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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雖然在萬魔窟時(shí),  姬不夜便知道了裴姝還活著。

        但那時(shí),他沒有看到裴姝的人,更知道了裴姝修為盡失,  成為了凡人,落入了凡間。

        凡間雖不比修仙界危險(xiǎn),  但是也不是意味著絕對安全的。而裴姝沒了修為,  又受了傷,  若是遇上危險(xiǎn),那該如何?

        只要一想到這些,姬不夜的心便無法冷靜下來。

        而他到了凡間這么久,  卻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他雖然告訴自己她一定還活著,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結(jié)果,可……終究是不同的。

        如今,  他終于確認(rèn)了裴姝還活著的事實(shí),那一刻,  欣喜、惶恐、緊張、忐忑、期望……一瞬間,仿佛有了萬般情緒。

        想要馬上見到她!

        這個念頭如此清晰又如此迫切,  姬不夜瞬間加快了御劍的速度,問月劍頓時(shí)如一道光一般射了出去。

        然而——

        恰在此時(shí),  他丹田處卻忽地一疼,  是被他強(qiáng)制壓住的魔氣忽然暴動了。

        當(dāng)初為了進(jìn)入萬魔窟,他不得不引魔氣灌體,成為了半魔之體。但這樣的行為是極度危險(xiǎn)的,如此形成的半魔之體也不穩(wěn)定,靈氣與魔氣交融,若是不能維持平衡,  便會立刻反噬自身。

        姬不夜面色一變,忽地抬起自己的手掌一看,便發(fā)現(xiàn)手心出竟然一片漆黑。

        是那只鯉魚精!

        他的身上有古怪!

        在他動手殺了鯉魚精的同時(shí),一股魔氣也瞬時(shí)進(jìn)入了他的身體里,破壞了他那本就不算穩(wěn)定的半魔之體。

        “噗——”

        姬不夜喉頭一更,一絲鮮紅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shí),身后忽然傳來一陣疾風(fēng)。

        他臉色突變,立刻躲了開去,然而因?yàn)樯眢w的原因,卻沒有完全避開,而是被身后之人的掌風(fēng)掃到,霎時(shí)割破了那張俊美的臉。

        “你是誰?!”

        鮮紅的血順著臉落了下來,姬不夜猛然轉(zhuǎn)頭,看到了一個身著黑衣的女人。

        那女人蒙著面,只露出了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身姿窈窕,看上去風(fēng)情萬種,見他轉(zhuǎn)身,溢出了一聲輕笑。

        “倒是沒想到,竟是個這般俊美的公子,可惜了。”

        聲音又軟又媚,然而手下卻毫不留情,甚至越來越狠辣。

        若是平時(shí),這女人定不是姬不夜的對手,可此刻,他被魔氣反噬,正是最虛弱之時(shí),而這女人出手老道,看得出經(jīng)驗(yàn)極其豐富,招招對準(zhǔn)姬不夜的弱點(diǎn)。

        只是姬不夜到底是成名多年的劍尊,對敵經(jīng)驗(yàn)更加豐富,便是身受重傷,又被壓制了修為,一時(shí)之間那女子也奈他不得。

        甚至,自己身上也多了幾處傷。

        姬不夜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這女人也是個修真者,可她的修為……

        “你已經(jīng)不是筑基期了!”他眸色劇變,“你到底是誰?!”

        人間界自有規(guī)則,一旦修為超過筑基期,便會立刻被彈出此界,無一例外。曾經(jīng)有修者想要投機(jī)取巧,想出各種法子隱藏修為,但都無用。

        所以,這個女人為何還能留在人間界?

        “待你成了本君的腹中物,自然便知道了!”她竟是想要吃了他!

        兩人交手越久,姬不夜越是驚訝。

        這女子非但不是筑基期,怕是已經(jīng)元嬰了!

