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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小孩子叛逆起來是這樣子的


巍巍終南,浩浩太乙,這里是道家的祖脈。
  道家素來講究與世無爭,遺世而獨立。
  便在這崇山峻嶺,銀裝素裹之中,建成這處修煉秘境。
  秘境之中有一處天然形成的大廣場,道家稱之為觀妙臺。
  觀妙臺上宣德爐飄出陣陣香煙。
  香煙朦朧之中,人影幢幢,似有數(shù)百人。
  這是道家天宗、人宗再次聚首。
  自三百年前,道家因理念分歧分成了天、人二宗以后,就約定每五年進行一次論劍。論劍的獲勝方,可以擁有鎮(zhèn)派之寶“雪霽劍”五年使用權(quán)。
  五年之約再次到來,天人二宗的掌門上臺比劍。
  臺下,兩家弟子各站一方,都緊張的看著自家掌門。
  無人不希望自家掌門能爭氣一些,給力一些,給對面那些“叛徒”一點顏色瞧瞧。
  除了臺下這些弟子們外,還有一些道家宿老坐在不遠處見證。
  這些人,有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有的閉關(guān)多年。
  更離譜的是,還有一位皇帝夫人。
  “北冥大師,您更看好下面哪一位掌門?”人宗前任掌門逍遙子撫了撫雪白的胡須,有些得意和自信。
  “這兩人的實力都在我之上,我可判斷不了。”北冥大師瞥了他一眼,淡淡回道。
  北冥大師曾經(jīng)有三高。
  即在整個道家輩分最高,修為最高,地位最高。
  可現(xiàn)在的北冥大師,只剩下輩分最高了。
  要說地位,如今地位最高的是北冥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曉夢大師。曉夢大師曾是天宗上上上一任掌門,可在二十多年前就被秦二世玷污了,被迫成為帝國夫人。
  要說修為,盡管北冥大師這些年修為大進,返老還童,可是如今的道家,最少有三個人修為在他之上。
  這三人便是帝國夫人曉夢大師,天宗掌門子高,人宗掌門子嬰。
  子高掌門和子嬰掌門年齡相仿,先后拜入天人二宗,兩人的成長過程幾乎一致。都是年幼之時,就被人扔在山門口。
  一進入山門,就被道家掌門、長老視為天賜佳徒。開始修煉以后,就一路開掛,很快就將同輩、前輩拋在身后。如今,又先后成為掌門。
  “早就聽說子高師侄的大名,希望他能給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一個教訓(xùn),免得讓他小瞧了天下人。”逍遙子故作謙遜的說。
  他作為子嬰的師傅,又豈能不知子嬰的厲害。
  “口是心非之輩。”曉夢一臉不屑。
  曉夢這么直白的針對,讓在場道家宿老全部瞪大了眼睛。
  他們想要看熱鬧,尤其是頂層大佬的熱鬧。
  這些宿老紛紛望向逍遙子,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像樣的反擊。
  逍遙子當(dāng)然也想懟回去。
  可他敢嗎?
  他不敢!
  他看著曉夢那與眾不同的畫風(fēng)以后,立刻低頭認錯:
  “曉夢夫人教訓(xùn)的是,我一定好好改正。”
  曉夢覺得無趣,只是嗯了一聲,就繼續(xù)觀看觀妙臺上越發(fā)激烈的比劍。
  那些想看熱鬧的宿老們滿臉失望。他們對軟弱得像一個膿包的逍遙子,那是一邊搖頭鄙視,一邊理解同情。
  誰讓逍遙子碰到硬茬了呢?
  這些宿老可以鄙視的看著逍遙子,可他們卻不敢用任何異樣的眼光看曉夢。
  因為曉夢已經(jīng)達到了此世道家的最高境界——和光同塵。
  此時的曉夢,就像隨時隨地要融入天地一般。
  所有人,包括北冥大師其實心里都很驚悚。
  因為他們的視線和靈覺總是告訴他們,曉夢不在那里。
  可他們的記憶和理智,又確確實實在提醒他們,曉夢就坐在那里。
  比如此時,曉夢不再說話以后,眾人又感知不到她的存在了。
  太強了!
