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他們在里間悄摸摸行事時,外面皇甫鐵花正叼著兩根鑰匙回來。
才剛進屋,她就用貓爪子踹了里間門,把陸竹嚇一跳,任務做一半放下,和顧少鄞共同出來。
皇甫鐵花叼著一黃一綠兩把鑰匙的牙齒閃著奇異的光芒,她圓鼓鼓的眼睛里流露出得意,用腦電波向陸竹邀功道:“瞧見沒,我皇甫鐵花一出馬,兩把鑰匙手到擒來!”
陸竹點了點頭,這個狗作者果然是有點本事在身上,她在代理村長開動員會后就囑咐皇甫鐵花留心工作人員投放鑰匙,沒想到叫她出去晃蕩一趟,果真得了倆回來。
顧少鄞和負責拍攝的大哥也是一臉意外,寵物即便再有靈性,也決不可能比得上精神正常的成年人,可這只泰迪不僅能獨立外出,還順道幫主人完成節目組設置的任務,一下取得兩把鑰匙回來,不可謂不讓人駭然。
加上肖若鑫給的,陸竹手中現在有三把鑰匙,但是她想吧,就算三把鑰匙都拿去兌換天外隕石空間的福利,也不過是多享受幾個小時現代生活,已經有顧少鄞的手機可用,何必浪費這點資源。
最后她得出結論,應該把皇甫鐵花叼回來的兩把鑰匙拿去變賣,說不定還能收獲不錯的效益。
如此一來,陸竹便想到橘里香身上。
不是她非要坑一把姐妹,實在是這家伙人傻錢多,又天天嚷著需要這玩意,她覺得自己在提供幫助的同時還能小賺一把,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橘里香養尊處優慣了,來這個破綜藝受了兩天罪,一身的嬌嫩皮膚被蚊子叮出好多包,人也曬黑了不少,氣得她差點鬧解約,陸竹送鑰匙上門,才讓她的情緒有所緩和。
她出手很大方,陸竹只是稍微提示,她便給人家五萬塊錢,把陸竹感動得,發誓這輩子要和她當朋友,不離不棄。
鑰匙是按戶頭分配福利的,也就是說,橘里香拿到了這枚鑰匙,左銘和謝沐霖都能進天外隕石空間享受。
一把鑰匙兌換兩個小時的福利時間,橘里香有兩把,所以他們在天外隕石空間里享受了四個小時的高級服務,什么現代化游戲,高級食材,高級按摩,香氛紅酒熏陶著,把他們伺候得樂不思蜀。
時間截止時,他們三人意猶未盡地走了出來。
“陸竹呢?”橘里香惦記起她的好,對左銘和謝沐霖道:“陸竹可太夠意思了,你們以后不能再欺負他了。”
“誰欺負得了他。”陸竹現在今非昔比,靠著一張厚臉皮,隱隱有成為組合團寵的趨勢,連顧少鄞都對他關照有加,左銘縱使再心懷不滿,也形成不了什么影響。
謝沐霖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問問陸竹,他是怎么找到這些鑰匙的?大家都在努力,怎么就他得到了回報?我們可以考慮跟他結盟。”
“說的是,團結就是力量。”不過想到他們三個人的力量無足輕重,橘里香又補充了一句:“大不了再給他一點好處。”
在他們合計的當刻,陸竹已經帶著皇甫鐵花奔走在尋找鑰匙的路上。
當然,工作人員已經糾正錯誤,及時避開皇甫鐵花這只狗,換了地方藏鑰匙,陸竹接連撲空,血壓有點上來了,指著狗作者道:“當寵物狗要誠實,你不是說這些地方藏著鑰匙嗎?怎么我眼睛瞎了嗎,一把都沒有看到。”
皇甫鐵花不以為意:“你以為人家一個錯誤會犯兩次嗎?看到我給你搞了兩把鑰匙,肯定懷疑你利用我作弊了。”
陸竹哀嘆道:“那你就應該把所有鑰匙都找出來了再給我,迫不及待跑來邀功,白白損失了那么多賺錢的機會。”
皇甫鐵花心里發虛,不敢再狡辯。
他們一人一狗在路邊草叢中搜索時,村中極有威望的王婆帶著牧晨辰和秦美粒找了過來。
“陸竹,有沒有發現什么線索?”王婆即是王藝,她出道二十年,在娛樂圈極有地位,是前輩一般的存在,無人不尊重她。
陸竹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搖了搖頭,如實道:“沒有找到,運氣不好。”
“運氣不好還得了兩把鑰匙,要是運氣好,不得所有的鑰匙都入你的囊中?”說這話的是那個叫秦美粒的年輕女孩,她對陸竹沒有好感,說出來的話自然不客氣。
“那我沒意見的。”
“你沒意見,別人有意見,以為這個村是你家開的。”
陸竹暗中問皇甫鐵花:“這人是不是跟我有仇?怎么說話一股子火藥味,我尋思著這些天沒和她有什么來往呀?”