        兩人如今修為差距甚遠(yuǎn),而他受了傷,根本無力久耗,姬不夜眉心一擰,強(qiáng)行壓下丹田處暴動的魔氣,握住問月劍,忽地一劍斬下——

        “問月劍?!”那女人見此,眼中閃過驚訝和疑惑,“你是……問月劍尊姬不夜!”

        話音未落,只見問月劍已然變大了數(shù)倍,一道巨大的劍影朝她狠狠壓了下來。

        **

        薛府中自然不會有什么異常。

        玄悟生有慧眼,自然看得出薛家上下,從主人到下人都是人類。府中確實(shí)有魔氣縈繞,但那魔氣與金鯉魚系出同源,想必也是因?yàn)榻瘐庺~躲藏在薛家時(shí)沾染上的。

        對于家里竟然有妖怪進(jìn)入這事兒,薛府的男女主人也覺得很震驚,女主人蘇幼禾更是驚得面色發(fā)白,纖弱的身子都搖搖欲墜,聞言,忙問道:“大師,您說的可是真的?那您能把那妖……對鯉魚精收了嗎?家里還有孩子呢,若是那鯉魚精要害人,嚇著了孩子可怎么辦!”

        “大師,求求您,一定要把這可惡的妖怪給收了啊!”

        邊說,她邊一臉懇切的看著玄悟,面色蒼白,眼里滿是恐懼和慌亂,看上去完全對此事一無所知。

        她身旁的男主人薛立比她稍微冷靜一點(diǎn),但也是眉頭緊皺,言辭懇切的請求玄悟一定要抓到這鯉魚精,甚至還計(jì)劃著連夜就搬家!

        “兩位施主放心,那鯉魚精如今已經(jīng)不在薛府了。”這兩人確實(shí)是人類,并不是妖魔所化。而這兩日,玄悟也聽說了薛家的一些傳言。薛家雖是首富,但生活卻不算奢靡,不但如此,每年薛家都會拿出不少錢糧做善事,也稱得上是積善之家了。

        如今,見兩人的表現(xiàn)不像是作假,他也沒有看出有什么不對勁,面色便緩和了下來,“那鯉魚精已經(jīng)被裴姑娘打成了重傷跑了,想必近來也不敢再出來興風(fēng)作浪了。”

        聽到這話,薛家夫妻兩人的面色這才好了一些。

        不過,兩人心中看上去還是擔(dān)心不已,蘇幼禾甚至邀請玄悟在薛家住下。若是薛家真的有問題,薛家人肯定是恨不得他快點(diǎn)離開的。所以,蘇幼禾這番態(tài)度,倒是讓玄悟放下了心中的懷疑。

        他想了想,還是應(yīng)了下來。

        他之前為劉小姐召回了元靈,劉家人對他非常感謝,因此,這些日子,玄悟便是住在劉家的。

        他是個簡樸的和尚,并沒有什么行李,除了隨身帶的幾本經(jīng)書,便只有一套換洗衣服,倒是不需要多收拾,只需要派人向劉家說一聲便可。

        如此,玄悟今夜便留在了薛家。

        只是薛府的做派與劉家到底是有不同,劉家只是普通的富貴人家,家中雖有人伺候,但是人口卻是簡單。而薛府乃是豪富之家,家中雖只有三個主子,但下人卻有幾十人,這人一多了,自然便有好有壞。

        玄悟雖是個和尚,但是他年紀(jì)尚輕,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且又法力高強(qiáng),讓人尊敬卻不讓人畏懼。最重要的是,他還長了一張俊俏的臉。

        即便是頂著一個光頭,也不損他的俊俏。

        薛家有不少年輕的丫頭子,正是春心萌動的年紀(jì)。薛府的男主人只有薛立一人,且薛立已是中年,與夫人感情又好,丫鬟們便是有心思也用不上。平日里,只能與府中的小廝們交往。

