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4 章 滁州花都(1)
滁州與廬州就隔著一道長江,兩個城市隔江相望。廬州和襄城是末世后,世界上唯二的工業城市。而滁州與廬州和襄城的高樓大廈不同,滁州末世后唯一的花都,這座城市有著,大量的末世前居住在濱海市的外籍人士,所以這里的可以看到全球各地的風情街。
這里的與廬州的燈火通明不同,在滁州一旦到了晚上八點以后,也只有各個風情街才會亮著燈。其中尼德蘭風情街的夜晚,仿佛是一場絢麗多彩的狂歡。街道兩旁的建筑被燈光照亮,散發著迷人的光彩。街道中央的小型游艇緩緩駛過,金發碧眼的女郎們身著性感的辣妹裝,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
她們的舞姿輕盈而迷人,隨著音樂的節奏擺動著身體,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魅力。她們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眨眼間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而那一記飛吻更是讓人陶醉其中。
游客們紛紛駐足觀賞,被這獨特的景色所吸引。有些人拿起相機,記錄下這美好的瞬間;有些人則沉浸在這歡樂的氛圍中,與女郎們互動,感受著異國他鄉的風情。
街道兩旁的店鋪也熱鬧非凡,出售著各種特色商品。從精致的手工藝品到美味的小吃,應有盡有。游客們可以在欣賞風景的同時,品嘗當地的美食,感受著不同文化的交融。
如果說尼德蘭風情街是廬州小資的夢中天堂,那么江戶風情街便是頂級權貴的消金窟。
伴隨著一聲鼓響,江戶風情街前田屋的小葵,跟隨著她的隊伍開始了前田屋的“花魁道中”。人群中的小葵那面龐蒼白得近乎透明,宛如瓷器般易碎,卻又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病態美。精致的妝容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揚,眼波流轉間,無盡的嫵媚盡現。她的嘴唇涂抹著如鮮血般鮮艷的口紅,恰似一朵盛開的罌粟花,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她那身艷紅色底色的和服堪稱華麗至極,上面用彩線繡滿了精美的仙鶴和群山,色彩絢麗奪目,令人目眩神迷。每一針每一線都細膩入微,仿佛在訴說著她的高貴與不凡。她自己濃密的黑發梳成了一個兵庫發型,發絲間還插滿了璀璨奪目的發飾,扇形的金簪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額前的和風金步搖折射著附近璀璨的燈光。讓她那蒼白如紙的面容增添了一抹暖色。
隨著第二聲鼓響,小葵的隊伍開始移動了,只見她上身挺直,下身則以木屐劃過地面,每一步都精確地遵循著“八文字”的舞步,這是經過多年訓練的結果。她們的步態優雅而緩慢,如同水中的金魚,輕輕擺動著尾巴,每一個轉身都透露出無盡的風情。在這條街上,花魁的每一步都像是把堅固的石板當成了平靜的水面,那厚重的鞋底似乎在她的腳下,似乎輕盈就像是一張紙。她的和服裙擺隨風輕輕擺動,木屐的清脆聲響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成為了這個夜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此時整條街都安靜了下來,游客的目光追隨著前田屋花魁的每一個動作,感受著這個末世后花都的獨特魅力。花魁的八文字舞步,是一種特定的舞步,她們在地面上以木屐劃出“八”字的形狀,這種舞步要求極高的平衡感和控制力。她們的每一個轉身、每一個踏步,都精確地遵循著這個形狀,就像是在用身體在地面上書寫著古老的符號。這種舞步不僅考驗舞者的技巧,隨著她的移動,和服的裙擺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輕輕搖曳,露出蒼白如紙的長腿和厚重且漆面光滑的黑色木屐。
木屐擊打著石板路,發出的清脆聲響在靜謐夜里傳得很遠,仿佛帶著眾人穿越回了那個遙遠又旖旎的江戶時代。小葵手中的繪扇緩緩展開,扇面上是淡雅的櫻花圖,隨著她手腕輕抖,花瓣似乎要從扇面飄落,活靈活現。她微微頷首,朝著街邊眾人送去一記含情脈脈的眼神,這一眼,不知勾了多少人的心魂,那些平日里殺伐果斷的權貴們,也都沉醉在了這軟儂的風情之中。
