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韋斯萊雙子
黑魔法防御課教授辦公室。
房間的光線很暗,辦公桌上堆滿了各種黑魔法儀器,在房間的角落還放著一個木箱,由層層魔法鎖保護著,不知道里面關著的是神奇動物還是其他的什么秘密。
穆迪剛拖著假腿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了坐在屬于自己位置上的女孩,天使般的面容上帶著致命的笑。
“不要太張揚,安靜一點。”梵妮隨性地晃著手里的羽毛筆,眼神帶有威脅性地看著穆迪說道,“你不知道最近大家都發現你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嗎?”
穆迪沒敢作聲,只是拿出弧形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口不明液體,盡管他不滿自己被一個女孩欺壓,但他十分清楚自己不能招惹這個看似單純無辜的女孩。
“你昨天單獨叫隆巴頓見面干什么?”梵妮直奔主題,灰眸緊緊盯著穆迪,眼神具有壓迫感。
“只是我這里恰好有幾本書,他應該會喜歡。”穆迪避開了梵妮的目光,坐在木箱上,表情有些痛苦地取下了木頭假腿。
“什么?”梵妮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在逗我嗎?你難道不是因為折磨了他的父母而感到愧疚想要彌補嗎?”隨后自問自答般說道,“不對,不對,你怎么會有同理心。”
穆迪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氣憤,抽搐著嘴角說道,“該安靜的人應該是你,這里是學校,你說話要注意。”
梵妮立馬抿住嘴,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可嘴里的話卻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她眼里帶著肆意的笑,“對不起。”頓了頓后又輕聲道,“小巴蒂。”
穆迪看著滿眼挑釁的梵妮,狠狠地咽了口氣后不客氣地說道,“你該回去了,宵禁時間快到了。”
梵妮點了點頭,“我正要走呢。”隨后又問道,“你不是有書要給隆巴頓嗎?給我吧,我替你給他。”
穆迪明顯猶豫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指了指桌角上一本厚厚的牛皮書。
梵妮順著穆迪手指方向看去,她拿起那本沉甸甸的書,只見書名寫著,《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及其特性》,她揚了下手里的書告別道,“我走了。”
“你的東西拿到了嗎?”穆迪突然在后面壓著嗓音粗聲說道。
梵妮頓時停住了腳步,要不是穆迪提醒,她還差點忘了自己的正事,她微微偏過頭,輕聲道,“現在不是時候。”說完便離開了辦公室。
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許是因為快到了宵禁時間,走廊上已經沒有多少學生,整個城堡顯得十分寂靜。
梵妮絲毫不將宵禁時間放在眼里,直接抱著沉重的書朝著格蘭芬多塔樓走去。
與陰冷的地窖不同,越往上走就能越明顯感覺到溫度的上升,盡管現在已是黑夜,但塔樓的夜晚并非像地窖那般潮冷,而是帶著新鮮夜風的舒適和涼爽。
格蘭芬多公共寢室的入口很快便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個巨大的畫像,畫像是一個穿著碎花古典裙的胖夫人。
“學院之間不可以串宿!”正打著瞌睡的胖夫人發現有一條小蛇站在門口后,原本的困意瞬間消失,叉著腰站在畫像里守護著格蘭芬多公共寢室入口。
“通融一下。”梵妮抬了下手里的書,乖巧地笑著說道,“我就進去送本書。”
“不行!”胖夫人的態度十分堅定。
梵妮正在思索該怎么闖入格蘭芬多寢室時,兩個穿著格蘭芬多長袍的高個子男孩鬧哄哄地朝這邊走來。
“我賭一個銀西可,這個膨脹泡泡糖會受到很多人喜歡。”左邊滿頭紅發的男孩一臉興奮地說道。
“不不不!”右邊同樣是滿頭紅發的男孩說道,“肯定是爆炸夾心軟糖!”
梵妮打量著這兩個長相一致的男孩,瞬間反應過來,這就是傳聞中的韋斯萊兄弟,搗蛋能力可是堪稱霍格沃茨的惡魔。
“你看到那是什么了嗎?”弗雷德此時注意到了門口的梵妮,但還是裝模作樣地問道,“是我眼花了嗎?”
