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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傳承(5)


烈日當空驕陽似火烤得天堂鳥號甲板上的全身雪白制服的奴隸兵低頭就是反光到晃眼的江面,抬頭就是毒辣的太陽。這毒辣的陽光讓奴隸兵們的脖子開始泛紅,可他們還是頂著烈日灼燒的痛苦趴在已經被烤得通紅的甲板上清理著甲板上的污漬。
  在三個小時前這支李以撒名下的奴隸貿易艦隊遭遇了一群飛行蟲的襲擊,雖然規模不大,可現在的甲板上還殘留著那群巨型雙翼目節肢動物的殘肢斷臂,這些蟲子肉被烤得半熟后就那么粘連在甲板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腥臭味。
  奴隸兵們在烈日的炙烤下,不得不面對那股令人窒息的腥臭味。這股氣味如同一股無形的毒氣,直沖鼻腔,刺激著他們的嗅覺神經。一些奴隸兵開始感到頭暈目眩,他們的胃在翻涌,仿佛下一刻就要將早餐吐出來。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混合著咸味和那股腥臭,讓他們幾乎暈倒了,可還是用各種工具,從刮刀到刷子,甚至有時不得不用手去摳那些頑固的殘渣。
  工作還在持續,溫度也越來越高,他們的喉嚨開始發干,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著那股臭味,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干嘔。一些奴隸兵不得不用手捂住口鼻,試圖阻擋這股令人作嘔的氣息,但效果甚微。他們的雙眼被刺激得通紅,淚水不自覺地涌出,與汗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流下。
  船艙內的雙手抱膝蜷縮在床上,她的臉緊貼著膝蓋,空調的出風口發出沉悶的隆隆聲那刺骨的冷風讓她本能的把腳伸到被子里。現在她那頭漂亮的金色卷發被李以撒用用彩色的綢帶綁出一個個漂亮的蝴蝶結,李以撒還在她的下眼瞼上貼著一些明亮的的貼片,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是貨柜里的洋娃娃一樣,只是個任人打扮的玩偶。
  已經三天的絕食,讓金瑤看起來異常的虛弱,金瑤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三天的絕食讓她的體力幾近耗盡,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口劇烈的起伏,仿佛每一次心跳都在提醒她生命的脆弱與珍貴。她的雙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空洞而迷離,她始終那么抱著膝蓋背對著李以撒。
  “你怎么這樣啊,我已經答應了和你在一起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呢。”金瑤的聲音雖輕,卻帶著無盡的疲憊與無奈,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心底最深處擠出來的。她的聲音在空曠的船艙內回蕩,顯得格外凄涼。她就那么望著舷窗外的遠方,聲音沙啞地說道:“李以撒,你就讓我回去吧。我說過我從見到是你的那天就是你的人了,我不會讓他碰我的,你讓我走吧。”
  金瑤的請求在空曠的船艙內回蕩,她的聲音很輕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李以撒站在門口,靜靜地聽著,他的表情隱藏在陰影中,讓人難以捉摸。他緩緩走進船艙,每一步都似乎在加重金瑤心跳的負擔。
  “吃飯,聽話...否則我會讓我的姐姐和姐夫殺了楚天明。”李以撒這句話說的十分輕松,就像是在說一段電視劇的劇情,或者是踩死一只螞蟻。然后就抱著金瑤躺在了床上“不愛吃就別吃了,來,轉過身來。讓我看看你....”
