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諾拉的秘密
依舊氣氛沉悶嚴肅的地下魔藥教室。
這節課依舊是互相看不順眼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一起上,蛇和獅子們全都埋著頭奮筆疾書地寫著課堂作業,誰也不敢有一點懈怠。
因為今天教室的氣壓比往日還要低,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
講臺上的斯內普面色陰沉,目光時不時地在梵妮和哈利身上來回打量。
梵妮盡管沒有抬頭也能感覺到停留在自己身上冰冷帶刺的目光,她只能佯裝無恙地寫著作業,心里卻在絞盡腦汁之后該怎么面對斯內普的狂風雷暴。
她能騙過所有人,但她清楚自己騙不過斯內普。
“打擾一下。”一道甜膩的聲音突然打斷了這死氣沉沉的課堂。
所有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都朝著門口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花枝招展的女人,臉上帶著一副鑲著珠寶的眼鏡,手里還拿著一個魔法相機。
女人翹著手,扎著眼睛,嬌滴滴地說道,“我是麗塔·斯基特,我需要兩位勇士配合我的采訪。”
梵妮和哈利隔著兩條桌子默默地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致看向了講臺的斯內普,他們清楚沒有斯內普的準許,就算是校長來了他們也不能離開座位一步。
斯內普冷冷地掃過梵妮和哈利,緊抿著嘴唇似乎在隱忍什么。
梵妮趕緊表情無辜地繼續寫著課堂作業,心里卻在期望斯內普趕緊松口讓他們離開。
麗塔·斯基特見斯內普不為所動,只好識趣地說道,“我會在禮堂等待勇士們。”說完便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了。
教室里再次陷入了一股低氣壓的寂靜。
斯內普的眼眸布滿溫惱,半晌后還是松口道,“兩位大名鼎鼎的勇士,出去!”
聽到這句話的梵妮立刻毫無留戀地扔下手里的筆朝著門外跑去,深怕斯內普下一秒反悔。
“采訪結束后,你們單獨去我的辦公室完成課堂作業。”斯內普陰冷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梵妮和哈利跑出教室后,像是終于擺脫巨怪追逐般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
“不得不說,斯內普果然如同傳聞一般可怕。”梵妮輕喘著氣。
哈利贊同地點了點頭。
等兩人來到禮堂時,其余兩位勇士已經等候多時,麗塔·斯基特卻不見人影。
“你曾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嗎?”威克多爾·克魯姆走上前,主動開口道,“我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威克多爾·克魯姆。”
“梵妮·沙菲克。”梵妮介紹著自己,毫不慌張地承認道,“是的。”
“但我對你怎么沒有印象。”威克多爾·克魯姆打量著梵妮,他對梵妮沒有任何印象。
哈利不由地看向梵妮。
就在梵妮不知如何是好時,威克多爾·克魯姆再次開口道,“可能因為我一直在訓練魁地奇,并沒有注意過你。”
梵妮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后又不著痕跡地岔開話題道,“剛剛那個記者呢?”
話音剛落,麗塔·斯基特便踩著高跟鞋扭著腰出現在了禮堂上,“四位勇士請站好,我們要先拍一張合照。”
四人見狀自覺的靠近站在一起。
“那個金發女生,你往男生那邊靠近一些。”麗塔舉著相機,沖著梵妮揮了揮手示意。
梵妮只好又往克魯姆身旁靠了靠。
女生獨有的玫瑰香瞬間闖入克魯姆的鼻腔,他的耳朵不知不覺染上了一抹紅暈。
“咔嚓”一聲,四位勇士的第一張合照成功被記錄下來。
麗塔·斯基特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梵妮身上辨認著,她一邊靠近梵妮一邊張口問道,“這位小姐,請問你叫?”
“梵妮·沙菲克。”梵妮啟唇說道,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
“沙菲克?”麗塔·斯基特的表情瞬間亮了起來,“純血家族沙菲克?”
“當然。”梵妮這下才發現記者眼里的狡黠,她剛想岔開話題,卻發現為時已晚。
“沙菲克小姐,據我所知,你的母親諾拉·沙菲克……”麗塔意味深長地看著梵妮,頓了一下后繼續說道,“曾是馬爾福家族的聯姻未婚妻對嗎?”