  只能說太強了!
  道家宿老敬畏之心拉滿。
  他們也沒搞懂。
  二十多年未曾出宮的曉夢,為什么要突然來見證這場天人之爭?
  其中緣由,在場可能只有北冥大師,猜到了一二。
  “這下面兩人,應(yīng)該有一個是她的兒子吧。”北冥大師心想。
  北冥大師只猜對了一半,確實有一個是曉夢的兒子。
  完整的答案是,底下兩個都是曉夢的兒子。
  二十五年前,曉夢生了一對雙胞胎。
  這對雙胞胎跟他們的兄弟姐妹一樣,也被丟到江湖上,像野草一樣茁壯成長。
  跟其他兄弟姐妹不同的是,這對雙胞胎不是王陳安排到道家的。
  而是他們的母親曉夢,主動扔到道家天人二宗門口的。
  曉夢之所以如此做,便是為了掌握主動權(quán)。
  她在懷孕期間,就聽說了王陳不當(dāng)人的行徑。
  她聽說王陳將麗姬、東君的孩子搶走以后,就扔到了江湖上,還不說兩個孩子的具體去向。
  接下來兩年,這種事情越來越多。
  曉夢預(yù)感到,她生下的這對雙胞胎很快也要被送走。
  她痛定思痛,決定先下手為強。
  在子高和子嬰四歲生日那天,偷偷送走了兩個孩子。

  為了報復(fù),曉夢也沒有告訴王陳兩個孩子的去向。
  但王陳在乎嗎?
  他根本不在乎!
  孩子媽不見了,他可能還會關(guān)心一下下。
  孩子不見了,王陳連問都不問一下。
  曉夢見此,表示徹底服了這個人渣。
  曉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子高和子嬰,看似面色淡然,可眼神深處卻是濃濃的緊張。
  “這兩傻小子修為相當(dāng)。比試的結(jié)果顯而易見,要么兩敗俱傷,要么有人謙讓一步。”曉夢有些頭大,不知道該勸誰讓一步。
  這兩小子的性格隨了她這個母親,好強的很,絕不輕言失敗。
  讓他們主動認輸?shù)碾y度,不亞于打死他們。
  此時,子高和子嬰已經(jīng)打出了真火。
  子高手持秋驪,大喝一聲“天地失色”。
  霎時,一股絕強的力場瞬間籠罩整個觀妙臺。
  在這個場域之中,萬事萬物都失去了顏色,所有運動的事物全部陷入靜止狀態(tài)。
  弟子們滿臉恐懼。
  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連轉(zhuǎn)動眼球都做不到,更別說體內(nèi)的真氣運行都被停滯了。
  子嬰見狀也不客氣。
  “好!那我就用人宗的“萬物回春”,一敬子高師兄的天地失色。”
  他手中雪霽一橫,一股同樣強大的力場出現(xiàn),周圍又開始變得五顏六色起來。
  天地失色和萬物回春各據(jù)一方,互不相讓。
  強大的力場碰撞,讓周遭氣流不穩(wěn),光線忽明忽暗。
  “子高的《和光同塵》和子嬰的《心若止水》都達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他們兩人之間的勝負已經(jīng)不重要了。”北冥大師十分感嘆。
  “對我們而言勝負是不重要,因為無論怎樣,都是整個道家的勝利。”
  “可對他們兩人而言,今天勢必會爭個輸贏的。這樣下去難免會出現(xiàn)損傷。為了以防萬一,我會在合適的時候介入。”
  曉夢突然開口,為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提前打好招呼。
  其他人感覺奇奇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此法甚好。”
  北冥大師嘴角微微翹起,很快又隱去了。
  他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自己這個徒兒想要護短,可又不愿被他人發(fā)現(xiàn),也是煞費苦心了。
  這時候,子高、子嬰也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
  都是同樣的水平,誰也奈何不了誰。
  “要不,算我們平手如何?”子高試探性的提出建議。
  “那你同意雪霽繼續(xù)歸人宗執(zhí)掌?”
  “不同意!既然是平手,雪霽當(dāng)然不能由人宗執(zhí)掌。”
  “你不都有秋驪了嗎?”
