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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諸天混沌場(射雕完結)


“聽說了嗎?朝廷準備派出六扇門圍殺大明皇帝和大將軍。”
  “嘁!你那都是老黃歷了,來,我告訴你,圍殺失敗。”
  “這位兄臺說的不錯,據說當時五絕高手都參與了呢。”
  “哦?這位兄臺不妨詳說。小二,這位的酒水錢記我賬上。再來兩壺上好的紹興女兒紅。”
  “多謝!說起這個就來氣,這大宋我看是要亡了……”
  ……
  針對明皇虎頭蛇尾的圍殺,很快就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話。
  以前,大家還只是覺得宋國國小且武力弱,現在,大家又知道了宋國君臣的陰險。
  竟一時引得好漢唾棄,而人人鄙視。
  話說回來,郭懷恨在處理完裘千仞和一干主犯后,剩下的那些嘍啰都放回去了,這以后都是他自己的國民,是重要的生產力。
  懷恨沒有選擇殺掉裘千仞這些人,裘千仞身為鐵掌幫幫主,又足夠滑頭,只要使用得當,對接下來和平接管神州大地作用非凡。
  六扇門這些小捕頭,觸手涉及各行各業,官雖小,管的事情卻多,不可小覷,而且這些人還可能會去之后接任總捕頭之位,把持整個六扇門。
  至于總捕頭,這次圍殺失敗,宋國朝廷必然追究他的責任,活著回去,還不如戰死沙場,留著也沒用,所以死了。
  將裘千仞和一干六扇門的捕頭帶到歸云莊密室中,郭懷恨便嘗試研究出類似于生死符的技巧。以他現在的境界,早已超出武俠世界該有的范疇,如果學HF舍棄肉身,他也可以憑借靈魂轉生之術,實現另類的長生不死。
  生死符不過武俠世界內力使用技巧,所謂的陰陽二氣,終究還在元氣涵蓋范圍之內。而他所修煉的乃是自己開創的最適合自己的成道之路,涉及神魂、精血、元氣三個方向,已經超脫了純粹的武俠范疇。
  “我這里還有些事情,需要借用一下各位的身體。要是不同意,現在就說出來,我尊重你們的意見,這就送你們上路。”
  “陛下放心,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放心,我一定保證各位的生命安全。”
  看著裘千仞幾人恐懼的眼神,為了實驗體能夠更好的反饋效果,就笑瞇瞇的安慰他們。
  “只要配合得當,以后放你們回去,也未嘗不可。”
  為了展示自己的專業和靠譜,懷恨特意出去找陸乘風要了一些船帆所用的白色帆布,唰唰幾下,一件簡陋的科研人員白大褂就披在了自己身上,他滿意的點點頭。
  “怎么樣?專不專業?我們開始吧。”實驗對象更加恐懼了,不懂這個神經病穿孝服干嘛?太嚇人了吧。對于未知的事情,他們只好跪下扣頭不止。
  他們的反應讓郭懷恨覺得效果不錯,實驗體更加敏感了,想必能夠更準確的把握住自己的身體感受。
  為期三天的秘密實驗,很快過去。
  中間出于人道考慮——自己需要休息緩解疲勞,也為了實驗體持續輸出,六個時辰實驗,六個時辰休息。
  根據陰陽變化、精氣神運轉的規律,郭懷恨勇于嘗試,升級版生死符實驗成功。
  而裘千仞幾人也確實堅挺,還剩下半條命。
  看著痛不欲生的幾人,郭懷恨問了句:“聽著,認我為主,我便暫時解了你們的痛苦。”
  裘千仞差點眼淚掉下來,你早說啊,早說我第一天就投降了,何必吃剩下兩天的苦。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生死不由己,紛紛認主郭懷恨。
  懷恨也不需要這些人的忠心,只需要掌握住他們的生死,自然不用擔心這些小人以后敢于豁出命來對付他。
  接下來一段時間,白天繼續帶著一家人暢游江南,而且是舒舒服服的暢游江南。
  鐵掌幫作為曾經的江南第一大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每到一個地方都能享受當地最好的出行物資。
  晚上,則帶著裘千仞,騎上富貴,收服宋、金兩國各個城池官員、邊疆駐軍、地方豪強、三山五岳的綠林之輩,如今的金、宋兩國,沒有人能夠在升級版生死符下不屈服于郭懷恨的淫威。
  不必擔心,這些人心存怨氣,他們也就在這即將天亮時刻發揮作用。
  待到大明殺到,這些人遲早要被淘汰掉。
  與此同時,黃蓉則是帶領軍情司四處放出宋、金兩國將亡的言論,大肆宣揚大明的先進,明皇的英明神武。
  軍情司的行動得到地方官府的掩護,反而朝廷中樞對此一無所知。
  “主子,前面便是十三省綠林總瓢把子孟天正的府邸。這孟天正出身南少林,天賦異稟,一手伏魔杖法被此人硬生生改成了適合自己的瘋魔杖法,頗具威名。況且,此人為人豪爽,黑白兩邊都吃得開,是兩廣地區民間勢力最強之人。”裘千仞低頭說道。
  “不怕勢力大,也不怕實力強,就怕找不到有本事的。走,去看看。”
  孟府。
  管家正在匯報。
  “老爺,十三省各道當家的已經有些時間沒來府上了,屬下擔心會不會是有什么事情。”

  一個叼著大煙斗,雙臂格外粗壯的光頭漢子端坐在太師椅上,頭頂似有結疤。
  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孟天正疑惑的搖了搖頭,反問一句。
  “你有沒有去了解情況?”