原本心情愉悅的梵妮感覺像是一頭冷水被人從頭澆到腳,她的身體瞬間僵,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法動彈。
馬爾福家族的未婚妻,她有很久沒有聽到過別人這么說她了。
在沙菲克家族出事前,沙菲克家族一直和馬爾福家族有著聯姻關系,但自從諾拉的母親因為癡迷黑魔法殺死丈夫自殺后,馬爾福家族為了自己的名聲便直接拋棄了沙菲克唯一的后裔——諾拉·沙菲克。
其余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麗塔·斯基特會突然問出這樣無厘頭的問題。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么。”梵妮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
沒錯,在她還是諾拉·沙菲克的時候曾是盧修斯·馬爾福的未婚妻,但事實上那件事只有少數純血家族知道,而在取消婚約后,馬爾福家族便利用自己的權利收買了所有知情人,自此哪怕是知道的人也會因為畏懼馬爾福家族而不敢聲張。
一個普通的巫師報刊記者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確定我在胡說嗎?”麗塔·斯基特一副肯定的模樣,“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對吧?畢竟你也是沙菲克家族的人,你的母親應該有告訴過你。”
“我不知道。”梵妮依舊否認道。
“我很好奇你的母親在被馬爾福家族毀掉婚約后,是為了打擊報復才會嫁給麻瓜嗎?”麗塔·斯基特間接得到梵妮的肯定后繼續追問道,“換句話說,你的父親真的是麻瓜嗎?”
“不是。”梵妮狠狠地吐出這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夠了!”威克多爾·克魯姆看出了梵妮的窘態,雖然他并不是很了解沙菲克家族和馬爾福家族的關系,但他知道那段關系肯定不是什么光彩關系,他站出來粗著聲制止道,“這不是屬于勇士采訪的內容。”
麗塔·斯基特并沒有在意,反而變本加厲地開口道,“不得不說你的金色頭發,灰色眼眸,很像馬爾福,我能問一句,或許你是馬爾福家的私生女嗎?”
梵妮唰的一下抬起了頭,她滿臉吃驚地看著麗塔·斯基特,嘴唇輕顫,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難道你是被馬爾福家隱藏在外的私生女嗎?”麗塔·斯基特又重復了一遍,臉上八卦的表情毫無遮攔。
梵妮想要張口否認,但不知為何她卻怎么也發不出一個字,她想要拿出魔杖教訓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但她卻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她以為時間會帶走一切,帶走那些她屈辱和不堪的痛苦,但誰曾想,當潮水再次翻涌而來時,連同那些記憶和疼痛也席卷而來。
她可以容忍別人說她是瘋子,說她是可憐鬼,但她無法容忍別人將自己和盧修斯勾連起來,因為盧修斯是她不想提及的痛苦記憶。
“采訪我吧!”一旁的哈利清楚必須現在結束這場鬧劇,直接站出來擋在了梵妮面前。
麗塔看了眼哈利,似乎是權衡了一番后才露出了抹職業假笑后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哈利身上,“你是哈利·波特對嗎?年齡最小的勇士,能告訴我是什么讓你無視規矩執意報名參加比賽?”
哈利明顯被這個刁鉆的問題嚇到頓了一下,回過神的他急忙解釋道,“不,我沒有報名。”
麗塔·斯基特卻不聽任何解釋,只是摟著哈利走到了角落進行著單獨采訪。
威克多爾·克魯姆走到臉色難看的梵妮面前,用著他認為最溫柔的聲音問道,“你沒事吧?”
梵妮神情恍惚地搖了搖頭,她抬起沉重的腳步想要離開這里,誰知下一秒就感到頭暈目眩。
好在威克多爾·克魯姆趕在梵妮暈倒的前一秒扶住了她,嗓音關切地問道,“需要去醫療翼嗎?”
“不用。”梵妮緩了緩神,推開了威克多爾·克魯姆,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她強撐著意識站穩腳,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聲音說道,“我要去教授辦公室完成我落下的課堂作業了。”說完便離開了禮堂。
威克多爾·克魯姆看著梵妮搖搖欲墜的身體,剛想要追上去,卻被身后一只手拉住了腳步。
芙蓉一把拉住了克魯姆,輕輕搖了搖頭,她能看出梵妮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克魯姆只能站住腳步,但目光卻一直擔心地望著梵妮離開的背影。
梵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樓梯,又是怎么來到斯內普辦公室面前的,她明明只想一個人找個地方待著,但不知為何她卻來到了這里。
正在批改作業的斯內普見有人徑直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完全沒有敲門,正想開口訓斥時,卻見進來的人是梵妮,立馬換了副口味說道,“沙菲克小姐,成為勇士后連敲門的禮節都忘了嗎?”
