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秦二世,真正的大道
較之十幾年前,儒家的聲勢更加強大了。
隱約已經超越農家,墨家,道家,陰陽家,漸漸被公認為天下第一門派。
究其原因。
在于帝國的主人秦二世主張的是法之天下,儒之教化!
曾經在天策府,試運行了五年之久的三師三公三省六部制,整體嵌入帝國組織架構之上,成為加強中y集權的最有力支撐。
而在這個權力架構的最頂端,已經有不少是儒家出身。
比如荀子,李斯,張蒼,公孫尼,陸賈,浮丘伯,叔孫通,伏生,酈食其……
正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
那朝中有這么多人,能辦的事情可想而知。
……
齊魯之地。
桑海之城。
小圣賢莊。
后山竹林內。
“老師,弟子聽聞您回來了,特來找你下棋。”韓非立在竹門外喊道。
荀夫子是悄悄回來的,沒有驚擾任何人,直接回了小圣賢莊的后院竹林。
荀夫子是秦國太師,名義上最尊貴的官員。
他在咸陽待了十五年之久。
十五年來。
王陳早就摸到了入道的門檻,就差臨門一腳。
太師荀夫子,太傅北溟大師,太保白山,太尉尉僚,司徒東皇太一,司空鬼谷子,這六位地位極高但無實權的三師三公,一直都在為王陳跨過這道門檻而共同努力。
他們這些人,也想看看,人能不能修煉成神。
主世界的道基境界,對于這個世界而言就是真正的神靈,甚至是最強的神靈。因為從蜃靈三女可以窺探到,這個世界的惡神——蜃龍,甚至還沒有王陳強大。
十五年過去了。
他們這些三師三公把自己所有的積累都榨空了,他們自己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但和越發飄渺,越發深不可測的王陳相比,他們那點進步可以忽略不計。
王陳接下來的路,他們已經沒有資格參與了。
閑來無事的荀夫子。
看著萬物競發,一派勃勃生機的大秦。
他,決心歸隱。
他想辭去太師之位。
王陳沒有同意。
勸他說,三師三公本來就不是常設的必備官職,只是一個名譽而已。
王陳不同意,荀夫子就辭不掉。
別的官職,還可以玩一招,掛印而去。
三師三公玩不了,既無權也無事,更沒有公署,只要皇帝不下詔換人,這個名譽都得背在身上。
無可奈何的荀夫子,只能選擇消失在世人的視野里。
他不打招呼就離開了咸陽。
他也沒打招呼,就靜悄悄的回到了小圣賢莊的后山。
幸虧這木屋,每天都有弟子過來打掃,不然他老人家恐怕得自己做飯。
第二天。
整個小圣賢莊就都知道。
荀夫子回來了。
掌門伏念急急忙忙前來拜見。
想要為荀夫子接風洗塵。
被荀夫子以年事已高,不喜熱鬧拒絕了。
甚至還要求伏念,沒事不要來打擾他。
面對這個古怪師叔,伏念實在無可奈何。
伏念聽話的下山以后,就把這個消息傳給了韓非。
韓非和衛莊,這些年一直在江湖上廝混。
還搞了個反秦地下組織,叫做流沙。
秦國越來越好,流沙就越來越不好混了。
不過,衛莊突發奇想,又搞了一個逆流沙的組織,專門用來做江湖刺殺任務。
用逆流沙賺來的收入,養著吃金大戶流沙,日子過得捉襟見肘,苦哈哈的。
不過,這個年代,大家都不好混了。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流沙。
就連號稱十萬弟子的農家,墨俠遍布天下的墨家,都不好混了。
帝國都沒有刻意針對他們。
一條條民生政策下去,就把他們的根基瓦解了。
瓦解不了的,就定義為“h”社會。
由群眾自主監督,發現一個,有權自行處理,所得財富也盡歸自己。
太過恐怖的,就由大秦軍方處理。
搞得農、墨兩家,現在都不敢收新人入門了,生怕收了一個別有用心的人進來。
他們肉眼可見的未來,就是走精英路線,規模大不了的。
比如農家,十萬弟子,現在估計還剩核心的幾千人了,而且會越來越少。
話歸正傳。
竹門外,韓非高喊一句后,就在等著。
很快,一名差不多七八歲的小童子就走了出來。
小童子朝著韓非執禮一拜,說:
“賈誼拜見二師伯。”
韓非瞪大了眼睛,問:
“賈誼?你叫我二師伯?你師傅是誰?”
