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病
白草望著錢多笑到合不攏嘴, “現在開心了?”
“咳。”錢多緩緩神,見邵美玉沒開口,就知道有事情要單獨告訴老板, “開心, 我去跟他聊聊。”
錢多當面將不知所措的羅茂給帶走, 邵美玉立馬小聲開口, “山里的勘測人員有檢查到不一樣。”
白草內心的希望被放大, “真的?那結果如何。”
“無法分析, 說是已經有人專門接手這個項目, 但是到底什么時候能找到人對方也沒有給準確的答案。”邵美玉說的還算是委婉, 其實臨時成立的隊伍也無從下手,這才有丁點動靜就想告訴白草。
白草恢復平靜,“也算開個好頭,還有句話不是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不然最近工廠的招工老板親自盯著。”邵美玉建議,想讓她分神。
“想什么呢, 我也要放年假, 招工的時候年后再準備。”
白草說到做到,當即開始為這個年做準備, 她回山里的時候順便從縣里買了好多的紅紙。
家里秦殊最近在練習寫毛筆字,今年的門聯福字正好能給他練習, 難得在攤上還見到花窗, 挑了一些寓意好一起帶回去。
到家后跟小邵姐要了往年的禮單記錄, 掃一眼才知道每年光人情往來就這么多, 明明以前都沒聽秦晏說過這事。
本家家族的長輩就不說,商場上合作長久的長輩, 研究室以前教導過的老師, 還有給公司高層的一些禮物。
邵美玉說:“很多時候都是先生親自吩咐, 之后漏下的再由我這里補充。”
白草開始了解名單上的人,揣測著秦晏的心思把給各位的禮物都補上,正列著秦殊就甩著越長越長的兩條腿跑進來。
“嬸嬸,秦毅叔叔來送年禮呢。”
白草抬頭,“就他自己?人呢。”
“他去找叔叔了,說是有事情要說。”
白草立馬站起身,將名單遞給小邵姐,“你繼續(xù)看。”伸手就拉著秦殊離開,在木屋那被人給攔住。
“大嫂,我聯系不上大哥,去四合院大伯和大娘也都不在,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家里好好的,爸媽他們去旅游年前能回來,你大哥還在試驗,他最不喜歡有人打擾,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說。”
秦毅猶豫兩秒,隨后搖搖頭,“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好久沒見有點想他。”
他低頭看向秦殊,“快過年了要不要去叔叔家里玩?”
秦殊搖頭拒絕,之后看向白草。
白草說:“你想出去我可以把你送到小曾奶奶那,二伯奶奶身體不好就不要去打擾。”
“大嫂都知道了。”秦毅聲音沉重。
白草抬頭,“什么?”
她知道了什么?剛剛說了什么?二嬸身體不好……
“母親被檢查患有肝硬化。”
“二嬸明明不喝酒,怎么會有肝病。”
“大嫂要是有時間,去看看媽媽,她現在有點消極。”
如今的醫(yī)療情況依舊還走在組織肝硬化的道路上,無法治療。
秦毅說:“母親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說是有家醫(yī)院最新研究了一款極大程度阻止肝硬化的藥物,對她這種代償期很有效果,打算報名去參加藥物最后的臨床試驗。”
“這太危險了,新藥有什么副作用誰都不知道,醫(yī)院肯定不會手這種實驗者。”
“對方是私立醫(yī)院。”
白草第一反應,“別是家騙子醫(yī)院。”
“母親現在就相信那家人,我偷偷問原因,說是治療她的那款研發(fā)藥物中,有一味藥是高價從四季山采購,她說相信你。”
白草沉默,她覺得可能真要見見二嬸。
“她下次什么時候復查?”
……
湊巧,兩天后是姜秀年前最后一出復查。
白草主動帶著秦殊陪她,表示路上有伴時間都會過的快一點。
姜秀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白草了,本身也沒想瞞著自己的病,就點頭答應下來。
去醫(yī)院的車上,姜秀一直在操心秦殊,學習怎么樣?在山里有沒有交到新朋友,想不想媽媽……
話題到這截然而止,姜秀自己都知道說錯話了。
白草打量一眼秦殊,見他神情好像沒什么問題,才轉移話題,“看距離差不多,二嬸病歷什么都裝好了嗎?”
“好了。”姜秀嘆口氣,“以前就怕老了得病,現在真生病反倒沒什么感覺,早早你跟二嬸說實話,你山上栽的藥材效果真的能治療肝硬化嗎?”
“我沒學過醫(yī),還真不清楚。”
姜秀失望道,“其實我問過你三爺爺家那醫(yī)學博士,知道我現在是有一天過一天的命。”
“也許是這醫(yī)院不行,二嬸要不要跟我去到大醫(yī)院看看。”
姜秀眼神閃躲,放開白草的手往外看,“醫(yī)院到了,我已經和醫(yī)生預約好,我們直接過去就好,在私立就這一點好不用等待。”
這話算是變相解釋她不去大醫(yī)院的原因。
白草帶著秦殊一起來到診療室,年輕的醫(yī)生坐在電腦面前,墻上已經貼好片子。
“秦夫人來了,這兩位是……”醫(yī)生看著陌生的臉孔說話都謹慎起來。
“是我大致媳婦和小侄孫,幫我參考上次咱們說過的事情。”
醫(yī)生冷靜下來,“要不要我再解釋一邊情況?畢竟臨床試驗擁有一定不可控性。”
“簽。”
“二嬸。”
白草攔住她,“我想仔細了解一下行嗎?”
