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9 章 滁州花都(6)
在滁州那靜謐的郊外,一座張家的豪華別院靜靜矗立,宛如末世中的一方奢華凈土。庭院中,精心修剪的花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在訴說著往昔的繁榮與安寧。別院的建筑風格融合了末世前的古典韻味與現代的精致簡約,白色的大理石柱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雕花的門窗則透露出細膩的工藝與典雅的氣質。
張玉潔獨自坐在別院的客廳中,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她身姿纖細而柔弱,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她吹倒。那張瓜子臉略顯蒼白,卻難掩其與生俱來的美麗。細長的眉毛下,是一雙深邃而憂郁的眼睛,眼眸中閃爍著的光芒,時而堅定,時而迷茫,恰似夜空中閃爍不定的星辰。她的鼻梁高挺而筆直,為她的面容增添了幾分立體感。嘴唇略顯單薄,卻總是被她涂抹上艷麗的口紅,此刻,那口紅因頻繁抽煙而有些斑駁,卻依舊散發著一種別樣的風情。
她身著一件黑色的長袖晚禮服,絲綢的面料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流暢而優雅。禮服的領口開得恰到好處,露出她那精致的鎖骨,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長袖的設計巧妙地遮住了她手臂上的秘密——那牡丹花叢中的佛頭紋身。那紋身曾是她年少輕狂時的印記,如今卻成為她深埋心底的回憶,她還記得那時候,武廿無僅憑這紋身和那段回憶就說出愿意娶她。
張玉潔纖細的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裊裊青煙緩緩升起,在空氣中繚繞不散。她輕輕吸了一口煙,微仰起頭,那白皙的脖頸線條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動人。隨后,她緩緩吐出煙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與不安。她不時地抬起腕子看表,那只精致的手表在她纖細的手腕上顯得有些突兀。表帶是黑色的鱷魚皮材質,表盤上鑲嵌著幾顆細小的鉆石,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每一次看表,她的眉頭都會微微皺起,眼神中流露出焦急的神情,顯然是在等待著什么重要的人。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著,節奏時快時慢,仿佛是她內心情緒的真實寫照。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面部的輪廓,更凸顯出她的憔悴與疲憊。她的目光不時地投向門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嘴里喃喃自語道:“新宇這孩子,怎么還不來呢?”她的聲音輕柔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急切。
門被打開后,一陣微風吹拂而入,竹葉沙沙作響,似在低語著這末世的紛擾。武新宇那充滿朝氣的身影笑著走進來,身上還帶著些許外面的清新氣息。他那稚嫩卻又透著幾分成熟的臉龐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眼神明亮而靈動,猶如一汪清泉,純凈中蘊含著對世界的好奇與探索。
“媽,今天怎么爸爸肯放你出來呢?”武新宇的聲音清脆悅耳,在這略顯寂靜的房間里回蕩。
張玉潔微微抬起手,又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一口后,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那笑容中滿是苦澀與無奈。“還不是有人在你爸爸那里告你,說是你最近總帶人看那部《仁宣盛世》,說你居心不良。”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語速不快,卻字字清晰,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她的擔憂。
武新宇一聽,原本明亮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納悶,他緩緩坐了下來,動作顯得有些沉重。他拿起桌上的水果,修長的手指在水果表面輕輕摩挲著,眼神中透露出迷茫,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媽,我來電影節的事,不就是父親安排的嗎?怎么我看看電影,都成居心不良了?”
張玉潔將煙頭用力按滅在煙灰缸里,那動作帶著一絲決然。她微微一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精明,用手指比了比北邊,暗示著督帥府北樓居住的穆婉兒在背后使壞。隨后,她耐心地解釋道:“你爸爸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也知道你這個太子肯定要培養自己的班底。但是那部《仁宣盛世》里太子和皇帝唱反調,你小子有幾個腦袋擔當得起這個罪名?”
張玉潔微微蹙起眉頭,眼神中滿是憂愁,她輕輕咬了咬下唇,那原本就略顯單薄的嘴唇此時更顯蒼白。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這次對于遷都的事,必須要表態。這可不是小事,關乎著我們張家,也關乎著你的未來。”她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目光緊緊地盯著武新宇,試圖讓他明白此事的重要性。
“我告訴你,穆婉兒的兒子就等著你和你爸爸唱反調呢。你可倒好,看起來仁宣盛世了。那電影我看了,我看了第一個鏡頭汗毛孔都往外冒冷汗……”張玉潔說到這里,不禁打了個寒顫,她的眼睛微微睜大,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與擔憂,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抓住沙發扶手,指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武新宇卻滿不在乎地攤開雙手,眉毛輕輕挑起,臉上露出一絲不羈的笑容:“大不了,看別的咯。”他的語氣輕松隨意,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張玉潔見狀,心中的焦急更甚,她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高跟鞋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新宇,你不能這么想。這背后的水很深,你若不謹慎應對,隨時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她的語速加快,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雙手在空中揮舞著,試圖強調事情的嚴重性。
武新宇看著母親激動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依然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糟糕。“媽,您別著急,我會小心的。但我真的不覺得看一部電影就能有這么大的影響。”他試圖安慰張玉潔,但語氣中仍帶著一絲倔強。
張玉潔走到武新宇身邊,停下腳步,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焦急:“孩子,你還小,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最近督帥府里一下來了好幾個新人,尤其那個馬蘭彩,一點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淚光,隨后嘆了口氣似乎是覺得不該和一個孩子說這些,于是試著轉移話題,“最近你有沒有給安娜打電話?”