        可做小廝的自然不是什么出彩的人物。

        因此,玄悟一來,便吸引了府中年輕丫鬟們的目光。

        他長得好看,脾氣也溫和,說話不緊不慢,氣質(zhì)出塵,便是嘴里成天念著經(jīng)也不讓人反感,反倒是讓人越發(fā)向往。

        起初,那些小丫鬟們也只是偷偷看他。

        可沒多久,便不滿足了。

        有膽子大的丫鬟竟是鼓起勇氣主動與玄悟說話,嘴里說著請教佛法,但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目光癡癡的。

        玄悟雖然是個和尚,從未經(jīng)歷過男女之事,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這些丫鬟心思。

        他不欲沾染這些紅塵之事,但是又實(shí)在不善言辭,便只好閉門不出。

        卻不想,便是如此,也出了事。

        他住在薛府的第二晚,便有丫鬟摸進(jìn)了他的房間,脫光了衣服躺在他的床榻上,竟是想要自薦枕席。

        如此荒唐!

        若不是玄悟反應(yīng)及時(shí),怕是就要被破了色戒。

        這事兒鬧得很大,驚動了管家的蘇幼禾。一聽竟然有丫鬟竟然膽大包天的做出如此放、蕩之事,蘇幼禾臉色鐵青,忙向玄悟道歉,然后當(dāng)即便命人把那丫鬟捉住了,說是要把她趕出府去。

        “夫人,夫人,求您開恩!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情不自禁,真的只是一時(shí)糊涂,請夫人開恩,請夫人開恩……”

        這小丫鬟看上去也不過十五六歲,此時(shí)跪在地上,邊哭邊磕頭,一張俏麗的小臉蒼白,看上去可憐極了。

        蘇幼禾冷著臉,卻是沒松口。

        那小丫鬟一咬牙,忽地?fù)涞乖?玄悟的腳邊,拉著他的衣服哭求道:“大師,求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只是太喜歡您了,求求您了!”

        “你還有臉求大師?!荒唐!”蘇幼禾冷喝了一聲,“來人,現(xiàn)在就把她拖出去!”

        這薛府里的丫鬟小廝都是簽了賣身契的,這說是趕出去,其實(shí)就發(fā)賣出去。而像這個小丫鬟這般年紀(jì)又長得不錯的女子,被主家賣出去,最后的結(jié)果大多是那些骯臟的地方。

        玄悟出來歷練了這么久,早已不是不知人情世故的和尚了。

        見此,他避開了那小丫鬟,低低念了一聲佛,看向蘇幼禾道:“薛夫人,這位女施主年紀(jì)尚小,這般懲罰過于重了,還請從輕處理。”

        他是個以慈悲為懷的出家人,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因?yàn)樗脑蚵涞侥前闫鄳K的下場。

        他都這般說了,蘇幼禾雖然生氣,但到底收回了方才的處罰。

        只是這小丫鬟是決計(jì)不能留在府中了,蘇幼禾讓人給了她一些錢,便把她打發(fā)了出去。那小丫鬟哭得很傷心,哭哭啼啼的離了薛府。

        玄悟見到這一幕,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留在薛府已然不合適了。再加上,在薛家的日子,玄悟也查探過,并沒有查到什么異常,因此,翌日一早,他便請辭了。

        薛家夫婦自然是要留他的,但是這次玄悟心意已決,自是不可能再留下。

        見他態(tài)度堅(jiān)定,薛家夫婦只能作罷。

        但他離開薛家,又要去哪里呢?

        若是沒有小丫鬟一事,玄悟許是會回劉家。但經(jīng)此一事,他想到劉家還尚有一個未出閣的小姐,便熄了這個心思。

        青云鎮(zhèn)不大,并無寺廟,只有兩家道觀,玄清觀和青云觀。

        佛教雖是不同的道,但是都是出家人。

        按理,他應(yīng)該去玄清觀借宿。

        然而,玄悟想了想,腳步一拐,卻是走向了青云觀所在的方向。

        他卻不知,待他一走,蘇幼禾的臉上便沒了笑意,轉(zhuǎn)眼,便朝著一個院子快速走去,那里,正是裴月住的地方。

        她本是想再等等的,因裴月身上還有傷,此時(shí)食用,藥力肯定會打折扣。

        但如今,怕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好在現(xiàn)在,那裴月的傷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雖不完美,但到底能用了。

