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歡點點頭：“一個衛生巾換兩個油炸糕怎么樣？”
  老板娘開心的點點頭：“可以，可以！你要換多少？”
  衛生巾這種東西現在簡直都成了稀罕物，不用說衛生巾，連衛生紙都是稀罕物，基地的官方商店里倒是有，但是稀少搶不到不說，價格還死貴！平時頂多買點衛生紙再惦著一塊布將就著用。
  “給我換10塊油炸糕吧。”
  “好嘞�！崩习迥餁g快的聲音響起，手腳麻利的用一個干凈的油紙袋子裝了10個油炸糕。
  離歡也從背包里摸出來了5片衛生巾悄悄的遞給了她。
  老板娘就像撿到便宜了一般，笑得跟花一樣。
  離歡用手捏了捏，發現不是很燙先給了饞的流口水的安安一個，然后又拿了個新的咬了一口，里面的豆沙餡很濃郁，金黃酥脆的外皮，伴著細膩甜香的豆沙餡，很好吃。
  離歡帶著安安沒頭沒尾的逛著，安安也不知道鏟屎的要干嘛，不過只要個油炸糕吃一吃，它安安可是非常愿意陪著這個孤單的鏟屎官的。
  往前逛著，被一個地攤吸引了目光。
  地攤的攤主是個白胡子老頭，臉上帶著愁苦之色。
  人來人往的，就沒有在自己面前停下腳步的。
  直到一個姑娘手里那一塊金黃色的餅子，老頭年紀大了，瞧著有點像中街上的油炸糕。
  瞧見離歡直接把一個油炸糕給了手里牽著的狗，老頭咽了咽口水，嘆了口氣。
  或許是老頭的眼神太過明顯，引起了離歡的注意，掃過老爺爺的小攤，離歡倒是有點驚奇了。
  小小的攤位上，都是精巧的碗。
  瞧著都像是古董碗，離的遠瞧著不真切，離歡就牽著安安走了過去。
  離歡隨手拿起一只，左瞧瞧右瞧瞧，看不出真假，但是極為精致漂亮。
  老爺爺開始還以為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看著碗漂亮，拿著玩。
  他還生怕這小姑娘手里拿不住掉在地上，所以時時刻刻的盯著。
  看著小姑娘愛不釋手的樣子，老頭有點得意，還是有人懂這些美麗的碗的價值的：“好看嗎？漂亮吧！”
  老頭聲音中透著一股虛弱，但是語氣卻一股得意洋洋的感覺。
  離歡抬頭看了一眼：“很漂亮。”
  拿起在手里把玩了半天，看到碗底鐫刻著的文字：“真的？”
  老頭有點不滿意的吹胡子瞪眼的：“當然是真的！”
  “那怎么當碗賣呢？”
  老頭有點宕機：“去去去，小丫頭！不懂欣賞。”
  遭遇趕人的老板，離歡也不惱，這老頭身上有一種氣質，用伺匯形容一下，就是一股子書生筆墨氣。
  離歡抬了抬下巴：“喏，這不是寫著賣碗嗎？”
  老頭被氣的不行：“這可是古董！你手里那個可是清朝的冰釉瓷器碗！當心些！都是寶貝！”
  “那你怎么還當碗賣�。　彪x歡故意逗他，這老頭像她前世遇見的一個老頭。
  不太確定，多逗兩句。
  “哼！盛世古董！亂世黃金！懂不懂！”
  離歡也不生氣：“所以現在不值錢了，當碗賣唄！”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小姑娘不賣就快走快走！”
  一句氣煞我也，逗笑了離歡，還真是。
  離歡沒管他的驅趕，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之后喊了一句：“付大師？”
  原來還想趕人的付大師，一下子被叫蒙了，面色古里古怪的看著蹲在面前的小姑娘，小聲的嘟囔道：“認識我？”
  “大名鼎鼎的付大師，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那赤裸裸的語氣，讓老頭一直莫名的熟悉，年紀大了記憶力一直下降。
  “小娃娃，你誰�。俊�
  老頭盯著離歡的臉瞧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離歡！”
  “哎呦喂！我的腰！”這一拍大腿一激動的站起來，差點把腰閃了。
  離歡手迅速的扶住了老爺子的胳膊：“您老可安分點吧！再折騰兩下怕是要散架了嘍�！�
  老頭扶著自己腰，臉色帶著痛色，還一臉嫌棄的看著離歡：“離歡你這個丫頭還真是不會說話！”
  離歡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瞧您老說的！我怎么著也算您半個弟子了吧！”
  付老頭嘴角一抽：“可別！我可當不起！”
  離歡白了他一眼：“您不至于哈！”
  “秦時庭那小子呢？”
  離歡卡了殼，頓了頓：“不知道�！�
  想到這位付大師真正的關門弟子，秦時庭好像已經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這樣也好，不用在這亂糟糟的世道混沌度日了。
  老頭斜睨了離歡一眼：“哼，那小子天天跟著你身后跑，你能不知道�！�
  離歡無語望天：“他當時有事請了一段時間的假，斷聯了�！�
  被付老一提，那個帥氣的白襯衫小哥哥又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臉已經記不清了，倒是那雙清澈見底的狗狗眼印象極為深刻。
  “哼，算我徒弟媳婦吧，給點吃的�！备洞髱熂t著臉理直氣壯的說出這話。
  感覺老臉都丟盡了。
  “我也不白吃，你剛剛拿的那個清朝年間的冰釉瓷器送你了�！�
  離歡看著這一直傲嬌的小老頭，面色發白透著虛弱。
  “給�！币黄酷t用葡萄糖，離歡直接把蓋打開了，遞給了老頭。
  “喝點這個。”
  老頭眼神一亮，嘿嘿一笑：“這個好，這個好�！�
  老頭又不是不識貨，年紀大了天天餓一頓又餓一頓的，腸胃早就受不了了，吃食物沒有直接喝這個好使。
  老頭也不跟離歡客氣：“給我拿個吸管�！�
  離歡再次無語望天，從之前奶茶店收繳的物資里找了個吸管放了進去。
  老頭美滋滋的喝著。
  安安不明所以的撅著屁股，這老頭它不認識。
  鏟屎的背著它偷老頭了？
  這老頭說是自己半個師傅還真沒假，他的關門弟子是秦時庭，和秦時庭在一起的時候，這老頭經常教秦時庭國畫，當時自己閑著百般無聊的時候，隨遇畫了一只蟋蟀，入了老爺子眼，非要說有靈氣。
  這老頭已經收完了關門弟子，結果愣生生的把自己當學生教導，發現自己除了會畫蟋蟀其他的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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