  “這是一回事嗎?啊,要是雪霽還在你手上,別人還以為是我輸了呢?”
  “那怎么辦?”
  “繼續(xù)打,直到分出勝負。”
  “我們兄弟之間,何不你讓一步。”
  “你在想屁吃嗎?為什么不是你讓一步?”
  “這也就是母親在邊上看著,不然,我一定要把弟弟你打出屎來。”
  “你莫不是在搞笑?你就比我早出生一刻鐘,就真把自己當(dāng)哥哥了?你也不問問自己配嗎?”
  “那你別怪我下狠手了。”
  “別吹牛了,你會的,我都會。”
  兩人手上動作不停,同時還使用語言攻擊對方。
  兄弟之間的對話,外人根本聽不到,只有曉夢能聽到一點。
  曉夢白眼不斷,這兩個傻兒子太年輕了,也太好斗了。
  為了一點虛榮,都能對自己親兄弟大打出手。
  場上,突然安靜了下來。
  天地失色和萬物回春也消失不見。
  子高和子嬰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呃……兩位掌門怎么打著打著打睡著了?”一名弟子疑惑的問。
  “不清楚,可能是太累了吧。兩位掌門拼盡全力的打半天了。”
  其實,不僅這些弟子們不懂,就連北冥大師、逍遙子都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只有曉夢一臉驚慌和憤怒。
  “不好,是靈魂之力!”
  “這兩個臭小子……竟然……竟然連我這個母親的話都不聽了嗎?”
  子高和子嬰的根本功法是王陳的《陰符篇》。
  王陳早已將自創(chuàng)的《陽火篇》《元氣篇》《陰符篇》謄錄在冊,放在自己的書房之中,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可以自行謄抄修煉。
  在心情好的時候,王陳也可以免費答疑解惑。這一方面,他還是很大方的。
  絕大部分都選擇了《元氣篇》,比較適合這個世界。《陰符篇》是煉神之法,選擇這個的很少。而曉夢母子三人,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陰符篇》。
  在這個位面,很少有人了解靈魂力。
  現(xiàn)在子高、子嬰兩人適用靈魂力進行對戰(zhàn),其他人察覺不出來實屬正常。
  可同修《陰符篇》的曉夢,深知靈魂攻擊的兇險,而且一旦損傷很難救治。
  真要是兩個孩子靈魂出現(xiàn)損傷,曉夢除了求助王陳,都找不到別的方法了。
  曉夢不敢耽擱,同樣使出靈魂力,闖入兄弟之間的精神戰(zhàn)場。可貿(mào)然闖入別人的戰(zhàn)場,是很不明智的行為。

  果不其然,曉夢的靈魂力一參與進來,立刻就被兄弟兩同時針對。
  打得正酣的兄弟兩,正在互相靈魂沖擊。這時,“看”到有個異常進來,兩人所有的靈魂沖擊全部迎了過去。
  曉夢就算有所準備,也防不住兄弟兩人的合力打擊。
  這兩兄弟從小就開始修煉《陰符篇》,跟曉夢這個長大以后才開始修煉的人,還不一樣。
  僅從靈魂質(zhì)量和強度而言,兄弟兩人都要強于曉夢。
  本來就弱勢的曉夢,再遭到兩人合力攻擊,所有防御手段于頃刻間告破。
  曉夢重傷!
  只來得及匆匆留下一句:“都給老娘住手。”
  曉夢重傷的靈魂力回歸識海后,識海立刻反饋給身體。
  靈魂被損,曉夢的身體立刻有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
  首先是丹田氣海不穩(wěn),氣脈紊亂,進而導(dǎo)致五臟運轉(zhuǎn)失調(diào)。
  曉夢當(dāng)場一口鮮血噴出,昏迷過去。
  這一幕,驚得道家宿老們?nèi)苛⒄竞谩?br />  “這是怎么了?”
  “曉夢大師!!!”
  道家宿老們,一個個的全都驚慌失措。
  他們什么都沒做,就看到曉夢大師吐血昏迷。
  這可如何是好?
  該怎么跟帝國解釋,跟皇帝解釋?
