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爺們，新搬來的？我叫何雨柱，軋鋼廠二食堂的。”

“嗯。”舒重陽點頭，瞅著眼前的大冤種，“何師傅，請坐。”

他將傻柱讓到座位上，起水泡茶，來者是客，不管心里怎么看待對方，面上得過得去！

“聽小當倆丫頭說，你的廚藝堪比大廚，跟誰學的？”傻柱開門見山，廚子之間都愿意攀關論道，講究個派別師承！

“出于愛好，自學。”舒重陽將茶水放到傻柱近前。

“自學！牛。”傻柱嘖了聲，沒有師父言傳身教，卻能學到大廚水平，足以證明對方的天賦相當高！

“嘿，哥，你咋回來了！”正在倆人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時，房門外突然傳來小當姐倆的聲音。

“下鄉結束，返城了。”

聽見聲音，傻柱連忙放下茶杯，朝舒重陽告辭走了出去。

舒重陽一直送到門外，瞧見一個青年背著包袱，正是和自己爭奪野豬，被自己抽臉的青年！

“是你！！！”正巧賈梗側頭，看到和傻柱一起出來的舒重陽，臉色瞬變。

“嘿嘿……”舒重陽一笑，“還真巧，想不到你也住這院。”

“哥，你們認識？”小當和槐花驚訝道。

“我們都是下鄉房山的知青，不過不在一個知青點。”棒梗含糊的解釋一句，神色極不自然，自己挨揍的事，他可不好意思說。

只在心里暗暗憤恨，真他么冤家路窄！

他很想找回場子，但自己一方十多名年輕力壯的知青都不是個，自己一人就更不成了！也只能等待機會，徐徐圖之！

“哎呦，大孫子，奶奶想死你了，快回屋。”賈張氏聽到孫子動靜，從屋里一溜小跑出來，拽著棒梗胳膊往屋走，眼中滿滿溺愛之色，都快溢出來了。

“柱子，還得勞煩你做頓飯。”秦淮茹對傻柱使個眼色。

爺倆十年沒說話了，她想讓傻柱給兒子做頓飯，緩和一下相互間的關系！

“行，我現在就坐。”傻柱點頭，直接進屋。

舒重陽盯著傻柱屁顛屁顛進屋，暗暗搖頭。

白眼狼回來一句話都不跟你說，還他么去做飯，這不犯賤嗎！難怪你被稱為冤種，一點不冤！

………

“棒梗，咋這么快就返城了。”

“是呀！哥，你這也太快了！”

“不會是偷跑回來的吧！”

“那可不成，一旦被街道知道，會上報的！”

房內，秦淮茹一家子盯著兒子問東問西。

“不是偷跑回來的，而是因為一哥們幫忙開了一張醫院證明……”棒梗解釋道，他哥們就是被舒重陽抽成豬頭那個。

…………

后半夜，舒重陽早早起床，去了朝陽門鬼市。

此時，整個鬼市全是擺攤的，各種各樣的老物件應有盡有。

有大開門的物件，有剛出土的明器！琳瑯滿目，目不暇接。

當下年月，基本不存在假貨贗品！

但有不少民國仿品，那就考量買家自己的眼力了！花了冤枉錢，也不許找后賬！

古玩行的規矩，打眼就得認！

舒重陽實際水平雖未達到古玩大師境界，但配上無所不能的神識，基本上相差無幾！

他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收，只要民國之后的全部買下。

不得不說，這年代古董真便宜，幾塊錢就能收個清三代筆洗，雖不是尖貨，但也屬于精品。

忽然，他神識一動，快步走到一個地攤的花瓶前，瓶體釉變胭脂紅，邊口極薄，兩面雙鳳抱耳，周身中空鏤刻。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瓶子應該是北宋窯變鈞瓷，而且是極為少見的雙鳳抱耳牡丹瓶！

俗話說：家有萬貫，不如鈞瓷一片。足以證明鈞瓷的稀有珍貴！

“哥們，報個價？”瞧著擺地攤的青年，舒重陽指指鈞瓷。

青年與舒重陽年歲差不多，他打量一眼舒重陽：“哥們，剛返城的吧？”

舒重陽點頭，“你也是？”

青年頷首，笑笑道：“既然都是返城知青，我也不獅子大開口了，一口價十塊。”

“行，哥們爽快。”舒重陽掏出一張大團結遞給青年。

青年接過錢，瞧著舒重陽做事挺痛快，而且看著頗有家底，他心思一動：“哥們，如果還有這樣的瓶子，你還要不要？”

聞聽，舒重陽心里一喜，明顯對方手里還有好貨，他假裝沉吟片刻：“行，只要跟這個差不多的我都要。”

喜歡也絕不能表現出來，古玩蟲的習慣！

“那明天還是這里。”

“好。”舒重陽抱著瓶子離開。

望著舒重陽背影，青年心中高興  ，一個破花瓶賣十塊錢，他覺得自己賺大了。

家里地窖現在有好幾箱子呢，都是當年破四舊時，已故的爺爺偷偷藏起來的。

現在他返城沒有工作，于是想著把家里的這堆破瓶子賣了，換點錢花，不料第一天擺攤，就來了個開門紅！

舒重陽收好瓶子繼續逛，直到把天色微亮，他才按著原路返回  ，趁沒人注意，將一堆物件全部收進空間。

順道買了豆汁、炒肝、火燒，回到鐵獅子胡同，陪著便宜老子吃了頓早餐。

“老舒頭，我覺得你應該找個媳婦。”舒重陽放下筷子，擦擦嘴道。

八旗子弟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以至于倆人吃東西時基本不說話。

“臭小子，不是沒有合適的嗎？不然誰愿意打光棍！”舒寶山身子懶洋洋往后一靠。

“嘿，你的眼光就是太高了！非的找滿族女人？那咋的，漢人女子就不行啊？”舒重陽也學著便宜老子，身子往后一靠。

“兒子，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正妻必須是滿族人，娶妾倒是無所謂。”舒寶山嘆口氣。

“呵，老舒，你心不小啊，還想娶妾！不怕被游街批斗？現在連溥儀都是一個老婆。”舒重陽嘿嘿一笑，打趣便宜老子。

“咳咳…臭小子，我能不知道！關鍵是你老子這個旗人身份，就是想找娶個漢人女子，也沒人愿意！”舒寶山不滿的瞪了兒子一眼，敢取笑老子，真是倒反天罡！

舒重陽點頭，老舒頭說的對，現在的八旗身份就是臭大街的代名詞，有錢都未必能娶著漢人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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