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提審
姜芷惜心驚膽顫的站在魁花樹下,雙方都在僵持,黑衣人突然加了籌碼。
“只要殺了他,今日在坐的各位,賞金千兩黃金!!!”黑衣人不耐煩道。
刺客們蠢蠢欲動。
“你呢!”刺客指著顧珩問,權(quán)衡誰給的多。
顧珩收起軟劍,“唰”的別在腰間。
“本世子的承諾只在一炷香之內(nèi),現(xiàn)在一炷香的時間到了,各位,你們還是跟他回去領(lǐng)賞吧。”
“他在耍我們!”
“上!”
顧珩雙手環(huán)臂,指了指回去的路,“你們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族譜有多長!”
遠處,馬蹄聲滾滾而來。
揚起沙城,如沙城吞日。
“是南衙的人,快走!!!”此刻一哄而散。
姜芷惜走出來,暗衛(wèi)圍一圈,把她圍在里面。
刺客是走了。
鐵騎來者不善!
“可是賢王府的世子爺?”來人戴著黃金面具,手持韁繩高聲喊道。
“正是!”顧珩睨眼道。
“煩請世子,跟我們走一趟!”帶頭的人一揮手,背后的鐵騎直接圍了上來。
顧珩吹了吹口哨,一匹俊馬滴答滴答的出現(xiàn)在視野中。
“上去。”
姜芷惜聽話的爬上去,顧珩隨后坐上來,兩人共騎,隨著隊伍往回走。
“顧珩,這些是什么軍隊,為什么我從未見過?”姜芷惜問道。
“制約軍,只服務(wù)于陛下,歸屬宗正司管控,單獨管束皇子,或者重點保護某些朝臣,比如無人可替的前太師,不管皇后如何視他為眼中釘,依舊不敢除去,后面有宗正司派遣暗中保護,又或者是拿著虎符的武安侯……”顧珩在她耳邊低聲解釋。
“阿爺……”
姜芷惜愣了幾秒,那這次來保護顧珩,是因為他是瑢王,他是皇子。
“所以他們是來保護你的?”姜芷惜反問。
“猜對了一半,他們這陣仗,應(yīng)該是提審了武安侯,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帶我們回去,只是為了提取證據(jù)。”顧珩眸光幽深,仔細的觀察制約軍首領(lǐng)。
面具上兩條杠,說明上面還有一層操控者。
他們只是在下面干活的帶頭首領(lǐng)。
問他們估計也不知道武安侯現(xiàn)在是何情形。
“阿爺被帶走了?”姜芷惜心里微微詫異,兩邊的制約軍明顯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特殊選拔的人才。
個個身高七尺,就連鐵騎都是鑲嵌著尖刺。
如果被這群人帶走,阿爺回來的可能性是零。
無詔不能離開京都。
兄長走之前,明明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這件事,只有阿爺?shù)男母怪獣裕瑸楹螘孤冻鋈ァ?br /> 想起路上那些刺殺的人,她忽的明白了什么。
阿爺?shù)氖虑樵缫呀?jīng)泄露了。
虎符丟了。
不可能是相爺,若是相爺做,他自己也是連帶之罪。
“是蔣大都督!”姜芷惜猜測。
“嗯,腦子終于用上了。”顧珩拉著韁繩,緩緩的往前走。
兩邊的制約軍小心翼翼的查看四周的環(huán)境,他們也感受到了,那黑色蒙面人的存在。
只是對方不動手,制約軍也不會給自己添麻煩。
他們的任務(wù)究竟是保護自己,還是提審武安侯。
父皇醒了,不知道中途有沒有與宗正司有過聯(lián)系。
上次大婚,只顧著挑撥武安侯與太子之間的關(guān)系,倒是忘記去見父皇了。
姜芷惜抬眸,在他耳邊道,“那我們一會怎么說?”
“聽我的。”顧珩垂眸,裝作親昵的模樣,惹得兩邊的男子,頻頻別過頭放緩了速度,好給這對鴛鴦騰出空間卿卿我我。
*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京都,停在宗正司門口。
姜芷惜剛下馬車,便被面具人與顧珩隔開。
“世子,世子妃,此事嚴重,還請擔待。”為首的制約軍道。
“什么事,比本世子的夫人重要。”顧珩推開眼前的人,把自己的夫人,抱在懷里。
為首的制約軍拱手,“世子見諒,此事牽涉到武安侯,若是世子想要世子妃早些回府,還請給在下一炷香的時間,在下定會安然無恙的將世子妃送回來。”
姜芷惜松開顧珩的手,“只是去問話,我也正好可以看看阿爺,你別擔心,等我!”
其實他們在路上早已經(jīng)商議好了一切,就等提審的過來問話,
只要沒有漏洞,阿爺就不會有事。
“我進去等你。”顧珩繼續(xù)拉著夫人的手,兩人齊齊踏上了臺階。
進了宗正司大殿,姜芷惜便被請走了。
跟著面具大哥一路進了內(nèi)院,再往里走,便是羈押犯人的地方和審訊室。
里頭擺設(shè)干凈,一應(yīng)俱全。
并不是看管下人的地方。
甚至就連茅廁,都是單獨放的遠遠的。
“世子妃,請坐。”審訊室里的宗正司少卿坐在桌前,伸手示意她坐下。
“你們帶我來做什么?我阿爺在哪里?”姜芷惜裝作害怕道。
若是表現(xiàn)的太過鎮(zhèn)定,對面的定會懷疑她的供詞。
“武安侯很好,世子妃,武安侯離開京都,去了哪里?”宗正司少卿問道。
姜芷惜一愣,茫然道,“阿爺去了哪里,我怎會得知,我前些日子離開京都,給兄長送行,今日才回來?發(fā)生了何事?”
顧珩果真猜的沒錯。
宗正少卿已經(jīng)換人了。
上次太子一事,鬧的沸沸揚揚,本應(yīng)該嚴肅處置,以振朝綱。
瞿大人結(jié)案的時候,宗正司少卿卻突然按下了停止鍵,說要等陛下來處置。
那個時候,顧珩就開始猜測,宗正司少卿被換了人。
畢竟這宗正司人人都帶著面具,根本就不知對方的底細,但凡口號能對上,一切都可以李代桃僵。
“你不知?可人指證,你爹娘和武安侯一同離開了京都!”宗正司少卿重重的拍下驚堂木,“念你是世子妃,本官垂憐,并不打算對你施加刑罰,你要是不說實話,本官不介意,對世子妃動刑。”
“大人說空口無憑,你說我阿爺與我一同離開京都,真是天大笑話,阿爺這么大一個人,難道我眼瞎了不成。大人問話不成,想屈打成招,這可是宗正司,天下最講道理的地方,現(xiàn)在竟然也變著這般污濁。”
“休的胡言!”宗正司少卿怒斥,這女子牙尖嘴利,果真是不好對付。
“你既然不肯說實話,本官也不好動刑,那就只要請令尊前來,看看他招不招。來人!把人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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