  “我...我真的不餓...以撒你別這樣好不好...”金瑤的聲音到最后微弱的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到了,她把頭埋在李以撒的懷里小聲嘀咕著,“以撒你不要這樣...你聽我說...我會和你走的...不過不是現在。”
  李以撒笑著托起金瑤的下巴,就那么一邊打量著金瑤漂亮的臉蛋,一邊微微勾起嘴角,這位李家的三少爺用他修長的手指撕著金瑤嘴唇上因為干燥而裂開的死皮。金瑤的身體在李以撒的觸碰下不由自主地顫抖,那是一種復雜的情感交織——疼痛、恐懼、以及難以言喻的依賴與渴望。她的嘴唇因干燥而裂開,此刻被李以撒輕輕撕扯著死皮,每一絲細微的拉扯都像是在她敏感的神經上撥動琴弦,激起層層漣漪,“以撒...好疼....別...別這樣。”
  她的眼眶瞬間濕潤了,淚水與汗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視線。疼痛讓她不自覺地蹙起眉頭,卻又因害怕惹怒李以撒而迅速舒展。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呻吟,只發出細微的嗚咽聲,那聲音里既有痛苦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滿足。
  “你是誰的?”李以撒那個宛如古希臘雕塑中太陽神阿波羅一般挺拔而兼具著秀美的五官正在以一種玩味的神態打量著她,“說吧,你是誰的人?”
  “疼...我的嘴巴好疼。”金瑤嘴唇的死皮下已經印出了鮮紅的血,可她還是不敢推開李以撒,“我是你的人,別撕了。”
  李以撒聽到金瑤的話以后,笑了笑,而后只聽“啪”的一記耳光打在金瑤的臉上,隨后指了指那盤食物,“吃飯...”
  金瑤的臉頰上立刻浮現出了一個紅紅的掌印,她感到一陣暈眩,耳朵里嗡嗡作響。她的眼淚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在了床上。她的身體因為疼痛和情緒的波動而微微顫抖著。

  "我...我是你的人,以撒。"  金瑤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哭腔,她努力抑制著自己的哭泣,“我...我這就吃....”
  李以撒似乎對金瑤的回答感到滿意,他的表情緩和了一些。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金瑤被打的臉頰,那動作溫柔得像是撫摸著清晨的露珠,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嘴角微微上揚,顯露出一種病態的滿足感。他的五官,本就俊美的毫無瑕疵,此刻在病態的滿足感中扭曲,變得既迷人又可怕。他的笑容,如同一朵在暗夜中綻放的罌粟,美麗卻帶著致命的誘惑,他就那么碰著金瑤的臉,玩味的說:“你是我的,不止是身體。如果你的腦子里進了別的什么臟東西,我會親手抹除它。”
  "我知道,以撒。"  金瑤的聲音微弱,她盡力讓自己聽起來順從,"我會聽話的,我什么都聽你的。"
  李以撒的手從金瑤的臉頰滑落,笑瞇瞇的仰視著這個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這次真的開心了他笑得是那么燦爛,仿佛是一個天使,“瑤瑤乖,爬過去吃飯。”
  金瑤在李以撒的命令下,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動作。她的四肢因為長時間的蜷縮而感到僵硬,但她還是緩緩地從床上爬起,向著床邊的那盤食物挪動。她的金色卷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擺,綢帶上的蝴蝶結也隨著她的動作而起伏。
  她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因為饑餓和虛弱讓她的肌肉難以協調。金瑤伸出顫抖的手,輕輕觸碰到盤子邊緣,然后慢慢地將食物抓起,放入嘴中。她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發出太大的聲音,再次激怒李以撒。
  然而,食物的碎屑還是從她的指尖散落,落在床單上。金瑤的心中涌起一股羞恥感,她知道自己現在就像一個被馴服的動物,毫無尊嚴地在地上覓食。
  李以撒看著金瑤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突然伸出手,用力地在金瑤的側身一拍,那聲音在船艙內回響,清脆而響亮。
  "啊!"  金瑤驚呼一聲,她的身體因為突如其來的打擊而向前一沖,差點撞到盤子。她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一半是因為疼痛,一半是因為羞恥。
  "吃慢點,別像只餓壞了的小貓。"  李以撒的聲音中帶著笑意,但那笑意并沒有達到他的眼底。
  金瑤的身體微微顫抖,她感到一種混合著疼痛和羞辱的情感在心中蔓延。她不敢回頭,不敢看李以撒的表情,只是默默地繼續用手撿起食物,塞入口中。
  她的眼淚再次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手背上,和食物的碎屑混合在一起。金瑤的心中的無助和絕望似乎轉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是輕聲細語的說了句“討厭”。
  李以撒似乎對金瑤的反應非常滿意,他沒有再繼續打她,只是靜靜地坐在床上,看著她吃完盤中的食物。船艙內的氣氛變得沉重而壓抑,只有金瑤的像是一只嚙齒類動物一樣在咀嚼著芹菜的聲音。
  吃完最后一口食物,金瑤感到胃里一陣翻涌,但她強忍著沒有吐出來。她的身體已經停止了顫抖,但心中的那種空洞感卻越來越強烈。
  "吃飽了嗎?"  李以撒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著一絲溫柔,他用溫暖的濕毛巾輕輕地擦掉了金瑤嘴角的油污,“來,和我抱抱...”