  還有,他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此時,子高、子嬰兩人也睜開眼睛,驚駭欲絕的看向昏迷的曉夢。
  兩人顧不得許多,立刻飛到曉夢旁邊,將曉夢扶了起來,查探情況。
  看到他兩人飛過來,不過是臺下的眾多長老弟子,還是這邊的道家宿老,全都一臉懵逼。
  “這是不比了嗎?”有位宿老喃喃自語。
  “他們兩這么緊張曉夢大師是做什么?”這是另一位宿老。
  北冥大師人老成精,這個時候立刻反應(yīng)過來。
  他心里不斷驚呼:
  好樣的!
  我這個曉夢徒兒真是好樣的。
  原以為只有子高是她兒子,沒想到這兩個都是。
  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先輩們用了三百年都沒解決道家合二為一的事情。
  曉夢居然別出心裁,妄圖用兩個兒子一統(tǒng)道家天人二宗。
  關(guān)鍵是,她居然成功了。
  她的兩個兒子,一個是天宗掌門,一個是人宗掌門。
  也即是說,曉夢以一人之力,已經(jīng)實際上統(tǒng)一了天人二宗。
  雖然只有幾個人知道,可不妨礙事實成為事實。
  北冥大師當(dāng)機立斷:“天人之約取消,擇日再論。”
  現(xiàn)場一片嘩然。
  “憑什么?我家掌門武功蓋世,明明都要贏了。”
  “你放屁。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人宗是這樣教你的嗎?”
  “誒誒誒,你注意言辭啊,個人行為不要上升到宗門。”
  ……
  這些道家弟子,平時都在師門下清修。好不容易有點熱鬧看,哪里愿意草草結(jié)束。
  再者說,師門給他們的任務(wù)是觀摩學(xué)習(xí)。
  學(xué)習(xí)必須有始有終的,草草收場當(dāng)然不服。
  他們對自家掌門抱著很大的希望,也接受不了這種不明不白的結(jié)果。
  “夠了!”
  “禁止吵鬧!”
  子高、子嬰兩人誤傷生母,本就心煩意亂,哪里還能忍這群人的叫囂。一聲怒喝,現(xiàn)場為之一靜。
  “你們有沒有辦法?”北冥大師深深看了這兩人一眼。
  “暫時沒有。”
  “還在想。”
  “我建議將曉夢送回咸陽,皇帝陛下或許可以。”
  兄弟兩愣住了。
  皇帝陛下,那個傳說中的父親嗎?
  他們流落江湖之時,才剛滿四歲,對那個男人的印象幾乎為零。
  兩人對視一眼,漸漸堅定下來。
  自己的母親,還是自己打傷的,無論如何都要救治。
  “我們現(xiàn)在就走。”
  子高立刻將曉夢背在背上,施展身法,很快就消失在了此處。
  “等等我誒。”子嬰也跟了上去。
  天人之爭的主角都走了,只留下觀眾在風(fēng)中凌亂。
  “他們兩跟曉夢大師是什么關(guān)系?”這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
  有些人甚至已經(jīng)猜到了,比如逍遙子。
  逍遙子也沒想到,自己一介反賊,居然收了一個皇子為徒。
  “好了,不要憑空揣測,還是以修行道學(xué)為要。”北冥大師見大家神思不屬,那還能不知道這些人已經(jīng)想遠了。
  ……
  又是十年過去。
  帝國已經(jīng)走過四十年了。
  咸陽城一建再建,已經(jīng)成了百萬人口的超級大城。
  行人摩肩接踵,商販往來不絕。
  渭水徹底成了城內(nèi)河,河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跨河大橋連接兩岸。
  河面之上,不僅僅有運送物資的大船,還有不少精致華麗的游船。
  此時,一條游船靠岸。
  艙門打開,竟然全是俊男靚女,個個氣質(zhì)非凡。
  這些人互相道別之后,立刻消失在人群之中。
  只剩下一個灰色頭發(fā)的男子,繼續(xù)在船上小酌。
  除了那頭特別的灰色長發(fā)外,此人的瞳孔也比較奇怪。

  左邊瞳孔是藍色,右邊瞳孔是黃色。
  灰發(fā)男子正是胡亥,是王子和月神生的兒子。
  胡亥一邊喝酒,一邊想著剛才的聚會。
  剛才離開的那些人,全是他的兄弟姐妹。
  最近幾年,他們這些兄弟姐妹聯(lián)系愈發(fā)緊密。
  不過像這樣的聚會,還是第一次。
  “我的這些兄弟姐妹,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
  “要是沒有父皇這個奇葩,我都不敢想象,我們這些人會內(nèi)斗成什么樣。”
  “父皇啊父皇,正是有了你這這個奇葩,大家才能精誠合作,團結(jié)友善。”
  胡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狠狠摔在地上,惡狠狠的說:“團結(jié)起來……干掉你!”
