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回 沒什么好談的
祝璞玉雖然沒有回應(yīng)這句話,但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她不信他了。
“記不記得,我問過你,”溫敬斯想起了他們之前的那次交談,“你說你恨那個人。”
如果不是他,如果沒有當(dāng)年的事情,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廖裕錦在一起了。
“但我更恨騙我的人!”祝璞玉陡然提高了聲音,她死死盯著溫敬斯,眼底翻騰著殺氣,“既然你記性這么好,就該記得我警告過你的話。”
“如果你騙我,我會殺了你。”停頓幾秒后,她將前不久說過的這句話復(fù)述了一遍。
當(dāng)時她說這話是以調(diào)情玩笑的口吻說的。
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
他那時候的笑和縱容,如今都變成了耳光,扇得她臉頰火辣辣地疼。
祝璞玉情緒太激動,體溫攀升,血氧不足,吼完那句話之后,身體便開始劇烈地抖動。
溫敬斯馬上來到了她身邊,將她抱在懷里,“冷靜。”
“我當(dāng)然做不到像溫總一樣冷靜。”祝璞玉已經(jīng)氣息不穩(wěn),卻還在嘲諷他。
她真的受夠了溫敬斯冷靜自持的模樣,他越鎮(zhèn)定,她就越覺得自己是個笑話,“你去死吧,溫敬斯。”
“我愛你,這句不是假的。”溫敬斯摸上她的臉,“先送你去醫(yī)院,等你冷靜一些我們再談好么?”
她的額頭太燙了,現(xiàn)在情緒也不穩(wěn)定,隨時可能有危險。
這不是談話的最佳時機(jī)。
“沒什么好談的,離婚吧。”祝璞玉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冷冷地掀動嘴唇,“滾開,我看到你就想吐。”
溫敬斯不肯松開她,將她往懷里拽,動作強(qiáng)勢。
祝璞玉被他的動作激得更加憤怒,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掙扎,對著他拳打腳踢,中途還在不停地干嘔。
幾分鐘之后,她體力耗盡,休克了過去。
——
祝璞玉是因為高燒加上情緒過于激動昏過去的。
醫(yī)生為她開了退燒藥,進(jìn)行了物理降溫,之后便將人安排到了VIP病房。
溫敬斯站在樓道里,看著醫(yī)護(hù)人員離開病房,手揉上了眉心。
一夜未睡,加上真相的暴露的一番擊打,即便是精力旺盛的他也難以招架。
不多時,陸衍行、陳南呈和渠與宋三人便趕來了。
渠與宋往病房的門里看了一眼,詢問:“祝璞玉昨晚出事兒了?”
晚上查監(jiān)控的時候,渠與宋和陳南呈也有參與。
祝璞玉昨天晚上先跟著利辛回了公寓,這會兒又在醫(yī)院,難免讓人多想。
溫敬斯答非所問,他看向陸衍行:“一會兒去找把酒店每一層的監(jiān)控都找一遍。”
陸衍行皺眉,一時理解不了溫敬斯這么做的原因。
溫敬斯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疲憊沙啞地啟唇,“她知道了。”
只四個字,另外三個人便秒懂了這背后的含義。
陳南呈表情驟然嚴(yán)肅不少:“你懷疑是昨天晚上有人找她了?”
陸衍行馬上拿出手機(jī)聯(lián)系了酒店。
通完電話回來,陸衍行對溫敬斯交代,“酒店那邊的監(jiān)控我會安排你的人去看,發(fā)現(xiàn)問題再找你。”
“祝璞玉這邊,你打算怎么辦?”陸衍行無奈地看了一眼病房的門。
機(jī)關(guān)算盡隱瞞了這么久,兩人的感情好不容易有了些氣色,眼看著廖裕錦的事情也要解決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
“我不會放手。”溫敬斯的答案和之前每一次都一樣。
陸衍行想說點兒什么,最后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那些寬慰勸說的話不必說,大道理,溫敬斯比他更懂。
只是,走到這一步,真的是他不放手就能解決的么?
“不是,我沒搞明白啊,”渠與宋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都想不通是誰告訴祝璞玉的,“昨天晚上宋南徑去了么?當(dāng)年的事兒不是只有他查了么?”
而且:“不是沒有證據(jù)么?之前老爺子處理得那么干凈,不可能留下把柄吧?”
祝璞玉又不是傻子,沒證據(jù)送到手上,她是不會相信這種事情的。
可……證據(jù)是什么?又是從哪里來的?
“是不是廖裕錦?”陸衍行剛剛就已經(jīng)想到了他。
已知的人里,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就是廖裕錦,而他正好也是祝璞玉比較信任的人。
——
祝璞玉是中午一點鐘醒過來的。
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依然覺得渾身酸痛,高燒的并發(fā)癥似乎越來越嚴(yán)重了。
“醒了。”耳邊傳來溫敬斯的聲音。
祝璞玉下意識地循聲看過去,只見溫敬斯正在桌前擺弄著保溫盒。
他輕車熟路地端出了一份陽春面放在了餐桌上,然后走到病床前伸手扶她,“醫(yī)生說你有些輕微脫水,起來吃點兒東西吧。”
他的表情很溫柔,聲音很有耐心,活脫脫一個三好丈夫的形象。
祝璞玉看了幾秒,又開始反胃。
溫敬斯見她不說話,便直接動手扶她。
祝璞玉一把推開了他,“你給我滾。”
溫敬斯并沒有被影響到,反而是貼心地提醒她,“小心腳踝。”
祝璞玉呵了一聲,繞過他走到了餐桌前坐下。
她不是想吃東西,只是不想再看見溫敬斯那張臉了。
但溫敬斯沒有讓她如愿,轉(zhuǎn)瞬跟了過來,將飯盒里的幾道炒菜端上了桌。
“你的腳是上次受過傷的那只,這幾天盡量不要自己走路了,免得留下病根。”
“這和你沒關(guān)系。”祝璞玉不想聽他深情款款地演戲了,“我會聯(lián)系律師起草離婚協(xié)議,我們就這樣。”
“我不會離婚的。”溫敬斯將勺子放到她面前,“你還沒冷靜,等你身體好點兒了,我們再談。”
又是這樣的態(tài)度。
祝璞玉恨意叢生,抄起手邊的一碗面直接朝他潑了過去。
一碗熱氣騰騰的面都潑到了他臉上。
面湯順著他硬朗的線條往下流,他身上的西裝和襯衫一片狼藉。
“那就法庭見,我不會和一個強(qiáng)女干犯在一起。”祝璞玉一字一頓,“惡心。”
“強(qiáng)女干犯”三個字,重重地砸在了他心上。
溫敬斯坐在對面,定定地看著她,她厭惡的目光像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剜著他身上的肉。
“這件事情是我不該瞞你,除了離婚,我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溫敬斯強(qiáng)迫自己將情緒收拾好,“不想吃陽春面的話,小餛飩怎么樣?”
“好啊,隨便你。”祝璞玉冷笑了一聲,“等事情鬧大,所有人都會知道大名鼎鼎的溫總是個強(qiáng)女干犯。”
“祝璞玉!”溫敬斯大概是到了臨界點,咬著牙叫了她的全名。
祝璞玉看到他額前暴起的青筋和緊握的拳頭,揚唇:“戳中你痛處了么,這么生氣,下一步是不是要殺我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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