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是離婚
秦晏習慣了以下向上的角度去看白草, 還是頭一次以正常的視角見她。
幾天不見,沖動地做出不符合他習慣的行為。
當眾伸手將人拉進懷里。
身后跟著的人都是人精,瞧見這一幕立馬揮手該干嘛干嘛去, 醫生也跟著跑了, 倒不是覺得看到不好意思, 單純的怕白草回過神找麻煩, 費口舌的事情還是讓秦晏自己去。
等白草掙扎開, 剛剛還站有不少人的地方就空下來。
“秦晏, 你現在是連瞞我都不屑瞞了。”她可以規避了騙字。
秦晏自知理虧, 可想到外面等待的事, 扶著她肩膀說:“我晚上好好解釋,現在我需要出去,我盡量早點回來。”
白草什么都沒說,秦晏只當她答應下來,轉身闊步離開。
白草盯著那大步流星的雙腿, 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你讓我等我就等, 哼。”
剛到地方的白草就回去了,連路過四季下車的心思都沒有。
路上她才從網上了解到, 秦氏內訌了。
深山養病半年的秦晏重新站了起來,出山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當著大秦氏所有人的面, 抓著秦宏才小黑屋談了兩分鐘。
離開后, 秦宏才引咎辭職, 氣得秦文韜滿肚子臟話罵不出來, 仗著這一年多穩定下來,決定給小秦氏點顏色瞧瞧, 最難得的是父母親那里沒再攔著。
這讓外界都在猜測, 孫子比兒子到底隔一層。
江木蘭自然不會讓別人欺負兒子, 帶著秦晏外家拿著實打實的利益找上大秦氏在貿易上的競爭對手。
雙方現在攀咬的厲害。
原以為是半斤對八兩,卻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明里暗里好多的人幫起小秦氏。
網上看大戲的人都不用猜。
【這二叔和大侄子PK,輸在了老婆上。】
【秦總前八年沒站起來,結婚后兩年就好全了誰不信靈山的力量!】
白草瞧見這,記得自己已經把檢驗結果對外公布了才對,為什么還有人覺得山靈?
她郁悶地給蘭秋打個電話,“檢驗結果播了嗎?”
“播了,你看到網上的消息了?”蘭秋顯然心情還不錯,“那還是小兒科,你是不知道最近這些天抓不到你,成天來店里堵我和錢多的人海了去,明里暗里的說幫過什么。”
“不要讓他們幫!”
白草心里想,秦晏可太笨了,這么多人幫忙還能把自己忙成狗。
蘭秋聽著語氣,“和秦總吵架了?”
“沒有,那也得吵得起來。”這才是讓白草郁悶的。
她真鬧起來又成了她的錯,偏偏也不是那驕縱的性子。
“我現在就特別想景珠,我要是能有她一半理直氣壯就好了。”
“白草!你背地里說我什么壞話呢!”
白草聽到從電話里傳來的吼叫聲,手一哆嗦掛了電話,氣得去店里的景珠直跳腳。
回到山里天色已經暗下來,她回房間時抬頭看到門口坐著一個身影,嚇得渾身汗毛樹立。
“誰!”
白草倒退兩步,防備地盯著門口坐在那的人。
天色太暗看不出清楚長什么樣子,只見渾身黑漆漆的,整個腦袋都是毛發。
是猩猩還是野猴子?
可之前從來沒有在山上見過啊。
白草張口正要喊人,那生物動了,整個人站起來緩緩地轉過臉。
是猩猩吧,猴子沒這么大個!
唉唉唉,看過來了!
喊人喊人。
“來……”
白草第一個就卡在嗓子里,睜圓雙眼盯著面對面站著的人,撥開面前長發露出熟悉的那張臉。
“不要叫,是我。”
“???”
白草瞇著眼睛又仔細打量一遍,“簡白?”
“恩。”
“你你你,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白草小跑著進屋打開燈,借著窗戶的燈光才看清楚眼前人。
長發長須,整個人臟兮兮地像是好久沒有清洗過的樣子,近距離還能聞到他身上散發的酸臭味,驚得白草立馬倒退兩步。
“你要不要先洗漱一下,我給你安排房間。”
“謝謝。”
簡白打量著白草,同之前見有了很大區別,“看樣子你過的很幸福。”
不說這個白草還能心平靜氣,如今直接甩個大白眼,“看來你頭發太長遮住眼睛都讓你變瞎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幸福的。”
白草否認完,又仔細想想,“也不對,吃得飽穿得暖我現在確實挺幸福的。”
簡白這造型便是挑眉也看不到動作,卻從這話里窺得她和味秦晏的感情出了小問題。
真好。
簡白心里陰暗面逐漸擴大,“那維持現狀。”
白草聽進心里,轉身招手,“跟我來吧。”
這個時間點,在外的人并不多,她想問問簡白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沒將人帶去別墅的客房,而是從大棚的大道那繞去場館。
經過大棚和舍棚時,簡白將一切都看在眼里。
等進入現代化的客房后,淋浴間溫暖的水兜頭澆下來,他握著剃刀自己剃光頭發,剃掉胡須,一磕腦袋光亮的出現在白草面前,著實驚了她。
“你有什么想不開的要剃度出家。”
簡白坐下,瞧見面前簡單的臘肉蒸飯,也沒客氣。
原本想問問題的白草見他這狼吞虎咽的樣子,好心作祟打算讓他吃完再說。
簡白卻沒理解她的好心,吃完飯后直接給予沉重一擊。
“我要你和秦晏離婚。”
“?”
