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喂我
確實,在不同環境中長大的孩子,個性肯定不一樣。
就像同一棵植物,把它放在不同環境中,它也會有所不同,更何況是人。
羅憶馨不可能像馨馨那樣,義無反顧地去愛某個人,因為在她的三觀中,人這一生,事業才是最重要的,并非愛情。
雖然,她重建了記憶,但是,本質仍然無法改變。
她坐到媽媽身邊,肩膀挨著肩膀,說:“不用擔心,我會慢慢調整自己的。
之前用比賽的辦法來選男朋友,確實過于草率,相處下來,我也覺得王子然不太適合,我會找個時間跟他講清楚的。”
荊妙語拍拍女兒的手背:“好,好。”
頓了頓,她又問:“那云澤呢?要不,你也和他相處一下看看吧,給他個機會?”
“再看吧,他可能不會原諒我了。”羅憶馨微笑,“一切隨緣就是!”
荊妙語希望女兒能和薛云澤在一起,因為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對女兒最好的男人,就是薛云澤了。
第二天早上,荊妙語特意做了些小菜,用袋子裝好后出門。
她來到薛云澤的住處,按了按門鈴。
可是,許久都沒有人來開門,她只好打電話給薛云澤。打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人接聽。
荊妙語心里充滿擔憂,她又按了一會兒門鈴,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門開了!
只是……荊妙語沒有看到開門的人。
她輕輕把門推開后,發現薛云澤就坐在地上,看起來爛醉如泥的樣子。
荊妙語走進屋,霎那間,一股嘔吐物的腐臭味撲鼻而來。她忍不住惡心干嘔,急忙用手捂住了鼻子。
“云澤,云澤!”荊妙語蹲下身,可不管她怎么喊,薛云澤都迷迷糊糊的。
看著他蓬亂的頭發和憔悴的面容,與平時意氣風發的樣子判若兩人,荊妙語不禁覺得心疼。
再想到,他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自己的女兒所賜時,她就更加自責了!
“云澤,快起來,地上涼。”荊妙語用力拉了薛云澤一把,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到了沙發上。
薛云澤身體軟綿綿的,不一會兒就躺倒下去。
見他睡在沙發上,荊妙語去他房里拿來毯子,幫他蓋上,然后,走進廚房煮粥。
見粥煮的差不多,她打電話騙羅憶馨過來,說自己腳崴了。
羅憶馨逼不得已,只好前往薛云澤的住處。
荊妙語為她開的門。
門一開,屋里的味道很難聞,羅憶馨禁不住皺緊眉頭,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待她進屋后,荊妙語說:“云澤在沙發上,正睡著。我先回去了,廚房里有白粥和小菜,等他醒了,讓他吃點。你好好照顧他,我先走了。”
羅憶馨還沒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荊妙語已經步履輕盈地走了出去,關上大門。
這下,她才恍然大悟,原來,媽媽腳崴了是假,叫她來照顧薛云澤是真!
羅憶馨走到沙發邊,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的薛云澤。
他的身體蜷縮在毛毯之下,只露出一張胡子拉碴、邋邋遢遢的側臉,越是走近,那股發酵的酸腐味道就越濃,刺鼻得令人作嘔。
羅憶馨不愿意靠他太近,起身四處走走。
屋內開闊而明亮,主體用干凈典雅的象牙白和淺金色做裝飾,顯得富麗堂皇又充滿情調。陽光從窗口涌入,照射到金紋白底的地毯上,更是映得滿室生輝。
羅憶馨開了一小扇窗,讓更多新鮮的空氣補充進來。薛云澤在客廳里睡,她不能開太大,怕他著涼。
窗外有著翠綠的樹木和繁茂的花叢,清新的花香配上溫暖的陽光,使她的心情舒暢許多。
樹上有許多小鳥飛來飛去,找食、鳴叫、有一對還在互相梳理羽毛,可愛極了。她一直盯著它們看,幾乎入了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云澤半醉半醒。
他瞇著眼睛,慵懶地坐起身。
記不清自己怎么會睡在這沙發上的,只記得,自己被一連串的手機聲、和門鈴聲吵的頭疼,然后……好像還起來開了門。
至于,是誰進來了,他實在想不起。
此時,薛云澤頭疼口干,想去倒杯水喝,卻兩眼一黑,怎么用力睜開眼睛都看不見光亮。
他只好閉上眼睛,坐了下去。
該死的!
近來,他每天幾乎都沒怎么吃飯,光喝酒了,現在,身體的能量不足,手腳無力,渾身還冒著虛汗。
近四十歲的人,不好好吃飯,還酗酒,簡直就是在自.殘,他怎么會不懂得這個道理。但是,沒有酒精的麻醉,他的心太苦了!
羅憶馨轉過身來時,看見薛云澤靠在沙發上,雙眼緊閉,不知道醒了沒有。
她輕輕朝他走去,小聲地問:“醒了嗎?”
薛云澤以為自己過于虛弱,快要死了,才會出現幻覺。
他喃喃自語道:“聽說,人在死之前,頭腦里會出現那些最美好的事物,果然!”
早知道死前這么美妙,他就應該早點找死。
羅憶馨沒有聽清薛云澤在說什么,但她確定,薛云澤已經醒了,只是,不知道他為何還一直閉著眼睛,是不想見到她嗎?
不管那么多,反正,把媽媽剛才吩咐的事做完就走。
她去廚房盛了一碗米粥,放上些許小菜,然后,端到薛云澤面前,說:“吃吧。”
薛云澤以為自己在幻覺中,便大膽要求:“喂我。”
羅憶馨有些生氣,憑什么叫她喂呀,過份了吧!
“喂我!”薛云澤又說,“我沒力氣了。”
羅憶馨只好動手喂他。她巴不得快點兒把飯喂完走人。篳趣閣
好在,這家伙似乎是真的餓了,吃得挺快的。不一會兒,一大碗粥就見底了。
她收起食具,從廚房出來,說:“我先走了。”
“別走!求求你再呆一會兒。等我死了,你再走,好嗎?”薛云澤哀求著,雙眼沒有睜開,好像怕一睜眼,親愛的人兒就會消失了似的。
也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他的意識一直處于一種迷糊的狀態,身體也酸軟無力,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幻。
這話令羅憶馨感到疑惑,薛云澤不會是得了什么絕癥吧?
她只好坐下來,但由于薛云澤的身上實在太臭了,所以,她坐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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