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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燕仲長


  
此下已是確認(rèn)她是常山妹妹無疑,洛逍遙便是對翁牧道:“不好,翁長老快攔下他們。”
按住樓梯扶手,縱身躍入樓梯中追去,翁牧雖然不知何事,但他本也對柳宮文起疑,見狀卻是從二樓窗上躍下,卻見柳宮文挾起常青青上了十余丈處的一輛馬車中向北而去。
馬車內(nèi),柳宮文氣惱不已,瞪著常青青道:“他們是誰?”
常青青知道翁牧已懷疑柳宮文是個歹人,但自己被柳宮文所迫,違心應(yīng)答,翁牧坐回桌后,她漸已失望,待聽得洛逍遙喊出哥哥常山的名字,心中又驚又喜,見柳宮文挾著自己逃離,知道他心有恐懼,料想翁牧等人自會追來相救,見柳宮文惡狠狠的眼神望來,冷哼一聲,卻是不答。
柳宮文一愣,惱聲道:“詭計多端的死丫頭,我待會與你計較……”
掀開馬車窗布望去,只見五丈余處,正有三騎人馬緊緊追隨,正是酒樓中的那老者三人。
柳宮文放下窗布,心中忖道,那老者境界至少在抱丹小成,再加上那少年,若不想個對策,恐怕性命難保。
他們即然尾隨而來,定是想救下這丫頭,此下不敢上前阻攔,想必忌憚自己傷害這常青青,心念一動,把常青青拉到跟前,打開馬車后扉,將常青青脖子掐住,冷聲道:“我對她本無惡意,諸位莫要再跟隨相逼,若現(xiàn)在諸位退去,在下保證不傷她分毫,若再跟上,到時卻會害她性命。”
翁、洛二人不敢疾追,就是怕他傷害常青青,聞言放慢馬步,翁牧沉聲道:“這小女孩家人與老朽相識,似非江湖之人,閣下堂堂神念境高手,挾持一位小孩是何用意?”
柳宮文自然不會道岀緣由,答非所問道:“在下說到做到,只要諸位現(xiàn)在退去,這小孩自當(dāng)無事,在下不會再說第三遍了。”言罷冷冷望著翁牧。
翁牧與洛逍遙對視一眼,停了下來,柳宮文松了一口氣:“若在下再見到諸位身影,那諸位就會見到這小孩的一條胳膊。”
洛逍遙聞言怒聲道:“你敢?”
柳宮文卻關(guān)上車扉,翁牧對洛逍遙道:“少主勿急,這惡賊挾持青青,必有所圖,眼下應(yīng)是不會傷害青青的,只是……”
饒是翁牧是個老江湖,卻也想不明白這是何原因,思索一下:“這廝惡毒,若是跟上,不定真的會傷了青青,看他向北而去,必定會經(jīng)過代州,眼下……”
轉(zhuǎn)首對跟隨的箭衛(wèi)道:“你即刻傳消息與代州分閣的楊管事,叫他留意此人行蹤,這廝身手不弱,楊管事他們并非對手,切不可妄動,我們隨后即到。”
柳宮文時不時的掀開窗布探視,在將離代州城池有十余里處的一個山坡上,停留了半柱香時辰,也未見翁牧等人身影,便是心神大定,料想翁牧等人不敢追來,便叫馬夫趕車進(jìn)入代州城中。
此時已到酉時,柳宮文自然不敢夜行,便在城中尋了一家客棧住下,代州過往商旅眾多,客棧內(nèi)也只剩一間地字號房間,柳宮文住下之后,吩咐店家將酒菜送入房內(nèi),待店小二將酒菜送來之時,只見門口走廊走過兩人,柳宮文瞥了一眼,心念一動,忙起身走出房間道:“燕先生,請留步。”
那二人聞聲停下,回頭望來,柳宮文忙上前對著其中一位年近五旬,身材高大的男子行禮道:“見過燕先生。”
轉(zhuǎn)而對另外一個三旬上下的漢子,有點(diǎn)尷尬地拱手道:“見過耶律將軍。”
