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狗頭鍘伺候
第385章 狗頭鍘伺候
“哦!你就是符師府的新主啊。”圓鼻子圓臉,長得胖乎乎的白凈凈的少年,一只手扣著鼻子屎,完全不在乎有人。
“咱們符師府已經(jīng)來了好幾任主子了,沒有一個干超過一月的!
少年彈出手指上的鼻子屎,將手指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繼續(xù),“其實(shí)我勸你,若有能力趕緊離開這里,統(tǒng)治我們幾個也沒什么用啊!
薛瑤嘴角扯了一下,這小胖砸看著人模人樣的,怎么這么不講究。
“小胖砸你是幾品符師?”薛瑤詢問小胖砸。
“什么小胖砸?你放尊重點(diǎn),我叫陸雨。”陸羽癱在座椅上,瞟了薛瑤一眼,“符道毀滅之后南域便沒有品階考核了,想要考核得去東域,東域來回的路費(fèi)太貴了,蘇宮不給報(bào)銷,一品二品的符印又不值錢,還賺不夠路費(fèi),誰去呀!
“那你最多能畫幾品符印?”薛瑤盯著陸雨,語氣嚴(yán)肅起來。
陸雨沒想到這小家伙還真有點(diǎn)脾氣,也下意識坐直了身體,“二品!
“嗤——”旁邊正在照鏡子的黃衣女子嗤笑一聲,一邊照著鏡子涂胭脂,一邊道:“二品也不一定能全畫完,只能畫一些簡單的二品符咒。大人,你可別問了,我們都是這水平!
薛瑤有些頭疼,“那你們怎么入符師府的?”
“我爹是戶部尚書啊!标懹昴槻患t心不跳解釋。
黃衣女子嘆了口氣,“我爹是李公公的干兒子!
薛瑤算是看出來了,這里面都是混吃等死的關(guān)系戶,所以,這位置就是個虛職,相當(dāng)于是綁定了和蘇宮的關(guān)系,除此之外,屁用沒有。
算了,那就擺爛吧,在這兒也算是有個落腳之處。
薛瑤朝著屋內(nèi)走去。
屋外的人都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薛瑤,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鳳息跟在薛瑤的身后,掃了周圍這幾人一眼。
幾人立即收回眼神,有些慫的繼續(xù)干自己的事,但眼睛還是偷偷在瞄薛瑤。
大殿門口有符紋禁制,屋內(nèi),一個青衣的男子正坐著其中,光線有些黑暗,他的樣子看不太清。
“何人?”青衣男子冷聲詢問。“這問題應(yīng)該我問你。”薛瑤站在門口,目光直視屋內(nèi)。
“慕文山。”慕文山語氣淡淡地說出自己的名字,頗有幾分傲氣,“趕緊滾,不要在此打擾本官。”
慕文山,也就是皇后推舉做符師之主的人。
“滾?”薛瑤輕輕笑,噙著一抹冷意。
眼看著兩邊吵起來,門外的幾個人都緊張了起來,關(guān)注著這邊的情況。之前有人來做符道之主,都被慕文山以各種方式趕走了。
但凡,修為強(qiáng)一些的人,都不愿意在符師府呆著。
慕文山比他們都更強(qiáng)一些,奈何,蘇皇就是不愿意讓他做符師之主,不過,實(shí)際上符師府的人都聽慕文山的。慕文山的父親乃是征西大將軍,頗有勢力,其他人也不敢真把他怎么樣。
薛瑤抬手輕松破掉了慕文山設(shè)置在門口的禁制,直接御劍刺向了慕文山。
鳳息靠在門前,懶懶的,跟看小孩子玩鬧似的,并未將這慕文山放在眼中。
慕文山明顯也不是薛瑤的對手,這一劍嚇得慕文山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退到遠(yuǎn)處。
他驚魂未定,甩出幾道符咒攻擊薛瑤,“既然是符師之主,應(yīng)該用符咒吧?用劍算什么本事?”
薛瑤抬起一只手指,“老娘用一根手指便能滅掉你!
慕文山覺得薛瑤有些過于囂張了,“那就試試看,別到時(shí)候只會哭爹喊娘!
慕文山甩出十來張四品殺符,攻擊薛瑤。
薛瑤只是抬起手指,一只手指,刻畫了簡單的符印。
然而,即便是只有一筆而成的簡單符印都蘊(yùn)含著絕對強(qiáng)大的力量,令人顫抖。慕文山心中大驚,為什么薛瑤畫出來的符咒是這樣的?
符道不是已經(jīng)毀滅了嗎?薛瑤怎么能畫出這種符咒?這種程度的符咒就算是東域的強(qiáng)者也不一定能畫出來吧!
慕文山是去東域進(jìn)修過的,乃是四品符師,他自認(rèn)在南域無人可及。
而他所繪制的符印在薛瑤面前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薛瑤的符印可吸納天地靈氣,可裹挾空間時(shí)間,一道符印仿佛包羅萬象,天地法相。
這甚至堪比佛道的佛印。
明明薛瑤就是簡單的畫了一下。
薛瑤的符印直接碾壓慕文山。
慕文山嚇得立即跪倒在地,表情呆滯。
門口,陸雨驚呼,“別殺了啊,他爹是征西大將軍。”
薛瑤的符印停在慕文山的頭頂處。
慕文山感覺萬鈞壓力,恐怖無比。
他低著頭,卻努力抬起眼皮去看薛瑤。
小小的少女,給他的感覺卻恐怖至極。
薛瑤淡淡詢問:“這里誰是主?”
慕文山咬著牙,“你是。”
薛瑤點(diǎn)點(diǎn)頭,“那么,這里的一切由我支配?”
“是。”慕文山又點(diǎn)點(diǎn)頭。
薛瑤微微一笑,用符印拍了拍慕文山的腦袋,“早這么乖就沒事了。自此以后,你就在外面蹲著,跟其他人一樣,不準(zhǔn)來我的屋子!
慕文山的腦袋被拍得哐哐哐的。
門口看戲的幾個符師嚇得齜牙咧嘴。娘呀,這新主好牛批,這符印用得跟錘子似的。慕文山不敢動,主要是腦袋被敲得有了回音,也動彈不得。
薛瑤抬手一道靈氣就把他甩了出去。
慕文山這才被摔醒了。
旁邊幾個符師投來了關(guān)切又偷笑的眼神。以前慕文山對新來的符師府主都是這個態(tài)度,沒想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慕文山?jīng)]有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他坐了起來,一臉認(rèn)真地盯著薛瑤,“剛剛你用的是什么符紋?”
“狗頭鍘。”薛瑤其實(shí)不記得名字了,臨時(shí)取了一個。她會的符咒很多,大多分為幾類,想到什么用什么,除了十分厲害的一些符咒,大部分她都記不得名字。
鳳息單手扶額,這名字……他懷疑不是真的。符道向來都喜歡取一些彰顯文化的名字,最差也是殺符之類的單字。慕文山愣在原地,他還以為這樣高端的符咒應(yīng)該有個很高端的名字。聯(lián)想起剛剛薛瑤用這符敲自己腦袋,他忽然覺得狗頭鍘這個名字,有點(diǎn)……侮辱他?
“這……”他頓了頓,“能不能把這符印傳授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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