        而此時(shí),裴月又把訊石拿了出來。

        可惜,無論她怎么呼喚,訊石那頭都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當(dāng)時(shí)從界門中出來,裴月雖僥幸不死,到底還是受了不輕的傷。而人間靈氣不足且渾濁,也耽誤了她養(yǎng)傷,否則,她的傷勢早就徹底好了。

        裴月本是打算待她傷好,便去尋聞人靖和仲無愁兩人。

        但現(xiàn)在,訊石毫無反應(yīng),她的心也越來越焦躁,著實(shí)等不下去了。

        蘇幼禾到時(shí),裴月正在收拾行李。

        不錯,她準(zhǔn)備離開青云鎮(zhèn)了。

        “月兒這是作何?你收拾行李,是想離開?為何,你的傷勢還未好?莫不是在這里住的不好嗎?”蘇幼禾推開門問道。

        見到蘇幼禾,裴月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夫人多心了,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這些日子以來,也多謝夫人的照料了。只是我還有兩位師兄遺失在外,不快點(diǎn)找到他們,我心難安。”

        “夫人來得正好,我正要去向你辭行。”

        雖之前蘇幼禾說可以喚她蘇姨,但裴月卻一直沒有改口,一直喚得是夫人,客氣有余,親近不足。

        裴月雖掩飾得好,但蘇幼禾比她老練多了,自是看得出她眼中的高高在上。

        “你這么著急要走嗎?”蘇幼禾倒是沒有留她,而是道,“最近鎮(zhèn)上有妖怪出沒,被鬧得人心惶惶的,你一個姑娘家出去,怕是不安全。”

        “妖怪?”

        裴月這些日子都在府里養(yǎng)傷,倒是對這些事不了解。

        蘇幼禾便把鯉魚精的事告訴了她,末了,嘆了口氣道:“這妖怪厲害得很,連玄悟大師都沒有抓住它。”

        一聽這話,裴月便拿起了桌子上的劍道:“夫人救了我,我還沒有報(bào)答夫人的恩情。既然有妖怪出沒,那我便去把那妖怪收了,好讓夫人安心。”

        “月姑娘,你……”蘇幼禾驚訝的看著她。

        看到了她眼中的難以置信,裴月便笑道:“夫人不用擔(dān)心,其實(shí)我未曾告訴你,我的師門便是專門降妖除魔的。我雖不才,但是對付一個小妖還是可以的。”

        人間界的生靈,一旦修為過了金丹期,便會被世界排斥出去。

        因此,裴月并不覺得自己連一個人間小妖也收不了。

        果然,一聽她這話,蘇幼禾便驚嘆了一聲道:“倒是不想月姑娘竟這般厲害,不過,此事也不著急。那妖怪肯定藏了起來,如今出去,怕是也找不到它。”

        “況且,月姑娘既然要走,我怎么能不為你踐行?”

        蘇幼禾道,“便今夜吃了晚膳再說此事吧。”

        裴月想了想,便同意了下來。

        蘇幼禾又夸了她幾句,似乎對她的師門非常好奇,裴月唇角笑意越濃,隨意說了一些事,便引得蘇幼禾連連驚嘆。

        兩人聊了好了一會兒,蘇幼禾才帶著一臉的贊嘆離去。

        “哎,時(shí)辰不早了,我便不打擾你了。”蘇幼禾笑道,“我先去讓下人準(zhǔn)備準(zhǔn)備,待晚膳時(shí),再著人來叫你。”

        裴月也笑著應(yīng)了一聲,她看出來了蘇幼禾對她師門的向往。

        這蘇幼禾也算是她的恩人,若是蘇幼禾年輕一點(diǎn),她倒是不介意帶著她一起回修真界。她不行,倒是她的女兒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只是那薛伊人……裴月皺皺眉,那女孩著實(shí)嬌蠻了一些。

        而這頭,蘇幼禾出了房間,便冷冷扯了扯唇角。

        想走?

