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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深入調(diào)查(1)


夜幕深沉如墨,宛如一塊厚重的黑色絨布,嚴嚴實實地覆蓋著整座熱電廠。巨大的煙囪高聳入云,源源不斷地冒出滾滾白煙,與漆黑的夜空形成鮮明對比,仿佛成為了這片黑暗世界中唯一獨特的色彩。
  我們所在的小樓內(nèi)一片寂靜,唯有一盞昏黃的臺燈散發(fā)著微弱而溫暖的光芒,孤零零地佇立在角落里。那光線勉強照亮了房間的一隅,給這個原本陰暗的空間帶來一絲生氣。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悶氛圍,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仿佛預(yù)示著一場狂風(fēng)暴雨即將來臨。在這昏暗的燈光下,我和柳青默默地坐在沙發(fā)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我們的目光偶爾交匯,但很快又各自移開,似乎都在思考著什么重要的事情。
  安娜則靜靜地倚靠在窗邊,手中擺弄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她的眼神專注而犀利,透過窗戶凝視著遠方,似乎在觀察著什么。見我們許久未再交談,她也并未出言催促,只是繼續(xù)玩弄著手中的武器,仿佛對周圍的一切毫不在意。然而,從她緊繃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她同樣緊張與不安。
  我緩緩開口道:“我估計呂修良并不知道李哲是他的兒子。畢竟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把兒子送到我這里,對于他而言太冒險了。畢竟之前的另一個接班人張強無論怎么說也都是死在了咱們手里。再把親兒子送過來,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覺得,呂修良應(yīng)該不知道這件事。可咱們也不可以掉以輕心,如果這件事一旦泄密那么咱們剛才所說的麻煩事就會立刻爆發(fā)!
  柳青接著說道:“這件事麻煩的地方就在于,既要保密,還要用個合理的理由看住李哲!
  安娜試探著說道:“這樣也不行的,他不可能跟著咱們兩個女人。而且咱們已經(jīng)知道了李哲是呂修良的兒子,一定會有呂修良年輕時的很多特點。那么讓他跟著廿無的話,廿無又經(jīng)常去軍部開會。時間一長,呂修良肯定會覺得李哲與自己年輕的時候很像,那事情也就麻煩了。”
  柳青嘆了口氣說道:“確實很麻煩。既不能讓李哲經(jīng)常見到呂修良,還不能讓李哲從咱們眼皮子底下逃跑。。。。難啊!
  此時安娜大喊道:“又有個好辦法,直接把李哲找個由頭抓了不就行了嗎?”
  柳青聽了以后不可思議的看著安娜:“安晨曦,你瘋了吧。”
  安娜笑了笑說道:“剛才廿無不是說了嗎,老爺子肯定不知道李哲是自己的兒子。咱們找個由頭把李哲抓了還可以聽聽呂老爺子的態(tài)度。總比這樣什么都不知道的瞎琢磨來得好吧。你們說呢?”
  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與其這樣在這里浪費時間,還真不如抓了再“請示”一下那位呂老爺子的意見。
  柳青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廿無你怎么看?”
  我點點頭隨后說:“目前似乎只有這樣才是最優(yōu)解了。咱們其實根本不用找由頭,直接抓了就行!
  安娜躍躍欲試的說道:“我去,我去抓人。”
  柳青也拿起了槍準備一起去抓人了。
  可我卻笑道:“你們?nèi)ジ陕?隨便找兩個人逮捕他,你們倆就離遠點看著。他敢拘捕那也就簡單了。原本名義上就是張建軍派到呂修良那里的,現(xiàn)在張建軍和呂修良鬧翻了,我派個人讓他過去了解一下情況,還能比這個更加合情合理嗎?就是斃了他,也沒人說得出什么閑話。”
  我看了看兩個壞笑著的女人,隨后吩咐道:“之前我就從呂老爺子那里接了組建憲兵隊的任務(wù),衣服我都籌備個七七八八了。這樣吧,安娜,你選幾個人穿上憲兵的衣服去抓人。這樣更顯得正規(guī)一些。記住理由就是,了解二兵團的相關(guān)情況。柳青你帶著你手下的狙擊手提前埋伏,一旦李哲拘捕,立刻擊斃!
  此時電廠的另一端的食堂內(nèi),李哲正在悠閑的拿著一個橘子扔著玩兒,一次次高高拋起,又一次次穩(wěn)穩(wěn)接住。好像在借此消磨自己無聊的時間。
  一個頭頂白盔,上面赫然寫著“憲兵”二字,身穿橄欖綠軍裝的人走了過來,說道:“李哲,李參謀是吧。我是憲兵,請您跟我走一趟吧!
