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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臨安陰影


郭懷恨一行人特征過于明顯,他們一路南下,就一路引起恐慌。
  大明,對于此時的宋國來說,如同洪水猛獸。
  “蓉兒,要不你把手上的活交給華箏吧。”黃蓉畢竟有孕在身,再加上剛成年,生性活潑,哪里能夠照顧好自己,懷恨不想再讓她操心軍情司的事情。幾輩子下來還沒有子女的郭懷恨,對于這第一個后代,有點緊張了。
  被點到名字的華箏公主,眼睛微微一瞇,有點雀躍和期待的看著郭懷恨。
  “不行,我才是大都督!”黃蓉哪里由他安排,聽到這話,當場便撅起嘴,生氣的頂了回去。
  “誒,你別誤會,我沒有褫奪你的大都督官職,只是看你有孕在身,就像請華箏暫代一段時候,華箏在我身邊做秘術工作已經很長時間了,讓她試試唄。”懷恨據理而說。
  “哼,不行,別說我才懷孕,就算我懷胎十月即將生了,我也要干活。”黃蓉才不傻呢,眼下大明鼎定乾坤,成為史無前例的超強大帝國,已經毫無懸念,這個時候為了生育,把手中的權力交給競爭對手,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華箏聽完黃蓉的話,臉色不爽,心道:“哼,黃蓉這個狐貍精,一天到晚,不是賣萌就是耍橫,臭鄉巴佬,總有一天,一定要讓你見識一下本公主的厲害。”
  軍情司無論是征戰還是和平時期,都是最陰險、最致命的武器。帝國未來的接班人,誰掌握軍情司,或者說只要獲得軍情司的偏向,都能占據更多的優勢。甚至如果重現宣武門之變,誰手上掌握了軍情司,誰就立于不敗之地,占據先手,做什么都先人一步。
  不過,以華箏的眼光來看,這件利器以后肯定會被郭懷恨收回去,不可能讓軍情司由一個后宮妃嬪長期掌管。
  “你啊你啊,目光短淺。”懷恨對小黃蓉又憐又愛,對她的固執和淘氣卻也無可奈何,“行吧,你繼續做你的大都督行了吧,不過,身體不適的時候不要勉強,你要是不放心交給別人,也可以還給我,我代你管一段時間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不過現在還不需要勞煩你這個大皇帝。不過話說回來,我都這樣了,你什么時候去桃花島提親?”
  “這還不簡單,我們這一趟就可以順道去桃花島,楊伯父正好可以作為我的長輩,前去說禮。不過,桃花島畢竟還在宋國的勢力范圍,我們總要為未來的岳父大人考慮考慮。”郭懷恨一開始是準備等一統神州之后,再考慮迎娶黃蓉和華箏二女的,她們二人已經在他身邊呆了快三年了,娶肯定是要娶的,就是一直沒有好的時機。
  之前,他的另一個老丈人鐵木真和他是對手,肯定不適合迎娶對方的女兒。眼下,已經徹底打敗鐵木真,還在老丈人準備自盡的時候將之救下,將之榮養在大后方。可他是想把黃蓉、華箏一起辦嫁娶的。黃藥師這個老丈人,遠在東海,中間隔著大金和大宋。
  “那你還不快點,以大明的實力,統一天下指日可待。”
  “小丫頭你不懂事誒,神州大陸都是我的同胞,冒然發起戰爭,必定生靈涂炭。我還是想先試試和平的方式,你作為軍情司的負責人,你接下的任務是最重的。”
  “你……真不懂你在想什么,改朝換代哪里有不死人的,之前你那么威風、那么果斷,怎么到了這里你就婆婆媽媽的了?”黃蓉不滿的說道。只是,黃蓉發現,她這話一出,除了華箏和小龍女,其他人都面露不悅。
  “蓉兒!不要胡說!”郭懷恨少有的生氣說道,不過他也理解黃蓉,畢竟小姑娘自小生活在島上,黃藥師也是一個離經叛道的,對于神州大地、對于華夏百姓,自然就沒有太多的認知。
  “你又兇我!我做的不好,你可以說出來,干嘛兇我!”黃蓉看到懷恨生氣,本來是有點惴惴不安的,但一想到這個壞人讓自己懷孕,一點也不憐惜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好了,我沒有兇你,更不會怪你的,不過,有些道理以前你不知道,但以后你是這個帝國的國母,你要去融入,要去理解和愛惜這個地方的百姓,而且你我都是華夏民族,對這個民族我們有責任去維護和發展,華夏民族的老百姓,是這個天底下最好也是最可憐的老百姓。”
