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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沙的天氣十分具有迷惑性，明明外面陽光明媚，街上的少女衣著清涼，但是顧愿剛和楊齡之剛走出酒店，就感受到了今年冬天的一抹寒意。

風兒吹動了楊齡之的長發，顧愿幫她理順，攏到耳后，顧愿注意到，楊齡之的耳墜已經取下來，而且耳洞已經肉眼看不見，他很高興。自從上次自己給她建議不要戴耳墜，有可能會受傷，楊齡之十分聽話地照做了。

顧愿摸摸她的小耳垂，感覺很好，女人的肌膚就是那么嫩滑，手感不錯。

“還在的。”楊齡之笑著說。

“看不見了，還能戴進去嗎？”顧愿問。

“能啊，不過你不是不讓我戴？”

“我怕你受傷。”

“我之前看過新聞，說是街上的飛車黨，如果看見有女人身上帶了金銀首飾，他們會直接扯下來，然后騎著摩托車就跑了，當時新聞視頻出來的時候沒有打碼，我看見那個阿姨的耳朵爛掉了，很可怕。”

楊齡之說：“那是之前吧？現在應該很少了。”

“嗯，反正你這樣也美的很。”

“走吧。”

街上這股寒意并不刺骨，只留存在肌膚之外，時不時地挑逗一下你的神經，十分討厭~(  ????︵??`  )~。

顧愿并沒有抱怨什么，他原本牽著楊齡之的手松開，向上攀附到她的肩膀上，再往自己懷里一摟，一個人形暖寶寶就做好了，簡單，實用。

楊齡之的胳膊穿過顧愿強健有力的后腰，身體自動往顧愿懷里靠著，像只找尋安全感的小貓咪（我敢打賭，正在看小說的你一定是個單身狗，汪汪）。

“顧愿，你上次說回到天海之后休息一段時間就去商州找陳爺爺跟秋奶奶，到時候記得跟我說一下時間，我也要去。”

“你能去待幾天啊，那邊很不方便的。”

“我不管，你都答應我帶我去了。”

“不是還得找我代言搞宣傳的嗎？”

“對啊，不過過年前我們就要過去看看，你也要去嗎？”

“我要去。”

“好吧。”

顧愿的視線忽然離開了前方，跟隨他的視線望過去，只見兩個穿著超短裙的漂亮姑娘在馬路對面，一雙雪白的大長腿露在外面，看著很冷的感覺。

楊齡之貼在顧愿耳邊問道：“要不要追上去要個聯系方式？”

“啊？不用了，我就看看。”

“呵呵，你想吃什么(??????.??????)????????”顧愿轉移話題說道。

“我想吃了你。”

“小饞貓，吃不夠是吧。”顧愿捏捏楊齡之的臉。

楊齡之揪住顧愿的耳朵說：“你再這樣，我就跟卿煙姐還有心語姐告狀了。”

“別別別。”

“我錯了。”

“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美好的事物我們大家一起欣賞欣賞也沒事吧？”

這時候，顧愿忽然注意到馬路對面有一個擺攤算命的，他心血來潮，牽著楊齡之的手往對面走去。

“去哪？”

“走，我帶你去算個命。”

穿過馬路，拐個彎，走了五十米，來到了算命的跟前。

算命的身后，就是郡沙曉園，曉園是郡沙有名的公園，但要說第一，還得是烈士公園，沒有什么風景可以比得上這兩個字的厚重。

今天是工作日，這里人流不多，很安靜。

算命的穿著深褐色中山裝，帶著中山帽，山羊胡，耷拉眉，面目慈祥，大約七十歲左右，小馬扎旁邊放著他的煙槍，那煙槍一看就是個老東西。

在顧愿與楊齡之前面還有兩個小年輕，老頭正在給他們算。

顧愿十分自來熟地蹲下，拿起老頭的老煙槍，還有煙袋，然后十分熟練地點上了。

“嚯，夠勁。”

“老東西不錯啊。”

老頭扭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楊齡之拉拉顧愿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干這么丟人的事，她低著頭，生怕算命的那對情侶認出她來，太丟人了。

顧愿笑呵呵道：“大爺，我沒罵您，我是說您這個煙槍好。”

老頭只是微微一笑，繼續給人家算命。

送走了那對情侶，輪到顧愿跟楊齡之的時候，他趕緊把煙槍雙手遞給老頭。

老頭接下，拿干凈袖口擦干凈煙嘴。

“你們先別說話，讓我來算算，你們是算什么的。”

顧愿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這您都能算到嗎？”

“雕蟲小技。”

老頭右手掐指一算，道：“你們是來問姻緣的？”

“老朽算的對不對？”

顧愿跟楊齡之對視一眼，同時搖頭。

老頭皺起眉頭，小年輕不問姻緣問什么(??????.??????)????????

顧愿并沒有嘲諷他，而是笑著說道：“大爺，我知道大部分情侶來都是算姻緣，要么算財運，但我真不問這個。”

楊齡之道：“我也不問。”

老頭摸摸自己的山羊胡，認真打量著顧愿心里尋思：“怪事。”

“這小子的運勢跟之前長安的那個小子差不多啊。”

“一個時代竟然能出現兩個天命嗎？”

老頭抬起手說道：“等下，這次我要認真了。”

“你在這張紙上寫個字。”

顧愿拿起毛筆順手寫了個“李”。

老頭眼中精光一閃，然后抬頭盯著顧愿道：“好手段，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顧愿道：“不是啊。”

“那你怎么知道老朽的姓氏？”

顧愿指了指他的招牌：李瞎子算命

老頭臉一紅。

楊齡之憋著笑。

老頭板著臉嚴肅道：“你姓顧，對也不對？”

楊齡之來了興趣：“顧愿，他算對了耶。”

老頭繼續道：“為了挽回我的顏面，我還能根據你寫的這個字，算出你想問什么。”

“這么厲害，你說吧，我不會耍賴不承認的。”顧愿認真說道。

老頭看著那個字開始掐指演算，然后眉頭皺起，最后吐了口濁氣，額頭都要冒汗了，看起來跟虛脫了一樣。

“你想問的是今后有幾個孩子？”

顧愿眼前一亮，他笑著道：“厲害啊，真說對了。”

楊齡之搶著說道：“道長，我也想問的是這個，你算算我有幾個孩子？”

老頭掐指一算道：“你有一個孩子。”

“才一個啊，男孩女孩啊？”楊齡之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老頭故作高深道。

“那我有幾個孩子？”顧愿問道。

老頭掐指一算，然后閉上眼睛，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上竟然泛起紅光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然后氣喘吁吁地說道：“你有十個。”

顧愿道：“還行。”

楊齡之掰著手指頭開始算

老頭：“……”

顧愿問：“大爺，多少錢？”

老頭說：“別人一百，你得給一千。”

顧愿沒說什么，他轉了賬，就拉著楊齡之準備離開。

走出去兩步半又突然回頭：“大爺，你明明不瞎，為什么叫李瞎子啊？”

老頭說道：“老朽這輩子泄露天機太多，這雙眼早晚要瞎，所以叫李瞎子。”

顧愿說道：“您是好人，不會瞎的。”

說罷，他跟楊齡之離開了。

顧愿走后，老頭拿起龜甲給自己卜了一卦。

他看見卦象變了。

“叼哉，一句話就改變了我的命格，真是天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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