  金瑤在李以撒的溫言軟語下,心中的恐懼和抗拒稍微減輕了一些。她的身體雖然還因為尊嚴本能的有些抗拒,但在李以撒的命令下,還是緩緩地向他靠近。她能感受到李以撒身上傳來的溫度,那是一種她既害怕又無法抗拒的感覺。
  金瑤的身體在李以撒的懷抱中顯得異常柔弱,她嘗試著用自己的手臂支撐起一些重量,她根本不敢完全壓在李以撒的身上,可是她還是在李以撒的默許下輕輕地放開了支撐的手臂軟軟的靠在李以撒的懷里。她小心翼翼地將頭靠在李以撒的胸前,聽著他心臟的跳動聲,那節奏沉穩而有力。李以撒的手臂環繞著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卷發,就像是在撫摸著一只寵物。
  在李以撒的輕撫下,金瑤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她的心跳如鼓點般在胸腔內回響。她閉上了眼睛,試圖將自己完全沉浸在這份復雜的感覺中。她告訴自己,這是愛,盡管它伴隨著痛苦和折磨,但這是她愿意承受的愛。
  “以撒我愛你,對我好一點,好嗎?我會乖乖的。”金瑤滿含期待的看著李以撒,現在的她害怕極了,嘴唇和眼瞼都不停地顫抖著,可她突然看到李以撒玩味的目光,居然萌生了一種愧疚感。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卑鄙的交易者。“以撒對不起我錯了,我愛你是我的事,我不該求你對我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李以撒的安撫,她嘴唇上的疼痛似乎正在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在心底蔓延。金瑤看著房間內過去兩人的照片,尤其是在她睡著的時候李以撒偷拍的那張合影。
  “他一定很愛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表達...這個大笨蛋...”想到這里金瑤就開心的枕在李以撒的胳膊上。

  李以撒開始輕輕地撫摸她的后背,聲音不大但是清楚的傳入了她的耳朵,只聽李以撒溫柔的說著:“瑤瑤,我很笨,你一說到要回家我就慌了。對不起...”