白草盯著那蹭亮的腦袋,覺得是不是洗澡的時候沒頭發擋著進水了。
“憑什么你說離就離。”
“你不答應,我會去警察局說,秦晏曾經綁架我,并對我進行了長達一年半的囚禁。”
“!!!”
簡白將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我猜秦晏當初肯定告訴你,我一走了之,實際上我被強制扔進了深山里,他這是蓄意謀殺。”
白草內心復雜起來。
原來秦晏說的人沒死是這個沒法,簡白能走出來還真是奇跡。
白草氣焰立馬降下來,“你跟我說這個,就不怕我再把你關起來。”
“你不會。”
白草小臉皺成苦瓜,“我會!”
簡白放下筷子,“你答應和他離婚,我對外什么都不會說。”
“可是……”
簡白不知道從哪里拿到的手機,如今舉在手里110都按好了只等撥出去。
白草一看桌上,是她的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順了過去。
“那要是秦晏不答應呢。”
“你想辦法讓他答應。”
簡白盯著白草,“不要想屏蔽我和外界的聯系,剛剛修整時我已經郵箱定時,我超過一天沒去查看就會自動發送。”
白草嘆口氣,這種情況其實挺好破解的,把永生叫來分分鐘就能解決。
而且……
“你沒實際證據,鬧不好很容易被秦晏反咬一口說誣陷的。”
“有,沒證據我不會出現在這里。”
簡白知道她不信,“綁我的繩子是秦晏親自系的,那繩子上有他的指紋。”
“……”
事情是秦晏做的,簡白如果命小一點都有可能從山里走不出來。
白草一想到這點就沒辦法義無反顧向著秦晏。
“我會認真考慮這件事情。”
“不是考慮,真正的白草一天沒回來,你們就一天不能在一起。”
簡白深呼吸,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白草忽然又出聲,“可是我的地怎么辦?”
“換個地方不一樣種。”
“那我前期的投入不都全打水漂了。”
這話一出,白草自己都愣住。
好像最開始她只想在屋門前種點能養活自己的吃食,什么時候起開始把這當成自家來插手改造,是篤定自己以后不會再離開?
白草心情復雜有點說不清楚怎么回事。
簡白看在眼里,“或許你可以更狠一點,將這座山順理成章變成你的。”
“!!!”
門后頭,趁著夜色各處調查的劉傲天整個人繃勁貼在墻上,聽到這最后一句話。
他聽到了什么?
白老板在和一個男人商量霸占秦總的靈山!
這女人也太過分了吧。
他悄悄摸出手機,打開錄音,就聽到里面的人還在商量。
“秦晏又不是傻子,這么大一座山我說騙就騙到手。”
“那不然我要了他的命?你選一個。”
“……你這不講理。”
“這對你對我都有好處,犧牲他秦晏一個幸福大家。”
辦公室里,秦晏聽著眼前一身紅的劉傲天借著白草的名義闖進來播放她的壞話。
劉傲天放完認真說:“這是我昨天晚上聽見的,白草和一個男人在偏僻隱秘的地方密謀要謀財害命,秦總你可要好好防備。”
秦晏頭都不抬,“既然是隱秘角落,你為什么會在那,天色那么晚你去干什么?”
“……”
劉傲天心虛道,“秦總我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出去。”
“我知道秦總對自己很自信,如今腿病治好后越發瀟灑,可如果和白草密謀的那個男人叫簡白呢!”
四季火起來,也好也不好。
好的是生意,不好的是漫天緋聞。
作為白草唯一對外公布過的戀愛對象,又是婚前不就才分手的簡白,自然被許多人都扒過。
劉傲天不信他都放出這個炸彈了,秦晏還能跟沒事人一樣。
“出去。”
秦晏叫來人直接將人給轟出去,任憑劉傲天如何掙扎都沒有用。
等到人離開后,目光掃過對面才瞧見他手機落在桌上,他伸手重新打開之前的錄音。
簡白嗎?
秦晏絲毫不覺簡白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上次不知道此白草非彼白草,擔心簡白的出現會讓白草記起以前沒用的感情,才答應他的條件。
現在知道兩個人根本不沾邊,見面又如何。
倒是白草想要山嗎?
秦晏叫來秘書,“約一下律師,處理房產過戶的事情,盡快。”
“還有之前約見的人,時間定下了嗎?”
“明天。”
“?”
秦晏抬起頭,“不是說對方不輕易見人。”
“原本是拒絕了,對方夫人多問一句是不是白老板丈夫的小秦氏,我說是對方就答應了。”
秘書見秦晏沉默,心里有點沒底,拿著之前他列出來的一連串名單,吞了吞口水。
“不止那位,名單上的人全都答應了見面,如果時間銜接恰當,一小時正好一個,七天就把六十位全部見完。”
“?”
他名單上有列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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