這三旬上下的漢子正是耶律宗武,而柳宮文口中所稱的“燕先生”,卻是契丹南院護(hù)衛(wèi)府首席供奉燕仲長。
耶律宗武自隰州兵敗后聽從蕭雁北吩咐留在汾州待命,卻得到遼世宗耶律阮被弒,其兄燕王參與叛亂被誅的消息,正惶恐不安之際,燕仲長奉南院大王之命前來將他帶回幽州,他自忖清白,也不反抗,便隨燕仲長北歸。
燕仲長望著柳宮文笑道:“哦,想不到在這里碰到柳先生。”
柳宮文在幽州十余年,混跡在胸?zé)o大志,素有墻頭草之稱的燕王府中,自然與幽州的達(dá)官貴人手下的幕僚門客無有沖突,他得悉燕王叛亂之后,心中便想著下一步要投靠的主子,他在太原時便想投靠南大王院中,如今遇上南院護(hù)衛(wèi)府首席供奉燕仲長,心中自是大喜,心知這走廊通道自非說話的地方,柳宮文便拱手道:“燕先生但請回房,柳某稍后便來。”
燕仲長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走向樓廊東面的一間客房內(nèi),柳宮文回到房內(nèi),望著常青青片刻,心念急轉(zhuǎn),心道若是帶常青青過去,燕仲長必會見疑,屆時看出自己脅持一位十歲的小女孩,必會被他所不恥,于是便撕下布條將常青青綁起,堵上嘴巴放在床上,鎖上房門去了燕仲長的房內(nèi)。
這是一間中間帶有廳室的天字號大房,燕仲長與耶律宗武二人正坐在廳內(nèi)圓桌邊,桌上放著一壺酒,見柳宮文到來,燕仲長也不起身,示意柳宮文入座,笑道:“柳先生是南下還是?”
柳宮文訕訕一笑,拱手道:“燕先生見笑了,柳某因早年在中原與人有些恩怨,故前去想做個了斷,今次北返,未料朝廷發(fā)生如此大事……”
接過燕仲長與他斟的一杯白酒一口飲下,望了耶律宗武一眼又道:“燕王為人,先生想必知道,應(yīng)不會……“
燕仲長自然聽說耶律述軋酒醉后被扶入泰寧王帳內(nèi),稀里糊涂參與了叛亂,也稀里糊涂被誅殺,泰安王耶律璟登基后,卻也只誅殺耶律述軋及其子,未曾有連誅之意。
聽了柳宮文言語,知他礙于耶律宗武在場,替舊主講個場面好話而已,便打斷道:“此等大逆之事,自有朝堂定論,非我等武夫所議,柳先生勿提此事。”
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飲下,看了一下臉有憂色的耶律宗武道:“不過,皇上(泰安王耶律璟誅殺叛軍后在軍中即位稱帝)與耶律統(tǒng)領(lǐng)是同族兄弟,自會明查,而耶律統(tǒng)領(lǐng)領(lǐng)兵在外,又有戰(zhàn)功,承襲王位也非不可。”
原來耶律宗武祖父是遼太祖胞弟耶律蘇,如今燕王伏誅,耶律蘇一脈只剩耶律宗武,耶律宗武屬于有“皇族四帳”之稱的季父帳,耶律璟斷不會趕盡殺絕,必會安撫。
燕仲長受命南下帶回耶律宗武時,南院太保吩咐燕仲長路上不可輕慢耶律宗武時,心中隱隱便有感耶律宗武或許會因禍得福。
柳宮文聞言眼神一亮,自也逃不過燕仲長的眼睛,燕仲長之所以此時道出,卻也有他的用意,他知道燕王府有五六個如柳宮文一般身手之人,此下燕王伏誅,柳宮文套近乎,心中便生出將這些人籠絡(luò)到護(hù)衛(wèi)府聽用的念頭。
耶律宗武也算是柳宮文半個主人,卻是不宜當(dāng)面將柳宮文拉攏,而耶律宗武或會因禍得福,眼下先讓柳宮文投靠與他,日后二者都會感恩自己,便笑著對柳宮文道:“柳先生此下北返,看來中原之行已是如愿,不知以后有何打算?”