  “我以后不會那么自私了,真的...”金瑤說到這里有些哽咽,以至于她開始抽泣了起來。
  另一端的楚陽市,被釋放后的“戰犯”楚天明無力的跪倒在襄城號的甲板上,當他看到自己占據的楚陽的南湖碼頭上到處掛滿了第四軍的旗幟。他的眼里沒有悲傷和絕望,在電擊項圈脫離他脖子的一瞬間,他大口的呼吸著甲板上自由的空氣,以至于太過急切讓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劇烈的咳嗽讓楚天明的身體顫抖著,他的臉上帶著痛苦的扭曲,每一次咳嗽都讓他的眉毛緊鎖,眼睛中閃爍著淚光。盡管如此,在他的眼神深處,我能看到一種解脫的平靜,就像暴風雨過后的寧靜海面。他不再是那個威嚴的師長,只是一個飽受打擊且迷茫的男人。當他轉向我,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哀求和不安,聲音雖然微弱,但每個字都充滿了迫切。
  我站在甲板上,面對著楚天明,我的表情是嚴肅而沉思的。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多么沉重,我的眉毛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對他的同情。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我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堅定,但嘴角的一絲僵硬透露出我內心的矛盾。
  "楚天明,"  我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  我確實知道一些關于金瑤的事情。她...  她和李以撒一起離開了。"  我頓了頓,眼神避開了他那充滿期待的目光,斟酌著接下來的話,"  李以撒,你可能不認識他,他是我妻子的弟弟。我...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我看過一些照片...她應該是自愿離開的。"
  楚天明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緊握的拳頭顯示出他內心的掙扎。他的聲音顫抖著,但每個字都透露出堅定:"  那些照片...  我也看過,他們在一條大船的甲板上接吻。但瑤瑤不可能就這樣離開我,一定有什么原因,我要找到她,親口問個明白。"
  我點了點頭,心中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說:"  我會想辦法聯系李以撒,看看能不能找到金瑤。但楚天明,你也要做好準備,可能真相并不像你希望的那樣。"  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憫,畢竟很久以前我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我看著楚天明,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與迷茫交織的光芒,那是我曾經歷過的掙扎。我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楚天明,我知道你現在的感受,那種被背叛的痛苦肯定讓你很不甘心。"
  我走近他,蹲下身來,與他平視。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顫抖,那是情感的宣泄,也是力量的凝聚。我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過去也有過情感上的背叛,作為過來人我勸你別多想。一個女人陪在你身邊,關心過你愛護過你,她有了別的想法自然會離開的。這不是讓你寬恕誰,想開一點你也就寬恕你自己了。"
  楚天明的眼中瞬間被痛苦所充斥,他緊握的雙拳慢慢松開,似乎在努力消化我的話。我看著他,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我在面臨安娜和王偉那件事的時候表現的可比他差多了。雖然后來我和安娜和好如初了,但我對于婚姻的那份承諾也都變得淡了很多。
  我站在楚天明面前,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曾經,我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包括逼迫他投降。那時我想的是,如何心里只有怎么快點占領楚陽,如何快速在偽帝周原禮借助淮南商會平定內亂之前怎樣占領更多的荊楚省的地盤。現在我想讓他清醒點,不然這個漢子估計真的會被自己逼瘋的。
  想到這里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然后語重心長的說:“想開點吧,你現在把她追回來能給她什么?讓她陪你一起挨餓?還是你指責她多不檢點?放手吧,見到她你還能說什么?那些照片你也看過的。”
  楚天明抬起頭,他的眼中充滿了痛苦和不解,聲音沙啞地問:“武廿無,你的意思是...我就應該這樣放棄嗎?她可是金瑤啊,我們曾經...”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似乎連他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
  “出軌一般都是短期情緒,你先想清楚如果金瑤回來了你是不是能接受她。”我拿出手機里面播放著我的工程兵正在修復楚天明被我們這艘戰列艦主炮摧毀的家,等他看出視頻里在干什么,我繼續說道“你的家我給你修好了。如果金瑤愿意回來,你還在那里,家還在那里。不過一切的前提都是你還能重新接受她。”
  我站在楚天明面前,看著他跪在襄城號甲板上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絲復雜的情緒。曾經的敵人,如今卻在這痛苦中顯得那么脆弱。可那件事被我發現的時候我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我看向此時的楚陽市南湖碼頭,這里呈現出一種荒蕪與繁忙交織的景象。碼頭上,工人們在驕陽下忙碌著,汗水沿著他們曬得黝黑的臉頰滑落,滴在被太陽曬得滾燙的地面上,瞬間蒸發。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只有通過不斷的勞作,才能抵御這烈日的炙烤。