皇甫鐵花神秘地點了點頭,“她就是我創作的另一個反派人物,情緒波動極大,你沒事盡量不要招惹她,不然隨時跟你干上!”
“我惹她了嗎?我沒有惹她呀!是她上趕著沖我發火,我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欺負吧?”陸竹想了想,打算采取不搭理策略,她對王婆道:“您那邊有什么線索嗎?”
“沒有。”王婆的眼睛很快亮了起來,“聽說你賣了兩把鑰匙給左銘家?手上還留著一把?”
陸竹馬上猜測道:“您想要?”
王婆搖頭,指著牧晨辰和秦美粒道:“他們兩個找到我,讓我給想辦法,如果你不用,可以賣給他們。”
牧晨辰和陸竹算是有一些過節,但人家好歹是正經女主,她有扶持助攻的義務,而這個眼尾微微往上勾的秦美粒情商太低,有求于人還敢朝她發脾氣,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真當她這個反派好欺負了。
陸竹完全無視秦美粒,對牧晨辰道:“你能出多少?”
牧晨辰伸出兩個指頭,意為兩萬。
兩萬這個價格算還可以了,陸竹當場掏出鑰匙,便要交給她。
然而秦美粒不干了,她冷眉倒豎,不依不饒地道:“你什么意思?王婆說的明明還有我,你憑什么只賣給她?你以為我出不起這個錢嗎?”
聽這意思是要競價,陸竹心中一動,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錢的份上,饒了她的出言不遜,于是開口問道:“你打算給多少?”
秦美粒伸出三根手指。
三萬,不錯。
陸竹看向牧晨辰,她開口道,“我出雙倍。”
秦美粒冷哼一聲,再次伸出五根手指。
五萬這也太劃算了。
然而,緊接著,牧晨辰便道:“三倍。”
六萬呀,一把鑰匙也太好賣了。
當然,秦美粒寸步不讓,打出八的手勢。
牧晨辰卻不緊不慢開出十萬的價格。
陸竹心臟狂跳。
秦美粒大概是被逼急了,直接二十萬封頂。
然而最后這次牧晨辰不跟了,還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道:“那就讓給你。”說完,帶著王婆一同去往別的地方尋找。
皇甫鐵花在那跳腳,激動地道:“陸竹你發了你發了,別看秦美粒這個人不靠譜,出手卻是非常大方,她家族是酒莊企業,區區二十萬根本不在話下。”
陸竹一聽,腦子更眩暈了,她顫抖地握住秦美粒的手,一臉激動地道:“你是壕人,大大的壕人。”有機會,一定要把她拉進壕人群里。
秦美粒卻反感于她的接觸,觸電似的抽回了手,她揚著下巴,十分高傲地道:“這就是我與你的區別,這些錢我輕輕松松就能拿出來,而你不行。”
陸竹順勢拍起馬屁:“那必須的,我連跟你比較的資格都沒有。”她背過攝像機,悄聲對秦美粒道:“咱們是不是得立個字據。”
秦美粒一聽急眼了,“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會失信于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別以為得了一把鑰匙很了不起,我若是想要,大把的人替我找。”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陸竹一身虛汗冒了出來,她暗中問皇甫鐵花,“這個低智商秦美粒怎么混進娛樂圈的,她沒有被人套上麻袋狂揍嗎?我都忍不住要動手了。”
皇甫鐵花道:“沒辦法,背后的金主就是她爸,她仗著家里有錢,電視劇隨便演,綜藝隨便上,廣告代言隨便接,雖然被觀眾罵過,但一部分人還是覺得她這種真性情不錯。”
陸竹有些羨慕了,同樣是反派,怎么人家當反派當得這么瀟灑,她當反派當得這么憋屈。
把鑰匙給了秦美粒后,橘里香他們很快找來,說是要與她進行聯盟,共同尋找鑰匙,陸竹琢磨著這幾個大爺一定是在天外隕石空間被伺候得太舒服了,想再找幾把鑰匙,偏偏又沒有任何頭緒,就跑來找她了。
“你們打算怎么聯盟?”陸竹問。
“我們線索共享,然后分工協作,找到鑰匙就均分,你覺得怎么樣?”橘里香把陸竹拉到一旁,低聲道:“你要是愿意,全部折算成錢賣給我們都可以。”
陸竹冷哼道:“你知道剛才我最后一把鑰匙賣給秦美粒賣了多少?”她比劃了比劃,橘里香驚訝道:“二十萬?她是不是人傻錢多?”
