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雪女妹妹,看到我,開心嗎
端木蓉對自己醫術很自信。
一聽荊軻是墨家長老,患有咳血之癥后,立刻便自信滿滿起來。
“那誰……荊軻長老,請進來吧。”
端木蓉伸手指著荊軻。
荊軻聽到有人呼喚,迷茫的四處尋找過去,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端木蓉見他這個酒鬼德性,臉色頓時就是一沉。
高月見狀,趕緊踢了身邊看熱鬧的天明一眼。
天明立刻會意,趕緊走過去,一邊扶著荊軻一邊說:
“荊軻長老,你這是喝了多少?連美麗善良的端木師伯喊你,你都不知道啊。你呀你呀,你還記得自己立志反秦、搶走帝后的目標么?”
天明一臉同情和氣憤。
暗地里卻在拼命忍住,不讓自己笑場。
他對這個一心癡迷自己老媽的酒鬼。
有時候覺得很同情他的遭遇。
有時候又覺得他是活該。
更多的時候,是覺得荊軻在癡心妄想。
雖然天明一直對自己混蛋皇帝老子怨氣很重。
可皇帝老子畢竟還是皇帝老子。
除了人渣了些,也不似人父了些,但其他方面真的是無話可說。
有時候,天明從男性的角度出發,甚至覺得自己老媽麗姬,都配不上那個混蛋老子。
最近,江湖上更是瘋傳,他那個皇帝老子成了神仙了。
神仙啊!
天明雖然還小,可也知道這兩個字的分量。
皇帝和神仙,有這雙重buff,荊軻屬實有些不知死活了。
或者說,整個墨家都有些不知死活了。
當然,這些對天明而言,都不重要。
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茍著,茍著發育。
以后。
這皇帝,這神仙,他明公子,也未曾做不得。
他最大的目標,跟這些反賊差不多,掀翻皇帝老子,自己做皇帝。
這些反賊,天明也是真心交往,更是真心想讓這些反賊成為自己的工具。
為了這個終極目標。
皇帝老子和帝后老媽,天明也是照噴不誤。
王陳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這般哄堂大孝,估計會感動到想揍死他。
荊軻聽到天明的話,精神振作了些許。
可一想到自己曾經不當人的行為,一想到師傅師妹早就不認他了,淚水就像不要錢一樣,嘩嘩的往下掉落。
“呃……他經常這樣么?”端木蓉被荊軻黯然落淚的樣子感動到了。
“是的,端木師伯。荊軻長老最愛的女人,被狗皇帝的帝后。所以,你懂的,除了終日酗酒,每日以淚洗面外,他毫無辦法。”天明渾身正氣凜然。
高月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這個臭小子,開口閉口都是狗皇帝。
就好像說的不是他老子一樣,真特么的是個人才。
不過,那個混蛋父皇確實屬實過分了些,只生不養,不似人父!
高月也恨死他了。
“哎,荊軻長老真是感情中人,令人欽佩!帝后吖,真是可惜咯。都怪暴秦,都怪狗皇帝!我項少羽,這一生勢必要推翻暴秦。”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項少羽,突然大聲感慨起來。
范增咳咳兩聲。
范增的內心有些無奈的。
少羽這孩子,英武彪銳,就是沉不住氣,容易情緒上腦,做事沒有分寸。
也不知道能不能改正過來。
想到這里,范增把眼光掃向天明,微微點頭。
他覺得天明就不錯,不僅講義氣,還很有頭腦,性格跟少羽也合得來。
范增希望少羽和天明能夠成為生死相伴的好兄弟,而天明的頭腦,正好可以彌補少羽的不足。
“項少羽?你們是項氏一族么?”端木蓉略微詫異。
“端木先生明鑒,老夫范增,我這義子正是項氏一族的少主。”范增把話接過來。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項氏一族和墨家是天下反秦勢力之中,最堅定的兩支力量。”端木蓉肅然起敬。
也不知道燕丹是做了什么好事,讓醫家念端和端木蓉這么認可。
“端木先生謬贊,反秦之路任重而道遠,我們項氏一族還需加倍努力。”
“客氣了,各位都進來吧。天明,你扶著荊軻長老。”端木蓉率先走進了正堂。
眾人落座之后。
端木蓉吩咐高月去泡茶。
“各位稍作休息,我為荊軻長老診斷一二。”
她讓荊軻躺在一張專門用來治病問診的木床上面。
強忍住令人作嘔的刺鼻味道。
端木蓉仔細檢查了荊軻的舌頭,面部以及腹部,再給他切脈。
“面色萎黃。”
“舌質淡。”
“苔薄白。”
“脈細弱。”
“除了吐血,還有無其他癥狀?”