  “前人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作為一國之君我要更多的考慮民生疾苦,你作為未來一國之母,不管說什么話,做什么事,也要從民生的角度出發。”
  “我們大明,以后國策第一條,便是以民為本,與民更始。……”
  郭懷恨有感而發,說到忘情之處,更是眼露精光,大家看著他嚴肅認真的樣子,都不自覺的被他的豪情壯志所感染。
  就連楊康這個無所謂家國的人,都熱血澎拜,為自己身為華夏民族的一份子而自豪不已,更是立志要跟著郭懷恨做一番有益于民族、有益于華夏百姓的事業。
  李萍和郭靖更是眼含淚水,作為至親之人,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懷恨的志向所在,與有榮焉。

  黃蓉也不再耍性子,默默不說話。
  ……
  幾天過后,牛家村村民也接受了這一群人。
  尤其是李萍、包惜弱和楊鐵心三人,他們本來就是生活在這里的村民,對這里的很多村民都有印象,哪怕叫不上來名字了,也還是哥哥姐姐的相互喊了起來。
  村民們一起回憶起當年的那場人禍。
  “哎,楊哥你們能夠活著回來就好啊,朝廷那群殺千刀的,當年無緣無故的屠殺村民,我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們,因此遭難,很多都喪命黃泉,活下來的,你看看我,整條胳膊都被砍斷了,要不是我命硬,可能當時就跟著他們去了。”
  “是啊,當時我還是個孩子,要不是父親豁出性命引走官兵,我和母親難逃一死。只是,我那可憐的父親啊……”
  “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還在睡夢中,就聽到有人大喊,抓朝廷欽犯……”
  郭懷恨一行人,默默聽著。這群村民,世世代代都在這里,也沒有人知道現在他們看到的這些人到底是誰?只知道楊鐵心和李萍、包惜弱這三個老人。如果讓這些村民知道大明皇帝來此,他們可能還會懵逼,畢竟他們的祖宗沒有告訴他們這個世界有大明。
  “母親,當年血案,除了段天德這個狗官,還有誰?”郭靖如今位高權重,說話之時,自帶一種讓人不容拒絕的氣度,只是,如今這里坐著的,都是特殊人物,所以只好輕輕的問李萍。
  “這個么,我和嘯天其實也不知道。”
  李萍也是滿臉困惑,當年血案只知道領頭之人是段天德,對血案的由來毫不知情,可以說是無妄之災。
  旁邊聽著的包惜弱欲言又止。
  楊鐵心也是長吁短嘆。
  楊鐵心畢竟是一個實在人,更何況,他和郭嘯天義結金蘭,于是沉聲說道:“這還要從當年邱道長說起……”接著,楊鐵心便將前因后果全部講了出來。
  大家越聽越覺得無語,那個完顏洪烈到底是有什么毛病?為了一個有婦之夫濫造殺孽。
  包惜弱被眾人看得很不自在,也為自己曾經的救人行為導致悲劇,后悔不已。
  而郭靖在聽到完顏洪烈是殺父之仇的背后主謀,便不可思議的看著郭懷恨。
  郭懷恨朝他點點頭。他們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報了殺父之仇。
  眼下,段天德便是他們下一個復仇的對象,殺父之仇,自古不共戴天。
  “母親,八年前,我們兄弟便已經殺了完顏洪烈。”郭靖說出了一件不為人知的事情,當時金國出使蒙古,途中,完顏洪烈和完顏洪熙遇刺身亡,此事引發蒙金之戰,徹底暴露金國徒有其表的事實,最后不了了之。
  聽到郭靖的話,楊康母子二人抬頭,原來如此,他們母子二人在六王府錦衣玉食,突然有一天,整個六王府分崩離析,他們茍延殘喘,至懷恨帶著他們離開中都。
