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還在繼續，小野智孝感覺自己受到了背叛，原來可以信任的屬下一個個都臣服在了懲戒軍的淫威下，這讓他激憤不已。

不過這倒是激起了他的勝欲，他絕不屈服，哪怕只有他一個人戰斗，也不會屈服！

李衛國問：“小野智孝少佐，證據已經擺在你面前，你的同僚也對事實供認不諱，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你們羅列的罪名罷了，誰知道那些指那人是怎么死的，也許是瘟疫病死的，也許是天太冷凍死的，又或許是退敗的東北軍自己殺死的，誰又能知道呢？”

小野智孝打算把死不承認進行到底，李衛國見狀也不打算和他繼續糾纏，審判到這里已經可以蓋棺定論，到時候懲戒軍會把屠殺照片登到巨龍日報，發放到全世界，屆時不管他承不承認，這事都會天下大白。

李衛國把桌上的卷宗照片整理歸做一疊，他即將對小野智孝進行最后的審判，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一段話要問。

“小野智孝，我有最后一句話要問你，接下來這段話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但如果你選擇回答的話，請遵從本心。

小野智孝，你在本土也是有家人的吧？你這個年紀的男人，或許有了一個美麗的妻子，又或許有了漂亮的孩子，我想問問你，你在這片土地上殺了這么多無辜的人，回到本土，你要怎么親吻你的妻子，怎么擁抱你的孩子？”

此言一出，會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參會人員都盯著小野智孝的臉，想看看他會怎么回答。

小野智孝渾身一顫，整個人都恍惚了一下，他站在那里，表情略微僵硬，囁嚅著嘴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這一幕被隱藏的高清攝像頭全拍了下來，高清攝像頭還把視野拉近，給了小野智孝一個面部特寫。

小野智孝就這么眼神渙散的在那里站了21秒，最后他用十分虛弱的語氣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眾人有些失望，看他沉默這么久，還以為他會認罪。

躲在審判席桌子下的攝影師非常滿意，他知道自己拍到了好東西。

這段錄像之后被提取出來，讓0號做了黑白處理后導入膠卷中，之后這段影像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小野智孝沉默的特寫鏡頭被后人稱作《野獸最后的21秒人性》，后世無數觀看過這段影片的人都看得出來，李衛國最后問的問題觸動到了小野智孝的內心，所以才讓他產生了長達21秒的沉默。

當然了，能讓這段影片史上留名，不單是特寫鏡頭記錄了一個鬼子最后的人性流露，也是因為最后這個鬼子所接受到的處刑之酷烈。

“全體起立！”

李衛國起身，開始公布小野智孝的結局。

“小野智孝少佐，自你抵達雙衫縣城期間，組織了多次對抗日人士的迫害，并縱兵對雙衫縣城四十里內的百姓實施有計劃屠殺，被查出死于你手的人數超2000，證據確鑿，罪不可赦。

小野智孝，你犯有戰爭罪，搶劫罪，殺人罪，反人類罪，對我國人民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影響極其惡劣！

你的罪行無法用現代刑法懲罰，你摧毀的數千個家庭也無法得到慰藉，并且，有很多和你犯了同等罪名的日本軍官逍遙法外，為了起到警示作用，本庭判處你……”

說到這里，李衛國停頓了一下，讓眾人有個心理準備，接下來他說出的話有點驚世駭俗。

小野智孝心中一咯噔，什么叫我犯的罪無法用現代刑罰處罰？你打算干嘛？從古代刑罰里找？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這小機靈鬼腦子轉的就是快。

李衛國氣如洪鐘的把接下來的話喊出。

“本庭判處你零食撐死！”

嘩的一聲，在場眾人都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零食！居然是零食！

縱然在場的老一輩有不少從辮子朝過來的，可現在畢竟是新時代了，居然還能見到老手藝？

小野智孝的腦子嗡的一聲全亂了，零食，好小眾的詞匯，懂中文的他自然知道零食兩字什么意思，這玩意貌似只能在封建王朝的歷史書里看到吧？自己這還能親自走一遭？

小野智孝腦子暈暈乎乎的，等李衛國的立即執行傳進他耳中，他才猛然驚覺，自己貌似即將面對超級大恐怖啊！

“啊！不！你們不能這么做！！你們沒有資格審判我！！你們……”

小野智孝不可置信，慌張，哭啊，嚎啊，但結局已定，沒人聽他說什么。

百姓們高聲歡呼，向他投去戲謔解氣的目光，在他們眼里，小野智孝已經不是個人了，而是沙威瑪烤肉。

百姓們挺想看看沙威瑪烤肉怎么制作的，所以一路跟著懲戒軍士兵，看著小野智孝被押送進刑場。

只是讓百姓們泄氣的是，沙威瑪制作流程居然是不對外公布的，懲戒軍高層考慮到沙威瑪制作過程太殘忍，不宜讓人觀看，所以準備了一間空曠的倉庫，把小野智孝送進去后就關起了門。

倉庫大門緊閉，與外面的嘈雜隔絕，小野智孝看到倉庫里有大量沙威瑪制作工具，整個人都嚇尿了，大喊他不想做沙威瑪，然后瘋狂求饒，甚至開始爆關東軍的猛料。

此時倉庫里有兩個懲戒軍士兵，和穿著黑衣黑褲的管教，管教根本不理會他的爆料，讓人把他銬在鐵椅子上。

兩個懲戒軍士兵在小野智孝面前的桌上放上一壺清酒，一個盤子，盤子上是幾塊壽司，緊接著是一個倒計時的沙漏。

做好這一切，三人坐到一邊抽煙，根本不理會小野智孝的大喊大叫，只是時不時往沙漏瞟一眼。

小野智孝也知道那沙漏是什么意思，等他嘴巴都喊啞了，發現三個人都沒理他，而沙漏也快流到盡頭，他慌張拿起清酒全喝了下去，好歹酒精能麻痹神經，讓他不那么痛。

沙漏走完，兩個士兵把桌上的東西清空，管教拿出一張宣紙放桌上鋪好，然后是一根毛筆和磨好的硯臺。

管教對迷茫的小野智孝說道：“出于人道主義考慮，懲戒軍允許你給家人留最后一封信，這封信會轉交給關東軍司令部，讓他們轉交你在本土的家人。”

收完管教把沙漏一翻，重新放回桌子上。

小野智孝看著一顆顆金黃色的沙粒落下，就好像他流失的生命。

他拿起毛筆，想用這只毛筆自殺，可入手了才發現，毛筆的筆桿居然是軟橡膠，拿來書寫還行，想用于自殺根本不可能辦到，迫不得已，他只能淌著眼淚給家人寫最后一封信。

在恐懼的加持下，小野智孝寫的毛筆字和象形文字一樣，也不知道他的家人看不看的懂。

沙漏走完，家信被拿走，兩個懲戒軍士兵給他松綁，將他轉移到一個特殊刑架上，把他綁成個大字。

管教拿起一些他精心打造的奇妙小玩具，走到小野智孝身前，露出一個陽光的微笑。

“現在，讓我們開始制作沙威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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