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大黃牛
除去米糕, 白草還做了一些桃酥,地里又摘了一些又大又圓的西瓜,一起讓人送去老宅和母親那。
送完還興致勃勃地抱著瓜子去找小邵姐, “我想借機緩解一下和老宅那邊的關系。”
邵美玉盯著瓜子, 難得在屁股下面多墊幾張紙, 隨她一起坐在屋檐臺階下。
“太太, 看先生和老宅的意思, 兩邊都想維持現狀。”
“為什么呢?明明都是一家人。”白草摳著瓜子想不明白, “二叔那邊就算了, 爺爺奶奶以前不是很喜歡秦晏。”
“太太從哪里察覺到的?”
白草扭頭, “難道不是?”
“打從先生出世開始,就不得老夫人喜歡,我從周叔嘴里了解過,當年老夫人會選擇夫人,就因為她曾放話要丁克。”
“等會, 母親要丁克, 奶奶才選擇她,不是父親母親不是自由戀愛嗎?”
“是自由戀愛, 但老夫人的態度是從得知這點才開始緩和。”
白草咬著瓜子,靠在柱子上仰天冥想, 都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如今看來, 十四時月亮就已經近乎圓滿, 想到一過十五就會話,上過課的她也忍不住感傷。
“那聽你這意思, 母親當初說的話完全不成立呀。”
奶奶為什么會想要個不能生育的兒媳婦?老一輩不都喜歡子孫滿堂。
“具體不清楚, 先生長到一歲多被大爺和夫人帶回來, 老夫人就沒見過幾面,原本都以為是不喜歡孩子,后來秦毅出聲,老爺子那輩二房三房陸陸續續有小輩出生,老夫人態度都不同。”
白草奇怪中引起不滿,“這是針對啊。”
母親有沒有可能是知道才會躲起來?她說奶奶以子嗣為由,其實不是怕不生,怕的是生。
這個念頭閃過,白草自己都被自己逗笑。
她這是在想什么呢。
將桶里瓜子抓一把給小邵姐,“以前的事情不管,就看這次奶奶那會不會有表示吧。”
邵美玉看向太太,她想過許多最近被冷落的原因,思來想去就只有被發現瞞著她這一點,于是將真相粉飾漂亮地說出口,“太太還是別等了,老宅原封不動地將東西送回來,是夫人攔下轉送給您娘家。”
白草玻璃中扣糖,“母親那份收下了?”
“是,夫人倒是沒拒絕,晚間給先生來了電話。”
“那說明我沒白費功夫嘛,對比下來婆婆比我娘家媽媽好多了。”娘家收到東西都沒說給她來個消息說點什么。
“太太別傷心,聽說白氏最近發展很好,估計在忙。”
白草輕嗯一聲,“‘我’嫁來這的目的不就是這個。”
邵美玉不敢接話了,太太今天怎么老是說一些她不能應的。
她還沒斟酌好要如何回答,太太已經自我緩解,“各取所需沒毛病。”
白草拍拍屁股站起來,“早點休息,明天開始要玉米大豆都要開始收割。”
……
第二天。
白草看著天色霧蒙蒙的,抓著脖子上掛的毛巾穿上大圍裙朝二號大棚走去,路過一號時,瞅見里面已經清理干凈。
楊二壯聽到動靜出來,“老板,原本黃瓜和尖椒在大棚里長得挺好,我就都給挪到盆栽里,繼續再養一段日子,把還沒摘的養熟。”
“也行。”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韓叔帶著隔壁宿舍樓的幾個人也種起了盆栽蔬菜,如今站在樓下往陽臺上去看,明明入秋的天,各戶的陽臺上還青青一片。
