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仙骨
那一刻徐長卿僵住了。
酒劍仙傳承.....
忽然意識到什么,他當即再飲一口。
(普通桃酒:一縷酒仙氣)
腦子里已經(jīng)多了一片天地,這天地灰黃,只是里面出現(xiàn)了兩縷青色的氣。
(酒仙氣:濁酒化仙氣,提升修為)
這還等什么,他端起罐子就喝,臉色逐漸的漲紅,腳步也開始了發(fā)軟。
足足喝完了一大罐,打了個飽嗝,剛想走一步,突然頭重腳輕,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忘了沒有修為,現(xiàn)在的他可不能消化酒力,只能看著天開始變黃,下一秒:
(完成一次宿醉)
(傳承:酒仙骨)
徐長卿笑了。
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再睜開眼后,已經(jīng)是在一個小屋的床上躺著。
腦子疼的厲害。
難怪是普通桃酒,好酒那得光好喝不上頭。
但這不是重點,他立馬沉入心神,看到那個空間還在,兩縷酒仙氣也在。
不是做夢。
這不是在做夢。
三年了,第一次呼吸急促了起來。
如同朝夕盼甘露。
晚霞盼清風。
徐長卿的手已經(jīng)攥緊了。
酒仙骨,雖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小腹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根瑩白如玉的根骨。
根骨....
我有根骨了.....
所謂根骨,便是人體小腹處三十六骨,與肋骨不同,此根骨極小,卻在小腹處形成一個骨圈。
人體先天弱小,根本無法承受靈氣,貿(mào)然吸收靈氣的下場便是爆體而亡,而根骨不同,作為人體最堅硬的骨頭,可承受靈氣威壓,還可吸收靈氣用于淬煉身體。
這一境界,便是筑基。
因此根骨作為修士最珍貴的東西,絕對不能收到任何傷害,就算普通的根骨碎裂,都足矣影響修士一生的仕途,更不用說他這種根骨被挖的,基本上和凡人沒什么區(qū)別了。
縱然是他這些年看透了人生無常,可到了今天這一步,不得不激動。
希望來了,希望來了。
繼續(xù)了解這個傳承,他很快摸索清楚了。
每喝一種不同的酒,就有一次品嘗新酒的傳承,而且宿醉一次還會有傳承,比如他現(xiàn)在的宿醉,就能傳承一根根骨。
至于平時喝的酒,每喝一口就有一股酒仙氣,用來增進修為,換句話說就是喝酒算是一種修行,但現(xiàn)在他不能修行,酒仙氣只能存儲在那個空間里。
得去找酒喝。
就在他思考時,屋子忽然走進來一位羊皮老人,看到他清醒,不免樂道:
“行啊小子,第一天來這桃林就敢偷酒喝。”
“前輩是.....”
“哈哈哈,一個守山的居然成了前輩,叫我老羊皮就行,和你一樣,也是這里的守山人,跟我來。”
徐長卿跟他走出小屋,老羊皮開始給他介紹。
“這里是我玉清宗的十萬桃林,每天清晨,咱們就要去這桃林中采摘露滴,然后回來釀酒,等中午時分宗門有人來取,到了下午,就去里面摘靈桃,”
“咱們眼前的這些桃林,是三年一開花,三年一結果,里面的那些,是六年一開花,六年一結果,至于最里面的,是十二年一開花,十二年一結果。”
“這些桃果,是修行的圣物,也是咱們玉清宗最寶貴的東西,萬萬不可馬虎了,也絕對不可偷吃。”
“為何?”
“還為何,這桃子蘊含極重的陰氣,若是女宗弟子服用,對修為可更上一層樓,男宗弟子服用,可憑借陽氣鎮(zhèn)壓陰氣,達到相輔相成陰陽一體的妙用,唯獨這凡人不可適用,否則陰氣入體,你連男人的能力都沒了。”
“不過你也甭怕,想吃就大膽吃,大不了我老羊皮娶了你,這皮白柔嫩的,要是個女的得多好看。”
老羊皮揶揄一笑,徐長卿很是配合:
“好的相公。”
“拜跑!我錘死你這個相公!”
這桃林還算一個禁地,但凡能來桃林的,輕則是犯了宗門大罪,被廢去修為在這里草草一生,但大多數(shù)都受不了,會選擇自盡。
這些年。
只留下他一個人了。
“行了,既然以后來了這里,就好好干吧,外面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反正咱們這種凡人一輩子也出不了這林子,出去就是一死,再說你個根骨都沒的娃。”
說話的功夫他們又回到了那片青草地。
這里都是老羊皮一個人弄的。
至于那些木桶,還有桌子上的酒。
是老羊皮一個人釀的。
釀了四十年了。
但這些酒并不是宗門要的,而是老羊皮一個人釀的,為的就是賣給每天來這里修行的宗門弟子,和他們換點靈石來修行,這些事情宗門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反正三七分。
“你又沒有根骨,要靈石干什么。”
“我是為了我孫女,我孫女可是玉清宗的外門弟子,我就這么一個孫女,我不得為她想想。”
“你還有個孫女啊。”
“廢話!你小子笑啥,啥意思,你給我站住!拜跑!”
徐長卿跑了很久。
老羊皮拎著鞭子追了很久。
“我丑話撂在這兒,你這個妖顏禍水要是敢勾引我孫女,我老羊皮跟你勢不兩立。”
“我有那么齷齪么,話說我也跟你買酒,行不行。”
“不賣,貴賤不賣。”
“為什么。”
“你小子傻啊,這酒力陰氣極重,喝下去會傷生命精元的,你剛剛喝了那一大竹筒,只怕五年精元就交代了,想早死你隨便喝。”
徐長卿想到什么,揶揄:
“老哥,你是不是怕我早死了,以后沒人跟你作伴。”
這話可算是戳到老羊皮心里了,看他臉紅了,他笑瞇瞇的:
“你看,你也知道自己沒幾年活頭了對吧,而我正好嗜酒如命,你不給我喝我難免自己偷偷喝,正好等你沒的那天,我也差不多沒了,咱們下去還能就個伴,咋樣。”
“旁人聽了死都唯恐避之,你咋還不在乎呢。”
“生亦何苦,死亦何哀。”
看他笑的樣子,老羊皮也樂了:“好小子,行,以后你就幫我去采露水,這酒,隨你喝。”
一言定下。
采集露珠是需要天邊魚肚白的黎明,紫金之氣還未出現(xiàn)的時候,所以第二天徐長卿早早的就醒了。
雖然成為了玉清宗的弟子,但是作為最低等的守山人是沒有資格穿宗服的。
所以他依舊是一身白袍。
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三年里的霧霾一日散盡,重新?lián)肀畹淖涛墩婧茫咧鑱淼教伊掷镩_始工作。
現(xiàn)在他沒有修為。
只能一點點爬到樹上采集。
好在這桃葉上露珠不少。
很快一個竹筒就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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