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豬的步驟,  白草在喂肉肉的時候就教過秦殊。

　　將任務丟出去就沒再過問，日歷上記下喂藥和騸豬的時間后，只在固定的時間去把豬圈給打掃干凈。

　　因為瓜苗們都已經開三四片葉,  能開始準備定植啦。

　　白草拎著工具和直奔三號大棚,  土地被均勻分塊,  該深挖的深挖,  該起壟的起壟,  等忙完要施肥,  想到之前農科院送的新品,  隔天上課前主動找上何老師。

　　“老師,  新春哎，農科院還有需要幫忙測試的肥料嗎？”

　　想想正常開荒頭兩年都不怎么長作物的土地，偏偏她這長得好，沒準就是農科院新品肥料的功勞。

　　隔行如隔山，何開奇也不太清楚,  “不然我問問對方,  如果可以給你個聯系方式。”

　　“好呀。”白草快速點頭，就瞧見何老師的手伸到她面前。

　　一般伸手都是為了要錢。

　　就像買房子有中介,  找家政也有機構。

　　白草知道不能一直免費蹭，小聲詢問,  “我得交多少錢才能拿到聯系方式。”真要是太貴,  不然還是算了。

　　“？”

　　何開奇反應過來后敲了敲桌子,  “要什么錢,  你上次答應的用后感，不然我拿什么由頭來給你們雙方牽線。”

　　“！！！”

　　她就說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沒寫,  她一個字都沒寫！

　　何開奇瞧出來,  “你該不會沒寫吧。”

　　“怎么可能,  那東西也沒人會帶在身上，正好我也不著急要肥料，定制瓜苗晚兩天也不耽誤事，老師我明天帶來給你。”

　　“這樣也行。”何開奇笑容滿面地直接放過她。

　　白草察覺到老師心情特別好，要擱以往，她最少得被念半個小時。

　　“何老師，是有什么好事嗎？”

　　“對，是天大的好事。”何開奇樂呵呵地笑出聲，見還沒到開課的時間，樂得多說兩句，“之前同秦晏合作的項目，各項審核通過，沒幾天就要問世，這可是造福國家的大好事。”

　　“這么大呀。”一切和國家有關的，白草都覺得好厲害，不過仔細想想，秦晏不就經營了一個珠寶公司，難道是秦晏挖原石的時候，無意中挖到其他礦產，上交國家啦？

　　她越想越離譜，莫名把自己給逗笑了。

　　何開奇跟著笑，“是不是很開心，所以說你眼光好，外面的人都說秦晏不能走是個廢人，卻不知道廢人在其他地方，強他們上千萬倍。”

　　夸自家人，白草肯定都是點頭附和，多問兩句內情，何老師借口行業機密不能說，讓她去找秦晏問。

　　“秦晏說就行？”

　　“你們一家人，被窩里說話還能傳出去。”他才不信白草在這之前，一點都不知道秦晏做過什么，夫妻倆，哪能真瞞的結結實實。

　　白草愁了。

　　那倆人不睡一個被窩，還能問嗎？

　　……

　　放學。

　　白草惦記著到底先寫用后感，還是先找秦晏答疑解惑。

　　直到問清親眼這會在書房，她決定雙管齊下。

　　正好連用后感如何寫也一起讓秦晏指導，何老師說過，秦晏上學可是大學霸。

　　站在書房門前，白草曲指扣響房門。

　　“進。”

　　白草擰開門，露出一個頭，“在忙嗎？能不能耽誤你一些時間。”

　　“不忙。”秦晏停下手頭工作，順手將桌面清理干凈。

　　白草拉著椅子坐在他身旁，“肥料的回饋明天要交給何老師，我不會寫。”

　　秦晏也有點詫異，還沒寫？回都回來兩個月了。

　　他清了清嗓子，“將你真實使用的方法，過程，結果寫清楚就好，農科院要的是過程，書面格式不重要。”

　　“那我懂了。”

　　白草認真地盯著白紙，一筆一劃將字寫得工工整整。

　　周圍安靜下來，秦晏無事可做，有些好奇她會寫什么。

　　“我能看嗎？”

　　“能啊，給你。”白草抄起紙直接遞給秦晏，“正好我也寫完了。”

　　“這么快。”

　　秦晏收回詫異的目光，垂眸掃過內容，笑容逐漸凝滯。

　　葉面肥施肥不是很方便，獨輪車需要兩個人操作才能使用太浪費勞動力，但是效果很好，用了后葉子長得又大又快，復合肥很厲害，最近看小麥都沒有癟穗，點贊！

　　最后面，白草還畫了一個小手手。

　　“……”

　　“沒了？”

　　“昂，你剛剛說的我都有寫。”

　　秦晏揉了揉眉心，一時之間無話反駁。

　　白草見他頭一點一點的，只當這份合格，從他手中抽回來小心折疊好，打算明天上課前交給何老師。

　　第一件事完成，白草開始操心第二件。

　　“秦晏，何老師讓我回來問你，你們一起合作的什么項目？”

　　秦晏停住手，“他這么說？”

　　國家發布前全程保密，這個要求可是對方提的。

　　“要……要說原話嗎？”怪不好意思的。

　　白草見秦晏點頭，結結巴巴地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何老師說，讓你偷偷在被窩里跟我說。”

　　“？”

　　“所以，你是不是真挖到礦上交國家啦？”

　　“？？”

　　“還是說……”