賈誼有些客氣的說:
“回稟二師伯,我師傅是張蒼。”
“哦,原來你是小師弟的弟子,小師弟跟我關系最好了。”
韓非眼神里閃過許多回憶。
“是的,師傅也這么說過,他經常提起二師伯你。”
賈誼笑瞇瞇的說。
韓非有些不解:
“那你師傅怎么不帶你,反而讓師公教你啊。”
說到這個,賈誼就有些埋怨了:
“我跟著老師挺好的,可是師公不同意呀。他說我跟著老師,以后也會變得跟師傅一樣好吃懶做,會變成一個大胖子的。然后就強行把我擄到這里來了。二師伯,你是個好人,你把我送回咸陽去好不好?”
韓非看著賈誼,眼中有一些親切。
不愧是小師弟的弟子。
一看就隨了小師弟饞嘴的德行。
是個好孩子。
他韓非雖然不饞嘴,可他酗酒啊。
不然,也不會跟張蒼這么合得來,都是一身惡習來著。
不過,他來是拜見師傅的,不是來對抗師傅的……
強行轉移話題。
“賈誼,師傅讓你出來,是有什么話么?”
賈誼見這個不接他的話茬,有些不情愿的點點頭,板著臉說:
“二師伯,師公說了,他這里不待見酒鬼。”
韓非無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眼睛轉了轉,對賈誼說:
“賈誼,你再去跟師公說,就說,韓非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
小童哦了一聲,又癲癲的跑進去了。
很快又跑了出來。
“二師伯,師公說了,他不太相信,就讓我聞聞你身上有沒有酒味,如果沒有酒味,就可以進去了。”
這……
韓非傻眼。
你確定師傅這么說的。
不是你以權謀私?
“賈誼,二師伯我呀,是個很好的二師伯,以后有好東西會第一時間想著你的?你讓師伯進去可行。”
他偷偷把掛在身上的酒囊取了下來,一邊跟小童說話分散注意力,一邊將酒囊扔在路邊。
賈誼眨巴眨巴眼睛,說:
“二師伯,你是想……賄賂我嗎?不行的,我師傅說了,做人不能為了好吃的,就丟棄原則!”
這是…暗示?
韓非有些不確定,決定再試探。
“你過來聞聞,我不喝酒的。”
他故作坦蕩的張開雙手,還轉了一圈。
小童依言而行,靠近韓非。
韓非哪敢讓他真聞,趁他靠近,立刻從懷里掏出喝酒吃的零嘴,想要賄賂賈誼。
賈誼看了一眼零嘴,眼中的嫌棄毫不遮掩,油油膩膩的,不喜歡!
于是,賈誼抓住韓非的袖口,把頭湊過去。
韓非嚇了一跳,心道:
這孩子怎么這么懂?
他喝酒的時候,特別喜歡用袖子去擦嘴邊的酒漬。
長久下來,哪怕酒精揮發了,可那股酒味卻經久不衰。
他趕緊蹲下來,低聲下氣的說:
“你說個要求吧,我滿足你,你放我進去。”
賈誼果然停下動作,也鬼鬼祟祟的壓低聲音說:
“我聽師公說過,最近咸陽有兩種零食很美味,我想嘗嘗,你能不能幫我?”
韓非看了賈誼一眼,覺得好笑。
不愧是小師弟找的弟子,一心就想著吃。
韓非自信點頭:
“你說吧,什么零食我都可以給你弄來。”
區區零食而已,又有何難?