“當然可以。”醫(yī)生十分耐心,將能說的全部都說一遍。
白草詢問,“聽我二嬸說你們新研究藥物里面有四季生產的一味藥?”
“早早。”姜秀攔著她,“這涉及到研究,哪里能說告訴你就告訴你。”
“事關你的病情,我還是想要認真一點,如果沒問題應該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才對,藥材也不涉及藥方,只一味應該問題不大吧。”白草說到后面視線轉移到醫(yī)生身上。
“當然。”對方轉身就把東西給遞過來,極其自然,就像是一早就準備好的。
白草挑眉,看破沒說破檢查了一下對方遞過來的東西。
雖然藥材采摘她沒在,可離開山里后流向哪里卻很清楚,因為內涵的特殊成分,這一批藥物根本沒有對外銷售就直接開始了藥物制作,用這一批制作的成果對比以往的來辨別效果。
白草看完,“我們再商量一下。”
“我覺得……”姜秀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直接被扶著往外走。
秦殊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二伯奶奶,嬸嬸,這個方向是要離開醫(yī)院。”
“對,嬸嬸覺得那個醫(yī)生是騙子,打算離開醫(yī)院直接投訴這家醫(yī)院。”
“為什么!”姜秀著急了,“你怎么知道人家醫(yī)生是騙子。”
“沒檢查,沒看診,就憑借著之前拍的片子讓二嬸你簽什么協議,我問起來對方立馬就拿出文件來,怎么看都是準備好的。”
姜秀心提到嗓子眼,大冷天的掌心汗津津的。
“這……”
“走吧,秦殊你一會在車上陪二伯奶奶,嬸嬸打完電話咱們換醫(yī)院。”
“不要!”姜秀緊張的拉住白草,“不要打。”
白草余光瞧見來來往往走過的人,最終決定回到車上再說。
四面車窗全部關上,四季和秦殊被關在車里,白草站在車門旁,冷風刺激著她現在十分清醒。
“二嬸,你真的生病了嗎?”
姜秀臉上有點掛不住,“這事你不要問那么多。”
“你不說我也猜到一點,是為了攔著不讓秦毅離開嗎?”
姜秀不說話,在白草看來就是變相承認。
“你不可能瞞很久。”
“不久,再兩年等小毅畢業(yè)我就坦白。”
“二嬸有沒有想過,畢業(yè)之后秦毅沒了束縛會更自由,這件事情到時候爆出來,沒準會起到反效果。”
“我顧不了那么多。”
白草見此,“好,不說這個,就單單說醫(yī)院也不靠譜,四季山的藥材很單一,完全沒有對外銷售的意思,至少目前沒有。”
“什么?”
“二嬸你可能被騙了。”
“可這里院長是你二叔朋友,怎么可能會騙我呢。”
這方面白草無法斷定,“那我們現在去正規(guī)醫(yī)院好嗎?”
姜秀搖頭拒絕,車窗忽然搖下來,秦殊說:“嬸嬸,有病要治病才會好。”
“我沒病。”
“二伯奶奶你比我的演技還要差,為了不看病竟然說自己沒病。”
“……”
白草趁熱打鐵,“二嬸也不想給小孩子帶頭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被架起的姜秀無可奈何的去了人民醫(yī)院,專家號已經沒了,只能掛普通門診,排了兩個小時的隊伍,姜秀心里十分后悔,就不該答應。
“我去個洗手間。”她需要活動活動。
白草點頭,繼續(xù)在跟秦殊玩攀繩,那是臨時從車后的保健品上拆下來的繩子,被兩個人玩到現在,直到二嬸回來,她察覺到二嬸情緒不對。
“二嬸。”
“早早,我剛剛在出廁所后的那個樓梯口遇見一個女人在哭。”
“二嬸朋友?”
“我不認識,就是路過聽到她打電話,三十五歲的年齡就得了宮頸癌,醫(yī)生說她還剩下三個月的壽命,讓準備后事。”
白草有點唏噓,“說明體檢很重要。”
她已經在想,要不要給家里長輩都送去醫(yī)院體檢體檢時,二嬸反抓住她的手詢問,“如果我也檢查出有病可怎么辦。”
“二嬸不要嚇自己,你生活多規(guī)律。”
就因為如此,秦毅說二嬸生病的時候她才覺得詫異。
哪里知道二嬸緩慢的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好,所以私底下經常吃不少保健品。”
“不會有事。”
“姜秀。”機械音響起。
白草扶著二嬸起來,“到我們了,二嬸一定沒事,你不是一直說我有福運氣好,肯定不會有事的。”
“對,有你在。”姜秀明顯被安慰道,笑著拍了拍秦殊,三個人進入門診。
墨菲定律,越怕出事,越會出事。
三個小時后,姜秀拿著最新的加急活檢報告和片子再次進入門診。
醫(yī)生檢查后臉色立馬沉下來,“壞消息是結果顯示你被確診患有肝硬化,好消息還是早期,完全可以依靠藥物來控制。”
姜秀手腳麻木的坐在板凳上,渾身冰涼。
肝硬化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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