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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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薩繆兒依舊笑著,卻笑的有些勉強。
我知道他聽到了,他只是抗拒這個答案,希望自己聽錯了。我也想換個答案,但是事實終歸是事實,“雷托將軍死了。”
薩繆兒的笑凝固了,緩緩地轉頭盯著篝火,一語不發。
我看著薩繆兒,想說些安慰的話,卻怎么也沒有說出來。
油汁從肉中滲出,滴在火上,發出“吱吱”的聲音,在夜里格外響亮。
薩繆兒憔悴了許多,看上去也如這火一樣奄奄一息。“你剛剛喊小雷托什么?”薩繆兒輕聲問道,雙眼稍微恢復了一些神采。
“雷托將軍。”我答道。
“小雷托當將軍了。”薩繆兒笑著,這笑容卻讓我擔憂。
“薩繆兒爺爺,你,你沒事吧。”我謹慎地問道。
“沒事。”薩繆兒看著我,擠出一絲稍微正常地笑容,“小雷托是怎么死的?”
“被劇毒希恩殺死的。”我一邊說著,心中一邊咒罵著這個讓我跑了許多冤枉路的混蛋。
“哦。”薩繆兒很平淡地應了聲,接著笑著看著我,“別老守著我這老頭子了,進去看看那姑娘吧。”
“可是……”我剛想說,但是又被薩繆兒打斷。
“可是什么,你難道還怕老頭子想不開,做傻事。”薩繆兒笑的放肆,有些讓人心酸,沖我擺了擺手,“進去吧。你在這,老頭子還不自在呢。”
我不好再推辭,只好起身進屋,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看著薩繆兒那有些駝的背脊,嘆了口氣,希望他能早些恢復往日的開朗吧。
米娜的起色好多了,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像是夢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還不時地吧唧著嘴。
看著米娜身上那件小巧迷人的紅肚兜,我只覺得心中有個聲音在吶喊:“扯下它吧,里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我動搖了,傻傻地站在米娜的面前,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口中的唾液分泌量猛增。我屏著呼吸,伸出我那平時無比靈活現在卻十分笨拙的雙手,向米娜襲去。心中擔憂著卻又充滿期待。
“啪!”
柴火炸裂的聲音像是巴掌打在我的臉上,讓我恢復神智。
“叫個屁啊叫。”我驅趕著那邪惡的聲音,轉身將先前掉落在地上的米娜的一部分衣服重新撿起,蓋在她的身上。
已經分成兩片的黑衣,既然奇跡般的合在了一起,重新將米娜包裹起來,完美如新。
看著床上又穿的嚴嚴實實地米娜,我苦笑道:“早知道就晚些再給你穿上了。”
我坐在床邊,面朝窗戶,看著天上的星星。我是不敢再看米娜了,以免做出什么讓我后悔的事情。
看著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我那神經也跟著松弛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眼皮開始打架。到這里這么久,我都沒有睡過。在野外睡,擔心被人害了,在城里睡,又怕引起注意,更重要的是,我從沒感到過困意,也就自然的認為我是不需要睡覺的。但是現在,這久違的感覺又找上了我,占據了我。我沒有抗拒,自然的閉上雙眼,倒在床上。朦朧中,我轉了個身,抱了一堆軟軟的東西,很舒適,也就再沒有改變這種姿勢。
做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
陽光灑進屋里,照在我的臉上,舒適的如同情人的撫摸。
“恩~”我哼著,慢慢睜開雙眼。我抬頭尋找它的主人,米娜正紅著臉羞澀地看著我。有時候一大早醒來,腦袋會短路,就像現在的我。我笑著說道:“早。”
米娜像點了穴一樣,身體僵硬,臉色變了變,卻不知該怎么回答。
我這才猛地想起,自己不該和她睡在一起。“嗖”的一聲,我從床上蹦到地上,看著米娜,連忙解釋:“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昨晚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我以前可沒有這樣過。”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米娜蜷著雙腿,雙手抱著,頭枕在膝蓋上,不與我直視,“謝謝你救了我。”
也不知道米娜醒了多久了,可能是怕打擾我睡覺才一直沒有叫我。看著溫柔的米娜,我不禁想到了潑辣的蒂婭,若是換成蒂婭,我現在可能都成烤雞了。“沒什么,我救了你,你也一樣救了我。”
米娜不明白我這話的意思,歪著腦袋看著我。
我也不想解釋,不然越解釋越復雜。對了,薩繆兒呢?我忙問道:“你見到薩繆兒爺爺了嗎?”
“薩繆兒爺爺?”米娜略加思索,“是那個老爺爺嗎,他來過,又出去了。”
“那他有什么不一樣嗎?”我接著問道,心中祈禱著,你可千萬別想不開。
“不一樣。”米娜被我問的更加糊涂了,“他以前是什么樣?”
你怎么那么笨呢,我連忙解釋:“就是有沒有和普通人不一樣,像不像神經病或是腦子不正常的樣子。”
“很正常啊。進來還和我說笑話呢。”米娜接著說道。
說笑話,親人死了還說笑話,正常才怪。我不等米娜,轉身就向屋外跑去。
“喂,怎么了。”米娜也跟著我跑了出來。
一出門,薩繆兒正從路上往這邊走來,向我打著招呼。
“薩繆兒爺爺,你沒事吧?”我問道。米娜也跟著站在我身旁。
“能有什么事?”薩繆兒說著伸開雙臂,向我展示著自己完好的身體,“你看我像有事的嗎?”
廢話,我當然沒說你身體有事,你就是跑去和黑熊摔跤,估計輸的也是黑熊。看來要測試下才知道,我接著問道:“薩繆兒爺爺,你要很嚴肅地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一加一等于幾?”
薩繆兒似笑非笑地對我說道:“你要再這樣說話,我就要火了。”
我點了點頭,看來還算正常。
薩繆兒不在理我,看著米娜問道:“小姑娘,身體怎么樣了。”
“好多了。”米娜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只是現在有些餓。”
“那簡單,爺爺現在就露兩手給你看看。”說著,拽著米娜就向木屋走去。
我看著兩人的背影,這恢復的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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