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松了一口氣，但緊接著想到了什么又緊緊提起。

        明明自己才是鬼，為什么要說鬼是莫喜？

        任務(wù)上說，保護“自己”，成功“化蝶”。

        難道說，莫喜也是“自己”？而自己現(xiàn)在是還不存在的“蝶”？

        莫驚春越想覺得越是這樣。

        “莫喜？那個學(xué)校論壇上褲子滴墨水的小男孩？”保安大叔夾著煙問向其他三人。因為自己的身份和學(xué)校里的一切聯(lián)系得并不緊密，所以保安身份的這個人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學(xué)校的論壇，以此來獲取消息。

        “對”，男學(xué)生點點頭，向前跨了一步。“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鬼的身份，那我們一起來商量一下怎么完成結(jié)局吧。”

        “如果是除鬼，真很簡單。咱們幾個人還斗不過一個懦弱的小男孩？”女人的指甲點了點鐵欄桿，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關(guān)鍵是如何不被警察發(fā)現(xiàn)。”女人繼續(xù)慢慢地說。其他幾個人也若有所思地點頭，贊同她說的話。

        “那只能讓他主動自己除掉自己了。”保安深吸了一口煙，緩緩?fù)鲁鰺熿F。

        “你是說……讓他自殺？”沉默寡言的女學(xué)生突然發(fā)言。

        保安點點頭，“那不然還有什么更好的方法？這是已經(jīng)完美符合除鬼和不被警察發(fā)現(xiàn)的要求了。我們現(xiàn)在要思考的，應(yīng)該是想想怎么誘導(dǎo)他自殺。”

        “這還用誘導(dǎo)？我看莫喜已經(jīng)快到自殺的邊緣了。換誰來遭受這些事情誰都吃不消。”男學(xué)生匆匆插了一嘴，沒有注意到保安一閃而過的陰狠神情。

        “那就按照自己的身份給這孩子多施加點壓力吧。我們要做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女人不再保持之前懶散靠著欄桿的狀態(tài)，直起身來。

        大家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見大家都同意了自己的意見，女人拍拍手。“好，咱們的計劃就這么敲定了。那么，現(xiàn)在，解散？”

        求生者們都準備離開。

        落在最后的保安突然開口：“不要一起離開，目標太大。分開走。”

        正要離開的女人轉(zhuǎn)過身，點點頭。“你們倆個先走。”她對前面?zhèn)z個學(xué)生說。

        莫驚春也遲疑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要跟上前面?zhèn)z個學(xué)生，還是留下來看看他們會做什么。

        但顯然，留下來得到的信息量會更大。因為剛才的談話中，女人和保安才是主導(dǎo)。

        “說吧，你想跟我談什么？”女人直視保安，毫不畏懼。

        “你的身份是老師嗎？”保安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眼，懶洋洋地開口。

        “這個問題和我們的計劃有什么關(guān)系嗎？”女人不解，反問保安。

        “我只是覺得有趣。”保安撣了撣煙灰，不再看女人，“一名教書育人的人民教師，居然也會校園暴力自己的學(xué)生啊。”他拉長了聲調(diào)，同時伸了伸懶腰。

        “你知道我們和你所說的毫無關(guān)系。”女人被噎得無話可說，瞪了保安一眼，離開了天臺。

        保安送了聳肩，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了一張卡牌，瞬間消失了。

        莫驚春趴在欄桿上往下望，大門保安亭處亮起了燈光。

        看來保安是回到保安亭去了。這里應(yīng)該沒什么人在了，莫驚春放心地往樓梯下走。

        快行至一樓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一抹火光。

        堵在樓道口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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