隊伍后方跟著幾位手提燈籠的侍女,燈籠上繪著古樸的家紋,暖黃色的光暈灑下,給這場巡游籠上一層朦朧的詩意。街道兩旁的居酒屋門口,掛著的風鈴偶爾作響,和著木屐聲、鼓點聲,交織成一曲末世里獨有的靡靡之調。偶爾有幾片紙吹雪從街邊二樓飄落,那是店家特意營造的氛圍,雪一樣的紙片落在小葵的肩頭,更為她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巡游到街心處,小葵停住了腳步,周圍瞬間安靜得只剩風聲。她朱唇輕啟,吟唱了一段軟糯的和歌,嗓音宛轉悠揚,大多數人雖聽不懂詞意,可那腔調里的繾綣哀愁卻直直沁入人心。一曲畢,掌聲雷動,稍有些家資的人們紛紛解下腰間的錢袋,將廬州票亦或是高盧第納爾朝小葵拋去,以表傾慕。這些賞賜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閃爍著誘人的光,可小葵只是淡淡一笑,眼神依舊清冷,仿佛這俗世的財富于她而言不過是過眼云煙。
隨著最后一聲鼓響,巡游漸近尾聲,小葵帶著隊伍緩緩折返。她離去的背影依舊挺直,身姿婀娜,讓人忍不住久久凝望。待那艷紅的和服徹底消失在街道轉角,江戶風情街才慢慢恢復了喧鬧,剛剛還沉浸在花魁道中夢幻里的人們,又開始穿梭于各個店鋪,討價還價聲、歡聲笑語聲再次此起彼伏,而這末世花都獨有的一夜綺夢,已深深烙印在了每個見證者的心底。
小葵回到了前田屋,并沒有卸妝,她有一個重要的宴會需要參加,這場宴會是滁州留守荀子期,準備邀請他的好友新晉的廬州市工業局局長王子騰。這兩個都是實權人物,一個是滁州的父母官,另一位可不只是,末世后世界上唯二的工業城市,廬州和襄城中,廬州工業局局長那么簡單,他還是九省督帥武廿無的妻弟。
此外作陪的還有廬江留守夏勇,平江守備崔敏,三峽督裴計,雖然這些都是武廿無那個廬州政權的非核心高層,但是對于一般官員來說也都是神一般的人物。單單就是崔敏那個平平無奇的平江守備這個官職,也因為地處長江要沖的平江縣,手下有三千水兵,二十條炮艇,以及一條吃水三千多噸的護衛艦。那崔敏雖然在這群人中看起來最弱的一個,但是在旁人看來也是個分量十足的大人物了。
更不要說接手了末世后三峽大壩的三峽督,裴計了。裴計是在武廿無做第四軍作訓部主任時,訓練出來的第一批新兵,論派系來說,是個妥妥的武廿無心腹,帝黨核心骨干之一了。
至于廬江留守夏勇這個人,他出身空軍是柳青手下吳海龍一路提拔起來的,勉強按照政治光譜來說,算是柳青手下的鸞鳥軍。
而柳青又是武廿無那位督帥,最寵愛的女人,所以夏勇身為柳青的心腹,反而在很多事上面,比王美芳的弟弟王子騰,顯得更加方便。而這位夏勇留守并不止是小葵的若旦那,而是小葵在居酒屋的監護人,通俗點說就是小葵的假丈夫。
此時的夏勇,正在輕輕為Maeda Koi Taifu揉捏著腳踝,柔聲說:“小葵,巡游辛苦了。不過今天的宴會,荀子期會讓三村屋的花魁去唱歌,你就幫幫我吧。如果你不去的話,他們一定會嘲笑我的。”
小葵輕瞥夏勇一眼,嬌嗔道:“我才剛巡游完,累得很,你倒好,開口就要我接著去應付。那宴會悶得慌,我不想去。”她邊說邊把手中繪扇隨意丟在一旁的矮幾上,扇子落下時,扇墜晃悠,發出輕微聲響。
夏勇趕忙湊近些,雙手輕輕搭在小葵肩頭,討好地笑著,眼里滿是寵溺:“我的小葵呀,我也心疼你累著。可今兒這宴,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在他們面前,就指著你給我長長臉啦。你一露面,保準把他們都震住,我也能挺直腰桿不是?”說著,他手上稍稍使力,給小葵揉起肩來,手法輕柔又熟練。
小葵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哼,就會拿好話哄我。每次都這樣,我可不上當了。你去跟荀子期說,我實在沒精力,嗓子也干得緊,唱不了。”她歪頭躲開夏勇的目光,卻沒掙開他搭在肩上的手。
夏勇哪肯罷休,干脆蹲在小葵身前,仰頭望著她,雙手握住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小葵,你就當為了我這一回。你去唱上一曲,宴會上風光風光,往后我天天給你尋稀奇玩意兒,什么江戶的古簪子、尼德蘭的香粉,只要你想要,我都弄來給你。好不好?”他的眼神里滿是懇切,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小葵的手,暖烘烘的。
小葵臉頰泛起一絲紅暈,瞪他一眼:“你就會許下這些空頭諾言,哪次真兌現過?”雖是責備的話,語氣卻軟了幾分。
夏勇一聽有戲,忙不迭道:“這次肯定算數!我要是食言,就任你處置。你要是累,就少唱幾句,露個面,給大家敬杯酒,意思意思就行。”他說著,腦袋在小葵手背上蹭了蹭,像只討好主人的大狗。
小葵被他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行啦行啦,真拿你沒辦法,我去還不成嘛。不過,要是這回再騙我,往后別想我再幫你。”
夏勇立馬站起身,在小葵額頭上輕輕一吻:“我就知道小葵最疼我!放心,肯定不讓你失望。我這就去吩咐下人給你準備新衣裳,保準你今晚是宴會上最美的。”