別的不說,還挺好看的。
“三號棚的瓜菜不好挪,直接拆了吧。”白草狠心沒再其余三號棚里看,扭頭鉆進二號棚內,望著豐收的一幕,心情立馬好轉。
高大半個她的玉米秸還綠著葉子,一片一片間夾著已經成熟的玉米,周指導員建議的間作,兩排玉米配四排大豆,如此循環,此刻低頭去看夾在玉米中間,只到膝蓋的大豆,豆莢金黃,因為大棚栽種近期天冷陽光不多,沒有出現記憶中一碰就炸的畫面。
“可惜不是甜玉米,不然剛長那會摘了煮稀飯最香。”白草感嘆。
“老板要是想,明年單獨種一排。”
白草封住袖子帶緊手套后握住鐮刀,身邊帶著永生,側目看向旁邊的楊二壯夫妻倆帶著夏火,謝佳容依舊是裝車的那個,半年的時間夏火算是鍛煉出來。
“看誰快,贏的那個晚上點餐。”
白草聲音落下,沒聽到有人回應自己還覺得奇怪,扒拉開玉米秸往外旁邊一看,夏火已經彎腰揮起鐮刀,吭哧吭哧地干起來。
“作弊!你們竟然不出聲。”
白草說著也彎下腰,隔著手套也能感覺到大豆扎在手上的尖銳感,握住鐮刀的手更揮快了幾分,橫著來回將一把把大豆收割放置在地上。
依舊是邵美玉帶著謝佳容在后面收,為此白草還專門按照橋的尺寸配備了一個小三輪,等一車裝滿就轟隆隆地的開向高爾夫球場。
大豆莢厚,別墅門前那一點地方完全不夠攤開,大棚內潮氣比外面中,要趁著收割下來的時間暴曬開莢,不然后期會特別難脫粒。
三輪車開到高爾夫球場,地面上已經鋪上薄膜,將車斗里的大豆散落開均勻地攤曬在太陽下,謝佳容又開著小車滴滴滴地過橋去裝下一車。
閑來無事的韓老爹和尹老爺子索性搬了個小板凳和小八仙桌,安置在邊上,太陽傘一撐,放上象棋盤,車馬炮車就開始廝殺起來。
輸的那就接過幫忙攤曬的活,只管讓謝佳容他們拉來放那。
等到十來點,休息好的田月和阮糖才一起出門,撞見小車還十分好奇,手握著除草的工具來到球場,又增加了兩張板凳,在旁邊看起象棋來。
來人叨叨叨地嘴巴讓韓老爹和尹老爺子煩不勝煩,最后默契地選了個辦法。
“你倆這樣也沒參與感,不如下注,輸的人跟輸的那個一起干活去,愿意我們就聽你們的意見。”
“敢!怎么不敢。”
一人一個定下后,四個人嘰嘰喳喳地硬是吵出菜市場的氛圍。
都是熟手,半下午不到,一畝地上的大豆就全部被收割完,誰也沒想到最快的不是白草,不是楊二壯,反而是第一次跟他們下地的永生,讓楊二壯一頓好夸。
等運到球場上暴曬,白草抓緊利用剩下的時間妄想將玉米也掰完。
幾人同樣的位置,手握著玉米秸,另一只手撕掉最外面一層包衣,攥緊玉米棒往下一擰,抬手丟到旁邊一堆,抬腳直接踩倒,重復著動作前往下一個。
一排排高立的玉米棒倒下,眾人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前進,等到天黑下來時,堪堪將整畝地的玉米給掰下來。
白草瞇著眼睛,看向周邊,“今天就到這吧,明天起早再來收玉米。”
幾個人踩著豆秸豎起的根,一腳下去隔著鞋底板都能我感覺到硌得慌,夏火走得艱難,抬頭時身邊人已經走老遠。
“你們腳踩著都不疼嗎?”難道這次他又是嬌氣的那個!
白草回頭,“笨蛋,踩玉米秸上走呀。”
“!!!”
