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四角關系
他原本計劃是要循序漸進的,要先解釋,然后認錯,最后才去爭取一絲機會。
但是真的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什么都管不了了。
他管不了江漁還恨著他,管不了江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他只想親口告訴她:我好想你。
想說一千遍,一萬遍,把日日夜夜在心里默念的這句話,這一刻親口說給她聽。
江漁掙脫不開,冷聲喝道:“陸臨安!你放手!”
陸臨安并沒有放手,他的臉摩挲著江漁的發頂,她的頭發是廉價的洗發水的味道,陌生,卻讓他沉迷。
“我好想你,魚魚,我好想你。”
在一起十年他沒說過一句情話,他覺得那些話太白癡幼稚。
現在他卻是像是瘋魔了一般,一遍遍的呢喃。說多少遍都覺得不夠。
他像是干涸已久的魚,等來了一場大雨。
跟著下車來的文卉早就被眼前的一幕給看愣了!
搞半天老板到這深山老林來搞項目,是為了江漁!那……盛千亦知道嗎?
文卉覺得頭痛極了!她默默的退了回來,沒想迎頭撞上一個人!
她“哎喲”一聲,抬頭看向來人。
溫斯年皺著眉:“你們就是城里來搞開發的老板?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文卉捂著額頭:“你是這里的老師?”
二人還沒弄清對方的身份,就聽見江漁的喊聲:“流氓!我叫你放手!”
溫斯年看過去,只見江漁被困在一個男人的臂膀之間掙扎。
昨晚江漁才被周斌那雜碎欺負,現在又來一個!
這些有錢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溫斯年跑過去,對著陸臨安的腰就是一腳。
“放手!”
陸臨安猝不及防,只覺得危險來臨,把江漁護到懷里,然后才轉過頭看著來人。
溫斯年看到陸臨安的臉,只一秒,臉上怒氣翻倍,撲上去就又要開打,嘴里不停的念叨著:“流氓!老子打死你這個負心漢!臭渣男!”
江漁看溫斯年這架勢,八成是認出了陸臨安是盛千亦的丈夫了,她不想戰爭升級,立馬上去攔著溫斯年:“溫老師!溫老師!住手!”
她哪里攔得住溫斯年!
氣急的溫斯年不過隨手一推,她便跌坐在地。
陸臨安火冒三丈:江漁選擇了你,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他脫了外套扔到地上,提拳迎擊!
兩個男人都有一點底子,一邊打一邊罵對方“渣男”!
江漁又急又氣,卻近不了二人的身,情急之下,她跑進屋里取了幾只碗出來,“哐當”一聲使勁砸在地上:“溫斯年!住手!”
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人終于側頭看著江漁,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陸臨安蹙眉:“你叫溫斯年?”
溫斯年嘴角掛著彩:“關你什么事?!渣男!你都有老婆孩子了,你還對別的女人摟摟抱抱!小亦她真是瞎了眼,嫁給你這樣的狗男人!老子今天就要替他教訓教訓你!”
陸臨安取了眼鏡扔給一旁的文卉:“她的確是瞎了眼,遇上你這樣沒有擔當的男人!你做縮頭烏龜的本事倒挺大,躲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兩個男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腳,雙方都吃了虧。
兩個女人嚇得在旁邊直叫,直到司機趕過來從背后抱住溫斯年。
陸臨安罵罵咧咧的還要撲上去打他,被江漁和文卉一左一右拖住手臂,他怕傷著她們,這才作罷。
兩個男人像潑婦一般,隔著兩三米的距離罵了起來。
陸臨安:“渣男!你自己都德行敗壞!怎么好意思教育學生!”
溫斯年:“我渣男?我渣男我沒有背著老婆孩子出來亂搞!”
陸臨安:“你當然沒有,因為你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配有老婆孩子!”
溫斯年:“你以為你跑這么遠來胡搞就沒有人認識你了!我告訴你,我馬上給小亦打電話!把你干得這些丑事全部告訴她!”