“我也看到了。”喬治配合著說著,然后看向梵妮壞笑道,“原來是一只小蛇爬到了這里。”
梵妮看著眼前兩只帶著面色不善的獅子,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連忙將手里的書扔給了其中一個紅發男孩,扔下一句,“麻煩把這個給納威·隆巴頓。”
但很可惜,剛走出兩步的小蛇就被兩只雄獅抓了回去,弗雷德和喬治一左一右地拉著梵妮的胳膊,將她直接拉回了面前。
“干什么?”梵妮掙脫開韋斯萊兄弟的束縛,滿臉警惕地看著這兩只壞笑的獅子,雖然她也算得上是霍格沃茨有名的瘋子,但寡不敵眾的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不要這么害怕,我們可是善良的學長哥哥。”弗雷德一臉真誠,隨后和喬治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知道你,梵妮·沙菲克。”
“那又怎么樣?”梵妮對于他們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意外,如果他們不知道,那才是一件意外。
“我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弗雷德抱著胳膊一本正經地問道,“我們也聽說過你母親,諾拉·沙菲克,我們就是想問問你母親當年是怎么燒毀斯萊特林寢室的,距我們所知,所有的公共休息室都有保護咒,一般的火是無法在里面燃燒的。”
“這你要去問她本人,我怎么會知道?”梵妮說完便想要溜走。
喬治卻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準備偷偷溜走的梵妮,“你是她的女兒,你肯定知道,這是一件多么光榮的事,難道你母親沒有在你面前炫耀過嗎?”
梵妮看著韋斯萊兄弟,不由感嘆他們果然當之無愧是霍格沃茨的搗蛋鬼兄弟,竟然會把這種事當做是一件光榮的事,她現在只想快點拜托這對惡魔兄弟,“我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弗雷德見梵妮滿臉認真并不像說謊,“那你寫封信問問你母親。”
“她死了。”梵妮輕描淡寫地說道,但臉上的表情明顯落寞,“死在了自己手上,就像留言一樣,她自殺了,因為黑魔法。”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他們一直以為外界的傳言是假的,現在看來諾拉·沙菲克已經去世是件事實了。
“對不起。”弗雷德收回了嘻笑的表情,表情難得認真。
“我們還以為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喬治也含有歉意地說道,“我們不該提這件事的。”
“那你們想要給我什么補償呢?”梵妮此時已經收回了眼里的悲傷,反而換上一副壞笑盯著韋斯萊兄弟。
“狡猾的小蛇!”弗雷德看著一秒變換表情的梵妮不由感慨道,“果然瘋子諾拉的女兒!”
“這個。”喬治從長袍里掏出了一個東西塞到了梵妮手里。
梵妮看了眼手里喇叭形狀的黑東西,滿臉嫌棄地說道,“我才不要一個破玩意。”
“我才不要一個破玩意?”喬治一臉震驚地看著弗雷德重復著梵妮的話,“她說這是一個破玩意?”
“這可不是一個破玩意。”弗雷德出聲解釋道,“這是誘餌炸彈,能夠幫你打掩護,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在做完壞事后逃跑。”
“真的?”梵妮這才正眼打量著手里的黑東西,雖然看起來怪模怪樣,就像是一個失敗的泥塑喇叭,但既然有著這么大的用處,那就是一件寶貝,隨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將誘餌炸彈小心地裝到了口袋里,“好了,我要趕緊回寢室了,你們不要忘記把書給隆巴頓。”
“隆巴頓?”弗雷德一臉八卦地問道,“你不是喜歡那個圓臉小蠢蛋吧?”
梵妮像是吃了鼻屎味的比比多味豆一般皺著眉,“我才不喜歡他,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么類型?”喬治這時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
梵妮打量了一眼韋斯萊兄弟,隨后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肯定也不是你們這樣的。”
“嘿,兄弟。”弗雷德看著喬治一臉震驚,“她竟然嫌棄我們?”
“那我們是時候給她一點教訓了。”說完,韋斯萊兄弟便朝著梵妮撲去。
梵妮這回已經長了記性,像是一條小蛇般溜出了兩只獅子的爪子,迅速朝著樓下跑去。
風就在耳邊吹著,這是梵妮第一次感覺到如此輕松,那種什么都卸下,只是向前跑著的感覺讓她沉醉其中。
可美好總是短暫的,梵妮還沒跑幾步,就一頭撞到了一堵結實的墻上。
確切地說是一堵結實的肉墻上。
涌入鼻腔的熟悉魔藥味,讓梵妮立刻猜到了自己撞到的人是誰,她連頭也不抬立馬搶在自己挨訓前捂著頭吃痛道,“哎呀,頭好痛!”
