個人。
眼看雙方要大打出手,客棧即將亂成一片,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客棧的門忽然開了,客棧一下子靜了下來。
一道強光射了進來,陰暗的客棧頓時充滿了光亮。
沈二三和柳然望著客棧的人,客棧的人也在望著他們,好像一個站在山上,一個站在山下。
而山頂?shù)墓饷⑾蛏较聝A斜下來,他們似乎看到了一個年輕的沈曜輝,正活生生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好強的靈壓。”
眾人仰目而視,不約而同在心中嘆道。
(https://www.dzxsw.cc/book/36156826/4130337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