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楚元漓的異常
五歲那年,擄走他的人是舒哲源,他原以為夜夜折磨他的人是舒玳荷。
而今卻發(fā)現(xiàn),戴著金鐲的女人是皇后,是皇后命人用紅燭燙傷了他的臉,亦是皇后命人用匕首劃花了他的臉……
腦海中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的一幕幕,楚元漓眼底驟然聚起一片猩紅,里面的怒意似火山噴發(fā),怎么也壓抑不住。
察覺楚元漓神色不對,鳳凌玥忙不迭繞過書案,急色問:“怎么了?這鐲子是不是有問題?”
嬌軟的嗓音拉回楚元漓的情緒,他抬眸望著她,輕輕頷首:“嗯。”
隨即握住金鐲上鳳首處,兩拇指并用往相反的方向推了推,“咔嚓”一聲,金鐲連接處的機關(guān)被打開。
很快,一股淡淡的藥香飄入鳳凌玥的鼻尖。
她朝楚元漓伸出小手:“鐲子給我!”
楚元漓皺起劍眉,把金鐲放到鳳凌玥掌心。
鳳凌玥抬手,把金鐲湊到鼻尖輕嗅了好幾下,確認(rèn)有問題后,一雙漂亮的柳眉頓時擰了起來:“金鐲里有毒。”
此毒氣味很淡,別說像楚元漓這樣的普通人聞不出來,就是從醫(yī)數(shù)十載的老醫(yī)師也不一定能分辨。
可鳳凌玥從小敏銳度很強,又在毒術(shù)上的造詣深得慕鴻笙真?zhèn)鳌?
煉制此毒的人十分聰明,將原本制作成丸的毒藥磨成細(xì)粉,用特殊的方法涂抹于金鐲中空的內(nèi)壁上。
一旦被毒害的人長期佩戴此金鐲,毒性會通過毛孔一日日滲透到體內(nèi),日積月累,到達(dá)一個臨界值,被毒害的人會即刻毒發(fā),泣血而亡。
聞言,楚元漓連忙起身,掏出絲帕,將金鐲奪到了自己手上:“玥兒接觸過此毒,對身子有沒有影響?”
說話間,提步朝書房外走,“我去請師父過來。”
“不用。”鳳凌玥抓住他的手腕,阻止道,“此毒名為朱砂淚,服食會立馬毒發(fā)。金鐲里的毒是經(jīng)過處理的,長期把它佩戴在身,毒性會慢慢滲透到體內(nèi),身體承受不住才會毒發(fā)。”
頓了頓,歪頭看著某王爺?shù)目∧槪盎屎筚n我金鐲,她怎就知我會日日戴著?”
“因為你是小財迷。”楚元漓放下金鐲,隨即順勢撈住女人的纖纖楚腰,半開玩笑似地說道。
“討厭!”鳳凌玥沒好氣地往男人腰上擰了一把。
那只柔軟的小手撓的是他的腰,楚元漓卻覺得心尖不由一顫,連身子都灼熱起來,擔(dān)心會產(chǎn)生不該生的反應(yīng),輕輕松開懷里人。
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認(rèn)真回答她方才的問題:“皇后自以為她賞賜的東西,于你而言是無上榮耀,認(rèn)為你會日日佩戴著,向她人炫耀。”
鳳凌玥嗤笑一聲,雙手撐在桌子上,明亮光華的眸子閃著狡黠之色:“既然皇后這么‘好心’,咱們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為夫但憑娘子吩咐。”楚元漓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當(dāng)晚,夫妻二人夜?jié)擑P儀宮,將皇后妝奩匣子上層常佩戴的首飾以及胭脂水粉全部加工了一遍。
***
眨眼半個月過去。
在鳳凌玥手把手指導(dǎo)下,小桃已然能游刃有余應(yīng)對舒玳荷,而真正的舒綺樂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享受’著自己算計別人引來的惡果。
這天傍晚,鳳凌玥終于趕在桂花宴的前一日,臨時抱佛腳地布置好了宴會場。
吃過晚膳,鳳凌玥伸手把楚元漓懷里的楚元兮交給了乳娘,隨即牽起楚元漓的手往寢房去。
楚元漓不明所以:“玥兒怎么這么急,是不是有事要與我商議?”
“確實有事要跟你談?wù)劇!兵P凌玥聲音淡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楚元漓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直到自己被某人帶入凈房,他倏地明白她的小心思,脊背一僵,頓住腳步:“玥兒,我想起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沐浴,等我忙完我……”
“楚元漓!”聞言,鳳凌玥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嗓音里還含著半分怒氣。
楚元漓知道她不開心,可還是視而不見:“嗯?”
“你——”
“怎么了?”
鳳凌玥一把甩開楚元漓的大手,冷哼:“你有事要忙,那就去忙吧,我自己洗。”
“要是累了就先睡,不用等我。”楚元漓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去書房了。”
鳳凌玥:“……”
她都暗示得如此明顯了,他竟一點都get不到。
真是快氣死她了!
等楚元漓離開,鳳凌玥隨意沐浴了一番,帶著一肚子怒氣走近內(nèi)間,看著床榻上一雙繡著鴛鴦戲水的金絲軟枕,她越想越氣。
忍不住抓起某人的枕頭,狠狠丟到地上,發(fā)泄似的踩了好幾腳。
之后,任由枕頭在地上躺著,自己爬進(jìn)了被窩。
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地盯著頭頂?shù)那嗌册#萑氤了肌?
生產(chǎn)之前,在某些事上,考慮她的身體健康,楚元漓一直克制著自己,偶爾實在克制不住,會讓她……
可自生產(chǎn)后,她明顯感受到楚元漓對她的態(tài)度越來越冷到,尤其在這件事上,連肢體之間的接觸都刻意克制,甚至回避。
以前,楚元漓粘人粘得不行,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她身上,現(xiàn)在呢,他恨不得分榻而眠,即便睡在同一張被子下,中間隔著的距離都能塞下團(tuán)團(tuán)圓圓。
不止如此,滿月宴后的半個月,他有十日陪著圓圓睡在西廂房,剩下五日里的三日,每晚處理公務(wù)到很晚才回房,她連他何時回來的都不知道。次日一睜眼,身側(cè)的人不知何時起的,總之被窩是涼的,一點余熱都沒留下。
他這般冷落她,躲著她,是嫌棄她生產(chǎn)之后不如從前有吸引力?還是當(dāng)初看到她血淋淋的生產(chǎn)畫面讓他產(chǎn)生了某些心理障礙……
楚元漓是一個時辰后回房的。
進(jìn)內(nèi)間時,看到地上躺著個枕頭,枕頭上還有幾道交錯的腳印,他嘴角狠狠一扯,淺嘆一口氣,才慢條斯理彎腰撿起枕頭,隨意丟到一旁的軟榻上。
隨后,拿過屏風(fēng)上的睡袍去了凈房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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