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開學前一晚,喻黎做了一個噩夢。
墻壁上突然出現了血液,緩緩流淌下來,然后印著殺人犯三個字,讓她害怕的想逃離。
還沒逃出去,剛到客廳,就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對著一個少年拳打腳踢,喻黎想去制止,突然腳步定在了那里一樣,一動不動。
不是她害怕,而是有什么拽住了她一樣,不能動彈。
然后她看到少年抬起了血肉模糊的臉,她的心猛然沉入谷底,心臟被擊中一樣瘋狂奔向少年,想護住他,想踢他挨打。
喻黎就這么抱住了渾身是血的少年,她什么都不怕,只要能保護他。
然而身后男人的重擊并沒有落下,喻黎看著少年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她低頭看見了他拿著一把刀,就這么刺進了男人的心臟。
男人哀嚎一聲,捂住心臟頹然倒下,眼睛死不瞑目地盯著兩人,像是冤魂不散一樣在喻黎腦子里揮散不去。
她猛然嚇醒了,渾身冷汗地喘息不停,天還亮,喻黎看著毫無防備睡在自己身旁的男生,和少年那張臉緩緩地重疊在一起。
她緩緩抬手,想撫摸他是不是還有溫度,但又不想吵醒他。
喻黎唇色蒼白,應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從她白天收到那個帶血字的快遞,就一直魂不守舍,還做了噩夢。
那封文檔快遞,信封就是用血字寫了三個字,‘殺人犯’。
一開始喻黎以為是哪個人寄過來的恐嚇信,然而看完信,才知道殺人犯這三個字,指的并非喻黎,而是她身旁的男生。
她做噩夢里的男人,就是江妄川的繼父。
江妄川曾經和她說過,他繼父在她母親生病后經常對兩人施虐,所以肯定也毋庸置疑打過江妄川。
只是信里說的卻不是江妄川被他繼父挨打的事,而是他繼父被他親手殺了的事實,所以信封那個血字殺人犯就是指的江妄川。
雖然不知道這份信是誰寄來的,但字里行間都充斥著對江妄川的憎恨,仿佛很愛他繼父,或者是他繼父的親人或原配,署名是一個C。
喻黎自然不信這封信的一面之詞,但是后來在網上也查詢到了那個案子,被告是江妄川,是在他十歲的時候,也就是十年前的案子,原告是他繼父的母親李思思,和署名C怎么也扯不上關系,再說十年前李思思就八十歲了,現在就算還健在也不可能有那么大仇恨,這份信更像是一個年輕人寄過來的詛咒。
沒錯,信里除了坦言了他繼父被江妄川害死,法庭卻判正當防衛當庭釋放,就是因為江祁的背景深厚,還有最后一句就是詛咒江妄川這輩子永遠孤單一人。
所以這就是沈妤說的他沒告訴她的黑暗一面,這樣一來,江妄川十歲后接受一年的心理治療也說得通了,就算是正當防衛殺人,也是殺人,和沈妤自己墜樓流產那種不一樣。
喻黎是打算理清思緒再慢慢和他說的,畢竟是他都不想揭開的傷疤。
這時,頭頂傳來江妄川的聲音,他好像還沒徹底醒,只是下意識安撫她,聲音帶了點倦意的嘶啞,“做噩夢了,別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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