  眾人,各有心思,但都有種世事無常,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宿命之感,看著漆黑的夜空都有一種敬畏感。
  只余下,郭懷恨不動聲色,小龍女懵懵懂懂,她實際才六歲而已。
  ……
  臨安城,皇宮。
  大宋天子滿意的看著宰相韓侂胄呈遞上來的奏疏。
  “愛卿,你說,那賊首郭懷恨是不是自大疏狂,居然幾個人就敢來我大宋,簡直是目中無人啊。”
  “回陛下,那郭懷恨草莽出身,不過機緣巧合竊據高位,自恃武力,小覷天下英雄。如今,朝廷已經出動六扇門和大軍前去圍剿,明天就有捷報傳來。”
  “哈哈,好啊,這郭懷恨也是昏了頭了,不過也好,死在臨安這塊風水寶地也不枉其諾大名聲。這段時間,大明一直是我噩夢,殺了這郭懷恨,會不會徹底激怒大明,我怕到時候,大宋一家承受不住大明的攻勢。”
  “陛下勿慮也,大明不過一賊窩,毫無根基,全憑郭懷恨、郭靖兄弟二人好勇斗狠,糾集一群亡命之徒成立,如今只要殺了這兄弟二人,大明自然土崩瓦解,大宋來自西南西北方的危險,便自然會風消云散。”
  “愛卿高見。不過,寡人還是有些不放心,眼皮跳個不停,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這樣吧,大寶,你去詹事府內院,請那幾位出山,有他們幾位出手,一只蒼蠅也別想離開臨安。”
  “諾!”一個老太監,領命之后匆匆離開。
  于此同時,金國朝廷也發生相同的一幕,只不過郭懷恨當時大鬧中都的印象實在太深刻,金國無人敢出手。
  ……
  江南太湖,歸云莊。
  黃蓉作為黃藥師的閨女,正在引薦她的師兄陸乘風拜見郭懷恨。黃蓉執掌軍情司已經三年了,手下探子的早已經滲透到江南之地。
  對于各方勢力了如指掌,這歸云莊作為太湖邊上最強大的地方勢力,其手上掌握了一支大明沒有的軍種,水軍。
  在其位、謀其政,黃蓉作為軍情司大都督,未雨綢繆,想到大明以后要對付江南朝廷和附近海域的敵人,便盯上了這支隊伍,而且,通過調查,更是知道這歸云莊莊主陸乘風乃是黃藥師弟子,這就更妙了。

  黃蓉先去找黃藥師要了一封信,然后秘密聯系陸乘風,隨后便秘密掌握了這一支由江南各水道的盜賊組成的水軍,這群水盜,常年活動,水性極其厲害,水上功夫更是遠甚于金國和大宋的水師隊伍。
  “師兄,還不拜見大明皇帝。”黃蓉笑嘻嘻的朝郭懷恨做鬼臉。
  然而,陸乘風卻被郭懷恨那非人般巨大的體型所震驚。
  特么的,就沒見過這么離譜的身體,這還是人嗎?
  “師兄,不得無禮!”黃蓉看陸乘風毫無動靜,頓時感覺有點丟臉,郭懷恨不僅是大明皇帝,更是她的夫君,未來孩子的父親,不能被任何人冒犯。
  “還請陛下恕罪。”陸乘風回過神來。
  “無罪何談寬恕?好了,都是一家人。蓉兒,下令吧。”
  黃蓉朝他翻了個白眼,嬌俏嫵媚,也不知是不是懷孕的原因,黃蓉的身姿更加的誘人,常常讓郭懷恨火大。
  “大明皇帝令:命陸乘風為大明水軍提督,陸冠英為水軍制吏、副提督,全權負責大明所有水軍的訓練、指揮、作戰等事項。”
  “臣,謝陛下!”陸乘風內心一萬個麻脈批飄過,他么的,收了他的人,只給畫個大餅!如果是其他人,他老陸就是拼出老命也要說道說道,還有王法嗎?
  奈何,這是恩師黃藥師的要求,而且眼前這個怪物還是小師妹的心上人,也不知道小師妹那嬌嬌弱弱的模樣如何承受得住這個巨獸沖擊。
  郭懷恨很滿意陸乘風的態度,做皇帝就是好,哪怕只是畫餅,別人也得感恩戴德。
  “好了,退下吧。”
  “臣還有事。陛下,最近太湖來了許多官府爪牙,六扇門,以及六扇門邀請的江湖勢力,其中最出名的便是鐵掌幫和白駝山庒。”
  “沒事,此事我早已知曉,回去整理出水軍章程,我要一支真正無敵于海域的水軍,不是現在這樣的小打小鬧。”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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