        呵,絕不可能!

        她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灰色的石頭,眼中冷笑一閃而過。

        **

        一大早,便有人敲響了青云觀的門。

        此時(shí),青云觀眾人都在忙活著。

        謝無藥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因此行動不便,還在房里等待全部恢復(fù)。

        而后院里,陶初一已經(jīng)開始跟著裴姝學(xué)劍了,除她之外,申屠凜也在——這是小豆芽強(qiáng)烈要求的。

        雖然裴姝說了自己不收徒,但是小豆芽還是不許她厚此薄彼,反正不管收不收徒,他小豆芽都要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所以,等裴姝開始教陶初一學(xué)劍了,小豆芽便硬是拖著申屠凜來了。

        對此,他是寸步不讓。

        無奈,裴姝便只好兩個一起教了。

        她倒是適應(yīng)得良好,畢竟一只羊也是放,兩只羊也是放,她在天嘯門時(shí)也曾教過下面的師弟師妹們,倒是沒有什么不習(xí)慣。

        不習(xí)慣的是申屠凜。

        誰能想到,曾稱霸魔界,被稱為魔界絕世天才,厲害程度與修仙界的問月劍尊姬不夜不相上下的屠龍魔尊,竟然是個劍術(shù)白癡。

        他學(xué)得甚至還沒有旁邊的陶初一好。

        陶初一都屬于無甚天賦的那一類人了,申屠凜卻是比她還差,也不知為什么,明明裴姝教得劍招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但是等他練出來時(shí),卻怎么也不對味。

        招式別別扭扭的,像是成了一套全新的劍法。

        ——當(dāng)然,是毫無章法的那種。

        本來,申屠凜是不屑學(xué)這勞什子劍術(shù)的。

        不過是些劍術(shù)罷了,他若是想學(xué),又有何難?只他身為魔尊,已經(jīng)是頂級強(qiáng)者了,學(xué)會了這劍術(shù)頂多是錦上添花,不學(xué)也無礙。

        然而現(xiàn)在,他卻是和這劍招杠上了。

        裴姝只教了三招,便是陶初一都練熟了,可偏偏看上去手長腳長、身姿應(yīng)很是靈活的申屠凜卻是死活也沒有學(xué)會。

        小豆芽本來還對他寄予厚望,如今早已經(jīng)急得跳腳了!

        “龍凜,你怎么這么笨啊?!”小豆芽大失所望,自覺身為“主人”的臉都丟盡了,他真的沒想到龍凜竟然這么廢物,“你傻了嗎?這劍明明是向左的,你向右作甚?錯了錯了,你是豬腦子啊,你又弄反了!”

        小豆芽簡直操碎了心,都快忍不住罵臟話了。

        但現(xiàn)在也沒好到哪里去。

        聽著那臭小子滿嘴的笨蛋、廢物、豬腦子……申屠凜的眉心直跳,他沉著臉,卻是沒有扔下手中劍,而是繼續(xù)練。

        態(tài)度很認(rèn)真,可惜毫無效果。

        對此,裴姝也覺得很意外。

        身為劍修,她眼光不差,自然看得出龍凜手腳靈活,骨骼靈動,輪天賦,比之陶初一不知該好多少倍,甚至天賦怕是不必她差。

        然而偏偏,現(xiàn)實(shí)情況卻是,陶初一都學(xué)會了,龍凜卻是一招也沒有學(xué)會。

        而龍凜的記憶也不差,她說的要領(lǐng),他只能聽一遍,便都能一一復(fù)述出來。

        可結(jié)果,卻是讓人大為意外。

        “啊啊啊啊,笨死了!”小豆芽比裴姝這個老師還著急,  “我怎么這么倒霉啊,咋就收下你這樣的仆人,太丟人了!三歲小孩兒都比你聰明!”