“西域葡萄干和南嶺荔枝。”賈誼一臉向往。
???
韓非一臉懵逼。
“這是什么?我只聽說過葡萄酒。”
“你不知道?你剛剛不還說,什么零食都能給我弄來嗎?”
賈誼頓時就不爽了。
小臉也板了起來,做出公事公辦姿態。
韓非開始瞎許愿了:
“別啊,別啊,你跟我說清楚這是什么,我托朋友給你弄來還不行嗎?”
賈誼動作頓住,認真的看了一眼韓非。
他決定再相信韓非一次。
畢竟,他怎么都不會吃虧。
“師公在路上的時候,見我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就跟我閑聊起了他在咸陽的事情。我就問他老人家,有沒有什么我沒吃過的新樣好吃的?”
“他老人家說,最近還真有兩樣新鮮玩意,是普通人見識不到的。”
“我就流著口水問他是什么?”
說到這里,賈誼又在吞口水了。
韓非無語,心道:
這死孩子!
真是一點儒家弟子的風采都沒有。
不僅好吃。
還敢為了吃,就“以權謀私”對他敲竹杠。
什么時候碰到師弟張蒼,一定要好好的告這死小孩的黑狀。
虧他剛才還覺得親切,還覺得賈誼是好孩子,這哪是好?
太過分了!好想打他!
“賈誼,你說快一點,二師伯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賈誼一臉問號,可還是接著說:
“師公說,一個是西域葡萄干,另一個是南嶺荔枝。”
“我就說我想吃。”
“可師公說了,這兩樣東西他也就嘗過一次,還是在大朝會上。”
“我問為什么?”
“師公說,西域葡萄干,是西域都護府大都督彭越回京述職時,進貢給皇帝的貢品。”
“而南嶺荔枝,則是南海郡郡守趙佗回京述職時,進貢給皇帝的貢品。”
“師公也是因為皇帝尊重他,就讓他也嘗了一些,大部分官員連味道都聞不到的。”
“好吃嗎?”韓非想翻白眼,
“我不知道,但師公說,特別的甜。我就喜歡吃甜食。”
賈誼說完,又使勁吞口水。
韓非敷衍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相信二師伯,我會給你弄來的。”
弄來個屁還差不多。
貢品他去哪里弄,沒聽到當朝太師也只是嘗了嘗么?
除非他能掀翻秦二世,自己做皇帝。
可這現實嗎?
秦二世這樣的人,他韓非翻遍史書都沒看到過。
這特么就是以前沒有過,以后也不會出現的絕代人物。
心累了,就騙騙小孩子,調節一下身心健康。
也讓這個可惡的熊孩子,見識見識大人的險惡。
區區幼童,可笑可笑!
賈誼瞄了韓非一眼,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廣撒網的道理,他師傅張蒼可是特意講了幾天幾夜。
區區二師伯,可笑可笑!
兩人各懷鬼胎,各退一步。
韓非跨過竹門,見到了…嗯?
“師傅,你怎么頭發變黑了?”
韓非驚詫至極,反復確認,是師傅沒錯啊。
荀夫子不以為意。
伸伸手,示意他到桌案的對面坐下。
韓非坐下后,兩人正好面對面,韓非眼睛里還是震撼無比。
“賈誼,你出去玩吧,別跑太遠,更不準亂吃東西,你還小,有些東西吃了對你身體不好,以后長大了有的是機會吃,聽到了沒有?”荀夫子苦口婆心的對賈誼說。
“知道啦!”