  “屬下已經派出所有信鴿,和府內護院前去查探,但反饋回來的消息,證實一切正常,各位當家的也有回信,但往常來的頻繁的幾家,最近也不來了。太古怪了。”
  孟天正聽著得力心腹的匯報,更加疑慮,他隱隱感覺這十三省怕是出事了。
  就在這時,屋內光線一暗,孟天正一驚,抬頭便看到,門口被什么東西擋住了。他以為是府內家仆在搬什么物件,正要喝罵。
  卻聽到:
  “孟大俠,你這府中大門也太不氣派,我連進去都困難,不如你出來吧。”
  然后,孟天正便驚恐的發現,自己不受控制的往門口飛去。
  郭懷恨提著好像不知道掙扎反抗、如同木偶的孟天正離開孟府。
  直到來到城外,被扔到地上,孟天正依然處在震撼之中。
  “孟大俠,可識我?”
  音量不大,音調也不高,但就是輕輕的一句問話,便如晨鐘暮鼓,讓失魂落魄狀態的孟天正瞬間回神。
  “這是哪里?城外?怎么可能?你……你……你莫非是大明皇帝郭懷恨?對,你肯定是郭懷恨!!!”
  這些年,郭懷恨非凡的形象早就聞名四海,但正如天下人不相信年僅二十來歲的郭懷恨武功超凡入圣一樣,也沒有人相信他身高近丈。
  每個人都只能在自己的認知范圍內接受所謂的真相,超過認知的范圍,哪怕是事實也不會相信。
  他孟天正以前也如全天下人一般,此刻真的見到如同神像般高大魁梧的郭懷恨,以及那神鬼莫測的手段,第一個跳出的念頭便是,傳言不虛。
  “沒錯,就是我。孟大俠,明人不說暗話,我需要你忠誠于我。”
  “這怎么行,我是大宋子民,而你是大明皇帝,請您不要為難我……”孟天正自然不是忠誠于宋國,他看到大明皇帝親自邀請他,心里面得意自豪的很,他只是想要更多的籌碼。
  “有什么為難的?沒有千年的王朝,宋國上有昏君無能主政,下有奸臣當道,我大明取而代之,乃是替天行道。”
  “這……陛下……”
  “我不要你現在就舉旗造反,但等到需要你響應的時候,你務必聽令行事。待到定鼎神州之日,我必重賞于你。”
  “這……屬下拜見……”
  郭懷恨看著眼前這不老實的孟天正,有點不放心,便在他身上也種上升級版的生死符。
  “孟天正,雖然你口中答應臣服于我,但畢竟此事極其關鍵,為慎重起見,我已經在你身上埋下手段,只要你忠心于我自然無事,一旦生發異心,神仙都救不了你……”
  郭懷恨說完,便飄然離開,等到孟天正抬頭張望之時,早已沒了蹤影。
  ……
  三月之后,大明正式向金、宋兩國同時宣戰。
  此時的金、宋兩國,在地域地形上看,已經完全被大明包圍起來了。
  大明兵鋒東起白令海峽,西至黑海,全線南下。
  每到一個城池,就有官府主官帶著滿城豪紳,投降獻城。各地平民,經過大規模的宣傳,對于大明,也是夾道歡迎。
  金、宋兩國朝廷原本還擔心戰事慘烈,有點不敢看戰報。
  可比戰敗更可拍的事情是,大明的軍隊就像出游一樣,毫無損失的、極其迅速的占領一座座城池。
  哦,也不對,還是有損失的,大明軍隊為了爭奪誰先攻入臨安和中都,跑死了不少戰馬。
  不過月余,大軍就從四面八方包圍了臨安城和中都城。
  臨安城,皇宮。
  “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宋國新繼位的皇帝憤怒的咆哮著。
  “我不明白!!!”
