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也沒了
“不是, 這次被砸的不是我們店。”
“嗯?”白草有點陌生,“那是誰?”
“樓下兒子生鮮。”
“!!!”
白草回到商場,站在兒子生鮮面前, 有點唏噓, “錢多, 你說這被砸的不是我們店, 我心里還挺奇怪的。”
“為什么?”錢多不理解。
“就像原本你才是最特殊的那個, 忽然發現別人和你一樣, 難道不覺得失落。”白草捂著嘴, 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錢多嘴角抽出一下, 但凡老板沒表現得那么開心,這話他就相信了。
“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被這家店的老板看見,又該碰瓷說是我們雇人砸店。”白草拍了拍錢多,示意他趕緊離開。
她轉身時順便說:“蘭秋最近要請幾天的假, 店里你自己能忙過來嗎?”
“可以。”錢多跟上腳步, “白名單最近攔下不少人,店內不會集中來客人, 我自己可以應付。”
“那就好……”
“白草!”
尖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打斷白草要說的話。
白草回頭, 看到氣勢洶洶沖過來的前任店長, “是不是你?肯定是你!除去你不可能有別的人, 一定是你記恨我昨天鬧事, 才故意找人砸店報復回來。”
前任店長自問自答,并且完美的給自己找好理由, 完全不需要白草回答就定下她的罪。
錢多擔心地擋在老板面前, 攔住面前兇神惡煞的女人。
白草伸手摸起自己嘴巴, 她發現自己最近真的很有言靈天賦,一般說什么靈什么。
她放開手,“我要賺大錢!”
前任店長,“???”
錢多,“???”
白草察覺到兩人看她奇怪的眼神,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心里話說出來,小手揉了揉臉頰,“看什么,不興人許愿呀。”
“你敷衍我!”
白草閉眼翻了個白眼后,才睜眼看向前任店長,“你自己保不住兒子,又想賴到我身上嗎?”
她抬眸看向門頭,字已經徹底被砸壞,“哦,錯了,你現在兒子也沒了。”
“你!你敢發誓說你沒做過!”
白草撥開眼前擋視線的錢多,出聲質問,“跟風四季之前,你背后的人沒告訴過你很危險嗎?”
“什么背后的人……”前任店長渾身僵硬,裝作聽不懂。
“好歹也做做功課,學四季就要做好被砸的準備。”白草嗤笑,“就是不知道你這兩天的損失,會不會有人給你報銷。”
“你……”
白草拍開她的手,不耐跟她繼續扯皮,轉身瀟灑地離開。
前任店長盯著那后腦勺,妄想用眼神看個窟窿出來,越看心里越慌。
這店的損失背后人給報銷嗎?
她慌張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背后人打去電話,許久才通。
“喂,最近店里出了點事。”
手機里傳來劈頭蓋臉一通責罵,“還有臉打電話來,交給你的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廢物一個!因為你退貨阻礙上流圈里多少人,那些人順藤摸瓜找到我這最近都在攻擊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讓四季把那見鬼的白名單給撤掉。”
店長的臉色發白,“可這事是老板你設計。”
“你再說一句!”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以后說話注意分寸,我們之間沒有關系,立馬把事情擺平,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今天只是個教訓。”
前任店長聽著手機里面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怒火中燒地看向店鋪。
這店真不是白草砸的!
……
白草回到店里,幫忙將當日新鮮蔬菜給上架。
同樣的時間,四季一開門,合作過的壯大哥就心虛地站在門口,遲遲沒有走進來。
白草沒瞧見以往爽朗的笑容,目光對上壯大哥就發現他瑟縮躲避的動作。
她主動出聲詢問,“今天不是來買菜的?”
“是。”壯大哥到底沒能憋著一直不說話,“我……我這心里虛。”
“你干什么壞事?”
“這不是昨天幫忙把票賣掉,要是真有人來你又損失好多。”壯大哥越想越后悔,掏出口袋的錢,“不然這一半你先拿著,能減少一點損失是一點。”
白草還當什么事情,沒收錢,“要是真不放心,留下來看看?”
她彎腰拎起一個菜籃子往壯大哥的懷里面一塞,“拿著,好歹也要完成今天的工作,看你老板喜歡什么。”
壯大哥捏著籃子,一步三回頭。
白草又想起一件事,出聲叮囑道,“對了,你手機昨天加的那個群,趕緊退出來。”
“?”
壯大哥還想說什么,瞧見昨天公園里見過的人大步走進來,第一反應是偷偷蹲下藏在貨架后面,歪頭露個腦袋尖悄悄往收銀臺去看。
是個六十多歲的大爺,手里拿著小票,“我要退貨!”
白草接過來,往電腦上一掃,“這單退過了。”
“什么?不可能這票……”他昨天才拿到手,怎么可能退過,“是不是你哪里搞錯,再看看。”
“大爺你自己來看。”白草將小票往掃碼機上一放,滴滴滴地尖叫聲響起,“看,退過了,不然我在這里面找給你看?”
“找!當著我的面找,不然就是你們糊弄我。”大爺不死心。
“行。”
反正閑著,白草當著大爺的面,將戳在鐵簽上面的小票挨個點一遍,在中間找到和大爺那張一模一樣。
她點著票,“大爺,機器記性可比我好,東西退沒退它最清楚。”
大爺還想鬧,余光瞧見門口保安盯,到底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嘴巴里嘟嘟囔囔的拿著小票一溜煙地跑了。
白草在貨架后找到壯大哥,“怎么蹲這?”