  李哲瞠目結(jié)舌,說道:“憲兵?什么時候第四軍有憲兵了?我要見我的上司武主任。呂修良不能這么對待我!”
  他這句話讓藏在暗處的安娜都驚得目瞪口呆。安娜心中暗想:“這和劇本不一樣啊,他不應(yīng)該指望呂修良救他嗎?他怎么好像和呂修良有仇一樣?難道他不知道呂修良是他的爸爸嗎?”
  安娜雖然心中這么想著,但她并未現(xiàn)身。
  那個憲兵仍不厭其煩地解釋道:“李參謀,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李哲無奈地嘆了口氣,點點頭問道:“作訓(xùn)部武主任知道我要被逮捕的消息嗎?”
  憲兵繼續(xù)耐心地回答:“我們只是請您了解情況,這與作訓(xùn)部無關(guān)!
  李哲一臉驚愕,說道:“你們竟然不通知武主任?我要見武主任!我哪兒也不去!”

  這一突發(fā)狀況,讓柳青通過安娜的通訊器聽得真真切切。柳青見李哲在食堂,雖然人來人往并不擔(dān)心打不中,但在食堂狙殺一個參謀,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
  于是,柳青連忙說道:“情況有變,各單位保持警戒,等我命令再行動。廿無,廿無,能聽到嗎?”
  我拿起通話器說道:“我在聽,你的決定很對,先穩(wěn)住他再說。”
  就在我們還在緊急布置抓捕任務(wù)的細節(jié)的時候,李哲卻在食堂大聲嚷嚷了起來:“我是二兵團派來的參謀,可我在突襲金陵的時候也賣力了。誰是你們的憲兵隊長。王大林,還是張瑞峰?還是呂修良親自下的命令逮捕我?你不說,我不走。”
  憲兵有些惱怒了:“李哲,我是憲兵沒有義務(wù)告訴你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否配合調(diào)查。”
  李哲被憲兵唬住了,低下頭說:“行,我配合調(diào)查!
  雖然李哲已經(jīng)服軟,可是憲兵卻還是拿出手銬,給他戴上了。
  李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我配合調(diào)查了,干嘛給我上手銬?我不跑!”
  憲兵面無表情的說道:“例行程序,見諒!
  李哲一副吃了死蒼蠅的模樣,隨后調(diào)侃道:“還上腳鐐嗎?”
  憲兵拿出對講機說道:“立刻取一副腳鐐來,嫌犯要求戴腳鐐!
  李哲趕緊求饒:“別別別,誤會誤會你當(dāng)我放屁,你當(dāng)我放屁。”
  憲兵押著李哲走進了準備好的面包車,李哲還被戴上了頭套。李哲無奈地說道:“我去,這種不著調(diào)的設(shè)計,你們的憲兵隊長是王大林吧。你們是憲兵還是綁匪啊!
  面包車快速發(fā)動向著柳青地圖上的一個廢棄防空洞開去。面包車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行駛著。
  李哲大聲嚷嚷道:“喂,你們這肯定不是去廬州市區(qū)的路。你們這是綁架。”憲兵面無表情的聽著他的叫嚷。
  我全程聽著李哲的話,絲毫聽不出他在撒謊。于是在小樓里的我,看著走回來的柳青問道:“青姐,您能不能再推測一下那個預(yù)言場景的時間呢?”
  柳青搖搖頭說道:“預(yù)言的隨機性很強。之所以過去能預(yù)言你一些事的時間,那是咱們兩個命運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至于李哲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還是一個畫面,根本沒法斷定時間。不過看樣子,估計就是這段時間,時間誤差不會超過兩年!
  我一聽這話人都麻了,心說:“我去情報的時效性,這大小姐懂不懂啊。這情報誤差也太大了吧。還好我沒因為這種預(yù)言就一波莽過去。”
  我繼續(xù)問道:“不對啊,那柳紅怎么可以每天通過預(yù)言能力確定每個秘密倉庫的情況呢?”