話傳來的時候,賈誼小小的身影,已經一溜煙不見了。
荀夫子嘆了口氣。
他也沒想到,到了這個年紀,還要為自己的徒弟帶徒弟。
他看了韓非滄桑的面容一眼,又重重嘆了口氣。
唉,這些弟子,就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為師這些年,一直在咸陽神宮之中,跟一些老友一起,幫陛下修行。幫著幫著,我自己也跟著進步了太多,按照陛下的說法,我距離無漏真身只差一點點距離了。所以,才有了返老還童的異象。”
荀夫子開始為韓非解釋自己變年輕的原因。
這也是他不愿意見小圣賢莊其他人的原因。
因為每一個人見到他,都會震驚,不解,乃至質疑,最后甚至會產生不好的心思。
他荀況,只想以驚天學問流芳百世,不想變成神鬼怪談的主角。
韓非腦子都宕機了。
“老師,您現在看起來,比我都年輕。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還有無漏真身又是什么?秦二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韓非懵逼三連問。
荀夫子看著這個命不怎么好的弟子,沒有急著回答。
他使用高深無比的內力,從茶架上面攝來一套茶具,然后從懷里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個錦盒。
錦盒打開,是一片片金黃色的細碎葉子。
荀夫子珍而重之的拿出兩片葉子。
斟酌一番后,又將一片放回盒中。
他將一片葉子放在茶具之中,又攝來一壺水倒下。
用內力煮沸后,一股淡淡的奇香味,彌漫開來,韓非只是聞一聞,就覺得神清氣爽。
韓非全程目睹了過程。
雖然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這就是老師的實力嗎?
衛莊兄與老師相比,好像連提鞋都不配了啊。
老師都如此離譜,那么,秦二世呢?
老師說,他們一批人是去幫秦二世突破武學境界的,秦二世還一言就說穿了老師的境界到了哪一步。
那只能說明一點,秦二世的武學境界更加離譜。
“嘗嘗!對你有好處。”
荀夫子給韓非倒了一杯,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韓非當然不會懷疑老師會害他。
他接過茶杯,放在鼻尖,使勁聞了聞。
香!
還爽!
香到爽!
他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隨著茶水入喉。
不說其獨特的味道。
就說一股莫名的力量,頓時就開始在全身流轉起來。
宛如一把無形神刃,從食道,腸胃,到血肉,骨骼,來來回回,不停的洗刷,刮去全身的沉疴頑疾,帶走全身的不適和疲憊。
這是一種讓靈魂都顫栗的酥麻感覺,韓非感覺自己在虛空之中蕩漾,有無邊自在。
許久,他睜開眼。
他發現自己多年酒色財氣損壞的身體,變得跟童年時那般輕靈,又有壯年時的健壯有力。
眼睛不再混濁,手上的肌膚變得紅潤。
以往時不時能聞到的身上的臭味,腐朽的老人那種味道,現在也沒有了,只有……奶香味。
“老師…這是什么?太神奇了。”
韓非迫不及待的想要問清楚。
“陛下賜的。據說是扶桑神木重煥生機時,長出來的第一波嫩葉。有治療百病,延年益壽的神奇效果。”
荀夫子鄭重的說道。
“我怎么感覺像是重生了一樣?”韓非興奮不已。誰碰到這種好事不歡喜呢。
荀夫子溫和的笑著解釋:
“錯覺而已。之前你的身體其實已經瀕臨崩潰,身體里已經有各種毛病隱而不發,一旦到了臨界點,這些毛病就會集中爆發出來,那時,你最好的結局就是暴斃而亡。但這杯茶水下肚以后,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將那些毛病帶走,讓你恢復到你這個年齡該有的正常狀態。”
韓非感覺好極了:
“可我感覺我像是返老還童了啊!”
荀夫子點了點頭:
“這么說也沒錯啊,因為你剛才的狀態就是一個垂垂老矣,即將死去的老人狀態,現在回到這個年紀最健康的狀態,當然也算返老還童。適應幾天以后,你就知道我說的意思了。你現在太興奮了,產生了錯覺。”
韓非使勁點頭,還是老師對他最好。
“老師,我謝……”
荀夫子知道他要感謝,趕緊打斷:
“我們師徒之間,不要說這種話了。你是我最看好的弟子,尤其是學問這一方面,你的成就不會低于我的。我又怎么忍心你這么優秀的弟子,死在我面前。唉,只是你放不下的東西,太多了。”
韓非有些慚愧。
是啊,這么多年過去了,如今的秦國真的比韓國好太多了。
可國破家亡了…
亡國之人真的能放下嗎?
