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樣的笑，我腿都發軟。

我搖頭，“封鈺，我突然也沒那么好奇了。”

封鈺挑了下眉，“可我想告訴你。”

“你主動說，就不用我哄你高興了吧？”

“嗯。”封鈺突然彎腰湊近我，唇貼在我耳旁，低語，“換我哄你開心。”

這有什么區別！

我道，“封鈺，你要知道節制！多了傷身，對身體不好。”

“你這是在關心我？”封鈺問。

我趕忙點頭，既然把話說出去了，那就趁熱打鐵，“封鈺，談戀愛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不單單是在床上滾。許多別的事情也可以增進感情。”

“比如？”

封鈺問的隨意，但我回答的卻十分認真。

畢竟我是真的想讓他學會，人類是如何談戀愛的。我倆在一起，缺了追求與告白的過程，這是我的初戀，也極有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一段戀情，我不想留遺憾。如果有可能，我是打算讓封鈺把這些過程都給我補上的。

我答道，“比如我們可以去看電影，可以去游樂場約會，可以去吃浪漫的燭光晚餐。對了，封鈺，你約我的時候，要記得買鮮花。你要送我鮮花，還要對我說喜歡我。”

封鈺了然，“人類的小男生就是這樣追求小女生的？”

我覺得封鈺終于了解到我想要什么了，我連連點頭，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對，封鈺，以后我們也這樣相處好不好，我們慢慢來。”

封鈺沒回答我，而是問我，“小男生追求到小女生后，他們會做什么？”

我愣了下，沒回答他。

封鈺似乎也沒有要聽我回答的意思，他輕挑眉尾，勾起的唇角透出放蕩不羈的壞笑，“小東西，那些小男生追著小女生跑，最終目的也就是要拐著她們往床上滾。我現在已經到終點了，你卻讓我退回去。吃到嘴的肉讓我吐出來，小東西，你覺得可能么？”

“而且，這種事憋久了，對身體更不好。我家小東西要是心疼我，以后就別再說這種話了，嗯？”

我，“……”

不管是論不要臉，還是論口才，我都遠不是這只大狐貍的對手！

云川生氣，他走的最快，把我們三個甩在身后，第一個下了山。

苑瑩跟在我跟封鈺后面，則是越走越慢。快到山下時，我往身后一看，她遠遠的在后面，遠的都快看不到她了。

我對著她招手，讓她快點。

苑瑩加快速度，追上來。

我以為苑瑩越走越慢，是因為累了。于是我松開封鈺，走過去挽住苑瑩的胳膊，問她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苑瑩先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封鈺，見封鈺沒注意她，她才壓低聲音對著我道，“小櫻，我走的慢，跟你們拉開距離，不是因為累。我是因為不想吃狗糧！我跟在你倆后面，我都擔心你倆會情難自禁，抱一塊啃去！你倆真是太能膩歪……”

說到這時，封鈺突然側頭，往回看了一眼。

苑瑩嚇得立馬閉了嘴。

我被苑瑩逗笑，“你不用那么怕他的。”

苑瑩瞪我一眼，“你不怕？”

我頓了下，才低聲道，“我也怕。”

苑瑩笑我，“瞧你這點出息。”

我瞥她一眼，我倆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到了山下。

云川揮手，收了之前布下的法術。

一早起來就去爬山，現在下午兩點多，午飯還沒吃。封鈺和云川不需要吃東西，但我跟苑瑩早都餓了。

找了家飯店，我跟苑瑩點了幾個菜。云川還在生封鈺的氣，雙臂環抱在胸前，光禿禿的小腦袋扭向一側，看也不看坐在他對面的封鈺。

封鈺也不理他。上菜后，封鈺不停的幫我夾菜，就跟沒看見云川越來越氣憤的臉一樣。

云川完全是小孩子的性格，他生氣了，想要人哄。可結果封鈺卻不理他，他就更氣了。他瞪我一眼，用力哼了一聲，來表達他的不滿。

我被他瞪的莫名其妙，惹他生氣的人又不是我，有本事瞪封鈺去！

封鈺這個當事人一點自覺也沒有，一臉風輕云淡，處身事外的樣子。他把菜夾我碗里，“多吃點。”

我感覺我身上都要被云川盯著兩個窟窿來了，還有，我不想吃這個菜，不要給我夾了！

他倆較勁，折騰我干嘛！一桌子的菜都不香了。

我忍無可忍，對著云川道，“云川大師，你師哥跟你姐姐有過節，就算收你姐姐進了堂口，他們也無法和平相處。難道你想看到他倆天天吵架，矛盾升級，最后兵戎相見，你死我活嗎？人類有句話叫圈子不同，不要硬融。他倆融不到一塊去，你非要把他倆放一起，最后只會兩敗俱傷。”

云川看封鈺一眼，“師哥，你跟姐姐有什么過節，我怎么不知道？”

我把手放到桌子下，偷偷拽了拽封鈺的胳膊，提醒他說話。就算是撒謊，也請說點什么，把云川給哄好。

封鈺側頭看我一眼，才開口道，“當年是她陷害，我才會被趕出了師門。”

我一驚，這是真話還是在撒謊？

封鈺神色如常，從他臉上看不出來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苑瑩驚得瞪大眼睛，“這么勁爆的嗎？胡爺，你跟她不是有過節，你跟她這是有仇啊。”

說完，苑瑩又對著云川道，“小和尚，在山上，那個女人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她明顯是個心術不正的人，你師哥已經看在你們過往情義的份上，饒恕她了。你也該為你師哥想想，別難為你師哥了。”

云川驚訝的看著封鈺，“師哥，你被趕出師門是因為……不，不對，這種事，她怎么陷害你？不，師父說把你趕出去不是因為這件事……是因為什么來著，我為什么不記得了……”

云川抱住腦袋，神色痛苦。

他只有過去美好的記憶，因為沒有經歷過痛苦，所以云川的個性才如此的單純善良。

而那些痛苦的，暗黑的記憶與過往全部都是凌墨在承受。一旦觸及那些黑暗的地方，云川就會躲起來，凌墨就會出現。

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凌墨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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