　　秦晏聽她越說越離譜，趕忙出聲，“沒礦，是家小公司，賺點生活費。”

　　“煤礦！”白草哇了一聲，“那你豈不是煤老板。”

　　“……”你在興奮個什么勁？

　　秦晏輕咳了兩聲，拉回白草不知道飄哪里去的思緒，更改道，“是家游戲制作公司，不是煤礦公司。”

　　“不是呀。”白草見他思緒低沉，趕忙擺擺手，“那也是個老板。”就是不知道國家合作游戲干嘛？

　　“恩，當初公司設計師為游戲運轉能更流暢，自主研發了一款電腦，精化硬件，銷量勉強養得活我，對方和我合作，單純就是買計算機硬件。”當然，生產是真，也不全是電腦硬件。

　　“哦~”

　　“明白了？”

　　“一點點。”白草雙指捏在一起，比了個小距離，“我就好奇，知道你能養活自己我就放心了。”

　　有生存能力，離婚后就能安心嫁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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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白草穩穩當當地將寫好的用后感交給何老師，便開始等待交換聯系方式。

　　誰曾想農科院的電話沒等來，等來了錢多的。

　　“老板，店又被砸了。”

　　白草“這次又是誰呀。”

　　錢多咬牙切齒道，“熱心群眾。”

　　“？”

　　白草感到店鋪時，情況可比上次熱鬧多了。

　　之前是尋私仇，干什么都偷偷摸摸的，外人還什么都不知道，事情就已經揭過去。

　　這一次，店門前圍了許許多多的人，男女老少都有，錢多被圍著堵在門口，被面前人不斷問候。

　　她皺著眉剛要上前，手一下被抓住。

　　“誰！”

　　白草反手將抓她的人按在墻壁上，“店長你干嘛偷襲我。”

　　“偷襲個鬼！我是救你，別說話趕緊進店。”

　　白草被人拽著往里走，經過時對上其他店員的神色，看到了厭惡、惡心。

　　“？”

　　她們好像不認識吧。

　　進了休息室，吳婷趕忙關上門，“你怎么這個時候還敢來。”

　　“你們店的人好像對我很有意見。”

　　吳婷又氣又笑，“你以為就她們？你現在可火了，網上人人喊罵。”

　　“為什么？”

　　“你等等。”吳婷用手機找到一段新聞，“看，昨天的早間申訴快車報道。”

　　視頻打開，是地方臺的早間新聞，申訴快車是其中一段節目設置，意欲傾聽民眾心聲。

　　昨天這段節目臨近尾聲，突然一個女人打來電話，我說自己孩子被害，至今尸骨無存，警方未滿二十四小時不給立案，對方有權有勢，她實在沒辦法才會想向節目組求助。

　　“這事鬧的可大了，因為新聞介入，警方昨天就開始搜索受害者，至今還沒見到尸體。”

　　白草一臉牙疼的表情，“別跟我說，在我店里找到了尸體。”

　　“不是，警方調查結果顯示，那孩子被你帶走后，就再也沒出現過，想要找你配合調查，也一直找不到人，所以很多人都說你察覺事發提前躲起來。”

　　“我什么時候帶孩子……”

　　孩子？

　　白草眼前閃過顧永脆弱的小臉，“七歲的孩子，父親姓顧？”

　　“真是你帶走的！”吳婷臉色有點難看，“你為什么偷帶別人瀕危的孩子離開？”

　　“偷帶，孩子父母是這么說的？”

　　“對，所以現在網上輿論很大，你還是先別出去，外面那些人都是在堵你的。”

　　“我帶走孩子，父母知情。”

　　白草還想說什么，卻聽到砰砰砰地幾聲想，休息室的房門就被推開，一身制服的警察同志滿臉嚴肅地走到她面前。

　　“你就是白草？”

　　越過警察同志朝后看去，是店里的店員，兩人目光相撞，對方立馬躲開。

　　白草點頭，“我是。”

　　“你現在涉嫌參與一起兒童失蹤案，請跟我回局里協助調查。”

　　白草問心無愧，剛要點頭答應，門外又擠進來幾個人。

　　“介紹一下，我是白小姐的私人律師，李煥。”

　　一聽到是律師，警察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起眉，擔心事情起什么波瀾。

　　李律師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文件：“從現在開始，就顧姓孩童失蹤一案，我們將全力配合警方調查，這是我當事人所能提供的協助資料。”

　　警察接過，簡單掃一眼后，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再看白草和李煥的眼神也放心許多，“資料我們會好好核查，根據流程還是需要帶她去警局做個筆錄。”

　　“每位公民都有義務配合。”

　　身后有人拿出手銬，拿著資料的警官搖了搖頭，“不必，目前還在調查階段，并沒有實質證據證明白小姐就是兇手。”

　　警察開頭殿后，白草和李煥走在中間，她悄悄打量著剛剛好出現的人。

　　“你給他看的是什么？”那么明顯的態度轉換，讓她對內容十分好奇。

　　“一些加密文件，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我沒擔心過，我相信警察同志會還給我清白。”比起清白這事，她現在更想知道顧永怎么了。

　　前幾天她還有在跟尹夫人通話，不確定顧永這么小，會不會辦喪禮，她想去送送。

　　正想著，腦門上被一個礦泉水瓶砸中，哐當一聲的響，帶得她差點后仰摔在別人身上。

　　“賤人，快把孩子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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