斯內普看著還在懷里裝模作樣的狡猾小蛇,向后退了一般拉開二人距離后,冷笑一聲開口道,“沙菲克小姐,如果你的演技再好一點,我就會信了。”
梵妮卻對自己的演技十分有信心,抬起頭看著斯內普,滿臉委屈巴巴地指著自己的額頭說道,“教授,你看,這里都腫了,真的很痛。”
月光下,這個淺金色長發的女孩滿臉委屈,模樣十分惹人疼,但如果她能稍稍收斂一下眼里的狡黠,或許斯內普就會相信她是真的被撞疼了。
“行了。”斯內普不在理會梵妮拙劣的演技,滿眼嚴肅地問道,“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么宵禁時間還在這里嗎?”
“現在是宵禁時間嗎?”梵妮這時才發現走廊上已經沒有任何學生的身影,急忙辯解道,“我剛剛上去的時候還不是宵禁時間,都怪格蘭芬多塔樓太高了,要不然我肯定會在宵禁時間前回到寢室。”
“如果我沒記錯你是斯萊特林的學生,為什么去格蘭芬多塔樓?”斯內普敏銳地抓住了問題關鍵。
“是穆迪教授讓我給隆巴頓送書。”梵妮面不改色地說謊道,“因為他說自己爬樓梯不方便,所以就讓我幫忙。”
斯內普聽著這似乎找不出茬的解釋,最終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冷聲催促道,“趕快回寢室。”
梵妮點了點頭,抬步往寢室方向走去,卻發現斯內普在朝著反方向走,疑惑地問道,“教授,你要去哪里?”
斯內普的嘴角不由地抽了一下,“我現在去哪里還需要和你匯報嗎?”
“當然不是。”梵妮立刻露出了小女孩無辜的表情,“我只是一個人走在偌大的城堡里有點害怕,教授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梵妮依舊一臉無辜又真誠地看著斯內普。
斯內普似乎隱隱嘆了口氣,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抬步往地窖方向走去。
梵妮的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乖乖地跟在后面。
月光下,黑發的男人后跟著一個淺金發色的女孩,女孩隨意散落在肩上的長發如同那晚皎潔的月光般耀眼。
盡管黑發男人的背影看起來是那么的冷酷,渾身上下也散發著難以接近的氣場,但誰也沒看到,男人的面容有那么一瞬間終于放松了下來,露出了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覺的笑。
“教授,你記得我母親嗎?”耐不住安靜的梵妮還是主動開口打破了夜晚的寂靜,“她也是斯萊特林學院的,算起時間,你應該見過她。”
走在前面的斯內普身體突然僵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梵妮看著斯內普的反應,表情不由地有些落寞,“原來你忘記了。”隨后又自我安慰般說道,“忘記也很正常,畢竟她在霍格沃茨也只是僅僅待了兩年而已,別人只記住了她那擁有媚娃的美貌和那些瘋子般的舉止,反而沒有人能記住她只是諾拉而已。”
可悲的往往不是別人記不住你,而是人們對你印象深刻,卻沒有一個人能記住真正的你。
斯內普突然站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梵妮,看著那張與諾拉極度相似的面龐,半晌后,啟唇輕聲道,“我記得。”
我記得諾拉·沙菲克,那個如同燦陽般出現在我陰暗生命中的女生,我記得她那張揚燦爛的笑容,我記得她護在我身前時堅毅的背影,我也記得她別人拋棄后的無助孤獨。
我記得她的一切,當我看到她的脆弱后,我就發了瘋般的學習,我想要便得強大,我想要保護她,可是,當我強大起來后,她卻徹底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
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我連讓她看見當年那個被欺負的男孩已經強大到可以保護別人的機會都沒有。
梵妮抬起眼眸,視線對上了那雙漆黑到似乎要溶于黑夜的眼眸,她在那里面,看到了自己,那個只有十七歲卻傷痕累累的自己。
原來還有人記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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