  柳青聽到我的問題頭也不抬的放下自己的狙擊步槍,說道:“因為物資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人呢,有很多命運的分支。而且算人死了還要看原因?次,只需要結(jié)果就行了。”
  呂修良獨自坐在第四軍指揮部的辦公室中,四周靜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風(fēng)聲偶爾傳來,打破了這份寧靜。他的眼神深邃而復(fù)雜,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重大的事情。
  辦公室內(nèi)的燈光柔和而溫暖,為這間寬敞的房間增添了幾分溫馨的氣息。然而,呂修良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輕松和愉悅。他的眉頭緊鎖,嘴角微微下撇,似乎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他的目光在辦公室內(nèi)四處游走,落在了墻上掛著的地圖上。地圖上標注著各種復(fù)雜的線條和標記,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繪制而成。呂修良的目光在地圖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緩緩移開,落在了桌上的一堆文件上。
  他拿起一份文件,認真地閱讀起來。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凝重。
  突然,他將文件重重地摔在桌上,怒罵道:“蠢貨!
  此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揉了揉已經(jīng)異常疲憊的眼睛。拿起電話說道:“喂?廿無啊。有什么事情嗎?”
  我的聲音傳了出來:“老爺子,我想?yún)R報一下關(guān)于李哲的事情!
  呂修良拿起紙筆說道:“嗯嗯,廿無你說。”
  我繼續(xù)說:“老爺子,我想給您說啊憲兵隊的第一批人已經(jīng)到位了?伤麄兊谝粋抓得人就是李哲,您覺得會不會有什么不妥當(dāng)呢?”
  呂修良輕松地說道:“哎,抓了就抓了唄又是你的手下。要是真有問題,斃了也不怪你!
  我繼續(xù)裝出有些為難的語氣說道:“可是老爺子,李哲可是在突襲金陵的時候為第四軍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啊。而且咱們第四軍現(xiàn)在正在修整,部隊擴充太厲害了,我擔(dān)心那些對咱們有敵意的家伙們會趁機搞事。您說咱們是不是給李哲一個機會,看看他的反應(yīng)呢?”
  呂修良沉默了片刻說道:“那你怎么想的?”
  我用猶豫的語氣說道:“老爺子,我。。。。我擔(dān)心李哲真的會和金陵有關(guān)。”
  呂修良聽到這話,有些驚訝的說道:“你覺得李哲有問題嗎?”

  我趕忙說道:“老爺子,我不確定。但是,我就是覺得把李哲留在身邊有點不放心!
  呂修良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寧殺錯別放過,他原本就是張建軍派來的監(jiān)軍,F(xiàn)在鬧僵了,那就找個理由斃了就完了!
  我有些拿不準了,難道呂修良真的不知道李哲是他兒子嗎?外貌雖然有點差別,但柳青的預(yù)言還從沒出過這么嚴重的錯誤呢。
  我繼續(xù)試探道:“老爺子,咱。。。咱總不能因為個懷疑就槍斃別人吧。影響恐怕不好啊!
  呂修良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他揉著眼睛說道:“廿無啊,你現(xiàn)在是我的接班人,我都已經(jīng)開會宣布過的事情不用那么小心謹慎,都末世了,很多規(guī)矩沒了,有什么事有什么想法,放心大膽的去干。錯了,沒關(guān)系!蔽衣牭竭@話終于確認了,呂修良根本不知道李哲是自己的兒子。
  我繼續(xù)說道:“好的,老爺子,我會安排人對李哲進行審訊。并且對外封鎖消息。”
  呂修良點點頭說道:“嗯,好。那就這樣吧。”說完,呂修良就掛掉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心里疑惑不已。難道呂修良真的不知道李哲是自己的兒子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看來只有等到李哲招供之后才能知道了。
  想到這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對身邊的安娜說道:“老婆,審訊不太著急,一定要加強咱們防區(qū)的戒備,避免呂修良半夜過來搶人。”
  此時安娜奇怪的問道:“真的要防備嗎?我感覺沒這個必要吧!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可能我這個做法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小心無大錯。咱們的很多布置畢竟都只是猜測,還是小心一點好!
  安娜壞笑著看著我說道:“還是你對老爺子不放心?”
  我嘆了口氣說道:“不是不放心,只是老爺子的想法很難猜。我總感覺,咱們現(xiàn)在的很多布置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可是我又想不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所以我才要防備一下。萬一咱們的猜測是錯誤的,那樂子可就大了!
  安娜嘆了口氣說道:“哎呀,你呀就是太謹慎了。你看老爺子多大歲數(shù)了。再說他都宣布你作為繼承人了,還能有什么想法?”
  我被安娜說得啞口無言,只能苦笑著說道:“也許吧,可能是我太多心了!
  我又對安娜說道:“你回去告訴柳青,讓她加強關(guān)押李哲的防御力量,一定要把他盯緊了!
  安娜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我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心情沉重。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么,但我知道,一旦做錯了選擇,那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呂修良和李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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