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又不是沒見過
盛年在飯店包廂找到江逾白,他歪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而飯店的經(jīng)理在他身邊彎著腰,說一定會找到他的手機(jī)。
江逾白還是沒說話,墨色的眸子,比任何時候都讓人覺得深不可測,也讓人覺得無比的危險懾人。
看到盛年,他抬起眼來,眼底是醉后明顯的迷離。
盛年壓著火氣,站在門口。
應(yīng)序彰讓經(jīng)理帶著人先出去,畢竟這里面已經(jīng)找了三遍了,連地毯都翻了,沒見到他的手機(jī)。
人都走了,包廂里只剩下兩人時,盛年走到江逾白面前,著急地問:“你手機(jī)里有沒有我的照片?”
江逾白也沒個正形的靠在沙發(fā)上,眼神攫住她,淡淡地問:“穿衣服的,還是沒穿衣服的?”
盛年的心一下就涼了,那種照片或者視頻一旦被人曝光放到網(wǎng)上,她就徹底的完蛋了。
看著她小臉慘白,他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懷里,“你這么著急的來,只是過來問手機(jī)丟了?”
“不然呢?”盛年說著,就要從他懷里起來。
江逾白心口一堵,摟著她的腰,就要親她。
“你松開,渾身都是酒味兒。”
“嫌棄我?”他抱緊她的腰,臉埋在她頸子里,去蹭,去咬。
“你喝醉了,放開我。”
“你除了會說讓我放開你,還會說別的嗎,說點好聽的給我聽一聽。”他道,聲音很沉,因為他靠的太近,盛年只覺得渾身酥麻麻的。
“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說好聽的?”盛年無奈嘆氣,卻穩(wěn)住情緒:“你就是嚇唬嚇唬我,視頻你已經(jīng)刪了,是不是?”
“沒刪,我好不容易拍的,留著欣賞的,我干嘛要刪?”江逾白反問,俊臉認(rèn)真,不像是騙人的。
“你有沒有想過,視頻被傳出去,我畢不了業(yè)的。”盛年心里很難受,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忍不住的泛起淚意。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看著跟以前并沒有多大變化的,英氣逼人,五官俊美,硬要說變化,那就是他身上的氣質(zhì)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那么寵她,護(hù)著她的人,為何此時會這樣待她。
他不是不知道,這樣的視頻一旦曝光,不論自愿不自愿的,她都真的完了。
她淚眼婆娑的無聲控訴他,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臉頰上,拇指還摩挲了下她的唇瓣,低道:“你看,你認(rèn)定了我,不把對你的影響放在心上,我過多的解釋還有用嗎?”
盛年想起上次在網(wǎng)球館時,她當(dāng)時那么義正言辭,后來應(yīng)序彰找她的時候,她就多尷尬。
她不是個做了事,不反思的人,“抱歉……我承認(rèn),我先入為主了。”
她也知道,視頻里是她跟他,如果他的手機(jī)丟了,她的影響很大,他同樣似的。
且不說江氏繼承人的位置吧,光與秦家的聯(lián)姻就要黃。
江逾白低眸認(rèn)真看著她,她這模樣,怪可憐的,也挺惹人憐愛的,就是性子太倔,不知道服軟。
他湊過去,纏著她的唇一會兒,然后將她抱在懷里,“回家。”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頭痛。
“你可以不可以,問一下你們一起吃飯的人,是不是他們誤拿了手機(jī)?”盛年道。
畢竟應(yīng)酬嘛,喝得有點多,手機(jī)誤拿了,也挺正常的。
“好。”他應(yīng)著,起了身。
盛年這才松了口氣,他站起身來,垂眸看著她。
盛年抬頭看他一眼,輕輕扶住了他,她現(xiàn)在要哄著他點,他能積極找手機(jī),她心里也好安心。
回了西山別墅,江逾白進(jìn)了屋,就去洗澡。
應(yīng)序彰送下兩人準(zhǔn)備走,盛年去拉住他。
應(yīng)序彰懂她的意思,“你放心吧,無論手機(jī)丟沒丟,江總都不會讓你受到影響的。”
盛年不懂他為何如此篤定?
“江總是想要跟你好,又不是讓你恨他,如果只是逼迫你委身,一開始就將所有視頻曝光,你只能乖乖待在他身邊,不是更直接有效嗎?”應(yīng)序彰開口,看著盛年垂著眼,“我覺得,你跟江總之間應(yīng)該是有什么誤會吧?”
“沒有誤會。”
應(yīng)序彰想了想又開口,“他跟我哥是發(fā)小,我算是從小跟著他長大的,我沒見他對誰,這般費心思,手機(jī)就算丟了,我也會相信他,你會不會相信他?”
應(yīng)序彰走了,盛年的心卻亂了。
會不會相信他?
如果應(yīng)序彰沒有這樣問她,她一定不會相信他的。
可是現(xiàn)在,他有些猶豫了。
如果靜下心來想,江逾白跟江照不一樣,他的手段有些瘋,可不曾真的在她身上捅刀子,只是想睡她。
他甚至幫過她,至少在工作上是這樣的。
只是每次見他,她就精神緊繃,避他如蛇蝎……也沒想得這么深。
江逾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盛年抬眼就看到他身上殘留的水珠正沿著胸膛往下滑,滑入低低圍在勁痩腰際的浴巾邊緣,然后消失……
她愣怔半晌,臉紅的別開眼。
“又不是沒見過。”他道,也沒什么尷尬不尷尬的倒水給自己喝。
大概是洗過澡的緣故,他的眼神清明了很多,顯然是醒了點酒。
江逾白頭發(fā)沒擦干,背對著她站在島臺喝水,他后背上,還有結(jié)痂的抓痕,是那天晚上,她抓得。
她臉紅了下,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他身邊,看到他肩膀,洗過澡,當(dāng)時她咬出血的地方,暈出血跡,還有些地方泛白。
“你……怎么沒處理?”
江逾白回頭,額前的碎發(fā)還在滴水,調(diào)侃道:“怎么處理,我跟醫(yī)生怎么說……我被小狗咬的嗎?”
“你……”
她就多余跟他說話,她冷著臉轉(zhuǎn)身走了。
江逾白也一臉無所謂,喝完水,就直接上樓了。
盛年反而心里糾結(jié)起來,他就……不管那傷口了嗎?
不管拉倒,反正他自己的身體,他不在乎,沒有人在乎。
只是過了半個小時,盛年就找出了藥箱,拎著上樓。
到了他的臥室,房間里只開著燈帶,視線暈黃。
江逾白趴在床上,像是睡著了,被子蓋在腰際,露著大半個背脊。
他的臉在燈光下,顯得平和又清雋,完全沒有醒著時的咄咄逼人。
盛年蹲在床邊,看著他肩上的傷口,還挺觸目驚心的,可見她當(dāng)她多么的用力。
她打開藥箱,不小心碰到他的肩膀,才覺得他渾身特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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