真的該放下嗎?
說不清楚,也不好說。
走一步算一步吧。
反正人生苦短,怎么樣都是一生,怎么選都對。
韓非釋然一笑,恢復了一些,在老師座下求學的風采。
“嘿嘿,老師再給我倒一杯吧,別小氣啊,我剛才可是抓包了你拿了兩片葉子,又偷偷放回去一片。”
“你這臭小子,記吃不記打是吧,我那是偷偷嗎?虧你還自詡自己是法家大牛,法家大牛難道是這樣睜眼說瞎話嗎?”
荀夫子氣的哦,真想從韓非胃里把茶水倒出來。
“請老師原諒,請老師原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韓非繼續重溫往日時光。
“你…算了…你走吧。日后你闖出什么禍端,不要把為師報出來就行了。”
荀夫子這個時候也看出來,這個弟子是有些放下了。
真是好事!
“別啊,見外了!老師,那些葉子還有沒有多的,勻點給我啊。”
韓非本性其實是有些無賴的。
“你想的美?我就這么多,這可是我后半輩子的最大的精神依靠了。而且這東西用過一次,再用就沒有什么效果。”
“還有,我之所以只放一片,不是因為小氣,我還不至于對你小氣。而是以你的情況,只能承受得住一片。這東西的能量太大,以你這樣的普通人,無緣無故喝他,只會有反作用的。別惦記了。”
荀夫子給這個愛徒解釋清楚,省得這家伙老是惦記著。
以韓非的性格,搞不好會天天來煩他。
“哦?!!!這樣啊……”
韓非滿臉的失望。
荀夫子沒有猜錯。
韓非剛剛真的打算為了葉子,天天來煩他的。
這種好東西,喝到嘴里后,那種全身酥麻的爽啊,比喝酒好了太多太多了。
“現在,還有在研究學問嗎?”
荀夫子看著愛徒,希望他能夠繼續在學問上勇猛精進,不要再在不擅長的領域去碰壁了。
“沒有,整天看著天下大勢,天天渾渾噩噩的。”
韓非有些慚愧,但對老師的問話,他沒有半點隱瞞。
他就像是一頭迷途的羔羊,而且迷途好久好久了。
荀夫子有些不滿。
“癡兒,所謂的國仇家恨,在千萬年的日月輪轉和三千世界的變化紛繁前,真的重要嗎?你要明白,你的道在哪里?”
韓非看到荀夫子如此耳提面命的樣子,熱淚盈滿了雙目,喃喃的說:
“我的道究竟在哪里?我好累啊……”
荀夫子繼續說:
“韓國的破滅,又何嘗不是道之使然。同理,大秦如果真的不好,也會跟韓國一樣,走上破滅的命運。大秦如果真的好,你再努力,也是白費力氣。”
韓非不解:“是道在主導王朝更替嗎?”
荀夫子有些悠悠的說:“唉,天地之間,有一種超越凡人的力量,在冥冥之中掌控著命運。十年可見春去秋來,百年可證生老病死,千年可嘆王朝更替。”
“就沒有人可以打破這種宿命嗎?”
“時間無限,周而復始,眾生的命運陷入無盡的輪回。要想打破,談何容易?”
說到這里,荀夫子突然想到了王陳,又補充了一句:“也許神宮中的那位,還有一絲絲打破宿命的可能。”
“不過,你不必為此自怨自艾,反而應該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你的法之大道上。”
“也許秦沒了,也許后面無數個秦沒了,但你的法之思想仍然常在常新。”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大道,真正的不朽。”
“只要你的法之思想還在,你就永遠活著,活到千年,萬年,乃至活到人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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