  “大人!”
  一條小舟靠近,船上之人穿著陰陽家的服飾。
  “說!”
  “云中君長老來信,說蜃樓已經(jīng)建造完畢。”
  胡亥眼睛一亮:“如此說來,萬事俱備了。”
  “聽著:最近這段時間,會有墨家、農(nóng)家、道家的人進入蜃樓,還有許多裝置也會進入蜃樓,你去肅清蜃樓附近居民,不要讓無關(guān)人等靠近蜃樓。”
  “諾!”
  ……
  萬象神宮。
  “父皇,蜃樓已經(jīng)修建完畢,就等著扶桑神木移植過去。”
  胡亥跪在地上。
  “甚好,移植扶桑神木這件事情,繼續(xù)由你和陰陽家負責(zé)。有什么需要,要么直接去找天工院,要么去找軍機處。我都打好招呼了。”
  “謝父皇。”
  “退下吧。”
  胡亥慢慢退下。
  他從始至終都沒抬起過頭來,對王陳恭敬到了極致。
  胡亥剛離開,就有一道身影出現(xiàn)。
  “陛下。”
  “是你啊,伍六七,有什么事情就說吧。”
  伍六七已經(jīng)很老了,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頤養(yǎng)天年的。
  “陛下還記得當(dāng)年,你讓我在諸子百家布置暗子嗎?”
  “有些印象,怎么了?”
  “那些年,我收了十六個義子義女,這些人都姓伍,名字也是按照陛下所做《千字文》第一句,各取一字。”
  “你想說什么,不妨直說。”
  “臣已經(jīng)老了,請陛下看在我這些年的苦勞上面,能夠?qū)@些人網(wǎng)開一面。”
  王陳輕笑著說:“無緣無故說這個干什么?”
  伍六七有些心累,他也沒想到這把年紀了,還要為義子義女們奔波。
  “陛下,這些人已經(jīng)跟著公子公主們太久了,您也知道公子公主們的情況,我擔(dān)心他們不得不跟著做傻事。”
  “嘿,我還以為什么事情。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一個準話。跟著我那些不孝子女做的事情,我一概不追究責(zé)任。”
  “多謝陛下。”
  “伍六七,你年紀大了,羅網(wǎng)統(tǒng)領(lǐng)這個崗位交給別人來做。”
  “遵旨。可我交給誰呢,陛下。”
  “我過兩天把高月叫回來,你跟她交接。”
  伍六七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
  “陛下,怎么可以交給月公主,她可是……她可是……”
  “頭號反賊?”
  “這可不是我說的。”
  “我知道,高月是天下公認的頭號反賊。”
  “那我還跟她交接嗎?”
  “讓你跟她交接,你去做就行了。”
  “諾。”
  伍六七欲言又止,一副身體排不干凈的模樣。
  “你別這幅鬼樣子,有話就說,沒話就走。”
  “陛下,您的那些公子公主最近不太安生。”
  “小孩子叛逆起來是這樣子的,找個機會打一頓就好。”
  “昨天,諸位公子公主在渭河之上聚會,組織者就是胡亥公子,我擔(dān)心這里面……”
  “有陰謀?”
  “這可是陛下您自己說的。”
  “伍六七,你怎么越老越膽小?”
  “陛下,我也不想啊,可您和您的子女太嚇人了,我是真的怕了。”
  “我無敵,你安心退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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