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月如鉤
姬瑾塵在兩位殺紅眼修為通天的大佬面前,還真算不上什么。的確是人微言輕。殷九夷和孤隕天都沒理他。
姬瑾塵看了看往生輪屏障里的弟子,接著說道:
“兩位都是江湖上的大人物,我姬瑾塵不過是初入江湖的一個青頭小子,自知不可能左右兩位的決定。不過,還請聽我一言!
姬瑾塵哪見過這等形式,也是真急了,他還從未說過這么多話呢。
“師尊,我知你如此行事是想給死去的弟子報仇,不過人死不能復生,還應保住弟子其它弟子為上!”
殷九夷立刻向下看去,果然,往生輪所構建的屏障沒了自己的支持,已經快被攻破了。
“跟我打斗,也敢分神?”孤隕天見殷九夷分神,乘此便一掌直擊而去。殷九夷忙側身躲過:
“今日我不與你斗。正如瑾塵所言,此事必有誤會,你我休戰,再議不遲。”
“呵,難得殷宗主也是個明白人。好,就先依你。我也先不與你斗,不過若確是隱靈派殺吾教弟子,我孤隕天也必要滅你滿門!”這孤隕天倒也是個志誠之人,真的停手了。
姬瑾塵暗松了一口氣。
孤隕天揮揮手,眾魔教弟子停手。殷九夷也收了往生輪,站在乾元宗眾弟子前。
“皇甫掌門!”殷九夷站定喊道。
一個中年人匆匆走出來,一身青衣,面白無須,頭發略有些斑白,長相倒是平平無奇,是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出的模樣。這人便是隱靈派掌門皇甫謙了,姬瑾塵在上次乾元宗宗門大典上見過他一面。
“殷宗主,可把你盼來了!魔教肆意妄為,攻我山門……”皇甫謙上來就開始訴苦。
孤隕天其實挺瞧不上這種總是喜歡“苦窮”的人的,懶得聽他說這種話,“有屁快放!”
皇甫謙只好閉嘴了。
“皇甫掌門,孤教主說,你先挑起事端,殺了他魔教弟子?”殷九夷發問了。
“這……是哪有的事?殷宗主怎能聽他小人之言?”皇甫謙解釋道。
“呵!惫码E天對他們這種成天把“除魔衛道”放在嘴邊的人厭惡極了,皇甫謙見過自己幾面?就敢說自己是小人?
“還請孤教主將事情經過說出來聽聽。”殷九夷道。
“很簡單,皇甫佬兒派人殺我外出的一隊魔教弟子,只剩下一人逃回!”
“那報信的魔教弟子呢?”殷九夷接著問道。
孤隕天點點頭,一旁的長老會意,帶上來一個魔教弟子。
“說說,怎么回事?”孤隕天命令道。
“稟教主,當時我們經過一坐破木橋,卻忽聞身的樹林里有腳步聲,弟子去查看,卻發現什么也沒有?待弟子回來,卻發現一群血衣人背對著弟子,把我們一隊人全殺了。那群血衣人還說是隱靈派指示!弟子懼怕,躲在樹林里,待到他們離開,才敢出來!”
“難道就不可能是他人誣陷?”殷九夷道,他不相信平時膽小,只知道馬后炮的皇甫謙敢派人殺魔教弟子。
“誣陷?你看看這是什么!”孤隕天冷笑著取出一張符紙,這符紙正是隱靈派符箓中的一種伏魔符。
隱靈派攻擊手法極其靈活,其中四峰十崖各有所教,天峰教習劍法,水峰教習符箓,云峰教習煉丹煉器之法,靈峰為主峰,掌門所居之地,偏重修為。他們的符箓之術在攻擊方面確是有其獨道之處。
皇甫謙連連道冤:
“我又豈敢擅自挑起事端?我對天發誓,這事如若是我所為,我必被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看他這么說,殷九夷心也有些動搖了。隱靈派是道士出身,最看重天命報應,他光天化日之下立下這樣的毒誓,難不成真不是皇甫謙所為?可那符紙又怎么說?
“隱靈派最重誓言,不會輕易立誓。此間,怕是有誤會!
“噢?誓言?若是真的天道循環,報應不爽,早就該天降神雷劈死我們這些‘惡貫滿盈’的魔了,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惡呢?孤某平生不信那一套!給你們三日時間。三日之內,如若找不出殺我教弟子的真兇,那孤某必親自登門拜訪!……走!”孤隕天冷哼一聲,甩袍離開。
姬瑾塵和殷九夷等人只好在隱靈派住下。而滄山劍派和御水宗也先后趕到了巫靈山。
“姬師兄,你還真厲害啊,三言兩語就把這場曠世之戰給結束了?”
“是啊,師兄,真厲害!”