“有的,肚子有時候會劇烈疼痛,身體發熱,惡心想吐。有時候會心慌氣短。”荊軻打了個酒嗝,誠實的說出自己的身體狀況。
“陰虛氣短。你的睡眠怎么樣?”端木蓉追問。
“呃……不知道。”
“不知道?你最好如實陳述。”
“真不知道,我這些年,是喝醉就睡,醒了就喝酒。”
端木蓉沉思片刻。
“你這屬于氣虛失血癥。”
“端木師伯,能治好嗎?”
“這個不難。益氣補虛,清熱止血即可。月兒!”
“師傅。”
“抓藥:生地十錢,黃芪、大黃各五錢,黃連三錢,生甘草兩錢。”
“好的師傅。”
端木蓉一番操作,行云流水。
治病救人的手段,都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不愧是醫家!”范增由衷稱贊。
“術業有專攻罷了。天明,那煎藥就交給你了。上藥共為粗末,每次取十錢,水煎服,日一劑。”端木蓉掃了一圈,發現只有天明適合任勞任怨。
天明翻了個白眼,不情不愿的說:“好的,端木師伯。”
端木蓉繼續補充了一句:
“這個只是對癥下藥,荊軻長老要是繼續喝酒,神仙都救不了他。”
荊軻訕訕一笑:“非戒不可嗎?”
只是這酒,他可戒不了。
真要戒酒的話,還不如當場讓他死去。
“呵……你說呢?下次,如果荊軻長老還是因為喝酒而吐血,就請不要過來了。”
這……
荊軻尷尬的沒有說話。
他想要活著,更想要喝酒。
可這話好說不好聽,怕說出來讓人鄙視。
范增看到現場沉默,氣氛尷尬,咳咳兩聲,主動打開話題:
“端木先生剛才說神仙難救,倒是讓老夫想到了一個江湖傳聞。據說一個月前,整個關中都地動山搖,天上祥云密布,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聽這話,雪女、天明、高月還有伍月四人,就不自覺的坐直了腰板。
互相之間悄悄對視一眼,一種特殊的情緒流轉。
這種情緒,叫與有榮焉。
“應該不是真的,我估計是狗皇帝故弄玄虛,想要愚弄百姓。”端木蓉有些遲疑。
“哼,傳聞狗皇帝還成神仙了呢?這可能嗎?不過是何愚民的手段罷了。最反感這種神神鬼鬼的把戲。”少羽輕蔑一笑。
項氏一族曾是楚國最低級的貴族,見過太多人為制造的祥瑞,為的便是加強統治。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覺得皇帝是利令智昏了。
大概率是關中的官員,為了迎合秦二世追求長生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故意營造的“祥瑞”。
少羽很看不上這種手段,也更看不上皇帝。
“少羽,《孫子兵法》謀政篇第三篇下是怎么說的?”范增有些生氣。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看到范增發怒,項少羽趕緊縮了縮頭。
“那你做到知己知彼了嗎?你了解秦皇的真實情況嗎?”
“我……我不知。”
“既然不知,為何要輕易說出自己的看法?”范增面無表情。
“我錯了亞父,可我還是認為傳言過于虛假,不符合常識。”
項少羽有些不服氣。
可對于范增這個亞父,目前而言,他還是很尊重的。
“常識?你不過區區少年,談何常識,你真的了解這個世界嗎?你的那些常識,還不如說是偏見更為合適。”
范增毫不客氣的批評。
項少羽倔強的沒有說話。
“朽木不可雕!”范增十分失望,然后轉頭看向天明。
“天明你覺得呢?”
天明懵逼了一會。
心道混蛋父皇肯定是成神仙了,可我現在是反賊的身份啊。
“不知全貌,不予評價。關中被暴秦打造得鐵桶一塊。我們這些反秦人士,很難滲透到那里去,所以,也沒有任何確切的消息來證實傳言的真假。”
范增贊許的點了點頭,然后恨其不爭的看著項少羽:
“看到沒有,面對沒了解清楚的事情時,這才是正確的做法。你是項氏一族的少主,重振楚國,推翻暴秦的重任以后,只能由你來抗,你必須時時刻刻保持理智,明白了嗎?”
項少羽甕聲甕氣的答了一聲是。
天明見此,意識到報仇的機會來了。
立刻裂開嘴說:“少羽老弟,以后多跟哥哥學,別總是用暴力解決問題。”
項少羽正不爽呢,聽到天明這個小屁孩的奚落話,根本忍不了一點。
項少羽惡狠狠的看向天明,十指交叉,咔咔咔的骨骼響動不停。
“是嗎?那我這個弟弟,倒是要好好跟你這個哥哥練練了。”
“粗鄙,說不過就動手,有種你等我以后長大了,再來對線。”
“以后是以后,現在是現在。”
說完,項少羽就撲過去,一把按住天明,朝他身上軟肉招呼。
“姐姐救我……”
天明一邊左躲右閃,一邊高聲呼救。
“說好姐姐救我。”高月不急不忙的說。
“好姐姐救我……”
“說美麗的好姐姐救我。”
“高月,你別太過分了,你弟弟被人欺負,你就看著?”