……
隔日。
白草幾個早起就將玉米拉到球場,楊二壯帶著夏火去砍玉米秸,白草則帶著人去到球場,將裝車的玉米挨個扒皮丟到薄膜上去曬。
扒下的皮也沒丟,跟玉米秸一起上了車送去春野加工廠內。
連著曬了三天大太陽,依舊是兩老帶兩小,只是從兩人玩的象棋,變成了四人玩的大富翁,懲罰依舊是幫忙翻個。
白草得了空,帶人去扒起西瓜藤,地里幾千個西瓜摘下來堆在庫房里簡直嚇人。
“怎么會這么多,四季沒上西瓜嗎?”
“上了,不過當初太太說著西瓜要留著自己吃,就沒敢上多,后來白名單事件,擔心砸店出事就把瓜類的數量又減少一遍。”
“這玩意,沒辦法庫存呀。”
也就是現在天冷西瓜生長緩慢,擱在夏天里,成熟放地里不摘直接炸紅肚皮給你看。
楊二壯建議,“要不然拉個三輪去街頭便宜賣?找人流量多的地方肯定能行。”
“這一時半會賣不掉吧。”
邵美玉說,“太太,您名下還有一個冷鏈公司,專門合作各個超市百貨,不然各家分一分。”
“這也行,先問問錢多店里要留多少,剩下的再由冷鏈送到各地去。”西瓜的歸處處理好,白草大膽地勾起西瓜藤,開始快刀斬亂麻,堆一起打算曬干讓加工廠運走。
一到六號地上的作物全部清理干凈,幾個人開始手工翻地,一圈下來白草望著這進度,不禁開口說:“等明年我賺了錢,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修橋!”
楊二壯聽到這,歪頭看去,“老板,周指導員那說過,有大棚用的小型農用機械,只不過尺寸太小沒有量產需要訂購。”
白草立馬精神起來,“那我現在訂購幾天能出貨。”
“估計短時間沒辦法用,不然養兩頭牛吧,耕牛比手梗快得多。”
“買!”
白草當即拉這邵美玉去到交易市場,選了名聲最好的一家,直接跟去養殖場看現貨。
“兩頭的話,一公一母最合適,不過母牛價格貴。”
“這還是小牛吧,乳牙都才剛長齊,我要現在能直接下地干活的。”白草摸了摸牛脖子,果斷拒絕。
牛販子打起幾分精神,“行家呀,那我也不耽誤時間,對面這兩頭。
白草扭過頭對視上那雙飽滿明亮的大眼睛,時不時嗤你兩下,她來了精神,湊近摸了摸皮毛光澤順滑,瞧見第一對對牙滿意了。
“就要這兩頭黃牛。”
白草撫過黃牛脖頸處,笑著將它們帶回家,順著一二三的名,一個大五一個大六。
你問大四是誰?
肉肉插隊排在一二三的屁股后面占了個位置。
白草去買牛時,楊二壯在家已經帶人砌墻壘磚蓋牛棚,小廚房后面拉了一排墻起來,順帶將小廚房又開個食槽通向牛棚。
大五大六到家,白草沒直接讓他們上陣打算先養兩天,這段時間里她打算將大豆玉米脫粒。
趕巧楊二壯問小型農用機械時,周指導員知道他們在脫粒,送了一個脫粒機來,玉米丟進去順著螺旋轉動,下來玉米粒就挨個掉落。
等到結束換個口,大豆或者玉米從高處滾落下來還能起到分離篩檢的作用,等到一袋袋全部都裝好后,白草摸著下巴開始在別墅附近找位置。
玉米大豆都收好,田月和阮糖也沒辦法再混,乖乖地去除草時,正巧見到白草來。
“你忙完了?”田月熱情詢問。
白草搖頭,“沒有我打算看看地方,蓋個小屋來裝一些機器。”
原本她第一個想法是在木屋找個空房間弄,可想想木屋那挺擠的,又想到這片以后會蓋起來,不如連成片。
“我打算買個榨油機,把大豆給榨了,剩的豆餅正好能用來當飼料喂牛豬。”
趕巧,白草這話剛說完,出去找人的連霜回來了。
老遠瞧見她就開始揮手打招呼,“學姐!你快來看看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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