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甘愿做替身
威廉吃著早餐想著青藤蜷縮成一團，坐在路邊和屋門口的樣子。
威廉越想越放心不下，他長成那個樣子，被人騙了怎么辦。
威廉吃完飯桌子都沒收拾，抓起鑰匙就出門了。到了車跟前，想到昨晚喝酒了，就放棄了開車。
他叫了輛車，漫無目的在街上逛。
“哥，你到底想去哪兒？”的哥看他上車也不說目的地，見路口就讓轉(zhuǎn)。
“隨便走吧！開慢一點�！�
“好嘞！”就喜歡這種客戶。
即不趕時間，又沒目的地，能一逛逛半天�？梢赃x車少的路溜達。
這車轉(zhuǎn)悠了半天，快中午的時候，轉(zhuǎn)到了威廉和青藤相遇的地方。
老遠威廉就看到路邊行人道上坐著一個人。
青藤抱膝坐在路邊，把臉埋在手臂間。
他是隱了身形跟他轉(zhuǎn)了半天，聽他讓司機往這來，才提前坐在這兒等他的。
威廉站在青藤面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讓青藤跟他回家，會讓他心亂。但他又不想讓青藤去流浪。他一潭死水的心為青藤而動。
“你怎么在這兒？”終于還是威廉先開口。
青藤抬起頭：“你怎么也在這兒？”
青藤看到時威廉時，一臉驚喜。當(dāng)然這驚是裝出來的，喜倒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我在找你�！蓖疀Q定跟著心走。
“我答應(yīng)你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昨天我走出屋門，我覺得今天你會趕我走。與其被趕走，還不如我自己走，免得難堪�！鼻嗵僬f完垂下頭，話語里有一點點的委屈。
“起來跟我回家。”威廉伸出手，“你以后不用躲在房間了�！蓖虢o自己一個機會。
“真的？”青藤拉著威廉的手站起來，這次臉上的驚喜可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我……算了，回家再給你講�！庇行┰捤谜f在前面。
回去以后威廉直接帶青藤去了臥室。
床頭是晨風(fēng)的相片，柜子上還放著他的遺像。他拿起床頭慕晨風(fēng)的相片放在青藤手中。
青藤看看相片再看看威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這是我愛人，他出意外已經(jīng)兩年多了，我收留你是因為你長的和他很像，像到如果你們不說話，連我都分不出來。當(dāng)然你要年輕一些，你像極了他上大學(xué)那會兒。”威廉走到窗前看著窗外。
“我給你買衣服，給你錢花，甚至多看你一眼，都是因為你像他。我會關(guān)心你，會擔(dān)心你也是因為他�！�
威廉嘆口氣，“我不會再愛別人了。但我會因為你像他對你好。我希望你留下來，但我做不到像愛他那樣愛你。”
“我……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不會愛你，卻希望你能留下，讓我看著你想他。我……現(xiàn)在心里亂得很，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聽懂了。”青藤向前一步，從后面抱著威廉的腰，養(yǎng)了兩個月，雖然長回來點肉，但是還是太瘦了，“我知道我是長的像他，你才讓我留下的�！�
青藤把下巴放在威廉肩頭，在他耳邊說：“我從你錢包拿錢，看到你們合影了，相片上你笑的那么開心，你一定很愛他�！�
“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你雖然長的不錯，對我也好，但你沒機會了。”威廉把手放在青藤手上，想把他環(huán)著自己腰的手拿開。
青藤用了幾分力氣，威廉沒掰開他的手，愣了一下，他沒看出青藤斯斯文文的，竟然很有力氣。
“我沒想讓你愛我，我說了，我所做的一切，管飯就行。而且我不挑食，很好養(yǎng)的。”青藤的臉蹭著威廉的脖子。
威廉覺得癢癢的，暖暖的，忽然有點熱。
他不再是懵懂少年了，他知道他對青藤有感覺。
“放開我，他看著呢？”
“他要是愛你，一定希望你開心，說不定希望我能給你安慰呢？”青藤在他耳邊低語，手已經(jīng)去解他襯衣扣子了。
“放手！”威廉惱了，就算他有心從新開始，不代表他能接受一上來就滾床單。
青藤放開手，轉(zhuǎn)到他面前，幫他扣好扣子，笑著說：“我都不介意做他替身了。你說過你不信鬼神，你才不是覺得他在看，你這個拒絕的借口一點都不好。”
“你不介意做他替身是你并不愛我，真愛一個人，怎么能忍受做替身。”
威廉知道青藤把他當(dāng)長期飯票而已，這樣也好，不相愛將來離別才能沒有傷害。
青藤暗想：因為我是本尊吶！傻瓜，誰會介意做自己的替身。不過剛才有點沖動了，現(xiàn)在可不是滾床單的時候。威廉現(xiàn)在是凡人，自己的妖氣別再傷了他。