  楚陽市的天際線在烈日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晰,高樓大廈的輪廓與蔚藍的天空形成鮮明對比。然而,這些建筑的窗戶破碎,墻面斑駁,無不訴說著末世帶來的創傷。盡管如此,楚陽市依然頑強地展示著它的生命力,就像那些在廢墟中頑強生長的野草,即使在最惡劣的環境下,也能找到生存的方式。
  我站在襄城號戰列艦的甲板上,目光穿過波光粼粼的江面,投向遠方的楚陽市。陽光在江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像是無數顆鉆石在水面上跳躍。江水拍打著船身,發出有節奏的嘩嘩聲,似乎在為這座飽經風霜的城市奏響一曲哀婉的挽歌。
  “行了,起來吧。我們第四軍沒有義務給偽帝周原禮的師長修房子。不過你投降了,現在你就是楚陽市的平民。”我看向還跪在那里的楚天明,然后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我剛剛轉身離開,忽然感到眼角一陣難以忽視的瘙癢。自己下意識地伸手去搓,本以為是汗水或灰塵,但指尖觸摸到的卻是粘稠而冰涼的白色粘液。這突如其來的異樣感讓我心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停下腳步,迅速地將手指放到眼前,只見那粘液在昏暗的船艙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仿佛是某種生物的分泌物。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我環顧四周,但除了船艙內昏黃的燈光和偶爾傳來的機器轟鳴聲外,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然而,當我再次眨眼時,那種瘙癢感變得更加強烈,仿佛有無數細小的觸手在我的眼皮下蠕動。我忍不住用力揉了揉眼睛,但這一動作卻讓粘液更多地滲出,甚至開始沿著我的臉頰滑落。
  我感到一陣惡心,快步走到船艙的鏡子前,想要看清楚這粘液的來源。鏡子中的我,臉色蒼白,眼睛周圍布滿了白色的粘液,就像是某種未知生物的觸須,正在我的臉上蔓延開來。
  我趕緊用水沖洗,但那些粘液似乎有著極強的粘性,怎么也洗不干凈。我開始感到恐慌,意識到這可能不是普通的污垢,而是一種未知的、可能帶有危險性的物質。
  船艙內的燈光開始閃爍,忽明忽暗,增添了幾分恐怖氣氛。我的呼吸變得急促,開始四處尋找可能的清潔劑或消毒液,希望能夠清除這些令人不安的粘液。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悄悄地接近。我猛地轉身,卻發現身后空無一物,只有船艙的陰影在燈光下搖曳...
  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那粘液、那詭異的響動,還有船艙內不斷變化的光線,所有這些元素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令人不寒而栗的畫面。
  突然,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打破了船艙內的沉寂,我迅速回頭,只見柳青正站在門口,她那雙復眼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好奇與興奮的光芒。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我臉上的粘液上,臉上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
  "廿無,你終于..."  柳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她快步走到我面前,仔細地觀察著我臉上的粘液,仿佛在確認著某種期待已久的事情。
  我感到困惑和不安,"柳青,這是...這是什么?我...我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的聲音顫抖著,心中的恐懼和不確定感愈發強烈。
  柳青伸出手,輕輕地觸摸著我臉上的粘液,她的手指在粘液上輕輕滑動,然后放到鼻尖嗅了嗅。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這是你成熟的標志,廿無。"
  “我都三十多了,你說我成熟了。這是什么意思?”我好奇的看向笑嘻嘻的柳青,雖然還是覺得眼角的粘液很惡心,不過她那副自己中了大獎的樣子也讓我本能的覺察到也許這并不是什么壞事。
  “這是Homo-Mothus  Regalis成熟的征兆,哈哈,老公.....”柳青說這句話時,她的表情是復雜的,既有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又帶著一絲神秘和深意。她的眼睛閃爍著光芒,仿佛發現了什么驚人的秘密,而嘴角的微笑則透露出一種得意和滿足。她的聲音雖然輕快,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卻是深沉而復雜的,讓人不禁感到她對這個發現的重視和期待。
  她的眉頭微微挑起,似乎在等待我的反應,又似乎在享受這一刻的驚喜。她的雙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她笑著說:“走,去我房間,我告訴你這個物種最起碼的知識。”
  “我會有異能嗎?”我好奇的看向柳青,但她卻搖了搖頭。“我會變得和你們天蛾人一樣可以對別人搞,心靈控制嗎?”柳青繼續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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