“……”
眾弟子擠在姬瑾塵在隱靈派的房間里,嘰嘰喳喳的夸贊著。
乾元宗眾弟子也是對其服服貼貼,以往那些因稱呼這個“小師兄”而不滿的弟子也是心服口服,這可不是三言兩語的事情,首先,你得有膽子;其次,你修為也要夠,若不然早就去完蛋了;最后,你還得冷靜,有才辯。換上這幫弟子,誰也不行。
不過,對于姬瑾塵這種人來說,這樣的環境簡直就是極刑!
“停!”姬瑾塵喊道。
眾弟子乖乖閉嘴。
“我不喜吵鬧,你們,現在,出去!奔ц獕m也是受不了了。
“好咧,姬師兄!”眾弟子一哄哄地走了。也不知是劫后余生的喜悅還是對姬瑾塵的崇敬。
姬瑾塵重重嘆了口氣。
“看你平時不愿意多說一句話,沒想到嘛,口才還蠻好的!”那個小個子的弟子,玉兒,走進來笑道。
姬瑾塵有些憊懶地脫下外袍,倚在榻上:
“你來干什么?”
“我來干什么?吃你幾粒葡萄,怎么,不讓啊?小氣鬼。”玉兒坐下在桌上揪了幾粒葡萄放進嘴里嘟囔道。
“我說,鐘凝玉,你來干什么!”姬瑾塵語氣嚴肅了幾分。
“?”‘玉兒’剛要把摘下的葡萄放進嘴里,聞此,手不由抖了抖,葡萄掉到地上,滾到了姬瑾塵腳下。
姬瑾塵坐起身,定定地望著她。
“你在說什么。俊
“你就裝吧!我累了,要沐浴!奔ц獕m說著下榻將葡萄撿起扔掉。
“喂,你流氓?誰要看你洗澡?”鐘凝玉起身要走。
“都是男的,怕什么。”
“你!”鐘凝玉感覺姬瑾塵變得有些無恥了。
“還不承認?”姬瑾塵站起身,把熱水和涼水調好倒入浴桶。
“……好,我承認了!怎么樣!”說著,鐘凝玉卸下了臉上的胡子和妝扮。
“呵,偽裝技術不錯。”姬瑾塵毫不吝嗇地夸獎。
“那是,本公主的易容術,不說天下第一……”
“不當大盜白瞎了!奔ц獕m的神補刀,讓鐘凝玉因姬瑾塵的夸贊而升起的一點好心情頓時消散。
“你……哎呀,對了,不許告訴外公!”就在鐘凝玉剛想懟回去的時候,突然想到殷九夷知道自己易容溜出來的后果,忙說道。
“一個條件!奔ц獕m開始解衣。
“沒想到本公主還有被你宰的時候”鐘凝玉咬牙切齒“好,什么條件!”
“以后再說,我要沐浴了,出去!”
不知不覺,姬瑾塵上半身衣服已經脫去,鐘凝玉卻混然不覺。聽及此,才注意到姬瑾塵上身衣服已經脫去,忙捂住眼睛,倒退著往出走。帶門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從門縫偷偷瞄了一眼。這身材,還真別說,確是極品,完美的八塊腹肌卻并非爆炸性的肌肉,顯得很有美感,皮膚如玉,沒有絲毫瑕疵,沒有一絲傷痕,仿佛是天生的藝術品。
姬瑾塵似乎查覺到了,掬起一旁的水沖門縫這撒來。鐘凝玉慌忙跑開。
姬瑾塵仰面,眼睛微閉,感覺自己越來越奇怪了,怎么會在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上和鐘凝玉說這么久呢?應該改一改了。
夜晚,姬瑾塵坐在崖邊,望著漫漫夜空。夜風吹過,有些寒冷。不知何時,他己養成了這個習慣。閑下來的晚上,總要看看夜空,看看漫天星辰,莫明地,心情會好上些許。
皇甫謙給姬瑾塵安排在了十崖中的望月崖。這崖也高,風景極好。彎月明亮之時,更顯出幾分詩情畫意,望月崖便由此得名。
姬瑾塵這時似乎有些體會了筱竹為什么愛酒,由其是在夜間飲酒。此時,若是再來上一壺酒,那便是更好的了。
今夜的月分外明亮,細細的月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姬瑾塵不知在想什么,也許是在想魔教的事,也許是在想爹的事,也許……月如鉤,如夢如幻。
筱竹走了過來,笑道:
“你小子,想什么呢?有心事?”
“誰能沒有呢?”姬瑾塵沒有否認。
“姬小兄弟不仗義,老竹子我千里迢迢趕過來,你倒好,也不過來看看我,真傷我心!”說著將手習慣性地伸向腰間。
姬瑾塵淺淺地笑了下。這么長時間以來,筱竹一直稱他為“小兄弟”,但他卻確確實實把筱竹當成了自己師父。雖然筱竹有時頗有些不靠譜,但他教給了自己很多東西。姬瑾塵能感受得出來,筱竹是真心地對自己好,似乎從一開始就是如此。不知何時,筱竹成了他心里最信任的人。
筱竹晃了晃酒葫蘆,發現已經沒酒了。不禁感慨道:“還是原來的那個好,一次沒個三四壇子根本裝不滿?上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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