  “那些愚民反我也就算了,可我趙家歷來主張與士大夫共天下,我趙家有何對不住你們這些讀書人的地方嗎?到頭來還是你們這些讀書人來帶頭反我?”
  “你們說啊,平時不是圣人之言張口就來嗎?你們讀起道德文章來不是口若懸河嗎?怎么啞巴了啊?”
  看著朝堂之上,文武靜立不言,宋國皇帝恨不得提起刀劍一個個全手刃了。可一切都太快了,他現在只是一個困在城中“待宰的羔羊”,而且手無縛雞之力。
  堂下眾官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因為無助和恐懼而陷入瘋狂的小皇帝,然后又尷尬的相互對視著。
  其實,在今天大軍圍城之前,他們這些文武還不知道,原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昨天大家都還一副義憤填膺的忠臣派頭。
  可今天收到軍情司消息之后,立馬不裝了,這些文武大臣紛紛行動起來,準備串聯起來逼迫皇帝出城投降。
  好家伙,走上街后,都是抱著同一個目的的,于是便心照不宣的一起來皇宮。
  “陛下,如今天下大勢已明,沒有必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況且自舉國南遷以來,天下百姓無不期待天下一統過上太平日子。”

  “是啊,陛下,別再掙扎了,投降吧,我大明皇帝乃是天命所歸,民心所向。”
  “陛下啊陛下,這是臣最后一次喊你陛下了。”
  “投降吧,宋國!亡了!”
  ……
  相同的事情,同樣在中都城皇宮發生。
  結局早已注定,掙扎已是徒勞。
  從郭懷恨在漠北建立大明汗國,到如今定鼎神州,四海歸一,一共耗費八年光陰。
  但這八年是值得的,他建立起來的大明,亙古未見的遼闊疆域,北至北冰洋,南至太平洋,東至白令海峽,西至黑海之畔。
  定鼎之后,為了控制全國,選擇建都長安。
  但在建都之前,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迎娶黃蓉和華箏。
  黃蓉和華箏已經跟他五年了,從豆蔻年華到成熟風情。
  如今黃蓉已經是挺著一個大肚子,她想在孩子出生之前,給孩子一個最正統的名分。
  而華箏也已經懷上了,她倒是想先讓黃蓉生下來再結婚,到時候一個婚生子,一個私生子,天下人自然會站在她這邊。
  可惜,懷恨愛黃蓉更甚于愛她,沒給她機會。
  ……
  時光悠悠,轉眼八十年過去。
  大明朝日新月異,凡日月星光能照射到的地方,都被插上了大明龍旗。
  長安城已經是接近千萬人口的大都市。
  四大洋、六大洲的能人異士,都想在這個號稱世界中心的都城里,找到改變命運的機會。
  大明經過八十年的發展和GG,已經消除了各族之間的大隔閡。
  再加上唯才是舉的國策,人人都有施展拳腳的機會。
  為了保護好自己建立的這個帝國,郭懷恨一直做了八十年的皇帝。
  郭懷恨無疑是一個絕頂的好皇帝,但對他的太子來說,就未免過于殘忍了。
  帝國第一皇家醫院。
  一間豪華的病房之中,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老人的手用力地握著一個年輕人的手。
  只聽那老人如是說:
  “父皇啊父皇,我都要老死了,你還這么年輕。”
  只聽年輕人回道:“好孩子,辛苦你了,今天朕允許你有什么就說什么。”
  老人聽到這話,情緒激動起來:“父皇,那我可就說了,反正都要死了,我也不怕你了。”
  “父皇啊,你是千古圣君,但您知道您在子孫后代眼中是什么形象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說實話,此刻的他十分慚愧。
  他很少關注自己的后代們,他看重的唯有兩樣,一個是這個新生的帝國,另一個是龍兒,子孫后代并不在此列。他所創造的帝國,足以福蔭后代無數載,沒必要更多的關注。
  如今他已經滿了百歲,重孫子都已經生小孩了,再加上還有郭靖那一支,如今皇家郭家有多少族人,他根本就不過問,他連自己的重孫輩都很少見。郭靖是皇族宗正,如今也垂垂老矣,看那狀態,也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年。