燕仲長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的耶律宗武,柳宮文是個察顏觀色的投機(jī)之徒,自也明白燕仲長的意思。
他是燕王耶律述軋養(yǎng)了十余年的門客,如今耶律述軋雖死,但若耶律宗武繼了王爺之位,自己繼續(xù)跟隨也落了個好名聲。況且此時耶律宗武算是落難之時,與他示好,他日不定能成為其心腹之人,大受重用。
燕仲長如此暗示,雖不知其用意,但目前對自己來說并無壞處,若是賭輸了,屆時投奔燕仲長,想必他也不會推辭,想到此處,柳宮文心中便是有數(shù),咳了一聲,對著耶律宗武拱手道:“柳某深受燕王府恩惠,愿跟隨將軍左右,以報十余年來食祿之恩。”
耶律宗武生性耿直,那有燕、柳二人心機(jī),猶如男女眉目傳情般,一瞥一咳就已經(jīng)定下了事情,他每年都回王府,與柳宮文自是相熟,對他并無惡感,聞言感激道:“宗武待罪之身,恐是連累柳先生。”
柳宮文笑道:“皇上圣明,定會查明事由,還將軍清白。”
耶律宗武知他身手不凡,心道此次北上若無禍?zhǔn)拢巳肆粼谏磉叄屗鰝軍中供奉也是極好,看了一眼面帶微笑的燕仲長,對柳宮文道:“柳先生如此忠義,宗武感激不盡。”
燕仲長哈哈大笑,將酒替二人斟上,笑道:“如此甚好,柳先生若無要事,明日便隨燕某同行如何?”
柳宮文正求之不得,想到常青青時便猶豫了一下,道“柳某有個恩怨,想做個了斷,豈知那人避而不見,柳某一氣之下便帶走他的孩子,那人只怕會邀人……邀人追來,恐是連累燕先生。”
他自然不會說實(shí)話,又恐燕仲長兩人看他不起,故說得自己有理一般。燕仲長武功高強(qiáng),極為自負(fù),又深知江湖恩怨糾纏不清,自不會去細(xì)問緣由,見柳宮文語氣示弱,不由哼了一聲道:“燕某倒要看看是何人物,敢到我幽云撒野,不過燕某幾天后順路要去云州赴宴,這樣吧,先到云州再說。”
柳宮文自然稱謝不已,將杯中酒飲下便起身告退,回到房中,卻是大吃一驚,原來常青青已然不見蹤影,房中后窗微開,柳宮文急忙行到后窗探視,只見院中有數(shù)匹馬和幾輛馬車,卻是客棧過往商旅馬匹車輛的停歇之處。
心念急轉(zhuǎn),想到自己綁的甚緊,應(yīng)非常青青能夠掙脫,定是有人趁自己離開之際潛入救走,想是那一老一少所為,此下夜色茫茫,不知被救往何處,心覺不甘,便躍窗而出,四處查探。
柳州宮文尋了近半個時辰,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心下懊惱便回到房內(nèi),又仔細(xì)觀察了房間內(nèi)的東西,發(fā)覺包祔被人動過,忙打開一看,放在里面的幾兩碎銀卻是不見,心覺不對,俯身在床底一看,看見床底下有布條與破碗片,心道自己大意,當(dāng)下推斷常青青是自己逃跑出去了。
所謂心急則亂,柳宮文本也算是個心思縝密的人。燕王叛亂被誅,前程茫茫,剛好碰上了燕仲長,心情激動難免疏忽,他到燕仲長天字房時,坐的座位可以看到客棧樓梯岀入之人,其間有幾位客人上來和店內(nèi)小二出入,并未有人下去,況且他還將房門鎖上。
柳宮文看了桌上吃了一半的剩菜,嘆了一口氣,他未曾料到常青青一個十歲的女孩,竟有如此心機(jī)。
轉(zhuǎn)身打開后窗細(xì)看,這才注意到離窗戶有丈余高的下面放著一堆馬草,馬草略有凌亂,想來常青青應(yīng)是從后窗跳下逃脫。
柳宮文便是躍了下去,細(xì)看后院一下,在左側(cè)前方有一間長有兩丈余的土房,隔著土房是后院供馬車出入的院門,院門右邊有個一丈見方的小屋,應(yīng)該是看門人住的地方,院門半開,并未關(guān)閉,許是有車馬進(jìn)出。
正對面是馬廊,院中停放著三輛馬車,自己乘坐而來的馬車也在其中。于是便上前查看一下馬車,車廂內(nèi)并無一人,轉(zhuǎn)身到土房一看,原來是馬夫休息住宿的地方,里面正有幾個人在炕上喝酒,自己雇用了馬夫正在其中。
那馬夫見他到來,臉色驚訝,欲下炕打招呼,柳宮文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下來,轉(zhuǎn)身去了看門小屋,只見屋內(nèi)走出駝背老者,嘴里哼著小曲,酒氣熏人,見到柳宮文行來也不打招呼,徑直過去欲將院門關(guān)上,柳宮文便上前問道:“老丈可否看見一個小女孩出去?”
