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無題
這頭,宋妙音正跟著引路蝶一路狂奔。
她本也沒想過借樣貌來哄騙人,可見到懵懂的阿月,她轉念一想,兔子總比狐貍要好騙。
更何況,她已然為了大女子骨氣拒絕了青平,這次,就算用令人不恥的手段,她也定要找出證據,讓此案水落石出。
穿過巷子,面前的路越來越熟悉,靜樂街,四皇女楚云月府邸近在眼前。
就在離楚云月府邸三尺距離時,引路蝶停下了。
宋妙音也停在原地。
引路蝶沒了方向,只能是兩種可能,一是任務目標消失,二便是它的粉末被發現燒了。
可惜,那個阿月并未用胭脂水粉,身上也無香味,引路蝶的嗅覺用不到。
宋妙音嘆口氣,雖想過引路蝶會被發現,可她一開始并未想到被發現的竟這般快。
怕引人注目,宋妙音并未在此逗留,選擇了離開。
眼下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四皇女,看來,這件事是她所為。
只是不知,她為何要屠殺百姓。
是楚云月的話,已她如今的武功,很容易被發現,她手下的暗衛月心,月無的武功也比不得皇女暗衛。
看來只能求助母主了。
宋妙音打定主意,一路跑回宋府。
宋府,宋連間院落:
宋連間坐在搖椅上,正磕著瓜子看初一指導陳樂言練武。
因陳樂言是男子,體能不如女子,初一教于他的都是些出其不意的招數。
招招狠辣直逼人的弱點,陳樂言學的很認真,往日嬌氣的模樣蕩然無存。
宋妙音進來時,陳樂言正手拿木劍砍初一,累的氣喘吁吁。
初一輕松躲過他的招數,頷首示意他繼續。
讓陳樂言學武原是母主的旨意。
宋妙音吃驚了一秒,接著她喚道,“母主,我有事與你商議。”
“你還會找我?”
宋連間面露稀奇之色,起身道,“與我去書房。”
“是,母主。”
宋妙音急急跟著宋連間,二人走了進去。
陳樂言在聽到宋妙音的聲音后晃了神,手上的劍被初一打掉。
他下意識去撿,初一的腳卻踩上了木劍,初一淡淡道,“陳公子,您可知您方才的失神可能就會喪命?”
“我…”
陳樂言被說的啞口無言,他確實是分心了。
“小主子每日忙于破案累的轉不開身,她無法時刻呆在您身邊,若您真的想當宋家家主的侍郎,您必須學會保護好自己。”
“隨著案子的真相被查出,很有可能有人綁架您來威脅小主子,我不希望您未來拖小主子的后腿,您明白嗎?”
初一說著,腳挪開些,讓陳樂言可以取出木劍。
陳樂言起身將木劍拿在手上后,初一道,“繼續。”
陳樂言咬牙,提著劍又沖了過去,他,絕不要成為妙音的拖累。
屋外打的熱火朝天,屋內卻如冰窖一般。
宋連間不是虧待自己的人,她的書房放著好幾盆冰塊,本就寒冷,再加上有她這個見到女兒就放冷氣的存在,屋子里凍的人瑟瑟發抖。
“母主,我已查到百姓無辜滅門一案的真兇,是四皇女。”
宋妙音急忙開口。
“他?”
宋連間淡然,自楚云月說要與陳樂言定親那事時,她就覺得楚云月定是被人脅迫了。
眼下這件事指向楚云月,她并不覺得稀奇,更何況,此案線索都是她吩咐初一指給宋妙音的。
只是,宋連間無比好奇,宋妙音眼下確定了人是楚云月,可沒有物證人證,她打算如何。
“嗯。”
楚云月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直拿著的帕子,然后將引路蝶放了出來,引路蝶站在帕子上,不愿挪動。
“第一次,我與月心一同去案發地調查,卻發現有人闖入,我二人追去時那人已離開,然后…我便得到了這個帕子。借著這個帕子,我讓引路蝶去尋找帕子的主人,引路蝶一路將我帶到了碧玉樓。”
“接著,引路蝶又來到我們府上,去了青平住的偏院。”
“一路上,引路蝶沒有四處亂逛?”