梵妮并沒有力氣反駁,她只是踉蹌著著腳步走到了沙發前,身體癱軟在沙發了,她將臉埋在雙手里,不愿意去回憶那痛苦的過往。
雖然她和盧修斯是家族聯姻,但他們確實曾作為彼此的初戀相戀過,但那份感情在沙菲克家族出事后便毫無預兆的結束了,盧修斯為了家族利益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梵妮,選擇和布萊克家族的納西沙·布萊克進行聯姻。
在她陰暗的童年里,盧修斯是她唯一的光,她一直渴望著盧修斯能將自己帶離那令她恐懼厭惡的父母身邊,可是到最后她唯一信任的人也背叛了她。
斯內普這時也發現了梵妮的異常,皺著眉出聲詢問道,“怎么了?”
梵妮緩緩抬起頭,臉上掛上了一副凄涼的笑,“你知道那個記者問了我什么嗎?”
斯內普眼里露著疑惑。
“她說我是盧修斯的私生女。”梵妮說完這句話后自己也在咯咯的笑,眼里皆是以往沒有的瘋癲。
斯內普的臉瞬間僵住,表情極其不自然。
梵妮看著斯內普的反應,收回了嘴角的笑,眼神冷漠地看著斯內普問道,“你知道我多久沒有聽到那個名字和自己扯上關系了嗎?”
聽到這句話的斯內普眼眸微晃,心里一直以來的疑惑仿佛得到了答案,他看著梵妮,薄唇輕顫,“你是誰?”
梵妮看了眼斯內普,她擦去眼角因為笑而擠出的淚,嘴里不禁喃喃道,“你終于問了我這個問題。”
斯內普不由地站起身,直勾勾地盯著梵妮,盯著她的嘴,他想要從里面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是梵妮·沙菲克。”梵妮已經收回了眼里的瘋癲,取而代之的是幾分狠厲,“為什么要明知故問呢?”
斯內普愣在了原地,那一瞬間,他確信眼前這個女孩不是梵妮·沙菲克,絕對不是大家眼里的梵妮·沙菲克。
梵妮坐直了身子,此時面部表情已經恢復正常,她表情乖巧地說道,“教授,課堂作業我會之后交給你,我現在想回寢室休息,我實在太累了。”說完便直接起身離開。
可走出地窖后梵妮并沒有踏上前往公共寢室的方向,而是來到了那個記憶中的盔甲走廊。
梵妮站在一根石柱前,將手輕輕地附在上面,一陣低語后,石柱突然向內凹陷,出現一個單人通道。
黑暗中有一道人影一直悄無聲息地跟在梵妮身后,渾身漆黑就像是隱蔽在黑夜一般,他注視著梵妮走進那個只有斯萊特林秘密小組成員才能進入的房間后,內心的答案再次堅定,梵妮·沙菲克就是諾拉·沙菲克。
此時的梵妮已經走入了那條通道的盡頭,那是一間早已空蕩布滿灰塵和蜘蛛網的房間,房間里沒有一盞燈,漆黑的房間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這里曾經是斯萊特林秘密小組訓練的房間,那時候她也是小組里的成員,而那時候小組的組長就是盧修斯。
梵妮靜靜地站在原地回憶著那一晚,那一個只屬于盧修斯和她的夜晚,那一晚她以為盧修斯的吻代表著他要和家族反抗,他要重新牽著諾拉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惜梵妮低估了盧修斯對馬爾福家族的忠誠和重視,那晚過后她便被盧修斯趕出了秘密小組,那無疑在向所有人宣告,從此盧修斯·馬爾福和諾拉·沙菲克再無任何關系。
大概也是在那個時候梵妮開始便得更加瘋癲和肆無忌憚,被所有人拋棄的她開始像母親一樣追隨著不會背叛自己的黑魔法,也是在那個時候她選擇地站在了伏地魔身邊。
因為那時候只有伏地魔不會以同情的目光看待她,只有伏地魔不會在意她是不是被馬爾福家族拋棄的未婚妻,只有伏地魔理解她生于那可悲家族的痛苦。
盡管梵妮清楚伏地魔也只是因為需要她,但她在得到渴望已久的尊重后選擇無視伏地魔對自己的利用,那份利用何嘗不是對自己實力的一種認可。
那時候的梵妮只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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