那駝背老者用手護(hù)住右耳,湊進(jìn)柳宮文說道:“客官你說什么,大聲點(diǎn)。”
柳宮文嫌他酒味熏鼻,皺了皺眉頭,也不再問,便是拉開院門走了出去,站在近丈寬的巷道上,忖道,此下將近亥時,一個小女孩無親無故……必是會躲在哪個小巷角落。
當(dāng)下又向四處小巷尋去,又折騰了半個時辰多,偶見一兩個乞丐倦縮在巷角街邊,終是沒有常青青蹤影。
無奈之下只得回去客棧,聽了打更聲已是三更了,此時客棧大門已閉,只好縱身跳上屋頂,但見一個黑衣人正在自己房間的房頂上站著,柳宮文一愣,此時夜色雖是昏暗,以他的修為自是夜能視物,那黑衣人并未蒙面,正是尾隨自己欲救常青青的老者。
原來翁牧與洛逍遙不敢追柳宮文太緊,卻也怕誤了城門關(guān)閉時辰,卻是繞道從西門進(jìn)了代州城中,來到了通寶閣代州分閣。
分閣管事楊天勝已將柳宮文、常青青所落腳客棧打聽清楚了,閣中箭衛(wèi)自是將“祥順客棧”的周邊街道走向一一講與翁牧聽,了解情況后,翁牧決定三更之時動手,豈知剛從客棧后院邊的巷子上了屋頂,正欲俯身察探之際,卻見柳宮文躍上屋頂而來。
柳宮文一瞧見翁牧,心道不妙,自知武功不是翁牧對手,心念急轉(zhuǎn),縱身躍向右邊燕仲長所處的房間之上,落腳頗重,只聽瓦聲數(shù)響。翁牧本欲追去,只聽到開門吱咯聲響,從那房內(nèi)走出一個身材高大,四方臉,蓄有胡子,頗具威嚴(yán)的男子。
對于燕仲長,翁牧自是不識,但覺這岀來之人氣勢不凡,此時相隔近六丈,自也無法憑呼吸探他修為,但想應(yīng)是位高手,心念一起,右腳稍動,屋頂上的一塊瓦片疾向燕仲長迎面擊去,燕仲長冷哼一聲,右掌擊出,那瓦片便是如飛刀急旋回向翁牧襲來。
“嗖、嗖”瓦片旋轉(zhuǎn)聲中,罡氣凌厲,翁牧心中一凜,瞬時一掌拍出,那瓦片竟在二人中間停住,懸在前院半空中,二人同時一聲低喊,“呯”了一聲,半空中塵土飛揚(yáng),那瓦片自是碎成齏粉。
翁牧氣機(jī)一轉(zhuǎn),雙腳略動,只聽“嘩啦”一聲,落下房間,但見房內(nèi)空無一人,也不遲疑。向后窗一掌拍去,窗扇頓飛緊接著躍身而出,在院中停放的馬車頂一點(diǎn),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停在離客棧十余丈外的一個屋頂上,但見客棧屋頂上站著兩個人望向自己,卻也未追來。
翁牧與燕仲長過了一招,已然探出對方似是明竅山巔境,修為與那在隰州碰到的明無僧人不相上下,恐怕不好對付,不假思索腳下一點(diǎn)一縱而去,望著翁牧兩個起落便不見蹤影的方向,燕仲長似有所思,轉(zhuǎn)身對柳宮文道:“回房再說……”
此時客棧中的人自是被驚醒,眾人都是走南闖北的商旅,對這些在客棧中時有發(fā)生的江湖械斗自也見過,都恐禍及自身,無人敢出來觀看,唯有店內(nèi)伙計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樓梯中間,不知知何是好,見到燕仲長與柳宮文二人在屋頂上躍下,悄無聲響,心中自是怕極,柳宮文微皺了一下眉頭,打開房門指了指屋頂?shù)目吡缘溃骸皳Q個房間。”
店伙計結(jié)結(jié)巴巴應(yīng)道:“客……客官,已經(jīng)沒……沒有房間了。”
這時燕仲長笑道:“柳先生,到燕某房內(nèi)暫且休息,如何?”