宋連間突兀的詢問。
“是…引路蝶直奔偏院。”
宋妙音一愣,但很快道。
不知為何,宋妙音下意識隱瞞了引路蝶在宋府四處盤旋一事。
“繼續。”
宋連間似乎是信了,她道。
“第三次,引路蝶在路上與一陌生男子發生共鳴,我便將引路蝶身上粉末抹在男子衣裳上,在與男子分別后,我跟著引路蝶到了四皇女府邸前。”
“因而,你斷定此事是四皇女做的?”
宋連間悠閑的抿了口茶,“碧玉樓和府邸方可算作四皇女,可青平,你如何說這指向了四皇女?”
“青平是楚云月的人。”
宋妙音不假思索道。
“哦?你知道的這般快?”
宋連間放下茶杯,一臉贊賞的看著宋妙音。
果然,母主從始至終都知道此事,因而上一世她一直阻撓自己與青平在一起。
宋妙音想起她曾經的猜測,心一寸寸結冰,母主真的是因她上一世太過蠢笨因而放棄她的嗎。
“這般失望的眼神看著你的母主,可有些不敬。”
宋連間被宋妙音看的發毛,提醒道。
“那母主便是一開始就知道青平是她的人?為何…”
宋妙音有許多問題,她現在不光想質問這一世的宋連間,她還想質問上一世的宋連間,為何,為何不告訴她。
若是告訴她,她又怎會愛上青平,害的他人因她一起丟了性命。
“我說了,你便會信嗎?”
宋連間看著似乎成長了不少的女兒,輕輕道,“因你母父去世時我不在身邊這事,你一直恨我,又因你幼時不在我身邊,我未盡母主之責,你對我恨之入骨。”
“我沒有。”
宋妙音反駁。
她并未恨過她的母主,只是無法理解宋連間的冷漠。
發夫死時宋連間在外未曾回來,等她終于回來了,對女兒除了打便是譏諷,從未有過好臉色。
宋妙音一直以為,她母主很厭惡她,當然,宋連間也一直是這樣表露出來的。
“那便是你沒有吧,不過,你自己心下也清楚,你不會信我。”
宋連間道。
宋妙音默然。
是的,如果宋連間在上一世直接告訴她青平是楚云月的人,她定會認為是宋連間在污蔑青平。
“你瞧,你是知道的。”
見宋妙音乖順的站在一側,宋連間用手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頭,“眼下知道是四皇女所為,你怕是想找我要調動全部暗衛的令牌吧。”
“是,還望母主給我。”
宋妙音道。
“給你倒是可以,你最近忙于案子,沒了男子氣,我順眼不少。”
宋連間從懷中掏出一塊寫有“宋”字的令牌,丟至宋妙音手里。
“謝謝母主。”
宋妙音說著握緊手中的令牌。
屋外初一嚴厲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是陳樂言磕磕絆絆的腳步聲。
宋妙音一愣,復又開口道,“母主為何讓樂言練這個,他一個男子怕疼又嬌氣,怕是——”
“滾蛋,什么男子怕疼嬌氣。”
宋連間聽到這話原形畢露,“你怕是見識少了,我告訴你,這世間說不準以后還能有男子身份稱帝的呢。”
“………”
異想天開。
宋妙音有些無語,一千年來女子稱帝的制度怎么可能改變,她母主靠譜時很靠譜,但不著調的時候也太不著調了。
也罷,讓陳樂言學點防身也不錯,畢竟他上次還被綁架了。
宋妙音不想與宋連間爭辯男子會不會變強,匆匆道,“那便謝謝母主了,只是母主定要記得讓初一別太過火,樂言畢竟是———”
宋妙音的話沒說完,宋連間手便握上了茶杯,她皮笑肉不笑道,“你是想留下令牌的同時被你的老母親暴揍嗎?”
曾經背部被棍棒打的疼痛再次襲來,宋妙音背發冷,她可不想再挨打了,都十九歲的人了,羞不羞。
宋妙音一臉警惕的看著宋連間,生怕她將茶杯扔來的瞬間提棒打人。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時,屋外傳來一聲驚喚,“啊。”
是陳樂言的聲音!
宋妙音這下沒法顧及她媽會不會打她了,心急如焚的她立馬轉身跑起來。
而就在她轉身后,那原本在宋連間手上的茶杯也朝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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