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內竟然能完成換腦術，好厲害。”
　　伴隨著白色小鼠的蘇醒，沉默已久的人群爆發出了一陣陣歡呼。
　　“謝謝大家，目前我們的換腦項目正在申報中，一旦批準將馬上進入臨床試驗階段，相信不久的未來，這項技術一定能更好地造福于人類。”
　　霍恩加西亞原本有一些凝滯的面色稍微緩和了過來，開始交代他所研究“天使藥劑”后續與推行相關的計劃，并接待著來自天南地北記者們的采訪
　　“呼，總算順利結束了。”
　　自己所負責的那一部分結束了之后，白月魁整開始理起了實驗器具，將不相關的雜物進行歸類，與此同時還與自己的傻大哥白月天用腦際結合體閑聊著。
　　ASH，全球最大的智能應用系統，通過神經連接，以量子無線通訊技術與腦端連線以此向大腦傳輸五感情報。現今已成為人們衣食住行中不可或缺的智能管家。
　　“白月魁小姐，在下有一個問題想請教。”
　　注意力從與白月天的聊天之中再次轉移到了霍恩加西亞所在的會場之中。
　　一名左眼替換成閃爍著紅色光線的機械義眼，身材魁梧的中年男性面容嚴肅，提問者正是久川市聯警局局長格雷，
　　“假設A和B互換大腦，自此兩人都擁有了新的身體，但是A在此前殺了人......那么請問，此時此刻我應該逮捕誰呢。”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如果您將視網膜捐贈給我，但在此之前，您瀏覽過非法網站，那么為這個違法行為承擔責任的人難道應該是我嗎？”
　　面對格雷這種依然對于舊時代樸素觀念抱有幻想的群體，白月魁也懶得對他們進行詳細地解釋，在她的心中，這群能夠接受人體改造裝上義肢的人在思想的落后程度上，比起那些愚昧的教會成員來可以說是不分伯仲。
　　“白小姐，要是把男人的大腦放進女人的身體里，這樣他還算男人嗎？”
　　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神情有一些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揮動起來向白月魁示意自己在會場之中所處的位置。
　　“如果未來這么做可以代替復雜的變性手術，對受益者來說何樂而不為呢？”
　　白月魁投影的的微笑完全含蓄在口縫之間，口唇抿著的皺痕一直波及面頰，臉上的高凸與低陷幾乎全以表示微笑的皺痕為中心。
　　“誠如這位小姐所說，生命源質不受大腦控制，A的大腦進入了B的身體，假如B的體內依然殘留著自己的生命源質，那么這個人到底是誰?如此胡亂拼湊神的造物，不怕引來神的懲罰嗎？”
　　一名神職人員裝束的中年男子起身質問道，他那瞪圓的眼睛一動不動地逼視著白月魁的投影，眼中幾乎要跳出可怕的火花。他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牙關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似乎把牙都咬碎了。
　　“我說，移植大腦本身就存在倫理問題吧？”
　　“這么說起來，你們不覺得剛才的換腦實驗很血腥嗎？”
　　“就是，也沒人問過小白鼠的意見啊......”
　　會場的眾人張嘴一齊張開，誰也聽不清誰的話，而都盡力發出聲音，像農場的毛驢張大嘴巴只管叫喚，不顧聽取別人意見一樣。他們漸漸地失去了討論的主題，演變成一場亂哄哄的音量比賽，他們只需要把賭咒、發誓、抨擊的語言噴出來即可，而無需顧及是否和這次發布的天使藥劑相關。
　　“嘖，看來各位似乎問題有點多啊~”
　　“老實說，我完全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什么神明！”白月魁難得笑的平板的臉上卻浮著鄙夷不屑的笑意。
　　“這、這......你這個女人，簡直無可救藥！”
　　神職人員緊繃著臉，豎起的眉毛下，一雙被怒火灼紅的眼睛射出兩道寒光，干裂的嘴不住地動著，下唇已被咬出一道牙痕。
　　“神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人類，作為碳基生命存在的個體，你，我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不過是只是宇宙中最微不足道的塵埃...你口中所謂的‘神明’只不過存在于人類創造的神話故事里，它遠比人類更渺小......人體內細胞約為五十萬億個，如果把細胞中所有DNA分子展開圍成全，總長度甚至可以繞地球三百萬圈。”
　　用鼻子吭聲冷笑，白月魁緩了口氣繼續道：
　　“明明人體是地球上最復雜的生物機器，人類的感知力卻一直貧瘠，我們束縛自己，束縛多元化形式的神明，對自己所能夠達到的極限一無所知，探索和底線本就互為一體，不往前走又怎么知道邊界在哪呢？總部能讓我們都和你一樣當‘鋼鐵俠’吧？你說呢，格雷局長。”
　　“白小姐能言善辯在下佩服，但......你們若是膽敢在申報通過前就進行臨床試驗，我保證，黑箱監獄就是你們下半身的歸宿。”
　　瞪起眼睛，格雷的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撲鼠之貓那樣盯著臺上白月魁的投影，
　　他又回想起那個虐.殺羞辱他妻子的畜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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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定輪回者征召，需消耗500能量】
　　【征召成功】
　　【剩余能量儲備：23251】
　　原本由于解析ASH用光的能量儲備，在經歷了幾番分解閑雜庫存之后，又變得充盈了起來。
　　白垣看著自己面前顯示的輪回者面板，嘴角微微翹起。
　　看來這個名叫白月魁的投影似乎是在倫理問題上惹了眾怒...
　　得好好利用一下，或許能夠趁亂帶走一只這個所謂的“天使藥劑”
　　【輪回者00721，請前往指定地點完成任務】
　　【任務獎勵：G級評價一個，五十獎勵點數】
　　【任務詳情：請在兩分十三秒之內前往會場的C3出口，在指定位置清理掉守衛】
　　【輪回者00722，請前往指定地點完成任務】
　　【任務獎勵：G級評價一個，五十獎勵點數】
　　【任務詳情：請在兩分十三秒之內前往會場的C4出口，在指定位置清理掉守衛】
　　......
　　幾名未曾接受過腦際結合體移植會場之中的神職人員，以及部分對“天使藥劑”“人腦移植”等事物不滿的參觀者視網膜上紛紛詭異地憑空浮現出幾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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