燕仲長住的房間是這個客棧唯一的天字號房,卻是帶有客廳,習(xí)武之人行走江湖,晚上睡覺多是打坐調(diào)息養(yǎng)神即可,柳宮文心內(nèi)一喜,聞言便道:“那就打擾燕先生了。”
進(jìn)了房間,柳宮文也不隱瞞,便將從天地號房間離開后發(fā)生的事情言與燕仲長聽。
燕仲長聽后心中大奇:“小小年齡,竟然有這樣心機(jī)與膽色,能從柳先生手中逃脫,真是了不得。”
柳宮文臉色一紅,嘆道:“若非是仇人之后,柳某都有收她為徒之心。”
燕仲長似有同感,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知柳先生的仇家是何人?竟能教出如此膽色的孩子?”
江湖之上打聽人家恩怨本是大忌,但燕仲長不以為然。他是遼國南大王院護(hù)衛(wèi)府首席供奉,算是半個官場的人,在幽云十六州聲名極響,何況柳宮文剛才也可以說是為他所救。
柳宮文聞言一怔,面露難色,燕仲長見狀也不勉強(qiáng):“柳先生有難言之處,就不用說,不過剛才那老者是誰?燕某雖不在中原江湖行走,但也知道江湖上一些知名人物,似這老者的身手,絕非無名之輩。”
“燕先生見笑了,柳某在忻州碰上此人,之前也從未見過,想是我仇家邀來之人。”
“此人掌法帶有刀意,真氣綿厚,燕某也看不岀他的來歷。想是隱世之人……算了,快要過三更了,先休息吧。”
到了清晨,燕仲長三人正在天字號房間用早餐之時,門口來了一個身著勁裝的漢子,躬身行禮道:“小的見過燕先生,吳大人請問何時起程?”
燕仲長笑了一笑道:“吳大人起的真早,告訴他燕某稍侯便至。”
“是,燕先生。”那漢子告退離去。
燕仲長望著一臉狐疑之狀的柳宮文,笑著把這個漢子來此的事情緣由說與他聽。
原來燕仲長奉命前去汾州帶回耶律宗武,那汾州刺史正愁著耶律宗武與他余部這燙手山芋如何安排。聽聞燕仲長到來自是大喜,忙設(shè)宴招待,自然是想討好這遼朝南大王院派來的人,他當(dāng)然知道遼朝兵變之事,以為耶律宗武必受誅連,當(dāng)見燕仲長對耶律宗武卻甚是客氣,心覺奇怪,又不敢多問。
耶律宗武將余部依舊安排留在汾州,只身與燕仲長去往遼朝南大王院,那刺史馬上將這傳消息去太原,當(dāng)燕仲長到達(dá)太原之時,在城門口卻被守將請到皇子劉承均府中。
這劉承均自是想結(jié)交一下燕仲長,順便探下耶律宗武的情況,二人在聊天中自然提到帶兵援漢的南院統(tǒng)軍都監(jiān)蕭雁北,從燕仲長口中得悉這次帶耶律宗武回去,順道參加蕭雁北兒子蕭思溫的大婚,心中卻是大喜。
他自也與蕭雁北相識,知其身份尊貴,終想伺機(jī)結(jié)交,得悉蕭思溫大婚,當(dāng)然要送禮去賀,但也不想大張旗鼓,便以私人身份派了府中的一位吳姓官員隨燕仲長一同前行。
到了代州時“祥順”客棧房間只剩一間天字號,吳姓官員只好與兩位隨從到另一家客棧住下,于是便有了這護(hù)衛(wèi)過來請示燕仲長何時起程之事。
燕仲長與柳宮文、耶律宗武三人稍做收拾,到了客棧門口,與在外等候的吳姓官員一行向云州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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