武新宇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失落與無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復雜的情緒,既有對安娜的思念,又有對現狀的無奈。“晨曦夫人身體差,每次打電話過去都是薛麗娜接的電話。”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些許沮喪。
張玉潔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沙發靠背,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神情。“安娜畢竟也是你媽媽,千萬別讓你爸爸覺得你是個人走茶涼的人。”她語重心長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對武新宇的期望。
她頓了頓,接著說:“那個什么《仁宣盛世》,趕緊打回去讓他們重新剪輯,你爸爸年紀輕輕的就有人給太子造聲勢,穆家那群家伙會把你這件事咬住不放的。”她的語氣變得急促,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擔憂。
武新宇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猶豫與糾結。“媽,現在已經來不及了。穆家已經咬住我了,現在再打回去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焦急,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張玉潔眼神一凜,斬釘截鐵地說:“來不及也要試試,總比坐以待斃強。我們不能讓穆家的陰謀得逞,必須想辦法化解這場危機。”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仿佛已經下定決心要與穆家抗爭到底。
武新宇看著張玉潔堅定的眼神,心中也涌起一股勇氣。“媽,那我該怎么做?我聽您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張玉潔的信任,等待著她的指示。
張玉潔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你立刻去找你大舅張越,他從外交部調到文化部當副部長這段時間,還是有些人脈的,讓他們悄悄收回原片,剪了以后再發行。爭取做到不要讓人聯想咱們家更不能聯想到你。你專門找一下你爸爸的那個顧問,就是那個Isabella.Chan讓她幫你進行一次緊急公關,讓她幫你把把關,順便想個說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靜與睿智,開始有條不紊地謀劃著應對之策。
武新宇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神情。“好的,媽,我這就去辦。”他站起身來,準備行動。
與此同時,長江對岸的廬州,在督帥府北樓的房間里,穆婉兒正靜靜地坐在窗前的雕花椅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窗外的庭院。庭院中,幾株珍稀的花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花瓣的色彩在余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嬌艷,可她卻無心欣賞這美景。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思緒早已飄遠。
此時,放在一旁的電話突然響起,清脆的鈴聲打破了房間內的寂靜,穆婉兒微微一顫,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緩緩伸出手,拿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穆全忠沉穩的聲音:“婉兒,現在漠南省和晉省都愿意支持大將軍王。”穆全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務后的成就感。他剛剛從總參謀部忙碌完相關事務,那里的氣氛緊張而壓抑,各級軍官們行色匆匆,不斷傳遞著各種軍事文件和情報。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經過多方協調與努力,終于促成了漠南省和晉省對武天嗣的支持,這對他們家族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大的進展。
穆婉兒聽到這個消息,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但她很快就掩飾住了,輕聲說道:“兄長辛苦了。”她的聲音輕柔,卻難掩其中的一絲激動。她知道,這是他們家族在這場權力角逐中邁出的重要一步,對于武天嗣的未來,對于整個家族的命運,都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穆婉兒緩緩掛掉電話,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但內心卻早已波瀾起伏。她站起身來,在房間里緩緩踱步,高跟鞋與地面接觸發出輕微的聲響,每一步都仿佛在丈量著未來的道路。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開始仔細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就在這時,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響起,穆婉兒整理了一下情緒,輕聲問道:“誰呀?”門外傳來薛麗娜那溫柔的聲音:“穆夫人,是我,薛麗娜,督帥今晚要在這里過夜,請您準備一下。”
穆婉兒應了一聲,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笑容,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她看著薛麗娜的那一身整潔的女仆裝,白色的圍裙上沒有一絲褶皺,她的頭發整齊地梳在腦后,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以及眼神中透露出恭敬與順從,語氣親切地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麗娜。”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仿佛薛麗娜帶來的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關上門后,穆婉兒深吸一口氣,開始著手準備。她走到衣柜前,衣柜里掛滿了各種精美的衣物,絲綢、錦緞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她的手指輕輕劃過一件件衣服,最終挑選出一件淡粉色的精致長裙。這件長裙是她專門為重要場合準備的,裙子的材質是上乘的絲綢,手感柔軟順滑。裙擺處繡著精美的蕾絲花邊,那蕾絲的花紋細膩而繁復,在燈光下顯得誘惑而神秘。領口處鑲嵌著一顆小巧的鉆石,在燈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更增添了幾分奢華與高貴。
她將長裙放在床上,又轉身走到梳妝臺前。梳妝臺上擺放著各種精美的化妝品和首飾,鏡子明亮而清晰,映照出她略顯緊張的面容。她拿起梳子,開始仔細梳理自己那烏黑亮麗的長發。她的動作輕柔而緩慢,每一下都帶著一種別樣的專注,仿佛在梳理的不僅僅是頭發,更是自己的思緒。她的眼神始終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著那逐漸變得順滑的發絲,心中也漸漸平靜下來。
梳理完頭發后,她拿起化妝盒,輕輕涂抹上一些淡淡的口紅。口紅的顏色是一種柔和的粉色,與她的膚色相得益彰,讓她的嘴唇看起來更加嬌艷欲滴。她又輕輕掃了掃眼影,眼影的顏色是淡淡的紫色,與長裙的顏色相呼應,更凸顯出她眼睛的明亮與深邃。
準備好一切后,穆婉兒坐在床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靜靜地等待著武廿無的到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復雜的情感,既有對武廿無的愛意,也有對未來的期待和擔憂。她不時地看向門口,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嘴里喃喃自語道:“廿無,你終于要來了。”她的聲音輕柔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急切與眷戀。
而在另一邊,武新宇已經匆匆離開了張家別院。他的腳步急促,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焦慮與不安。他一邊走一邊在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張玉潔的話,那些話語如同沉重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他真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做武廿無的兒子都這么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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