前田屋的二老板,山本一郎揣著手站在門口,他那雙不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打量著夏勇那輛扎眼的拉梅爾L6。車靜靜地停在那兒,渾身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純黑色的車身猶如最深沉的夜,沒有一絲雜色,漆面光滑得如同被最精細的匠人反復打磨過的鏡面,哪怕一絲微風拂過,都能映出流動的光影。
它那龐大的形體著實驚人,寬度足有2.5米,比常見的豪車寬出不少,就像一頭伏地的巨獸,占滿了門前的一片空地。超長的軸距將車身拉伸得更為修長優雅,從車頭到車尾,線條流暢又利落,一氣呵成,仿佛是用直尺比著畫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規整感。車長更是傲人,在昏黃的燈光下,有一種壓迫性的視覺沖擊,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厚重的車身彰顯著它沉甸甸的分量,山本一郎光是瞧著,都能想象到這鋼鐵巨獸跑起來時沉穩又磅礴的氣勢。車頭部分,標志性的寬大進氣格柵宛如一張吞噬前路的巨口,鍍鉻裝飾條低調又奢華,恰到好處地點綴其中,在夜色里閃爍著冷冽的光。兩側的大燈猶如犀利的鷹眼,深邃又明亮,只要亮起,想必能撕開夜幕。車身側面,簡潔流暢的腰線從車頭貫穿至車尾,像是勇士身上緊繃的肌肉線條,蓄勢待發;巨大的輪轂穩穩地撐起車身,輪胎寬厚,花紋精致,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頂級工藝。車尾的設計簡潔而大氣,尾燈呈獨特的幾何造型,亮起時是一片醒目的紅芒,辨識度極高。
山本一郎咂咂嘴,心里暗嘆:“做女人就是好啊。我要是花魁,到末世了也能坐豪車,吃宴席。現在想來,我末世前那輛拉梅爾L-3.還真是心疼啊,根本沒有從京都帶過來。現在我還要坐人力車。”
此時山本一郎,用胳膊捅了捅身邊那個帶著黑色陣笠的男人,賤兮兮的笑道:“喂,翔太,一會兒帶著弟兄們,保護好客人。他們是大人物,來滁州一般都不帶護衛的。”
翔太看了手里的竹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隨后抱怨道:“喂,老板。滁州允許配槍的。你給弟兄們辦個槍證,弄兩條m1加蘭德也行啊。這竹槍也太.....”
山本一郎一聽翔太這話,眼睛立馬瞪得溜圓,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翔太的肩膀,恨鐵不成鋼道:“你懂個屁啊!辦槍證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兒,那得花多少廬州票,你曉得不?就咱們前田屋,這段時間生意看著熱鬧,可進賬都流水似的又投出去了,哪有閑錢去辦那玩意兒。”
翔太縮了縮脖子,可還是嘟囔著:“老板,沒槍咱這安保就是空架子啊。您也知道,現在這世道亂,來前田屋的客人非富即貴,真出點岔子,咱擔待得起?要是有幾條槍,弟兄們心里也踏實,干活更麻溜,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說著,他晃了晃手里的竹槍,滿臉的不情愿。
山本一郎沒好氣道:“踏實?麻溜?你就會拿這話唬我。那辦槍證的錢,不得先去官府打點,再去軍備處疏通,沒個百八十張廬州票,門兒都沒有。咱辛辛苦苦攢點錢,都拿去填這個坑,往后還做不做生意了?”
翔太不死心,往山本一郎身邊湊了湊,賠著笑說:“老板,您看啊,如今滁州城里,誰不知道咱前田屋靠著夏爺的面子,生意做得紅火。這越紅火,就越得防著有人眼紅使壞呀。咱把安保弄嚴實了,客人滿意,以后常來,錢不就更多了嘛。大不了,從兄弟們薪水里扣點,湊湊辦槍證的錢,您就出面跑一趟唄。”
山本一郎嘴角抽了抽,抬手就給翔太腦袋上來了一下:“從你們薪水里扣?到時候你們一個個喊著吃不飽飯,沒力氣干活,還不得我兜底。再說了,去官府辦事兒,光有錢還不行,還得找人脈托關系,我哪有那閑工夫。你要是真有心,就把手里這竹槍耍利落點,別凈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
翔太捂著腦袋,眼巴巴望著山本一郎:“老板,那至少給兄弟們加點賞錢吧,這段時間大家都累得夠嗆。客人給小葵姐打賞的時候,那可是大把大把的廬州票扔出去,咱也沾沾光唄,有了錢,弟兄們干活肯定更賣命。”
山本一郎皺著眉琢磨了一會兒,狠狠心說:“行,今天這宴要是順順利利的,過后每人賞三張廬州票,再多可沒有了,都給我機靈著點!”翔太一聽,這才勉強咧嘴笑了笑,招呼著手下兄弟準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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