        說是如此,其實(shí)他與龍凜差不了多少。

        雖然裴姝說他不適合學(xué)劍,但小豆芽不信,于是也在一旁偷師,甚至還自己削了個小木棍跟著練。

        但他練的……可以說是與裴姝教的毫無相關(guān)。

        兩人半斤八兩吧。

        但小豆芽可不這么覺得!

        他已經(jīng)給自己找好理由了,他之所以這樣,不是他笨,而是身體因素,他的身體太圓啦,手短腳短,自是不適合。

        但龍凜不一樣啊,他長得這么協(xié)調(diào),可偏偏練得一點(diǎn)兒也不協(xié)調(diào)!

        這除了笨,還有什么原因?

        “行了行了,這多練練就會了,欲速則不達(dá)。”裴姝雖也覺得奇怪,但看著那漂亮青年一板一眼認(rèn)真卻毫無作用的模樣,再看看小豆芽急得跳腳的模樣,生氣說不上,只覺得好笑。

        雖不厚道,但她實(shí)在是沒忍住,唇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

        申屠凜雖看不見裴姝臉上的表情,但他耳力卻好得很。裴姝雖很快便止住了笑意,但他還是聽見了那被壓低的笑聲。

        非但如此,還有那團(tuán)金光……

        他面向裴姝,恰好看到那金光一顫一顫的,像是在極力忍笑一般。

        申屠凜的唇角一瞬間便拉平了。

        這一刻,曾被無數(shù)人敬畏的魔尊仿佛感受到了魔生中最大的屈辱!

        裴姝自是不知道申屠凜心中所想的,她還擔(dān)心被小豆芽這樣打擊下去,會嚴(yán)重傷害申屠凜的自尊心,甚至還貼心的想著要保護(hù)某人的心靈。

        因此,在聽到青云觀的門被敲響時(shí),裴姝便帶著還想開啟嘲諷功能的小豆芽去開門了。

        她卻是不知,給某人最大打擊的不是小豆芽,而是她。

        聽著她離開的腳步聲,申屠凜抿緊了唇,又握緊了手中劍,回憶著裴姝教的劍招,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的開始動了起來。不過是區(qū)區(qū)劍術(shù)罷了,他堂堂魔尊,難道會被打敗?

        不可能!

        已經(jīng)練熟了的陶初一正在一旁休息,見此,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本來覺得自己很笨手笨腳了,本以為自己與這一看便很靈活的龍凜一起學(xué),肯定會成為對照組的。

        對此,陶初一本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提心吊膽的。

        卻沒想到,這確實(shí)是成了對照組,但是被碾壓的對象卻換了。

        “有什么可高興的?”正這般想著,旁邊便傳來了青年冷淡的聲音,“學(xué)得比我好,你覺得很驕傲?”

        充其量,兩人就是倒數(shù)第一和倒數(shù)第二的區(qū)別。

        這話一出,陶初一本還有些飄的心霎時(shí)便回來了,不錯,她有什么可高興的?不過是比最差的那位好一點(diǎn)罷了,與優(yōu)秀的人還是差得遠(yuǎn)呢!

        聞言,她干干笑了一聲,倒是沉下了心來,繼續(xù)練劍了。

        而這頭,裴姝剛打開門,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玄悟大師?”

        “是貧僧。”門外站著的人正是玄悟。

        “大師有事?”

        玄悟頓了頓才道:“貧僧想在青云觀借住。。”

        話音未落,砰得一聲。

        門就當(dāng)著他的面,關(guān)上了。

        玄悟:“……”

        當(dāng)然,關(guān)門的不是裴姝,而是被嚇得小手抖啊抖的的……小豆芽。

        “壞壞壞……壞和尚!”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充電器壞了,用的朋友的,嗚嗚嗚,不習(xí)慣,速度慢了好多。可能錯別字比較多,等充電器到了再改。

        對了,今天依舊發(fā)紅包,最后一天啦。感謝在2021-07-02  22:57:25~2021-07-03  23:53: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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