  “父皇,你在我們這些子孫后輩們看來,就是個妖怪你知道嗎?雖然大家都不敢說出口,但感覺是一樣的。您看起來跟您的重孫子一樣年紀。在別人看來,我們這些后人一直活在您的光輝里,但我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我們是活在您的陰影里啊。父皇,父親,我和二弟從七十年前就開始準備爭搶您的皇位,各種拙劣的手段,現在想想,可能當時差點笑到你了。”
  “沒有沒有,我當時挺開心的,也倍感溫馨。”郭懷恨也回憶起那段崢嶸歲月,不過不是他的子女崢嶸畢露,而是他這個皇帝崢嶸畢露,經過十年的積累后,大明在他這個皇帝的主導下,開始占領全球,想起來還挺帶感的。
  至于他這兩個十歲兒子的小把戲,他全當小孩子淘氣,蠢萌蠢萌的逗自己這個老父親開心。
  垂垂老矣的太子,看著郭懷恨這個笑容,頓時又氣又羞,他真的好恨啊。
  當初,黃蓉誕下的那個孩子,就是如今的太子,同時也是大明如今民間劇本里最慘的太子。
  當了八十年的太子。
  “父皇,兒子死前別無所求,只想為子孫后代謀點福利,請您考慮一下我的遺愿。”
  “好,你說。”
  “父皇,兒子想請您退位,給后代們一點念想可好?”
  “你們就這么想做皇帝嗎?”
  “兒臣翻遍史書,無人不想當皇帝。”
  “好,我答應你。”
  第二天,太子溘然長逝,帶著滿腔遺憾。
  大明皇家都是長壽之人,早已修建的皇家陵園,自李萍之后,第一個入葬的居然是太子。
  一年后,皇后黃蓉也去了。
  二十年后,同輩中人都已故去。
  郭懷恨帶著小龍女來到曾經來過的昆侖山脈,來到那處天宮。
  他準備離開這個世界了,壓制了百年的修為,終于再也壓制不住。
  身邊的空間開始顫動,似乎承受不住他這個人。
  在這即將離去的時候,他答應小龍女任意一個要求。

  小龍女的要求很簡單,只是希望最后的時光,只有他們兩人。
  懷恨笑著說好,又問去哪里?
  小龍女沒有猶豫,說出那個曾經只有他們兩國來過的地方。
  “爹爹,我還想提一個過分的要求。”
  “龍兒你說吧。”
  “我想爹爹再帶我飛到云上面去看日出。”
  “你自己不是也會飛嗎?你可也是大宗師巔峰。”這些年來,他給各大教派樹立了一個共同的圣女,這個圣女就是小龍女,只要是信仰神靈的人,都會信仰她這個圣女。整個世界龐大的信仰之力,全部用來培育小龍女識海中的金蓮種子發芽生根,只待開花的那天,超脫世界。
  “那不一樣,我想坐在爹爹手上,跟小時候一樣。”
  說完,小龍女有點惴惴不安的看著懷恨,臉上也布滿紅霞。
  “這不好,我們……”
  “最后一個要求哦,爹爹,你以后可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郭懷恨實在不忍心,勉強答應了下來。
  昆侖山脈,某處秘境。
  時隔百年,曾經那溫馨的一幕再次重現。
  郭懷恨盤膝坐在云上,小龍女坐在他手上,靠在他懷里,一起看夕陽西下。
  “故人凋零,只剩你我。以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勤加修煉我給你的秘籍知道嗎?還有,那顆金色蓮子,一定要繼續培育,你能不能離開這個世界,我們兩個能不能再見,全靠它了。”
  “知道了,跟個老頭子一樣,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看日落,好美啊,真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
  往后的那些年。
  總能看見一個翩若驚鴻的女子。
  靜靜佇立,看著夕陽西下。
  嘴里念叨著“爹爹”“懷恨”。
  那些年,她閉目在昆侖山脈中,驀然聽見他的真言。
  那些年,她搖動所有的轉經筒,不為超度,只求登臨他的世界。
  那些年,她轉山轉水轉佛塔  不為修來生,只求今生再相見。
  那些年,她獨行人間八萬里,只因他說,這里一直往前走能回到原點。
  那些年,她翻遍大山,跨過大海,只想看看他創造的國家有多大。
  終于,她識海蓮種,生根,發芽,長大,結出一朵唯識的花。
  塵世間,地涌金蓮,禪香陣陣。
  她抓著一縷金光,離開了這個世界
  前往,諸天混沌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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