天明忍不住懟了一下。
高月一想也對。
她的弟弟,只能她自己欺負,其他人不行。
于是,高月手掌一擺,幾根銀針出現。
“放開我這個愚蠢的弟弟。”
項少羽嘿了一下,不予理睬。
他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那你別怪我咯,看,偷襲!”
高月將手上銀針虛晃一下。
少羽連忙跳開,左支右拙一番,卻發現根本沒有暗器。
“嘻嘻……”
大堂之上響起少女銀鈴一般的笑聲。
“好了,月兒,淑女一些!”
端木蓉嗔怪的說了一下。
“好的吧。”
高月一臉的無所謂。
項少羽也沒有生氣。
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高月,就拍手站了起來。
天明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兄弟,聽哥哥一句勸。”
“滾。”
“好勒。”
端木蓉沒有管這些小輩們的打鬧。
“不知范增先生和項氏少主,所為何來?”
“我們來此并無所求。只是因為緣分,在路上碰到了天明。他說要來鏡湖醫莊,我們就厚著臉皮跟過來,沒別的目的,就是想結識一下醫家傳人。”
端木蓉點了點頭。
鏡湖醫莊在江湖上名氣很大。
許多人都想結識她們醫家傳人。
這很合理。
“說到這,還不知道念端莊主在不在呢?我們來到此處,不拜見一下,豈不可惜?”范增語氣誠懇。
以后一旦起兵反秦,醫師是非常重要的軍隊內務。
提前跟醫家掌門打好關系,很有必要。
“師傅早就云游四方了,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
范增詫異。
那就是說,以后就是眼前這個女子做主鏡湖醫莊了?
“那倒是不巧,不過,認識端木先生也是一樣的。”
范增很滑頭的補了一句。
端木蓉矜持的抿了抿嘴唇,然后轉向一直沒說話的雪女。
“你是我師妹的朋友,不知怎么稱呼?”
“我叫雪女。”
“不知您到此,是來訪友,還是另有事情?”
“端木先生,我找人。”
“找誰?”
“當然是來找我的。”
聽到這個聲音,雪女如遭雷擊,整個人都麻了,手上的茶杯都差點沒拿穩。
伍月人也麻了,猜到了來人是誰。
對于秦二世這個一手締造了羅網的人,羅網有很多人都沒見過。
而天明和高月則是惡狠狠的四下張望。
雖然已經五年沒有聽到父皇這道聲音,可記憶卻格外深刻。
荊軻長劍已經在手,是全場反應最快的。
可惜他那股殺氣剛剛爆發,就眼前一黑,暈倒在椅子上。
項少羽見狀,大喝一聲:
“是誰?藏頭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漢?”
然而,那個聲音并沒有回應他。
反而是朝著雪女說的:“雪女妹妹,看到我,開心嗎?”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
王陳的身影,由虛到實。
他就像本來就一直站在那里一樣,笑意吟吟的看著雪女。
再看時。
王陳已經坐在雪女所在的椅子上。
而雪女縮在他懷里,老實巴交,可憐兮兮的,沒有說話。
少羽正要出頭,被范增狠狠拉了一下,才清醒過來。
項少羽震撼的開口:“怎么可能?這到底是人是鬼?”
王陳笑了。
“少年,你有點雙標啊。剛剛你不是還在說,最反感神神鬼鬼的把戲了么?”
說罷,王陳掃了眾人一眼,尤其是多看了一眼天明和高月。
“好標志的兩個小孩,比我的孩子好太多了。”
天明和高月頓時就氣得雙眼冒火。
雪女聽到這話,在王陳懷里狠狠捶了他一下。
有你這樣的父親么?
王陳單手箍住雪女的細腰,順便把她的手限制起來。
氣得雪女不顧一切的朝著王陳的下巴咬去。
王陳會怕這個。
以他現在的修為。
身體之上無論是最硬的地方,還是最軟的地方,都不是雪女可以咬得動的。
隨便她咬。
果然。
雪女發現自己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王陳還和個沒事人一樣。
咬不動?
這感覺就像是咬在一塊世間最好的牛筋之上。
咬著的感覺是軟,可就是沒啥作用,只要一松開牙齒,這塊“牛筋”就自動復原了。
這就是神仙的下巴嗎?