“怎么可以這樣背后說人家,這叫慷慨。”陸竹拍了拍她的肩,“不過咱們有交情在,我可以算你便宜一些。”
論錢她自然不可能輸給秦美粒,橘里香道:“我不缺這點錢,你就按秦美粒的的價位收,少一分錢我橘里香三個字倒過來寫!”
陸竹把嘴巴張成o形,卻還是提醒橘里香:“不要斗氣,聽說她很有背景,我怕你吃虧!”
橘里香冷哼,“就那點破背景也算背景?我能讓他們家跪著在我面前添茶倒水!”
太夸張了吧,陸竹不禁暗中問皇甫鐵花:“這橘里香家里什么背景,比酒莊產業還牛逼?”
皇甫鐵花也一臉懵逼,“設計人物的時候是按照炮灰角色設計的,只打算讓她出場幾次,沒有花心思構思家庭背景,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家產業有多大。”
陸竹不得不吐槽:“要你這個作者何用?”
皇甫鐵花有些委屈了,自己明明給她挖了寶藏,找了兩把鑰匙,怎么能說一點用沒有。
橘里香他們這些天得來的線索是幾幅在水中浸泡過的殘畫,陸竹得到的線索則是幾塊看不出全局的拼圖,他們把東西擺在石桌上研究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晚上回去的時候,陸竹和皇甫鐵花還在燈下冥思苦想。
顧少鄞見狀問道:“需要幫忙嗎?”
集思廣益有助于攻克難題,陸竹自然點頭。
顧少鄞坐在她身邊,垂首看了幾眼,一邊是被水泡得有些模糊的殘畫,一邊是只有六塊圖案的拼圖,普通人誰知道是什么東西。
當然顧少鄞不在普通人這個范疇,他一下子就看出點門道,不多時便拿了副紙筆過來勾勾畫畫,馬上給陸竹畫出兩副地圖模樣的簡筆畫,“鑰匙藏在圖上的兩個地方。”
陸竹定睛一看,發現畫中所示就在這元寶山廟宇附近,她不可置信地問道:“窺一斑而知全豹的道理我懂,但你對這個地方不太熟吧,怎么憑借幾張邊角破圖就能畫出全副場景?”
“來的時候路過,正好記在腦子里。”顧少鄞道。
不過陸竹想,一定是他逆天的繪畫想象力起了作用,不然正常人就算路過再多次那樣的地方,也不可能從一副模糊的殘畫和幾張拼圖聯想到。
一想到他國際大師的身份,陸竹的小心思又動了,她避過攝像頭,把顧少鄞叫去里間道:“我有個朋友要過生日,想送他一副抽象畫,我看你畫畫水平不錯,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顧少鄞瞇起眼問道:“你為什么會覺得我畫畫水平不錯?抽象畫不是什么人都能畫得出來。”
陸竹哈哈道:“你看你,能說得出這種話,證明你有這個能力,我這不是瞎貓碰死耗子碰碰運氣嘛。”
“你什么朋友?”
“這個嘛這個嘛……”陸竹腦子轉得飛快,急忙杜撰了一個,“出道前玩得很好的朋友,現在雖然來往不多,但每年生日我都會精心準備禮物,她喜歡畫,我就想送一幅抽象畫。”
顧少鄞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她,看得陸竹全身發毛,他最后抿唇一笑,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怎么報答我?”
“談錢膚淺了……”
“我不需要錢。”
那就好辦了,陸竹絞盡腦汁想了想,最后靈光乍現,興奮地開口:“咱們義結兄弟!是兄弟,自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以后組合中凡是有需要做決策的,我都站在你這邊怎么樣?我現在是隊長,說話還是有份量的!”
顧少鄞一臉無奈,從前認爹,現在認兄弟,總有他想不到的招層出不窮,不過他還是提出疑問:“你確定不會在我這邊是這套說辭,在肖若鑫那邊也是這套說辭?”
陸竹心中大駭,這顧少鄞是有透視眼嗎,怎么她做過什么,這家伙都能猜到幾分。
她眼珠子轉了轉,又開始換了另一套戰術:“我絕對不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當然你要是覺得這么做不劃算,除了當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日后但凡有需要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鞍前馬后為你操辦,絕無怨言你看怎么樣?”
“這是你說的,我沒有逼你。”
“沒有沒有,我心甘情愿。”
開玩笑,顧少鄞怎么會有需要她的時候,以他的身份和能力,只要一個眼神,大把的人上趕著服務,輪也輪不到她,場面話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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