陸臨安:“你先看看她接不接你的電話!你沒忘記自己當初怎么拋下她跑路的吧,你現在倒好意思去找她?”
文卉聽得稀里糊涂,問江漁:“什么情況?”
江漁嘆了口子,簡單解釋:“溫老師以前和盛千亦好過!”
文卉差點驚掉下巴!這他媽什么跟什么!
幾人吵鬧得起勁,大鐵門又“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張校長走了進來,緊張的問:“怎么了?怎么了?”
眾人瞬間全都閉了嘴。
陸臨安和溫斯年是明白人。
他們幾人的感情糾葛,當著當事人怎么說都行,當著外人,不能說。
江漁看二人偃旗息鼓,連忙說:“誤會誤會!一場誤會。”
張校長看著陸臨安衣衫凌亂,但仍舊氣宇不凡:“您就是來考察的老板吧?”
陸臨安理了理衣服,接過眼睛戴上,又恢復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你好,我叫陸臨安。”
張校長伸出雙手:“陸先生你好,我是這里的校長,溫老師年輕氣盛,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在里面,希望你多擔待一些。”
陸臨安瞥了一眼仍舊不服氣的溫斯年,笑著點點頭:“一場誤會罷了,不打緊。”
張校長:“這里環境簡陋了一些,陸先生咱們到辦公室坐一坐吧。江老師……算了算了,沒事了。”
張校長原本是想讓她燒點茶水端到辦公室待客,但是想到昨晚她遭受的一切,便止了吩咐。
江漁從屋里換好衣服出來,看陸臨安跟著張校長去了辦公室,文卉和司機也跟了過去,就剩溫斯年一人,還站在那里擦著嘴角的血跡。
江漁走過去,低著頭。
“對不起,溫老師。”
溫斯年不屑的笑了笑:“你和他早就認識?你之前說你是因為……所以,是和他?”
江漁沒有隱瞞,點了點頭:“我和他已經斷了,我根本不知道這次來考察的人會是他!但不管怎么說,是我做了對不起盛千亦的事。”
溫斯年沒說話,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江漁嘆了口氣,也回了房間。
昨晚她睡了以后,溫斯年幫她把房間收拾好了,只是床簾被扯破,她也不會縫,只能等下次趕場的時候重新去買一床。
她把剛換下來的溫斯年的衣服浸泡在盆里,然后慢慢的搓洗,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發生的事太突然了,她至今有些反應不過來。
溫斯年是因為盛千亦的丈夫出軌而冒火,因為他心里還愛著盛千亦。
陸臨安呢,一定是從盛千亦那里聽過溫斯年這號人,知道他當年負了她的事。
陸臨安啊陸臨安,還真是一如既往,一邊抱著自己情真意切的說“我想你”,一邊為妻子打抱不平。
校長辦公室。
張校長:“原本是要村長一起來接待你們,帶你們到村里面轉轉看看的,但是真是不巧,村長今天去了醫院,一時回不來。”
陸臨安客套的問:“哦,村長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我們隨便轉轉就行,我看村子好像不是很大,不至于迷路。”
張校長:“他倒沒什么,就是他兒子昨晚受了點傷進了醫院,他陪護去了。”
陸臨安:“這樣,那他定然是抽不開身了,沒關系,讓江老師陪我們去轉轉就行了。”
張校長有些為難,江漁昨晚才經歷那樣的事,情緒一定還不穩定,要是到時候把昨晚的事抖出來,讓旁人笑話那就不好了。
“江老師是支教老師,對本地也不太熟,我帶你們去就行了。”
陸臨安笑了笑點頭:“那也行。對了張校長,江老師和溫老師,他們是……情侶嗎?”
“不是不是,他們都是外來支教的,關系處得好而已,并不是那什么。”
陸臨安心里松了一口氣,卻又疑惑,不是情侶?那江漁為什么穿著溫斯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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