雪女知道自己純粹是“獻丑”了。
王陳和她對視。
眼中的笑意讓雪女立刻紅了臉。
這般嬌憨,可真不像是一個九歲孩子的媽媽了。
王陳忍不住捏著雪女的下巴。
雪女此刻又老實了,乖乖的松開了牙齒。
王陳看著雪女嬌嫩溫潤的嘴唇,嘴角還有一絲晶瑩。
朝著她狠狠吻了過去。
憤怒欲狂的天明和高月,看著那兩人這般忘我,直接被搞無語了。
他們兩個呆呆的看著,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啊,這……
你們這樣合適嗎?
其他人也不知所措。
良久。
兩人唇分。
雪女已徹底老實。
她主要是被自己的羞恥心擊倒了。
現在只能裝死,掛在王陳懷里。
不敢面對其他人,尤其是天明和高月這兩個晚輩。
王陳完全沒有這個負擔,還得意的翹起了下巴。
“一個月前,你那番言論,我還以為你要休夫,差點走火入魔了都,不過,也算因禍得福了。說到底,你還是我的貴人呢,我的雪女妹妹。”
王陳輕拍雪女的背脊,緩解她有些緊張不安的情緒。
雪女聳了兩下,就沒動彈。
“這個樣子跟十幾年前一樣,還真是一點都沒長大呀你。”
兩人這般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
徹底惹怒了端木蓉。
“我不管閣下是何方神圣,鏡湖醫莊都不歡迎你。請你離開,還有你,雪女姑娘。”
王陳淡淡一笑:“我本就是來帶走她的,告辭!”
這話說完。
王陳和雪女就消失了,沒有一絲絲遲疑。
只剩一張還有余溫的空椅子,留在原處。
天明和高月對視,兩人的眼底都有一絲苦澀流過,但也僅僅只有一絲。
這兩孩子從來就沒有,指望過王陳這個混蛋父親。
不然該有多失望,多傷心。
端木蓉也沒想到王陳走得這么干脆。
看來這個神秘人真的只是來找雪女的。
只是,這兩人真是莫名其妙。
男女雙方互相尋找,結果都找到她這個鏡湖醫莊來了。
怔住片刻后,疑惑的看向伍月:
“師妹,那個雪女真是你朋友?”
伍月這下坐蠟了。
可誰讓坑她一把的人,是她自己效忠的皇帝呢,只能默默流淚。
幸虧雪女和她都沒跟眾人說,雪女是來找兒子的。
不然伍月都不知道怎么圓過去。
伍月一邊腹誹王陳這個皇帝,一邊圓謊:
“師姐,其實我也是今天認識這位雪女姐姐的。”
“那你還帶她進來?”
“她可憐兮兮的說要進來找人,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不過我只答應讓她上島看看,看完就走。”
“以后不準再這樣了。”
“好的,師姐。”
從王陳出現,到王陳離開,范增都沒有說話,一直愁眉緊鎖,思緒萬千。
項少羽發現了他的異常。
“亞父,你怎么了?”
范增回過神來,驚駭的說:“我一直在想,剛才那個神秘人是誰?”
“是誰?”
范增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說出心中的猜測。
他怕嚇到大家。
“范增先生,不妨說出來聽聽。”端木蓉也很好奇。
“秦二世。”范增篤定的很。
“狗皇帝?”端木蓉有點懵逼。
“亞父,你在說胡話嗎?”項少羽想不通。
“不可能。不是說狗皇帝十幾年都沒出過宮嗎?”天明跟著說出自己的“疑惑”。
高月內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懷疑自己這個弟弟就是個戲精。
她沒那么強烈的表現欲望,只能裝作不關我事我不感興趣的樣子。
“各位,老夫雖然是猜測,但也是有依據的。”
“剛才那人如驚鴻一現,無聲無息出現,又無聲無息消失,這恐怕已經不能用武功高強來形容了。還有,老夫雖不認識荊軻長老,可他剛剛爆發的殺氣之強,實乃我生平所見之第一。可這樣強大的荊軻長老,卻連那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被弄暈了。”
“有這樣恐怖的實力,還如此年紀的,你們說,這世上還有誰?”
大家都沒有說話,一片沉默。
“如果,他真的是狗皇帝,那個叫雪女的女人,又是誰?”
端木蓉疑惑的問。
范增回憶起剛才王陳和雪女的對話,說:“應該是他后宮的夫人。”
“他不是皇帝嗎,為什么要親自出宮,跑到幾千里之外的地方尋找一個女人?”
這……
范增也理解不了,只能搖了搖頭。
“他既然來了這里,為什么不對付我?”
項少羽突然發問。
“呃,我說個實話,你別生氣。”天明笑瞇瞇的。
“你說,我不會生氣。”
“他可能看不起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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