“我以前真沒賣過票!”天知道老板說票退過時,他汗都嚇出來,他可不想上白名單。
“哦,那個是我自己重新打印,專門戳鐵簽上當證據。”
“……”是他天真了,“老板,你怎么突然開竅,開始拒絕這些人退貨?”
“……?”
白草總覺得有被內涵,“當然因為時機到了。”
“時機?”
嗡嗡嗡地聲音響起。
壯大哥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白草睜大眼睛,“你剛剛沒退群啊。”
“怎么了?”他一打開,全是群里彈出的艾特和視頻。
白草感嘆,“是我格局小了,大哥真英雄。”
壯大哥盯著手機恍然大悟,趕緊退群。
這要是老板全拒絕,他不就成賣假單的。
完了,老板把他害慘。
壯大哥將菜籃子扣在頭上,心想著萬一大爺們堵他,他是還手呢還是還手呢?
……
同樣的退貨被拒在壯大哥買完離開后,又陸陸續續發生過好幾次。
每次有人來退貨,總是能從退過的小票里面找到單子,有精明的大嬸覺得店里的人忽悠她。
白草解釋都不解釋,直接跟門口保安報備有人鬧事,態度那叫一個強硬。
心虛的那些人,真對上保安氣焰就滅了,罵罵咧咧地離開。
其中沒參與偷菜的人,當即帶著票找上四季生鮮,站在店門前看到破破爛爛的情況,當即閉上嘴巴多起來,生怕被牽連。
前任店長看見他們了嗎?
當然有看見。
可看見又能如何,雙方相互攥著小辮子,只能做個瞎子。
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接下來怎么辦。
連偷帶砸,初始資金加這些天賺的,卡里只剩十萬塊。
老板電話也打不通,只說讓她平息,她拿頭去堵窟窿嗎?
丈夫趨利避害,“我看四季老板人心腸軟,不如我們去求求她,讓她不要追究。”
“不可能!讓我去求她?”
“老婆,信用卡明天還款,兩天后車貸還款。”
“……”前任店長頭蒙蒙的,扶著貨架喘息,“我是說,讓我去求她光是嘴上說哪里有用,我們肯定要拿出誠意來。”
“我們賬上就十萬塊,人家老板一定看不上這點錢。”
“白草肯定特別想知道害她的人是誰!”
……
“就這?”
白草聽到對方報上來鄭氏的名,“我知道是她。”
“知道!”前任店長心窩疼的厲害,“你怎么會知道的。”
他們當時怕被查出來,自從開店之后就都沒聯系過,交易的錢都用現金。
“你心里是不是在想,你們明明都沒見過也沒聯系,我到底是從哪里知道的?”
前任店長狐疑地盯著白草,內心忐忑不安。
白草笑得像只狐貍,“當然是當事人說的。”
“!!!”
“畢竟在他們眼里,你們兩個只是棋子,他們先一步把你們賣給我,覺得這事是你們自作主張,畢竟實在是找不到能證明你們之間是合作關系的證據。”
前任店長咬牙切齒,“這群人完全是過河拆橋,不要臉!”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麻煩離開,我店里還要做生意,被你們搞過一次生意不景氣呀。”
“我有證據!”前任店長突然出聲,“當初我們店鋪開業的啟動資金是鄭氏給的,給了我們好幾十萬的現金……”
“現金可不能證據。”白草提醒他們。
“是,所以我特意留個心眼,當時交易的人是我,我老公在邊上拍攝,我給你看。”
白草眸光閃爍,盯著前任店長貢獻出來視頻里,是個陌生的胖女人。
“我出錢,你出力,我們一起把四季搞下去,繼承這個攤子不是很好。”
“她店里面有背景的人特別多……”
“那就先搞臭名聲,越是有錢人越在乎名聲。”
“……”
字字清楚,面容清晰。
白草忍不住感嘆,“你們有這本事做什么店員呀,應該去做狗仔或記者,看這偷拍的能力。”
前任店長現在心急火燎的,聽她還說玩笑,趕忙打斷,“所以跟我們沒關系,我們是被逼的,他們是有錢人,想對我們干點什么不輕而易舉。”
白草點了點視頻,“你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像是被逼的。”
“……”
“得饒人處且饒人,原諒你也不是不行,就看錢能不能到位。”白草伸手拿過鐵簽,這幾天退貨的單子都在上面,“雙倍賠償,我這就把事情給揭過去。”
“雙倍!”前任店長驚了,“可是我哪里去弄這么多的錢。”
“你以前怎么當上店長的。”白草甩個笨的眼神過去,將手機推出去,“這不是現成的錢,對方已經不仁要把你們趕下船,你們狠點心直接把船給鑿了淹死他們,爛船還有三斤鐵不怕摳不到錢。”
前任店長和老公相互看一眼,兩個人心里都慌。
叮咚一聲,手機響起來。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到手機上跳出來的催債信息,想到巨額債務還有樓下七七八八的爛攤子。
“干嗎?”
“干!”
白草趁機將小票推出去,“那我來幫你們第一步,把錢賠給我就告訴你們哪里能見到她,到時候,懂?”
“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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