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回 步步緊逼
祝璞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尤杏站在一邊下巴快掉了,她覺得自己像個巨大無比的電燈泡,在這里進退兩難。
所幸溫敬斯沒有吻太長時間,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尤杏覺得這電話來得真是時候,否則她三百平的工作室就要被她的腳指摳成三千平的別墅了。
溫敬斯并走遠了幾步,接起了電話。
尤杏看了一眼溫敬斯的側(cè)臉,湊到祝璞玉耳邊小聲嗶嗶:“你倆還挺生猛,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祝璞玉:“……”
鬼知道溫敬斯剛才為什么突然犯病。
“要不是你先跟我說了那些,我都要以為他超愛你了。”尤杏回味著溫敬斯剛剛的眼神和動作,嘖了一聲,“你們這就是熱戀小情侶嘛。”
祝璞玉:“只要演技好,隨時隨地都能熱戀。”
“我馬上過去。”溫敬斯嚴肅緊繃的聲音打斷了祝璞玉和尤杏的竊竊私語。
祝璞玉聞聲便向溫敬斯看了過去,他已經(jīng)掛了電話朝她走過來,眼底隱隱透出了血絲。
祝璞玉鮮少見他這樣,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出什么事兒了么?”
“我姐出事兒了,我去趟醫(yī)院。”溫敬斯看向旁邊的尤杏,“愿愿就麻煩你了。”
尤杏還是挺憷溫敬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的,趕緊點點頭:“好好好,沒問題。”
“她怎么了?”聽到江佩矜出事兒,祝璞玉心更慌了,“嚴重么?”
溫敬斯:“車禍,現(xiàn)在在搶救,我先走了。”
他沒有給祝璞玉追問的時間,丟下這句話之后便神色匆匆地走了,留下祝璞玉和尤杏一臉凝重地定在原地。
祝璞玉隔著落地玻璃窗看著溫敬斯的車子駛出園區(qū),心下那股不安愈演愈烈,右眼皮也跟著跳了起來。
直覺告訴她,江佩矜的車禍很可能和她有關(guān)。
更準確地說是和廖裕錦有關(guān)。
祝璞玉深吸了一口氣,抓住了尤杏的手。
尤杏感覺到祝璞玉手指冰涼,“愿,廖裕錦他老婆……”
“我感覺不太好。”祝璞玉另外一只手撫上了心口。
——
睦和醫(yī)院。
溫敬斯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江佩矜的父母和廖裕錦都在。
“敬斯,你來了。”江天盛看到溫敬斯之后,還算鎮(zhèn)定地叫了他一聲。
但是溫苑欣就沒有那么冷靜了,她一直在哭。
溫敬斯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姑媽,您先和舅舅去休息區(qū)坐一會兒,別累壞了身體,這里我和姐夫守著就好。”
說到這里的時候,溫敬斯余光瞥了一眼旁邊沉默的廖裕錦。
兩名長輩不知道事情的緣由,但他心里有數(shù)得很——就算還沒有親口確認過,他也可以猜到江佩矜這次的意外和廖裕錦脫不了干系。
廖裕錦也上前對兩名長輩說:“爸,媽,聽敬斯的,先去休息區(qū)吧,我送你們。”
在溫敬斯和廖裕錦的輪番勸說之下,兩名長輩回到了休息區(qū)坐了下來。
溫苑欣的心臟不是很好,經(jīng)過這番刺激之后,渾身發(fā)抖,差點休克過去,但她怎么都不肯回病房去,最后溫敬斯只能協(xié)調(diào)一位護士過來守在一旁。
安頓好兩名長輩以后,溫敬斯和廖裕錦回到了搶救室的走廊。
手術(shù)室的燈還亮著。
溫敬斯凜冽的目光落在廖裕錦身上,周身翻騰著殺意:“是不是你?”
廖裕錦:“我是接到交警的電話趕過來的。”
溫敬斯:“她很少自己開車,為什么偏偏是在你和祝璞玉私下見過面之后發(fā)生了這種意外?”
他言辭犀利、步步緊逼:“你對她做了什么?”
廖裕錦下意識地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有人之后,才反問:“她和你說過我和她的事情么?”
溫敬斯:“哪個她?”
“你姐。”廖裕錦的眼底寫滿了自嘲,“我們的婚姻,遠沒有外人想得那么美好。”
溫敬斯的耳邊閃過了老宅那個晚上,江佩矜在院子里和他說過的話。
他不動聲色地問:“既然你不喜歡她,為什么要和她結(jié)婚?”
廖裕錦:“因為我沒得選。”
他并沒有深入說太多,這句話之后,有長達十秒的沉默,像是在平復(fù)情緒,“感情勉強不來,我也嘗試過說服自己和她好好過,但我做不到。”
“因為你想著我老婆?”溫敬斯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
廖裕錦聽完這個問題之后陷入了沉默。
溫敬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眼底的殺意越來越濃,“廖裕錦,擺正自己的位置。”
廖裕錦依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溫敬斯的弦外之音他聽得懂,也很清楚上一次在祝璞玉家里撞上之后,他的“不計較”,只是出于家庭和諧考慮。
“我會和她離婚。”廖裕錦對溫敬斯說,“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
溫敬斯往前逼近了一步,“她出車禍是不是因為這個?”
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答案。
溫敬斯抓住廖裕錦的領(lǐng)口,“她如果有事,你也別想活。”
廖裕錦:“你愛愿愿么?”
溫敬斯忍無可忍,一拳砸在了他臉上,直接將廖裕錦砸出了鼻血。
“你老婆在搶救室里生死未卜,你問別的女人。”溫敬斯看著他臉上的血跡,“真會找死。”
陸衍行剛剛趕過來,就看見了這樣的場景。
他掃了一眼廖裕錦的臉,又看向溫敬斯,壓低聲音提醒他:“人多眼雜,別沖動。”
溫敬斯自然能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tài)。
現(xiàn)在的確不是最好的“算賬”場合。
被陸衍行制止后,溫敬斯沖動平息了許多,走廊內(nèi)也再次恢復(fù)了靜默。
幾分鐘后,手術(shù)室的門忽然開了。
溫敬斯馬上去看,出來的是一名助理醫(yī)生。
他表情很嚴肅,聲音疲憊:“病人出血過多,現(xiàn)在需要輸血,醫(yī)院血庫里沒有適合她的血型。”
江佩矜是RH陰性血,溫之洲和她是同個血型。
可直系親屬不能輸血。
“你們身邊有沒有非直系親屬但和病人同個血型的?有的話馬上帶過來,血庫那邊調(diào)血需要時間,病人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溫敬斯:“需要多少?”
廖裕錦立刻轉(zhuǎn)頭看向了溫敬斯。
醫(yī)生:“600,最低也要400。”
溫敬斯:“好,我去聯(lián)系。”
醫(yī)生:“有人是嗎?”
“你要讓她來?”廖裕錦的聲音和醫(yī)生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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