“我如果說我很愛你，愛到甘愿做替身，你相不相信？”青藤笑瞇瞇的看著威廉。
威廉看著青藤笑臉陷入沉思。
風(fēng)很少說愛，風(fēng)的愛藏在他們相處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里。
聽青藤這句“我很愛你”。
威廉覺得有點恍惚，“我們不熟，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就算不信，也裝作信一下嘛？哄我開心你又不會有損失�！鼻嗵倬镏煺f。
“你見誰都是這么自來熟嗎？”
威廉覺得他一點都不了解青藤，以前是沒想過要了解，現(xiàn)在他想知道更多。
“也不是，看對眼的才自來熟。你今天不上班了，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你想去哪兒玩？”
青藤抓著他胳膊說：“游樂場，我想坐過山車，我……”
“那都是小孩子玩的東西�！�
“我小時候沒玩過，現(xiàn)在補一補不行嗎？”
看著青藤亮晶晶眼睛，威廉想到慕晨風(fēng)也沒玩過。
“行，你好意思去就沒什么不行�！�
威廉帶他進了游樂場，青藤看什么都是稀奇
看到那些零食小吃也是激動，他什么都想吃，什么都想玩。連□□打娃娃都激動的來幾槍，贏了一個大娃娃。
兩個大男人逛游樂場，威廉本來就覺得別扭，他還抱個大娃娃。
他從小到大，真的從來沒玩過這些嗎？
“前面就是過山車了�！鼻嗵倮鹜母觳矎娜巳褐凶哌^。到跟前看到前面排長隊，估計排到得等一個小時。
青藤走到隊伍前面，對兩個中學(xué)生似得女孩說：“小妹妹，哥哥想玩這個過山車很多年了，我給你們兩百，你們可不可以把這個位置讓給我？”
威廉忽然覺得很丟人。
“我們也排半天了。”那兩個女子明顯不想讓。
威廉拉著青藤胳膊說：“走了，到后邊排隊�！�
“可我等了好多年你才有時間帶我來玩，我一會兒還想玩別的，這一等就沒時間了�！鼻嗵俨粷M的說。
青藤又轉(zhuǎn)身堆上笑臉對那兩個女孩說：“我把這個娃娃送給你們，然后再給你們每人五百，你們讓哥哥先玩好不好？這個哥哥全年無休的，我等了好久他才愿意陪我來玩。你們可憐可憐我，讓我先玩好不好？”
威廉捂臉，青藤你能不能別這么……不要臉。
那兩個女孩子看看青藤，再看看威廉，終于說：“好吧！”
“耶！威廉，快！錢包拿來，給錢給錢�！�
青藤好像怕那兩個女孩子反悔，把娃娃往女孩手中一塞，拿過威廉錢包，抽出錢遞給人家。
“現(xiàn)金呀！不能手機掃給我們嗎？”
“手機呀？”青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哥哥我沒有手機。現(xiàn)金一樣花啦！謝謝！”把錢塞人家手里，拉著威廉站到隊伍里。
那兩個女孩去隊伍后邊排隊去了。
青藤玩什么都激動，一路玩，一路嘰嘰喳喳說過不停。
看他玩的高興威廉心情也不錯。
玩了一會兒青藤喊著渴了就去買水了。
威廉看著他輕快的背影，他和慕晨風(fēng)真的太不一樣了，慕晨風(fēng)比他穩(wěn)重多了。
威廉想起唯一一次帶慕晨風(fēng)來游樂場的情景。
聽慕晨風(fēng)說他從來沒有來過游樂場，周末威廉就說他想來玩，讓慕晨風(fēng)一起。
原以為他會拒絕，威廉都想好怎么勸他來了，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
只是進了游樂場，威廉就看出來了，他壓根就不想玩。
威廉說玩過山車。
慕晨風(fēng)說：“那么多人哇哇大叫，吵死了，玩別的吧！”
威廉讓坐海盜船。
慕晨風(fēng)又說：“晃晃悠悠有什么好玩的，坐上去會不會暈船。我怎么還沒坐就有點反胃�！�
大擺錘。
“跟一堆人擠著蕩秋千，看著就難受�！�
碰碰車。
“碰來碰去有什么意思？”
恐怖屋。
“那么陰森惡心，你確定要玩？”
想到里面確實挺惡心的，也許慕晨風(fēng)進去就吐的七葷八素了。
在威廉第n個建議被否決了以后，他無奈的看著慕晨風(fēng)：“你到底想玩么，你自己選吧？”
“你想玩什么？”
“我現(xiàn)在不想玩了，我想回家了�！蓖唇裉焓巧兑餐娌涣肆�。
“那就回去吧！”
那是慕晨風(fēng)第一次去威廉家，第一次見威廉的父母。
慕晨風(fēng)很穩(wěn)重，很懂禮貌，說話聲音也好聽。本來長的就好，白白凈凈的，把青春期臉上長痘的威廉比的沒法看了。
許振江和王子君都很喜歡他，想收他做干兒子。
威廉說：“爸！你們過分了�。∧銈冇袃蓚�兒子了，還見人就想收干兒子。我和衛(wèi)珘很差嗎？”
許振江說：“你這幾個朋友是很優(yōu)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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